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秦嶺鬼冢
第四十二章 土雞變鳳凰
「好像不行，那個張五百今天又給我們帶話了，說秦家村肯定不會放咱們走，要你倆一出來，趁著停靈的時候咱們趕緊離開。」左岩道。
倆人吃了很多東西，二女看到都是一陣咋舌。不過，並沒有用太久的時間，基本上都是狼吞虎咽搞完的。吃完飯，五人商議了一下，讓左岩帶著二女還有小釧先去山坳處等著：「一定小心，背著行李很容易引起別人注意，盡量繞開村子走。找沒人的地方走。」
大壯抹了把臉，也跟著附和道：「我怎麼聽著這話有點彆扭呢？」
龍小旭白了他一眼：「大哥，你們都進去一天多了！」
「快走吧！」五人沿著山坳，急匆匆朝裏面走去。
老先生笑了笑：「哦，沒什麼，沒什麼，我二人原本壽元就已無多，將一身功力傳給你二人後，也到了好好休息的時候了。小友，老夫姓秦單字山，這是我老弟，秦河。」
我和大壯急忙走下石台，對著八根水晶柱，尤其是最裡面兩根行了一個大禮：「多謝幾位老前輩，秦山秦河兩位老前輩的大恩，錢龍、陽大壯銘記在心！」
「或者說，秦山、秦河兩位老祖在給你傳承時，可能暗中設下一些禁制。以保證你們不會背叛秦家，不會對秦家人動手。所以，你們的這身功夫，在秦家人面前應該沒用。」水月清說道。
等二人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的時候，我和大壯便急忙動身去了族長家。幾位長老，還有族長，以及一眾年輕後生正在守靈，喜子則和一幫女眷跪在屋裡。這種老祖去世，和親爹
「哎呀，就是不一樣，現在感覺渾身都是他娘的力氣。」大壯站起身，骨骼一陣噼啪作響：「我靠，鐵臂功、四象功、玄空拳、飛檐走壁法……這麼多，都是少林絕學！」
「老先生——」我聽著這話越發不對勁：「老先生，你們——」
「實不相瞞，這是日本國，也就是東洋人的姓氏。」老人的回答，讓我多少感到有些失望，不過也無所謂了，這事也不一定就和水月清有關係，等有時間讓水月清查查她家的族譜，或許也可以有些眉目。不夠，看那條大黑狗對水月清和小釧如此親熱，讓人不自禁的總把兩者聯繫起來。
三人答應了一聲，隨即收拾了一下東西拉著小釧朝門外走去。想起小釧，我急忙又提醒了句：「龍姑娘，這座小山村可能設了法陣，所以小釧不害怕白天。離開前，還希望你想個辦法幫她遮遮陽。」
大壯仍然難以置信：「不可能吧，我現在是寧肯相信秦家的人，也不相信那什麼張五百。」
站在大壯前面的老者點點頭道：「有，不過，那都是兩千多年前的事了。這一支系去了東洋后，就再沒了聯繫。」
「是，老祖。」玉柱上幾人同時說道。
「兩位老先生當真是豁達。」我心裏一陣不是滋味，有種要人命的感覺，當下也沒再多說什麼。
山坳也就十多米寬，越往裡兩側山坡的高度越高，也越陡。四人沿著這條小山坳一直走了
水月親道：「秦山、秦河兩位老祖已經入殮，正在停靈，兩日後下葬。」
那聲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嗯——，其實，之所以選中你們，並不全是因為你們的體質，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秦幺妹和秦釧兩位老祖，這應該不需老夫嚴明吧？」
大壯笑了笑：「還沒試呢！」隨即雙膝微彎，猛然一躍，唰的一下出現在了房頂：「我靠，這麼牛逼！太神奇了！這就是輕功！？」
我也隨著大壯一下躍上房頂，那種感覺就像自己身子輕了數倍，力量卻強了更多，一起一落間均帶著力量和速度！
「什麼，張月鹿！？」倆人一聲驚呼，大壯嘿嘿一笑，突然又咬牙切齒道：「媽的，這個龜孫子，叛徒！如果真是他，抓住這小子非得整整他！」
「為什麼是兩日，一般不是三日嗎？」大壯一臉迷惑道。
「我二人明白。」我和大壯齊聲說道。
老先生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隨即對玉柱上幾人又囑咐道：「我二人走後，你們要盡心保護我秦家村，按我二人吩咐做便可。」
「老祖，水月弘揚我沒聽說過，不過，我記得咱們祖上有一條支脈確實去了東洋。」又一個老人附和道。
「這回走不走？」水月清看著我二人道。
倆人速度很快，趕到山坳時，水月清他們也剛剛到。此時秦家村的所有人全都回到了村子，四周小山上的梯
接下來的程序，我沒有能力記述下來，因為整個過程我都是在一種極為痛苦的感受中過來的，那種腦漲欲裂，身體脹痛，讓我也僅剩了一絲意識，知道自己還活著。用大壯的話來說，那個過程就像身心碎裂之後，再次重組，如此往複了不知多少次，頗有一種破而後立的感覺。
「那便好，兩位請回吧。」那蒼老的聲音簡單說完，整個空間便陷入了一片沉寂。
我試著往前空打了幾拳，力沉拳穩，與我以前揮拳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金鐘罩，鐵膝功，奔逸絕塵輕功、太極拳……一瞬間竟然會了很多功法，甚至很多都是自己以前聞所未聞的。自己一下從菜鳥變成高手，那隻感覺只能用虛幻來形容，比土雞變鳳凰還要誇張的多。
大壯拍了下左岩：「先抱著頭玩蛋去！現在是教你的時候嗎，趕緊回去找吃的。」
「什麼意思？」大壯急道。
龍小旭接著說道：「而且，秦家對所有長老都有一個死規定，凡是新晉陞長老的，三年內不得離開秦家村。三年之後，如果特殊情況的，才可離開。族長只是答應你們不必呆在村子，但卻沒有說時間。我懷疑，他們會在這個漏洞上做文章。」
左岩仍舊想著輕功的事，念念不忘：「哎，你們輕功厲不厲害，教教我吧！」
「哦？是嗎？」老者請拍著額頭，看向水晶柱上的幾人：「你可有誰聽說過水月弘揚？」
我和大壯一同點點頭問了個好，我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老先
「放心吧，我早就弄好了。」龍小旭笑了笑，拉著秦釧隨同二人出了房門。
「走，我也餓的不行了。吃好后，咱倆去靈堂給兩位老前輩行個禮再走。」五人一邊朝客房走，我一邊對大壯說道。
我和大壯在靈柩前行了幾個大禮，便匆匆離開了。離開了人群，見沒人跟著，便一下躍上房頂，急匆匆朝山坳方向追去。
老先生捋著鬍鬚想了會兒，搖搖頭：「對不起，小友。老夫久居深洞，早已不理世事，不記得有個叫水月弘揚的，這名字好奇怪，中國有水月這個複姓嗎？」
「一天多了，哎呦，我說怎麼這麼餓呢！」大壯當即捂著肚子叫了起來，拉著二女要吃的。
大壯也跟著說道：「對啊，咱們為什麼非要聽什麼張五百的，連他是哪個鳥人都不知道。再說，就我倆現在的水平，想要離開誰能攔咱？」
就在我準備就此打住的時候，突然水晶柱上方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老祖，我記得前些年有個叫水月什麼的來過咱們村子，記不清叫水月什麼了。」
「唉，那就走吧。」我道，雖然感覺沒有參加兩位老祖的葬禮有些可惜，但不知為什麼，對於張月鹿，我總有一種難以言明信任感。
倆人幾乎眨眼的工夫，幾個起落回到了前院。從房頂跳下來時，水月清他們正在下面等著，二人的突然出現，把二女嚇了一條，左岩更是目瞪口呆道：「你，你倆怎麼從房上下來的？」
「哦！叔叔回來了，叔叔回來了！」小釧一看到我，興奮的直跳高。
「兩位
水月清搖搖頭道：「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昨天一天，我們打探了一些信息，再加上自己的推測，所以得出的結論是，你們所接受的傳承並不是完美無瑕的！」
我拱手行禮道：「行，多謝幾位前輩。」隨即轉向我面前這位老者：「老前輩，請開始吧。」
「那兩位老先生，把一身的功法都傳給了我們。剛才，我和大壯在房上試了試輕功。」我伸手摸了摸小釧，簡單的說道：「外面沒什麼事吧？」
等二人慢慢恢復意識，逐漸控制了身體的時候，已經不知過了多久。我抬頭看了眼最裡面的那兩根石柱，上面已經空空如也，朝周圍望了一圈，也沒發現秦山、秦河，想來二人去世后，已經被族長抬了出去。
水月清嘆了口氣：「如果，這個張五百很有可能就是張月鹿呢？」
我也感覺餓的厲害，不過還可以撐住：「咱們還是等兩位老先生下葬后再走吧。」
大壯點點頭：「嗯，也是應該的。」
我和大壯急忙轉身退出，一直等回到三進小院內，才看到五長老和七長老正在小院內團團轉，一看二人出來，兩為長老急忙圍了過來：「成功了？」
「怎麼回事？族長不是答應過，傳承完了就允許咱們離開嗎？」這突然出現的變卦，頓時打的我一個措手不及。
秦山笑了笑道：「小友多慮了，放心，他們都知道，這裏沒有人會為難你們。人總有一死，死就是休息，我二人早就想好好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