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人受過》第二卷 西安事變

第58章 家法難饒

第二卷 西安事變

第58章 家法難饒

漢威無奈的慘笑了一下,僵冷的低聲答道:「大哥覺得男人去窯子還有為什麼嗎?」
「是!他是人,不是牲口!你胡大少爺想跟我說什麼?」漢辰咬牙切齒的說:「不是牲口,我才要管教他,要他知道人和畜牲的區別。是人他就該能克制住自己的想法、慾望,就不能幹這下流、齷齪、畜牲不如的勾當!」說罷又對漢威喝令道:「楊漢威,是漢子你就給我爬起來,為你做的錯事承受罪責!」
鬍子卿上前擋住漢威對漢辰說:「楊漢辰你混蛋!他是個活人,有尊嚴、有人格,任何人包括你做哥哥都不能凌駕!你也沒資格這麼對待他!你教訓他可以,但你不能侮辱他!」
見漢威趴在茶几上豆汗直流,喘著粗氣,就是咬了牙不肯說話。鬍子卿絞心般痛楚,他知道漢威這頓捶楚多半是為了幫他保守那個天大的秘密。
胖子撲哧笑了,「這多大了,還脫了褲子打屁股。傳出去多丟人。」
「打殘他是輕的,他今天有沒有命從這房裡出去都是天知道呢!」楊漢辰說得斬釘截鐵,依鬍子卿對漢辰的熟識,他知道楊漢辰心狠手辣的或許真能說道做到。
「勸,誰去勸?人家整家務,瞎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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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威眉峰緊鎖,慘然的望著大哥,知道沒有什麼挽回的餘地。但他又矛盾的知道真相是如何不能說出來的,就是說了也是於事無補。想想他平日最親近的大哥在這個時候都不能相信他,只有咬牙凄然的問:「大哥就對你自己辛苦養了這麼多年的弟弟沒有信心?」
「孬種!你自己敢去做這等醜事,現在裝熊了!」楊漢辰拉了漢威的一條腿往下使勁一拽,伸手抄其家法棍子狠命的朝漢威下身打去,棍子狠狠的打在大腿上,漢威發出無可抑制的失聲慘嚎。
漢威試著用手撫摸腫痛的傷痕,不由唏噓了一下。火辣辣般一絲碰不得。
「你做出這樣的醜事還讓我怎麼有信心!」漢辰咆哮著,聲音的嘶厲嚇得門外的士兵聽了都不寒而慄。「做都做了,如今害怕了?不敢擔當後果了?你去放浪形骸的那一刻就該想到家法在上面懸著呢!」
「楊漢威,你記好了。大哥是儘力不去這麼打你,你畢竟大了。但你總作出些楊家的家法饒不過你的錯事。趴好!」話音剛落,那棍子颳風掄下,漢威「哎喲!」的慘叫一聲,屁股上一陣火辣辣的劇痛。「啪啪~~」棍子不停的重重掄下,先是不偏不斜的落在漢威的屁股上,之後又是大腿上、背上、肩上一陣無序的亂打。漢威已經有時日不挨打了,顯得身體經不住了疼痛般的難熬。
「夥計,你這是做什麼?」鬍子卿闖了進來。「你風塵僕僕的才來了我的地盤,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下這狠手責打漢威兄弟。」
「夥計,你教訓兄弟我不多管,問題是你這樣狠辣的打會把他打殘的。」鬍子卿上前勸說著,極力要拉開漢辰。
「你收起你那套混賬的西洋『遮羞布』理論吧,狗屁的尊嚴、人格。在中國行不通的!我只知道老祖宗講的是『克己復禮』,推的是『慎獨』!」楊漢辰冷笑著奚落著鬍子卿的謬論,拉扯著側身躲在鬍子卿懷裡的漢威。漢威已經是抵擋不住,求生的本能令他痛苦的呻吟著低頭扎在鬍子卿的臂膀里。
「漢辰兄!他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他有臉面,他會疼,會難過!你看看你都把他打成什麼樣了,他是你親弟弟,你怎麼這麼對他?」鬍子卿激動得眼裡噙著淚光。
「要說這楊家小爺可也夠慘。」小個子士兵在門外逡巡著說。
「別胡扯,不想活了。」
漢威還是縮在原地不敢動彈。
副官在樓道站立不安著:「這麼下去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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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威覺得腰都要斷了的感覺,棍子掄打在身上的陣痛讓他幾乎忍也忍不住。大哥是憤怒之極了,很久不下這麼重的手毒打他了。疼痛都讓漢威覺不出每棍子打在了身上哪個部位,只覺得一陣陣的痛苦煎熬著他。
漢威已經渾身冷汗,慘烈的家法令他沒了意識。原本寬背乍腰一路向下延伸的勻美的身軀那平圓緊實的肌肉不停的顫抖抽搐,脖子上青筋顯露,俊逸的面頰上露出痛苦扭曲的神色,他緊咬著項上那個『豹牙』,忍著疼痛,嘴角滲出鮮血,時而呻吟時而慘叫。打了四十來下,就歪頭暈了過去。
漢辰收了手中的棍子,怒意難消的說:「你倒問問這畜牲都幹了些什麼混賬營生!該不該打?狎妓,玩孌童,還反了他了!」說罷棍子又掄起狠狠打在漢威的血漬烏紫的臀部。
「你老實說,是怎麼回事?說不出個究竟我就當你去霪乿嫖妓,打死你不足惜。」聽了大哥的話,漢威知道大哥始終對他嫖妓的事情不願相信的。漢威把頭埋在胳膊里,低了頭啜泣著、涕泗橫流的,咬了牙不再作聲。
另兩個勤務兵也趁了溜去看熱鬧,屋內聲響大,遮住了一切雜聲。
「才半年,你怎麼會放浪到這種地步,為什麼?」漢辰見漢威已經順從的就範,也平下心氣,痛心疾首的質問著。
漢威滿臉是血,雙頰誇張的腫起來,鬍子卿上前一把心疼的摟了他在懷裡,歇斯底里的對楊漢辰嚷道:「你瘋了!他是人,不是牲口。你怎麼這麼打他。」
鬍子卿震驚了,他不想為了救楚大元脫險而演的一齣戲,居然連累了香丫兒送命,還要連累漢威遭受如此的酷刑。
「這不是當咱們兄弟面隨口說說,我還是十四歲那年被我老子這麼打過,就夠丟人的了。」
漢威不再分辯,內心被痛苦的煎熬掙扎所折磨著,他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了。他仰頭看著天花板,以掩飾正強咽著的委屈心酸的淚,兀自緩緩的開始動手一粒粒的解開衣扣,準備承受這場難逃的責難。
楊漢辰慘笑一聲,「他干出這等見不得人的醜事還要什麼臉?」,說罷上前一把把漢威從茶几上抓了頭髮掀翻過來,身後的傷口碰到硬冷的茶几,漢威『啊呀』慘號了一聲。不等他明白大哥的用意,大哥已經抄起腳下的膠底拖鞋,一手抓緊他的頭髮向後掀起他的臉。漢威只覺得冷不防眼前一陣朔風襲來,立時血星飛濺,那鞋底一下下兜著勁風狠狠的抽打在漢威俊美的臉上。漢威本能的勉強閉緊了眼睛,血腥從口鼻直冒出來。嗆噎得漢威乾咳著伸手來抵擋掙扎。
「漢辰你聽我說!~~」鬍子卿死死壓住漢辰手中的棍子。
沉靜了一陣兒,風吹得窗帘翻卷著,呼啦啦的聲音都顯得那麼的大。
「照這麼打下去,屁股八瓣了。還是找誰來勸開吧。」
「有戲只管看你的。」
「哥~~哥~~求你輕些~~哥~~」漢威一頭冷汗、渾身打顫、哀哀的求著,他知道這時候求大哥饒過他是不可能的。
趴到沙發前那條長茶桌上,漢威不知道今天還有沒有命從大哥的家法下逃生。但是就是有一線希望,他也該守住這個秘密。屋裡的寒氣立時讓漢威赤裸的身體覺得一陣寒意,緊張的繃緊了肌肉。
當漢辰的手再次抓起漢威的頭,漢威費力的掙扎著,血污的口嗚咽著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臉已經腫得如豬頭般的恐怖,青紫如茄色,眼睛已經睜不大開。平日那副俊逸瀟洒的小模樣已經無處可尋。
「子卿你不放手我可不客氣了!」漢辰氣惱道:「跟我動手,你占不到便宜的。」鬍子卿很明白,體弱多病的他,動起手來根本不是楊漢辰的對手。鬍子卿咬咬牙,坦然道:「你想知道真相是嗎?我告訴你~~」
「反了你了!手下去!」楊漢辰對漢威咆哮著喝令,絲毫不理會鬍子卿在一旁聲嘶力竭的勸阻。
漢辰立正原地強壓著怒氣,失望而憤恨的訓斥著漢威「你平日頑劣胡鬧,哥打你可都留了分寸的。你今天這事是個家法難容的大罪,死有餘辜!」
「真想不到等這晚上還看這出好戲,精彩!《古城訓弟》」
「有動靜。」門口的士兵躡手躡腳的從門縫看進去,聲音從門內傳出來。抽打聲,低沉的喝罵聲。胖子士兵趴門縫摟了一眼,嚇的輕聲退出來。
鬍子卿眼明手快鬆開漢威,伸手緊抓了棍子,同漢辰撕搶起來。「楊漢辰,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住手,你會傷到他的!」鬍子卿聲嘶力竭同漢辰大嚷到,抱住漢辰又回頭對漢威嚷道:「你這個傻東西,你倒是跑呀!」
「瞧這好像都打背了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