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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命運不公

第二百八十八章 命運不公

紅鬍子老頭握著短刀,突然發出一聲怪笑,「沒想到老夫閉關這些年,世道變得這麼亂了,連你們幾個小毛賊都敢打我的主意,你們是哪個山頭的?掌舵的是誰?」
老三沖老四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左一右架起老頭就往外走。老頭也沒掙扎,只是雙手死死攥著蛇皮口袋,生怕被別人搶走似的。
從黑暗處走出三個男人,為首的赫然就是剛才說話的老大,兩邊分別是老二眼鏡男和老五猥瑣男。
老頭依舊沒吭聲,只是死死抱著蛇皮袋。
真的是鬼啊!
「老人家,我們給你找個睡覺的地方吧?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要一個人出門,看著都可憐,誰讓我們哥兩心好呢!」
穿著一身鐵路制服的老三、老四蹲下身,盡量裝的和藹可親,對紅鬍子老頭說:「老人家,這麼晚了,你怎麼睡在外面呢?水泥地太涼,對身體不好,這樣容易生病。你怎麼一個人來京城?你的家人呢?」
「媽的,老五你個傻缺,老子被你害死了。」老大一張嘴,一股白煙從嘴裏冒了出來。
老大使了個眼色,老三、老四像凶神惡煞一樣撲了上去。四肢大手拉住蛇皮袋的一端,狠命一拽。
老二離老五比較近,他掙扎著爬到老五身邊,有氣無力的捶打著老五,帶著哭音大罵道:「你個白痴,上次你非要搶那個鄉下來的傻小子,結果那個傻小子是個高手,能發出泥丸,打得我們沒有還手之力,反而被人搶了,八萬元啊!我們搶了多長時間才攢的八萬元,一下子就被人搶光了。這回你又說有黃金,他媽的現在可倒好,又碰到一個高手,居然能發出火星,比上一個還厲害。你說,你是不是打進我們鐵道七人組的卧底,你是不是條子?」
老頭一拉手中的黃金短刀,露出一小截赤紅色的刀身。黑夜中,老二的臉龐就像被篝火映紅了一樣,靠近刀身的頭髮鬍子都被燎的彎曲了。
一分鐘后,老頭輕輕說了聲「收」。幾個毛賊這才逐漸安靜下來。他們的手指已經深深扎進泥土中,短短的一分鐘,這幾人全身汗如泉涌,地上已經濕了一大片。
一柄金光閃閃的帶鞘短刀眼看就要落在地上,紅鬍子老頭伸出腳輕輕一踢,短刀飛起,穩穩被老頭抓住。
「老大,就是那個,我說的沒錯吧!是黃金做的。」老五猥瑣男興奮的指著黃金短刀叫出聲來。
老五罵了一句,「老東西,裝神弄鬼的,什麼山頭、掌舵的,我們又不是山賊,你乖乖地把那把刀交出來,我們饒你一條狗命,否則,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老頭手裡那是什麼東西?那絕不是普通的刀,難道他隨身帶著電暖氣?
老頭一愣,「你叫我什麼?什麼魔君?」
老大還沒說話,老二陰陰一笑,「看來這老頭還是個練家子,剛才那一下可不簡單,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這把刀避過檢查帶上火車的?兄弟們,都小心點,別再像上次一樣陰溝裡翻船。」
「前兩天我們鐵道七人組在火車站遇到一個小夥子,看衣服就是剛從鄉下來的,我們就想發筆小財,把他騙到了這裏,誰知道這小子身上也不知道藏了多少泥丸,一揚手就是一把,無窮無盡的,把我們的頭都打腫了。這個人看著面相忠厚,卻是個壞人,把我們辛辛苦苦攢的家底都搶光了,整整八萬塊啊!嗚嗚……」
老頭像看耍猴一樣看著他們幾個,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兩隻眼睛竟然冒出了攝人的紅光,在黑夜裡尤顯恐怖。
「老人家,你的口袋裡裝了什麼?是不是違禁品?我們要檢查一下。」老大惡狠狠的說。
老五顫抖著回答,「書上說了,眼中發出紅光的都是魔鬼。」
老頭站起身來,喃喃自語道:「無窮無盡的泥丸?難道是土系傳人出世了?」
「蒼天啊!」躺在泥地里的老大突然發出狼嚎一樣的凄厲叫聲,「你待我等何其不公,難道這條路真的走不通了嗎?」
老二隻覺得一股炙熱的高溫撲面而來,彷彿自己站在鍊鋼高爐前鐵水傾瀉下來那一瞬間。
早就爛成破布一樣的蛇皮袋那禁得住這麼拉拽,撕拉一聲,蛇皮袋被撕成兩截。
其他幾人也都是這樣,白煙從口鼻處噴涌而出。
老頭雙手一揚,幾束火光流星一閃,幾個毛賊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火星已穿過他們衣服,留下一個還冒著青煙的小洞,直接打入體內。
老五強撐著支起上半身,口中兀自冒著裊裊白煙,有氣無力的辯解,「二哥,你見過有我這麼慘的條子嗎?啥也別怪,咱們的命不好,也許天生就不該吃打劫這碗飯。」
老頭啼笑皆非,不再理會已經處於瘋癲狀態的老五,轉而對上了老二,「你剛才說上次打劫到一個鄉下來的傻小子,他能發出泥丸,什麼樣的泥丸?你給我好好說說,如果說的我滿意,我就饒你們不死,否則……」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魔君饒命。」老二也跪地求饒。
這幾個人正在哀嘆命運不公時,老頭不知何時出現在老五身前,他蹲下身,一雙冒著紅光的眼睛盯住他,嚇得老五嗷的一聲,渾身發抖,翻了個身跪地就拜,「魔君,你就饒了我的小命吧!我願意終生侍奉你,為奴為仆,做牛做馬,絕不敢有半點怨言。」
老二抑制不住悲傷的心情,哭了起來。
他這麼一說,眾人臉色立刻凝重起來。老三和老四對視一眼,一左一右把老頭夾在中間,就等著老大發話動手了。
紅鬍子老頭揉了揉睡眼,對自己被吵醒這件事很不滿。可是他看到眼前這兩個大漢穿著制服,戴著帽子,像是在火車上看到的鐵路職工,於是沒有吱聲。
兩人架著老頭,穿過廣場,七拐八拐拐到了火車站後面臨進火車道的一片空地上,邊上是高高的圍牆,和熱鬧的站前廣場比起來,這裏就像幽靜的另一個世界。
幾個毛賊媽呀一聲,齊齊倒地,痛苦不堪的在地上翻滾。
「原來是一群沒有山頭的孤魂野鬼。」老頭原本佝僂的腰板突然拔得直直的,剛才還朦朧的睡眼此刻精光四射,「既然敢打老夫的主意,也只能怪你們命不好了,留下吧!」
老頭抓住蛇皮袋的那一頭,說什麼也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