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馳騁都市
第111章 心酸場面
剛開始，趙父可能會猜測林凡只是貪圖于趙清怡的美色，但現在不會了。
慢慢地坐在身後的大班椅上，臉上那被肉夾得幾乎看不見的雙眸緩緩眯起，「看來這次得把這些人快速地處理掉了，要不然事情可會越來越糟了。」
上前傾了傾身子，陳所長看著電話上浮示的號碼，嘴角揚出一絲滿意的微笑，果然是他，看來事情成功了。
聽到這話，林凡的神情一呆，怔怔地看了林父一會，隨即，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帶走她，好嗎？」
篤定地拿起桌上那紅色的話筒，壓抑了心時原興奮，陳所長的聲音不無得意，「喂，是我！」
手腕微抬，露出手上的瑞士金錶，看了看時間，陳所長發現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想來『手術』應該出事故了吧。
「是的，很嚴重，再拖下去不死也是終身殘廢。」
看著他那瘦弱得不成樣子的病樣，彷彿隨時都會飄走的身子，林父緩慢地閉上雙眼，深深地呼吸了下，他不敢相信，一天前還活蹦亂跳的兒子，此刻卻變成這樣子，他……
「凡兒，你醒了？」
「爸！」第一次，林凡以祈求的聲音傾訴著，他急
林父看到陳強的動作，才轉身看著這個痴情的種子，林父閉上眼，無言地嘆了口氣，「好吧！」
陳強雙耳一動，嘴角不由一抿，又來搗亂嗎？
就在這時，林父的手機響了起來，接完電話，林父便對著林凡說道，「省醫院的車來了，我們馬上走，凡兒，忍忍！」
看著他那氣沖沖的模樣，陳所長冷冷地笑了下，肥厚的臉上滿是嘲弄，「要是沒有我，能有你今日嗎，還敢來討要賠償費？要討不會上醫院去啊，笨得要死。」
說著，把手上的茶杯再次往口裡一送，慢慢地抿了一口，事情沒辦成，自己能出一萬元的醫藥費就不錯了，還想全程賠，想得美。
林父握著雙手，淡淡地說道，兒子弄成這樣，直接的因果就是因為他們，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林父對他們有一種心裏的抵緒。
「伯父還有……風哥！」
「還不走！沒看我正忙著呢？」
門開，他本來嚴峻以待的步子不由一頓，進來的居然是林父他們，這麼快就過來了？
「別再說了，
看著父親這樣的臉色，林凡的心中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愧疚，「我沒事，爸！」聲音虛弱但卻有一種硬氣。
趙阿牛本身也有一子一女，對於林父這種冷漠的態度，他自是知道的，「唉，都是我的錯，沒本事……」
只不過一想到這麼多條人命，饒是他再大胆也是一臉的膽寒，不過一想到鎮長承諾的重大利益，他咽了咽口水，只覺喉中乾涸得過分，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大口地灌了下，「拼了，大不了事後拿錢跑路，出國，天高皇帝遠，我還就不信了！」
想到這，陳所長的哥哥怨恨地搖了搖頭，心有百種苦卻道不出，事已至此……他又能說出什麼來，翻臉嗎，他沒這個膽量，這些年他這個弟弟的心狠手辣，他是怕了。
看著林凡那臉上的異樣，以為他在擔心自己會不會殘疾，林父立即放緩語氣，柔聲說道，「放心好了，爸爸為你請了國外最好的醫生，明天將會為你親自開刀，還有，等下我們就轉院，你放寬心，一切有爸呢。」
而趙父、李冰他們的神色卻很複雜，看來林凡對於清怡的感情，是真
陳強迎了上去，當先進來的卻是林父與許風他們兩人，他們一路風塵僕僕，跨市行進了十幾個公里才緊趕到這，可見他們的臉色有多疲累。
這時，外面的走廊突然傳來了十來個雜亂的腳步聲，聽聲音，是直直向這裏過來的。
趙父見林父轉頭，馬上謙笑道，「你是貴人的父親吧，他……」說到這裏，他烏黑的臉上滿是愧疚。
「不必說了，那些我都知道！」
這時，外面又有腳步聲響起，但卻被林父帶來的人阻止在外，陳強扭頭看了一眼，發現是趙父和趙文山他們。
陳所長聽到這，本來喜悅的臉色立馬不見，「怎麼了？」
隨著林凡的應下，眾人開始籌辦交接事宜。
「怎麼會，他的情況不是很嚴重嗎？」
林父不敢去觸摸林凡這快要散架的身體，一雙手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地拘在那裡。
端起桌上的茶杯，陳所長不滿地瞪了他哥一眼。
林凡的聲音似蒼蠅般難以聽聞，林父俯下身才聽清，她是誰，林父自然知道，他強硬的轉過身，這回沒有理睬林凡。
林父說完，便不再看他們，甩了甩手，直接走到林凡的身邊
林凡苦笑了下，只是臉上那扭曲的線條還是出賣了他內心深處真實的感受，痛，幾乎痛至骨髓，就好像有人在他體內，拿著一萬根剛針，在對著他的骨髓直刺，所以林凡才剛一醒來，滿頭的大汗立刻下來。
聽到這，陳所長的哥哥再次看了他一眼，咬了咬牙，最終還是站起來走了出去，只是步子很沖。
「嗯，阿凡呢！」
掛斷電話，陳所長想了兩下，再次撥通了鎮長的電話，把這些消息和對方說了下，然後沉默地聽著對方的吩咐便掛斷了電話。
「別亂動，千萬別亂動！」
「爸，別為難他們。」
剛想到此處，桌上的電話就玲玲玲地響了起來，今天之所以這麼晚還不下班，就是因為在等這通電話。
「事情失利了！」
此時，病床上的林凡仍閉著雙眼，顯然，正在昏睡著，只是眸上那雙劍眉正高高地皺起，顯然他在忍著什麼。
林凡的第一句話讓林父表情一窒，看著兒子這種虛弱的模樣，林父忍住心中的異樣，開懷地笑了下，「不會，父親是這樣的人嗎！」
……
好在自己和那個院長通過氣了，事情畢竟是要解決的
「他們阻止了手術的進行。」
林父此時也顧不得身心的疲倦，一把越過門內直接進入了裡間，一下子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林凡，而許風則緊跟在林父的身後。
「哼，這樣也好，得罪我就得有這個下場，也讓周圍的群眾看看，錢是鬥不過權的。」
「謝謝爸！」
有驚喜，更多的卻是眼睛的酸澀。
「呵！」
趙父、趙文山和李冰等人皆是一臉的驚喜，陳強更是一馬當先地來到林凡的身邊，緊張地望著他，厚厚的嘴唇幾乎像船兒般劃開。
是，他是幫了自己搞了個村長的職位，可是村子里這些年賣地的錢，不是被他圈了大部分去嗎，每平方10塊錢從村民手中搶購而來，轉眼賣了個幾百、幾千元的高價，他賺了大部分利潤，可是其中自己只是取得可憐的2%利潤，而風險呢，卻是要自己承擔，並且……
沉悶的病房內，林凡的病房被安排在趙清怡的隔壁，而陳強則站在林凡的病房角落，沉默地靠在背後那冰冷雪白的牆壁上，默默地守護著。
「貴人（林凡）醒了？」
陳所長深深地呼吸了兩下，陡然站了起來，踱了兩步。
環頭鎮派出所，陳所長的辦公室，此時是一片的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