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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年夜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年夜

牧馬人在前,白色小車緊跟其後,向農家樂駛去。
伊莎貝拉開著車,臉上露出了狡黠的微笑,「岳一翎,我一定會找出你隱藏的秘密。」
岳一翎如遭雷殛,木立當場。
不會的,她一定是太忙了,孤身一人在國外又要生活又要上課,一定累壞了。
老闆娘不停給她夾菜,口中嘖嘖稱道:「這外國小女孩真是漂亮,比電視里的明星還好看。」
噼噼啪啪……
「一翎,我也想你,這些日子你過的好嗎?」
「吃,二餅。」
老闆擺上麻將桌,招呼岳一翎一起玩,岳一翎玩心大起,欣然同意。
「哈哈,我胡了。」
木青鳶狠狠瞪了岳一翎一眼,臉上就像滲了一層胭脂的白玉。
伊莎貝拉嘴裏塞滿了美食,含糊的回答:「因為我就是中國人啊!」
「哈羅!」老闆娘似乎只會說這麼一句外語,打了個招呼后,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那邊沉默了半天。
岳一翎看著手機上那堆亂碼一樣的字元,痛罵自己,國外的來電顯示不出來。
「亦寒,我想你。」
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在農家樂院中炸響,紅色的紙崩的滿院都是。老闆的小兒子站的遠遠的,手指堵著耳朵,小眼睛滴溜溜亂轉,盯著鞭炮又蹦又跳。
「說得好!我們都是中國人,為木青鳶的這番話干一杯!」老闆的父親站了起來,高舉酒杯。
手機響了,岳一翎隨手接聽。
亦寒變心了?
「我很好,你呢?一個人在外國很不容易吧?錢夠不夠,要不要我給你一些,出門在外別委屈自己。」岳一翎恨不得把所有的話都將給劉亦寒聽。
伊莎貝拉轉過頭,凝視著岳一翎,「岳,記住了,我姓木,我的中文名字叫木青鳶。」
滿桌笑聲,岳一翎尷尬的低下頭,臉紅的像煮熟的螃蟹。
岳一翎仔細觀察木青鳶的臉,果然,如果細看,還是能看到中國人的影子。木青鳶的臉部線條很柔和,不像外國人稜角那麼硬,而且皮膚非常細膩,幾乎看不到毛孔,不像外國人毛孔那麼粗大。
噗!
「叔叔,你為什麼一個勁地盯著外國美女姐姐的臉看,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老闆的兒子不滿的問道,在他的心裏,這個外國美女姐姐應該是他的老婆才對。
杯中斟滿美酒碰在一起,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這是合家團圓的日子,也是中國人一年中最為輕鬆的一天。
伊莎貝拉似乎沒見過這些,好奇的打量著春聯、福字,不時的小聲問著岳一翎,岳一翎不厭其煩的給她講著過年的趣事和小故事。
老闆悻悻的回到廚房做菜,臨走時還不忘回頭猛看幾眼。
「她中文非常好,你可以直接問她。」岳一翎出言提醒。
「老闆娘,給她開一間房,算我賬上。」岳一翎背起自己的包,頭也不回的走進自己的房間,還是離這個妖孽遠點吧,心跳的自己都受不了了。
吃過年夜飯,酒席撤下。
「你好我就放心了,我在這邊學業很緊張,看了日曆才想起今天是三十,不說了,我還要給我爸媽打個電話,你保重啊!我掛了。」
為什麼?
老闆家十多口人,圍坐在一張大桌子前,桌上雞鴨魚肉很是豐盛。岳一翎和伊莎貝拉也被邀請入席。
伊莎貝拉的兩隻大眼睛笑成了兩彎月牙。
難道僅僅是因為她漂亮嗎?
「一翎,過年好!」
「一翎,你怎麼不說話呢?一翎,你怎麼了?」
幾把之後,木青鳶就對這種遊戲上癮了,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岳一翎把位置讓給了她。
糟糕,我怎麼忘了要她的聯繫方式,我怎麼這麼蠢!
「外國美女姐姐,這是大蝦,最好吃了。」就連老闆的小兒子都搶著給伊莎貝拉送吃的。
不行,我不能對不起亦寒。
「碰,九萬。」
農家樂的大廳里,老闆口水流的老長,獃獃的看著岳一翎身後的伊莎貝拉,他的表現比剛才的岳一翎更不堪。
「不打擾,不打擾,今天就在我家過年吧,沒想到還多了個國際友人,真熱鬧!」可能是伊莎貝拉顏值太高,連老闆娘都為之傾倒了。
哈哈!
等了大半年,就換回這麼幾句話。
岳一翎心煩意亂走到外面,黑漆漆的天空幾乎看不到星星,他突然有想哭的衝動。
「會說中國話啊!那太好了。」老闆娘如釋重負,「美女過年好!歡迎來中國。」
老闆一口酒噴到了地上,隨即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這個外國人還會講笑話,你要是中國人,難道我們都是外國人不成,哈哈,笑死我了。」
「乾杯!」
我這是怎麼了?
是亦寒,她終於給我打電話了,忍了半天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木青鳶對麻將非常感興趣,擠在岳一翎身邊問個不停。
伊莎貝拉的臉色變得非常嚴肅,她把手裡的筷子放下,想了一下,開口道:「我太爺爺是中國人,他在清末時遠渡重洋到了美國,在那裡娶了我太奶奶,我太奶奶是義大利人,生下了我爺爺,我爺爺娶了我奶奶,我奶奶是西班牙人,生下我父親,我父親娶了我母親,我母親是法國人,所以我身上只有八分之一的中國血統,但我家從小就教我學說中國話,說不管在那裡,膚色如何,我的根都在中國。」
「過年好!乾杯!」
「那個伊什麼貝拉,你的中國話怎麼說的這麼好呢?比我們都標準。」
伊莎貝拉笑靨如花,「過年好,打擾你們了。」
耳邊響著木青鳶不時發出的笑聲,岳一翎神不守舍的看著春晚,心越來越亂。
岳一翎舉著手機,一個人獃獃站在院里。
伊莎貝拉興奮的像個小孩子,所有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那麼新鮮,有趣。
伊莎貝拉卻沒有了面對岳一翎時的好脾氣,雙眼一瞪,綠色的眼睛中一股肅殺之氣滾滾襲去,老闆哎呦一聲,耳朵被老闆娘揪住,「看什麼看,再看拔不出來了。」
面對柳子嫣、蒙蔭這樣級別的美女我都沒有動過心,為什麼對這個只見了一天的外國人會有這麼奇怪而強烈的感覺。
這半年來的勞苦辛酸,獨力支撐都在這聲問候里融化成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