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秦嶺鬼冢
第三十八章 月夜談情
「你這娃子，給我出去！」族長突然呵斥道。
「啊？哦，哦……」水月清頓時有些驚慌的不知該說什麼，只是不停的揉搓著衣襟。
「哎呀，不說了，不說了，不說還不行嗎。」喜子一副不耐煩道。
因為摟的太近，我的手掌正好垂在了水月清胸前，走路時，總會有意無意的觸碰到那團柔軟之處。開始我還沒注意，後來猛然發現心中一陣狂喜，索性藉著一股酒勁，直接把手蓋在了上面，水月清瞥了我一眼，胳膊肘搗了我一下：「你佔便宜還上癮了，別得寸進尺！」
「什麼叫還不成熟？難道你還不了解我？」我柔聲問道。
水月清搖搖頭：「咱們相處的時間還太短，請你再給我一些時間。」
水月清深吸了口氣，輕聲說道：「既然你想談感情，我就陪你談感情。你是個聰明人，應該已經看出我對你的感覺，我剛才所說的沒有準備好，並不是說我，而是說你。說不成熟，也不是我對你的感情，而是你對我的感情。」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從進來一直到現在都是站著的，大壯立馬挺了挺胸膛：「對啊，怎麼現在才給讓座。」
「什麼意思？」我感到一陣頭大，有些不解的問道。
「吃飯可以，從長計議就免了吧，我們事情比較急。如果實在無路可走，我們看你們村子西北角，兩座山之間有個山坳，我們不行從那兒試試。」大壯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一些別的意味。
「嗯。」水月清乖巧的嗯了句，隨即扶著我朝村南的池塘邊走去。
大壯和左岩當即湊到一起小聲
喜子小嘴一撇，嘿嘿笑道：「我都沒見過外人，看看他們是不是三頭六臂的！這不也跟我們長的一樣么，不過，他們怎麼樣穿衣服？」
對我來說，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屬於那三分之一，但此刻我必須得說出點什麼，想了片刻還是說道：「我喜歡你的聰明、漂亮，成熟、睿智。」
我還想再說什麼，隨即被其打斷了：「今晚，這麼好的景緻，咱們不要談這些了，好嗎？」
水月清輕輕搖了搖頭：「不要欺騙自己了，這些都不是你真正喜歡的。」
「族長，我們只是借道，還請行個方便。」水月清接著說道。
我一手搭在水月清肩頭，將其緊緊摟在懷中。說實話，自從認識到現在，這是頭一次跟她如此親密。熟話說，酒勁壯人膽，很多以前不敢說的話，此刻大有火山噴發之勢。
「什麼問題？」我有些激動道。
大壯和左岩還想說什麼，被兩邊坐著的七位長老給一眼瞪了回去，最為面善的七長老笑了笑道：「山村久未見外人，今日一下來了五位，可要好好熱鬧一番。至於離去的事情，咱們再從長計議。」
水月清深吸了口氣，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頭扔進池塘，「砰」的一聲輕響，激起一片漣漪，引得周圍一片小荷葉一陣搖曳：「聰明的女孩子對感情都很敏感，
「做我女朋友好嗎？」我一邊說著，一邊朝水月清紅唇貼了過去。
「說不上來，應該說是一種屬於二戰前農村女孩兒的氣質。一看到她，我就像看到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八路，颯爽英姿五尺槍，不愛紅裝愛武裝！這感覺，棒！」
大壯白了我一眼：「靠，你個老流氓，你看到哪個漂亮感覺不棒啊？」
就在我快湊過去的時候，她突然伸手擋住了：「錢，錢龍，現在還沒，還沒準備好。」
「哈哈哈，有朋至遠方來不亦樂乎！幾位，飯菜馬上準備好。我看天色將晚，今晚幾位便在此處歇息，明天再商量個離開之法。」族長驀然大笑道，隨即招呼人準備擺宴席。
「你們擅闖村莊，有座就不錯了！」喜子一撇嘴嘟囔道。
五人對望一眼，微微點點頭，既然不可避免，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也好長時間沒好好吃口飯，睡個覺了。宴席期間，只有族長和七長老、五長老，還有村裡幾個有頭有臉的年輕人，其他人都不知去了何處。
「嗯。」水月清只是嗯了聲，沒有多說什麼，但也沒有推開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
那頓飯吃了很久，族長几人也是分外開心，可越是這樣，我越覺得心裏沒譜。五人雖然控制著沒敢多喝，但架不住這麼多人的勸酒，尤其像大壯這種酒徒，開始能控制一下，喝得稍微一暈，這立馬把所有事都拋到九霄雲外了，拉著幾個年輕人喝得不亦樂乎，就屬他叫的最
我朝喜子看去，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長得很甜，模樣有點像章子怡。一雙黑寶石般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五人，嘴角掀著一抹少女有的調皮笑臉。
「什麼氣質？」倆人一愣急忙低聲問道。
族長笑了笑：「這位小兄弟說笑了，我們能夠出去，也是走的你們來時的路，兩千年過去了也就出去了幾人而已，所以村子有所發展但也極其緩慢。與外面的世界脫節不少啊！先不說這個了，幾位想必好久沒正經吃飯了吧，喜子，讓下面準備飯菜！」
「誒，兩位要去哪兒，你們住在這邊。」扶著大壯的那兩個年輕人好心提醒道。
酒席結束時，大壯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左岩也是舌頭髮直，兩腿發硬，就連我自己也沒有倖免，走起路來像踩高蹺一般。大壯被兩個年輕人架著往客房走去，龍小旭扶著左岩，水月清架著我。
「小清。」我索性把下巴也放在了她另一個肩膀上。
關於這個問題，有無數男人應該都被問到過，但我相信至少有三人之一的人是臨場發揮，不管說的是不是真心，先騙到手再說。這個問題，說簡單很簡單，說難也很難，這要看你對喜歡的人是否真的有感覺，顯然我正是後者。
「陪我在村子里轉轉吧？」我幾乎身體一半的重量壓在了水月清肩頭，一副半醉半醒的樣子，其實，當時我的頭腦很清楚，包括之後說過的話，到現在依然記得。
「幹嗎？」水月清被我這麼摟著，似乎有些局促，身體也在微微的發抖。
我心中也是一怔，
我聽了一陣頭大，咬牙低聲道：「咱還在人家大廳里，還守著她爹呢，你倆就不能低調點嗎！不過，我覺得三女各有千秋，但這喜子卻有一種特殊的氣質。」
好還小村的路不多，倆人和他們分開后，沿著來時的路很快找到了那口池塘。摟著水月清走在桃花紛飛的樹林中，突然一種沒從有過的滿足感溢滿心頭，抑制不住心中的開心，我扯開嗓門唱了起來：「愛江山更愛美人，哪個英雄好漢寧願孤單，好兒郎，渾身是膽，壯志豪情四海遠名揚，人生短短几個秋啊，不醉不罷休，東邊兒我地美人兒哪，西邊黃河流……」水月清聽了開心了，也跟著小聲哼起來。
「我覺得，我覺得還不成熟。」水月清依然堅決的說道。
「咳咳咳！」族長驀然咳了兩聲：「幾位還請上座。」
水月清白了我一眼：「你都喝成這樣了，還能走嗎？」
我回頭擺了擺手：「去轉轉，你們先去吧！」
「你這娃子，誰讓你出來的？」族長對少女一聲呵斥，不過，從那張老臉上仍舊能看出對少女的寵愛。
「這，這又不是結婚，有什麼好準備的？」我登時有
「並非我們不願借道，只是，實在沒有出路出去，不然我們這座小山處也不至於如此閉塞。」族長很是平靜是說道。
「去哪兒轉？」水月清柔聲問了句。
我再次往懷中摟了摟，聞著那一抹淡淡的清香，這酒勁越發給催生了出來：「去池塘邊吧，那兒人少，清凈。」
「這些事明天再說吧！」聽到岔開話題，我更有些鬱悶了。
「好吧。」我無語的點點頭，心中很是鬱悶，真不明白這女人都是怎麼想的，都讓摟著了，怎麼時機還叫不成熟？有句話說的也對，上床容易相愛難，更別說這僅是摟摟抱抱而已！
「么問題。」我學著葯老說了句陝西話。
「明天，如果他們還不放行怎麼辦？」一陣沉默之後，水月清知道我有些不高興了，急忙找了個新話題。
「那也不行，把手拿開！」水月清佯怒道，一邊說著一邊把我的手摔在了一邊。
我嘿嘿的笑了笑：「這也叫佔便宜啊，還隔著好幾層布呢！」
「好好好，不讓碰就不碰嘛！」我再次摟過水月清，倆人一直走到池塘邊，找了塊大青石坐了下來：「都認識這麼久了，還沒有這麼好的機會和你聊聊呢！」
我使勁吸了口氣，那種淡淡的清香讓人迷醉：「我喜歡你！」
「你喜歡我哪一點？」水月清美眸盯著我的雙眼，輕輕道了一句話。
我笑了笑道：「族長，對你們小山村來說，我們這些外人的到來，對你們應該不是好事。所以，還請通融一下，如果真是無路可走的話，我想貴村的生活狀態不應停留在上世紀三四十年代，而是兩千多年前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