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史前文明
第二十一章 祖脈龍髓！
「你們問他。」我看了眼大壯，急忙站起身朝一棵花走去。
大壯一陣嘖嘖稱讚：「哎呀，這液體確實很怪異，不過跟我之前碰過的一種液體很想，同樣濕濕滑滑，一旦離手瞬間就干。」
秦幺妹搖搖頭道：「神也是人，只不過比凡人要強大很多，壽命更加悠長，但也會有終老之時。就如你們在盤古道場所見，即便成魔也會死去。神魔只不過是為強者的冠名。想要長生，除非成仙。」
「喜子！喜子！你沒事吧？」緊接水月清的聲音從稍遠的地方傳來，驚中帶喜。
古洞雖然夢幻，但卻略顯單調，四人一直前行了將近一公里，四周的景色根本沒什麼變化。往前看去古洞的深度似乎還是兩公里遠，似乎距離就沒有拉近過。
兩側的洞壁上更有數不勝數的寬不過一指的水線，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水滴沿著水線流淌，更不可思議的是，站在此處朝遠方看去，可以看到無數水滴從洞頂滴落，極其壯觀！
「不用休息了，我已經等不及了。」大壯嚯的從地上坐起來，順便又把喜子拉起。
「真的假的！？」大壯使勁咽了口唾沫，說著話時已經從我包中拿出了所有水瓶：「照你們這麼說法，這些液體就是數千公里大昆崙山最精華的東西了？」
就在四人感到一陣匪夷所思時，我眉心處一陣溫熱，緊接秦幺妹和秦釧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飄了出來。一出來就聽幺妹無比激動的驚嘆道：「天吶！這是何種液體，竟含有如此強橫的生命力！」
「叫哥哥！」
「那些花更漂亮！」水月清拉上喜子快速朝水窪處跑去，二女邊跑邊大聲尖叫，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在這種夢幻般的古洞中，在配上兩位絕世美女，這可真是世間難有的靚麗風景。
「哇～，好漂亮的花呀！姐姐，我要摘一朵！」小釧屁顛屁顛跟在幺妹身後，伸手就要去抓，急忙被秦幺妹攔了下來。
我走到幺妹身邊：「幺妹，你剛才說這種液體含有強大的生命力，是什麼意思？」
「如果能去域外文明走上一遭，成不成仙已經無關緊要，我要修鍊，我要靠龍髓延長壽命，我一定要再次開啟星空路去域外世界看看。」大壯熊掌撰的咯咯直響，兩眼放光。
「哇～，好漂亮！這些肯定是上天滴落下來的神液！」喜子忘情的看著這口夢幻般的古洞，徹底迷失了自我。
「幺妹，你沒事了？」我關心的問道。
秦幺妹點點頭：「應該不差，且不知經歷多少億萬年才形成如此多。」
就這樣隨著湍急的水流一直漂行了將近四百米，前方那團彩光已經極其清晰，像似一大塊光滑如鏡的巨石，這更是讓我感到匪夷所思。
「快走開吧，齷齪的老男人，連小女孩兒都不放過！」喜子一把將大壯推開，擋在了小釧前面。
「成神！？」如果這話是別人說出來的，我絕對棄之如敝履，但秦幺妹不同，她已是兩千年的陰靈，在修行路上已經走出很遠，其所說的話必定有很高的可信度。
「這麼光彩照人一片祥和的，應該沒毒吧？」大壯一邊自問自答的時候，手已經伸進了彩色液體中：「我靠！」
「能舒服成這樣！？」我半信半疑的也將手伸了進去，頓時一陣溫良如玉的感覺傳來，又像油一樣光滑異常，將手拿出竟然滴水不沾，之前還感覺濕淋淋的手指，似乎瞬間就幹了。這種液體確實奇異無比，只是聞著就讓人神清氣爽。
「走吧，咱們也過去看看。」大壯對我招呼了聲，隨即朝水窪處走去。
我突然想到了小時候學過的一片文章——游褒禪山記，作者曾說過：「世之奇偉、瑰怪、非常之觀，常在於險遠，而人之所罕至焉。」現在想來，這句話當真是極有道理。
我抬頭看著二十多米遠處的巨石，就在巨石光面相對的一側，有一個直徑達十五六米的古洞，那些光就是從古洞中傳出，經由巨石的鏡面作用，正好反射到流水湧出的那條洞道。這是在我爬上岸的時候留意到的。
「水中有東西，快游過來！！！」我對著水面方向一聲大吼，聲音中摻雜了十成的內力。
「我們真的可以靠著這些神液成神！？長生不老？」大壯激動的已經有些渾身發抖。
「哦。」喜子不解的看了眼我和大狀，跟著水月清朝前面走去。
我點點頭：「這種花有著和龍髓相通的顏色和氣機，必定只能靠著龍髓才能成長，想來，這種植物應該算是天地間最高貴的一種了！」
很快，我在水流的急速衝擊下飛出洞道，緊接就是一段驚心動魄的自由落體，當我意識到水流在這兒形成了一處瀑布時，身體猛然一震墜入一處深潭中。想到深潭如淵，藏蛟匿龍，我似乎隱約感覺到了水底有東西碰了我一下。就在我看向遠處的時候，突然發現身體側
「怎麼了？！」大壯這麼一叫，我頓時感到一陣緊張。
我急忙跟著二女朝前面走去，現在感覺最難受的就是沒有方向感，像我這種主要靠東南西北行走的人，沒了方向感就如同陷入迷陣一般難受。
秦幺妹搖搖頭：「幫助不大，此為陽間寶物，我為陰靈，聞聞香氣已經足夠，不能飲食。」
「你們倆在這唧唧歪歪嘟囔什麼呢？」二女終於從這些閃著彩光的花中擺脫了出來，注意到我們這邊的異常。
還沒走到，我就突然發現，洞中絲絲縷縷的馨香並非來自花朵，而是來自這種七彩的液體！水月清和喜子正圍著那些畫在嘰嘰喳喳的議論著什麼，頗為激動。我在水窪旁蹲下來，看著這一小片七彩的液體，心中升起一片祥和。
「我靠，你小子又不是沒感受過，裝什麼純潔的，小心遭雷劈你！」大壯牛眼一瞪，很是不屑道：「再說，我這不叫污濁齷齪，只能說明我聯想能力強，能夠瞬間想到有共通性的東西。」
「是嗎，什麼液體？」我沒想到大壯還有如此經歷，像這種神液顯然絕非凡物。
水月清指著那些植物：「這些花受到龍髓的滋養，難道也成了一種寶物？」
數百米的掙扎，又在深潭被嚇了這麼一下，搞的我一時間全身乏力，躺在地上好一會兒都沒緩過勁來。長舒了口氣，就在我準備起身前去一探究竟時，瀑布上方又傳來一陣大叫，大壯他們跟下來了！
一瞬間，大腦猛然「嗡」的一聲爆響，我嗚嚎大叫的拚命朝岸邊游去，藉著那團明亮的彩光，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深潭的岸邊就在前面二十多米的地方。一直等爬上了岸，我再次看向深潭那漆黑的水面時，仍然驚魂未定。那條脊背已經消失，但我保證它肯定還在深潭中。
我急忙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秦幺妹第一個恍然大悟表示贊同：「公子所說因該不差，這段空腔極為特別，應該便是其中氣脈。這些液體更是蘊含磅礴生機，必定是昆崙山龍髓！」
大壯嘿嘿一笑隨即看向水月清和喜子：「女人興奮時下面流出的！」
水月清狠狠的瞪了我和大壯一眼，回頭對喜子笑道：「別理他們，這倆人心裏滿是污垢。咱們還去轉轉吧，這麼美麗的地方不能讓這倆齷齪男給玷污了！」
水月清接著問：「可是，
小釧興奮的接了過去：「謝謝叔叔，叔叔真好！」
「昆崙山主脈之下！？」眾人不禁一聲驚呼，水月清大為不解道：「我記得扎格拉瑪山距離主脈將近三十公里，不可能這麼快。」
這段話應該出自《撼龍經》，我記得以前看到過，不過，聽秦幺妹突然說出來，讓我頓時明白了些什麼。昆崙山乃是中國龍脈之祖，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龍神雄主之脈，按照撼龍經中說所，凡是這種級別的主脈之中都會藏有一段氣脈，也就是空腔，這段氣脈收集整座大山的精華，最終形成一種被稱為龍髓的東西。難不成就是這些彩色的液體？！
「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舒服。」大壯臉上露出一副欠揍的樣兒，舒服的都快變形了。
「壯陽的，你那張嘴可真欠！明明是你說的跟女人……」我剛在一株花前剛蹲下來就聽到大壯如此大言不慚的說了一通，我真想把這個明目張胆的猥瑣傢伙的話曝光了，但一看到兩個女孩子，這話怎麼說的出口。
「強大生命力為修行界一說法，通俗講，此乃一種大補之物，如同人蔘、冬蟲夏草，適量食之可延長壽命，增強體質。」秦幺妹很是耐心的解釋道：「公子，此種液體生命力要遠遠強大於千年參王，如若有朝一日踏上修行路，必能祝你事半功倍！」
我拚命揮舞四肢希望能夠抓到什麼附著物，但這裏的洞壁經歷了水流的長久沖刷，早已經光滑如鵝卵，根本無法著力。更讓我絕望的是，隨著往下方的漂流，水流越來越深已經沒頂，情況遠比我之前預想的還要糟糕。
四人很快來到了古洞洞口，只往裡看了一眼，便全部愣在了當場。裏面場景非常奇特，此刻我能想到的詞彙也只有壯觀和夢幻。那是一條很長的水平古洞，空間極其龐大，直徑將近五十米，彎彎曲曲通到極其遙遠的地方，初步目測至少要有兩公里。
秦幺妹接下來的一句話，幾乎讓眾人陷入一種狂熱：「如若諸位踏上修行路，這些龍髓足可讓四位成神！」
「叫哥哥！」
「額……，哦！我們剛才在深入探討這種液體，錢掌柜想起了還有一種液體和這種液體具有共通性。這不，還沒說出來你們就過來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嚇得灰溜溜的躥了！」大壯厚顏無恥、面容平靜的
「古洞乃東西走向，咱們前進方向是自東向西，而且，我還可告訴你，咱們正處於昆崙山主脈之下。」秦幺妹是修行兩千年的陰靈，面對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自然可以達到洞如觀火的程度，只看一眼，就知對方在想什麼。
這些七彩液體呈半透明，比普通的水要稍微粘稠一些，有點像牛奶。因為不知這些液體是不是有毒，所以，我沒敢伸手去試，只是把軍刀插入水中測了下深淺，深度竟然還不足三公分，比我想象中要淺的多。
「這就是理論中才存在的龍髓！？」我一時間難以自制，快速回到水窪旁，捧起一剖閉上眼使勁聞了聞。難以想象這些液體竟然就是自然的精華，是由天地精氣凝鍊而成。
「沒想到天地精華真的可以濃縮成有形有質的東西，難以相信！」喜子趴在水邊喃喃道。
「大率龍行自有真，星峰磊落是龍身。龍神雄主氣脈藏，斂盡精華以成髓！」秦幺妹忽的悠然說道。
「叔叔。」
「……」
水月清笑道：「仙都是傳說中的存在，說不定就是史前文明的強者，被後人神話了。就像成仙路，傳的神乎其神，到頭來哪有什麼成仙路，不過是通向異域的星空古路。」
不過，事實總是要比想象來的簡單。三人一路游來並未遭受任何攻擊，等爬上了岸邊，才如同先前的我一般，驚魂未定的在地上躺了好久。
「嗚哈哈哈！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一落入水中，大狀就是一陣囂張的大笑。
「這些光全都是從那條古洞中傳出，等你們休息好了，咱們過去看看。」我對三人說道。
「叔叔！」
「哎呀，不就是一朵花嘛，來小釧，哥哥給你摘！」大壯瓮聲瓮氣的一邊說著，隨手扯下了一朵。
看官必定質疑，即便眼力再好的人，別說數百米，幾十米開始就不可能看到水滴滴落。如果是在普通情況下，我一定贊同看官的質疑，但此刻的環境極其詭異，因為發出彩光的正是那些水滴，以及水滴組成的一串水窪！
看著這條夢幻般的古洞，我突然感覺心中一陣空靈，古洞中的空氣泛著一絲淡淡的花香，只聞一下就讓人神清氣爽，精神百倍！
我這邊聲音剛落，就聽到三人一聲大叫，飛快朝岸邊游來。我不奢望他們能夠平安到岸，急忙把所有裝備全都丟在地上，準備時刻上去接應。雖然我對水中的東西十分懼怕，但裏面的三人
「此物對你可有幫助？」我還是比較關心幺妹自己，畢竟她不可能永遠以鬼魂的形態存在於天眼中。
我努力回想著崑崙山脈的走勢和地形，僅從整條山脈來將，大概走嚮應該是西北到東南，209國道的走向大體於此相吻合，但數千公里長的山脈總會存在特殊情況，從大紅柳灘到五0九道班一段的山脈走勢就略微呈現西南東北走向。而扎格拉瑪山位於昆崙山斜坡上的極西之地，幾乎快到了大紅柳灘，在加上我們之前走過的一段數公里的路程，雖然也不清楚方向，但看現在的情況，應該是朝西北而去。這樣算算，我們出現在昆崙山主脈之下，也不是不可能，而且，我猜測我們的正上方應該離大紅柳灘不遠了。
小釧搖了搖頭：「可是，我就想要。」
「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還會有光出現？」過了良久水月清第一個坐了起來，問道。
「怎麼會這樣？這裏的水為什麼會發光？！」大壯看的目瞪口呆，兩眼發直。
聽完這句話，驚得我一個趔趄：「我操，你小子能不能心裏別那麼污濁，在這麼夢幻的地方你還能想到這麼齷齪的事！」
就在這條洞道的地面上，還有一連串的帶狀水窪，每塊水窪的寬度都不超過五十公分，長短不一，不過，長的水窪也不超過一米。斷斷續續，星星點點的一直延伸到極其遙遠的地方。就在水窪邊上還長一種同樣發著彩光的花，高不過三十公分，每株只有三片巴掌大的葉子，最頂端的花朵由七片花瓣，每片花瓣都是彩色，大小如同牡丹，幾乎每片花瓣上都掛著一滴彩色的露珠，異常瑰麗夢幻。這種矮小的植物，零零散散的沿著水窪長了兩列，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
秦幺妹無比的驚喜道：「原本傷勢很重，但這種奇異馨香竟助我快速恢復了！這到底是何物，竟蘊含這麼強烈的生機。」秦幺妹蹲在水邊還沒研究多久，隨即就被不遠處的彩花吸引了過去。
「清姐，他們在說什麼呀，跟女人有什麼關係？」喜子不解道。
「清姐我沒事……」喜子的距離更遠，再加上瀑布的轟鳴聲，幾乎已經聽不到了。
「你能辨出方向嗎？」這個問題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還想指望古洞的方向來判斷現在所處的大概位置。
「小釧，你說這朵花漂不漂亮？」水月清和喜子跟著圍了上去。
「漂亮呀！」小釧撲閃著沒有眼白的大眼睛，很天真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