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盤古道場
第十五章 神的戰場！
「媽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今天看壯爺怎麼撕裂你的嘴！」大壯吼了一嗓子，就這麼大刺刺的撲了上去。
一九三九年，有貢師弟子漢地瑜伽行者陳健民上師曾在這裏閉關修行兩年有餘。一九四二年又有滿族王室後裔申書文女士（貢師弟子即台灣貢噶老人）又來寺內修行三年。而歷年來此登山的各國登山隊也以老貢嘎寺為大本營。當然現在是冬季，貢嘎寺外已經沒有一個營地了。
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座殿堂，稱為正殿即祖師殿，殿內供奉著噶舉三祖師瑪爾巴大師、米拉日巴，塔波拉傑和第九世雪山法獅子貢噶呼圖克圖法像。此殿專供人參拜。正殿左邊是護法堂，供奉著噶舉教派三大護法瑪哈嘎那、班丹拉姆（吉祥天母）、多吉勒巴。護法堂為值日僧人平日念經場所。
佛教寺院講究慈悲為懷，借宿自然很痛快，喇嘛打開寺門讓我進了大殿。緊接跟扎西說了些什麼，隨後轉身對我們幾人合什行了個禮，便急急的朝後院走去。
扎西這邊剛介紹完，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馬的嘶鳴聲，眾人一愣，扎西一聲大叫當即跑了出去：「快點，馬遇到危險了！」
很快裏面發出了微微的亮光，一個喇嘛喊了句什麼，接著大門打開了，扎西急忙合什行禮，說了幾句藏語，一邊說一邊指著貢嘎寺上方比劃。那喇嘛顯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茫然的搖搖頭。
扎西隨即笑道：「不是他
看完經堂，幾人緊接又隨著扎西去了後院，在後院的左面是一座簡陋的觀音殿，殿中央供奉著一尊高約5米左右的綵衣千手千眼觀音菩薩，觀音菩薩周圍由兩層轉經筒圍繞，朝聖的人們都要來這裏磕頭轉經。
一直等到那位喇嘛離開，扎西才有些釋然的說道：「那位扎巴明日還要早起，把僧房的鑰匙給我了，讓咱們看完自己過去就行。」
扎西一拍額頭，突然說道：「幸虧你們提醒，不然我還真想不起來。我們這兒還真是有個傳說，就和那片荒山有關，是貢嘎寺嘎瑪拉傑喇嘛告訴我的。他說在我們藏地佛經中，記載著那片荒山是一處遠古時期的戰場！」
我一愣，沒想到扎西這幾句漢話說的還挺地道，拍了拍懷中的喜子：「喜子，別睡了！」
喜子點點頭：「這座小寺院里就他一個人嗎？」
那巨蛇都長了蛇冠，自然也不是什麼善茬。就在大壯快要摸過去時，那巨蛇碩大的頭顱猛然從馬身下鑽了出來，張開血盆大口朝大壯撲了過去。
「這大半夜的，他們肯定已經睡了。去敲門吧！」扎西說了句，當先朝寺院走去。這處寺院並沒有平常意義上的大門，倒更像一個臨街樓，一共兩層。往後望去，兩畝不到的地盤上蓋滿了房子。
「你為什麼稱那位喇嘛叫扎巴？是他的名字嗎？」眼見著那位喇嘛走開，水月清隨意的問了句。
大壯一邊轉，一邊嘟囔道：「這個小寺廟裡供的菩薩還真不少啊！」
「這就是貢嘎寺？」大壯指著黑夜中，前方那一座小小的四合院：「這麼小？」
大壯跟水月清也湊了過來：「剛才這麼劇烈的金光，他們不能睡這麼死吧？」
龍小旭白了她一眼，笑嗔道：「小丫頭片子，別不知好人心了。真是好心沒好報。下次你再害怕的時候，不把你收進去了。」
喜子動了一下，突然渾身一怔，急忙拿下蓋在臉上的帽子，有些訕訕的笑道：「不好意思，竟然睡著了。到了嗎？」
「那個拿斧子的不會是盤古老祖宗吧？」大壯瞪著眼很是吃驚的說道。
「噹噹當！」敲了幾聲大門，扎西緊接用藏語喊了起來。
幾人在正殿轉了一圈，三女緊接被扎西帶到正殿後面，小釧急忙拽著我朝後面走去。在正殿後面是經堂，經堂是寺廟的主殿。經堂上方供奉著藏密創始人蓮花生大士八化身像和堪珠益喜磋嘉及納佳門達娜二位空行佛母。經堂是寺廟每年夏季法會扎巴們集中誦經的場所。
小旭搖搖頭笑道：「沒事，就是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一位朋友。等咱們去過貢嘎寺，再去那個地方應該不會有錯了。」
「那條蛇來了！你們快回大殿里，關上門！」我來不及解釋，對左岩和扎西一聲大喊，隨即跟著
大壯一聽，頓時一聲大喝：「靠！那還等什麼，辦它呀！」話音一落，隨即從前殿屋頂上跳了下去。
正如他所說，貢嘎寺分老貢嘎寺和新貢嘎寺。老貢嘎寺位於貢嘎山主峰足下，始建於公元十三世紀中葉，由第二世噶瑪巴·噶瑪巴希的親傳弟子扎白拔（第一世貢噶活佛）所建，至今已有六百余年歷史，為歷代貢噶活佛之修行閉關聖地。
扎西隨即轉向我，雙手一攤，無力的搖搖頭：「這個扎巴說他什麼都不知道，問咱們需不需要借宿？」
寺院內還有一口水池，是從貢嘎寺背後山上引來的一股泉水，相傳是第二世噶瑪巴用神通引出來的，當地人都把它奉為聖水，凡是來此地朝山的人們都要用瓶子灌上一瓶給家人帶回去，說是可以驅邪治病。
「嗯。」我「嗯」了聲急忙跳下馬，隨即又把喜子抱了下來，對扎西道：「怎麼寺院里這麼安靜？」
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雖然以前沒有聽說過貢嘎寺，但對藏傳佛教里的一些人物還是有所了解的，再加上扎西如導遊一般給三女詳細的講解，也讓我對這座寺廟有了稍許了解。
「小旭，你怎麼了？」我轉頭問道。
「應該還有一位，貢嘎寺的僧人一般都在下面的新貢嘎寺中。你們可能不知道，貢嘎寺一共兩座……」扎西還是小夥子，自然在漂亮的女孩子面前很想獻獻殷勤，所以給二女講的分外詳細。
「神打架你也信！」水月清嗔道：「那肯定是地震導致的，只有大自然才又這種偉力！」
「要上去敲門嗎？」左岩問道，龍小旭隨手把小釧不知從哪兒又變了出來，小丫頭一出來就開始嚷嚷，說龍小旭虐待她，總是把她收到戒指中。
大壯嘿嘿一笑：「我剛才是開玩笑的，這都什麼社會了，別說神打架了，就算找遍宇宙，能找到根神毛都不錯！」
我急忙開啟天眼，隨即眼前的景物便的清晰了很多，當我看清馬身上的東西是，心頭不禁猛然一顫：「是蛇，是那條蛇！它怎麼跑這兒來了！？」
「我日，什麼東西，怎麼馬腫起來這麼多！」大壯看清之後，不禁也是嚇的一哆嗦。
我和大壯一聽，直接躍上房頂朝大門處跑去。倆人幾個閃落，便出現在了門口處，正看到一匹馬倒在地上翻騰。大壯正要過去，我一把把他拽了回來：「小心！你看馬身上！」
「盤古道場應該就在那兒了！那個拿斧子的大神，應該就是盤古。」龍小旭突然幽幽的說道，但無論怎麼聽，聲音中都透露著一股難掩的傷感。
一行人邊走邊聊，就這樣一直騎了四個多小時，翻過兩道山樑，兩條谷地，終於在貢嘎山雪峰之下，看到那座神秘的古寺。不過讓眾人沒想到的是，這座按扎西口中來說是藏傳佛教噶瑪噶舉教派（白教）的三大聖地之一
「戰場！？」左岩很是不解道：「真的假的，這麼高的害怕，進來都費勁，誰會選擇這兒做戰場？」
「不是，你先聽我說完。」扎西的漢語本來就有些蹩腳，此刻一急就更有些費勁了：「那一大片荒山是兩個天上的神打架留下的，原本那裡也是一座長長的大山，植物很多的，也有森林。大喇嘛說，那兩位天神中，有一個拿鎚頭的，一錘把整座山砸的粉碎，原本的是一座大山，一錘就成了平地。那一戰，兩個天神打的非常慘烈，好像後來又有一個拿斧子的天神出現了，把那兩位天神打回了天界。不過，從那兒之後，那一大片地方再也不長東西了！」
我大喝一聲，緊跟著下去了，正好碰到左岩和扎西從裏面跑出來，扎西看到我倆竟然出現在外面，驚得倆眼瞪得溜圓：「你，你們……你們不是在我後面嗎？」
「竟然來了，重要進去看看。」我說了句，隨即示意扎西跟那位喇嘛說一句。
扎西急忙下馬合什道：「寺院不分大小，有佛則靈。這句話，我幾乎會對每位來這兒的漢人說一遍。我佛慈悲，不爭排場，一炷香足矣！」
「我操，你小心點，可別陰溝裡翻船！」我跑過去時，大壯已經趴在了馬上，正順著蛇身找蛇頭！這可真是藝高人膽大，遇到這麼大的蛇，別說是人，就是一條成年鱷魚也得飲恨。更別說像大壯這樣的，竟然還大咧咧的去抓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