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有座山、有座廟、有個?
張哲的話語中忽然少了三分冷漠,似乎來到這裏后,他眼眸中一直燃燒的冰冷火焰也消失無蹤。
張哲知道,只不過他沒說,許洛也不問。
裏面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和尚存在?
張哲並沒有敲門,直接推開並沒有鎖上的山門。
難道他去的並不是那座廟?
許洛沒有糾結,坦然在一張石凳上落座。
似乎這一次能夠重生,還真的看到了以前從未聽說的人物存在,但是,既然這個世界上有這種人存在,他們為什麼還要任由喪屍橫行?
他仍然沒有抬頭,但是話里的意思卻已經分明。
許洛於是閉上嘴不在提問。
許洛問話的對象當然是這個不知是和尚還是道士的老人。
穿過竹林,眼前果然出現了一座廟。
「我們當然不會去那座廟裡見人。」
再慢,也已經走到了樹底,許洛站定。
心境更寧靜了。
那棵大樹底下有一張茶几。
「那人有什麼特別?」
腳下蜿蜒曲折的道路忽然開始往下,看情 形應該是通往後山腰處,許洛心中正這樣想。就發現一大片竹林出現在眼前。
就像對付那個人,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傳說中的高僧?
一個種有一棵大樹的大院子出現在許洛的眼前,許洛驟然露出了驚疑的神色,甚至只跨出左腳,右腳卻停在半空中。
牧馬人中只有兩人。
一直只是在聽的許洛終於輕聲問道。
從身前黑色棋盒中取出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上。
雙目炯然有神,只是注視這個老人。
「尊敬的主人,裏面有一個很強大的存在。所以,暴力球現在必須進入假死狀態。換句話說,我會變成一個死物。」
許洛沒有問。更沒有想,只是安靜地跟在張哲身後。
他的身上穿著一件道袍。
許洛沒有說話,他只是在靜靜地感悟這份難得的寧靜。
三張石凳中的其中一張石凳上坐著一個剃著大光頭的老人。
根據許洛的目測,這座小廟 最多只有一百平方左右。
許洛停止了思索,迎著涼爽的山風,大步向這座廟宇行去。
的確夠小。
路只有一條,因為許久無人走動的關係,羊腸小道兩旁的草幾乎已經要將這條小路掩蓋,越往上走,越難分辨哪裡有路。
既然張哲說見了就知道,那就等見了以後再說,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很著急的人,有許多事著急也沒有用。
許洛終於落下了那隻右腳,然後再也沒有停步,直向大院中那棵大樹底下走去,速度並不快。
清風帶來的植物芬芳氣息,能讓許洛感到這裏的生機。
許洛的話語聲中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冷靜,仔細聽來,明顯有一絲奇怪的憤怒夾雜在其中。
許洛和張哲。
「我有一個規矩,想問什麼問題,都需要和我下完一盤棋。」老人輕聲說道,他的神態,像足了世外高人。
「這裡有三張石凳,也恰好有三個人。」
這裏的確很安靜。一點都讓他感覺不到 現在這個世界已經喪屍橫行,只有一種出世的從容。
黑白分明,一子不差。
但是,它完全是按照廟宇來建造的。
過去廟裡有許多和尚,現在卻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修鍊有成的大能?
這山上只有一座廟,而這條羊腸小道正是通往那座廟的道路,張哲為何又要走一條另外的道路?
「吱呀」一聲。
許洛收回了看向老人的目光。
老人正低頭看著棋盤上的圍棋。
「見了你就知道了,而且到時候一定是你有許多疑問。」
腳下的道路變得陡峭起來。
走在後面的許洛並沒有看到。說到要見的人時,張哲眼眸中露出一絲笑意。
耳邊傳來張哲的輕語聲。
張哲同樣落座,卻是畢恭畢敬,雙手放在膝上,像極了一個聽話的乖孩子。
不過,畢竟只有這點距離。
「這個院子中,是不是也有一個地下通道口?」
有風吹來。
沒有抬頭,只是輕輕拍了一下茶几。棋盤上的黑白棋子就像被魔力驅動一般,自動從棋盤 上跳起,準確無誤的跳入到黑白棋盒中。
「翠寧山上的那座廟現在已經沒有人了。喪屍爆發以後,這座廟裡的和尚失去了香火供給,所以也就離開了……」
喪屍爆發以前,前往這裏人很多,不過通常都是寧化區的當地人。他們的目的當然是山上的一座廟。
一座環境幽雅,翠綠的山。
不過,看上去他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和尚。
竟然又是這樣。
帶來的是一股竹林的清淡。
兩人就這樣一路沉默地來到山腳。
只是隨著那隻右腳停留在半空中的時間越久,許洛心中的驚疑逐漸變成了一種說不清的憤怒。
張哲說過要讓許洛去見一個人,現在他們正是前往那人所住的地方。
方向卻不是去往三十一號倉庫。
「我們要見的人就在那裡。」
偌大院子中的布置實在讓他感到驚疑不定。
茶几上放著一盤圍棋。
莫非正是因為那座廟的關係。
只是它的話語,卻讓許洛對廟裡的人更加好奇。
立刻中斷了精神聯繫。
據說 是一座有求必應的廟。
正如張哲所說的一座小廟。
開車的是張哲。
「但是,就算寧化區生活了幾十年的人,也沒有幾個知道這座山裡還有一座廟,一座很小很小的廟。」
說死就死。暴力球一點也不含糊。
只是縮小版而已。
張哲已經當先領路。
行至半山腰,張哲忽然改變方向。
兩人下車,許洛望了一眼翠綠的山,看不到那座廟,卻能感到一分安靜。不是死寂的那種末日景象。
看到這座迷你廟。許洛不由停下了腳步,背包中的暴力球卻在這時傳來一道精神聯繫。
大門是標準的山門設計。
「到了。」張哲輕聲說道。
現在只能等待那人的反應。
張哲並沒有正面回答。
沒有可供車輛行駛的山路。這座山只有一條路,羊腸小路,牧馬人停在了山腳處。
「錯了,錯了。」
寧化區東北處有座山。
兩人的神情同樣很冷酷,只是一個眼眸中很平靜,另一個仍然在燃燒冰冷的火焰。
「到了。」
老人輕輕地嘆了口氣,語氣極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