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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夢江南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夢江南

昏鴉盡,小立恨因誰?急雪乍翻香閣絮,輕風吹到膽瓶梅,心字已成灰。______《夢江南》
這麼直接的向太子叫板,在場的人,無論是羅貫中,施耐庵,還是李玄旭,李玄湘兄妹都長大了嘴巴,一臉的不敢相信,唯獨,方太平一臉的笑意,嘴角嘀咕道:「這傢伙,什麼時候怕過人啊?」
這首納蘭容若的《夢江南》是蕭雲最為喜歡的詩作之一,讀書的那會兒,誦讀不下百來遍,這會兒念叨出來,看著眾人吃驚的表情,心中著實有些得意,加上張辰保的刻意刁難,讓那些正等著看笑話的才子們陡然聽到了這麼一首意境高雅的詩作,吃驚之餘,不免齊刷刷的將目光望向了他,這種萬人矚目的感覺,的確舒服!
「嗯,好詩,好詩啊?不僅意境高雅,更難得對仗工整,實乃是不可多得的好詩啊?」就在眾人吃驚默默不語的時候,施耐庵拍著手掌,稱讚了起來。
張辰保將眾人的目光落在了眼裡,他讀書不多,對於詩詞一道,會的不多,勉強能吟唱幾首,就算不錯了,那還會吟詩作對了,不過他不會自有人會,自己的妹妹張玉落自小熟讀詩書,吟詩作對正是她的項強,他相信自己的妹妹一定不會讓他丟臉,對張玉落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對張玉落道:「落兒,你自小熟讀詩書,昔年也作了不少,今日難得有蕭兄弟這般才華之人,落兒何必趁機吟上一首呢?」
就在眾人說話之際,蕭雲已經就了計較,瞟了一眼李玄湘一眼,裝模作樣了一番,道:「蕭某想了想,腹中已經有了詩意,不知這一首如何?」說罷輕輕吟了出來
一絲不悅從他眼裡射出,從昨日見到了方太平,張辰保就徹徹底底的被方太平給吸引了,但過高的地位,過早的被人寵愛,讓他容不得自己的女人有半點私心,剛才見方太平目光一直停留在蕭雲的身上,臉上蕩漾去出迷人的笑意,深怕蕭雲在方太平心裏落下了才子的形象,便不顧羅貫中、施耐庵是張士誠的貴賓,起身上前道:「父王,規矩就是規矩,這位蕭兄弟的對聯雖也算不俗,但比起唐詩宋詞來,少了份高雅,多了一份俗氣,再者,規矩就是規矩,父王的多次宴會,莫不是以詩詞歌賦聞名蘇州,豈能因為一個下人,也不知從哪裡學的胡言亂語,父王萬萬不可縱容這等風氣!」
張辰保之所以一口咬定詩詞高雅,本身就是有些欺負之意,蕭雲雖出了幾個不錯的對聯,卻因為不是詩詞,所以在場之人多半是以為他一時運氣好,誰也沒多加高看幾眼,那知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吟唱了這首《夢江南》,卻是既工整,又有意境,無形中一股才氣瀰漫而出。
這一切自然逃不過方太平的雙眼,她讀書不多,品不出這首《夢江南》的好壞,但瞧眾人的臉色,她就知道不俗了,原先還緊張擔心的心算是徹徹底底的放回了肚裏,長吐了一口氣,心道:「這張牌還打得真不錯,有這傢伙在,這些才子不遭殃才怪呢?」看著這些剛才還叫嚷得厲害的才子,這會兒個個吃驚的望著蕭雲,臉上的笑意再也忍不住,宛若三月的桃花一般,完全綻放開來。
施耐庵這麼一說,不少人才子開始附和,一時讚美之聲絡繹不絕。
李玄湘將《夢江南》在心中默念了兩邊,只覺得這詩意境不斷高雅,更難得那份淡淡的傷感,更是讓人不知不覺沉浸其中,李玄湘吧唧吧唧了嘴巴,心道:「這傢伙的才華還真不一般,好像還沒他不會的,原先只道他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方才的對聯也只是一時興起,隨口吟唱而出,《夢江南》一出,她就知道眼前這個趁亂摸了自己胸脯的男子,實在有些本事,不容小覷。」
一旁張辰保就更不悅了,本來想趁機看看蕭雲出醜的模樣,誰知自己剛剛說服了父王,人家不用對聯了,直接一首《夢江南》不但是詩,而且出口不俗,意境高遠,更讓人驚訝的人家脫口而出,自己壞人也做了,還成全了人家,這種為他人做嫁衣的感覺,實在難受得厲害,偏偏自己不能反駁一首,看著方太平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那種鬱悶可想而知了!
「你爺爺的……?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這是哪門子屁話啊,唐詩宋詞就高雅,對聯就粗俗不堪,去你姥姥地,今日你是給臉不要臉了,不就是吟詩么,老子還怕你不成!」這一次蕭雲真的生氣了,他本就對這個什麼狗屁的太子沒什麼好感,況且得罪了他,也不怕方太平抱負,心中將張辰保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后,便呵呵一笑,走了上前,對張士誠抱拳道:「太子說的極是,規矩就是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今日既然是橫槊賦詩,小人雖沒什麼才華,卻也干斗膽試一試,不知太子殿下可敢應戰?」
這首詩一出。便讓場中諸人就連李玄旭都露出了吃驚地表情,就連張玉落聽了這首《夢江南》也露出了吃驚的神色,「這傢伙,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仗著多了六百年的文化底蘊,隨便吟唱一首古詩,對於蕭雲來說算不得什麼難事,況且他對唐伯虎、楊慎、納蘭容若,紀曉嵐,鄭板橋的成名詩作都記憶猶新,在這個時代,隨口沉吟一首足以讓這些人驚訝不已,倒是一些對子,他能記住了不多,被人對上的確是件高興的事,只可惜,這些才子對這種後世極有市場的長短句,極為不喜歡,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