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北斗學院
第191章 害你亦或幫你
小月止住了內心焦躁的心情，冷眼旁觀陪酒女郎與那幾個男子的道別，當然，有幾個陪酒女郎在顧客的強烈要求下，半推半就地跟了上去，只留下兩個陪酒女郎，這其中，就有小月要找的人。
「BLOODMARY血腥瑪麗！」
「恩！」
「明天？」手機里傳來一聲沉穩的嗓音。
小紅感激地笑了下，只是她臉上的愁容，卻怎麼也緩解不了。
小紅看著小月真誠的表情，傷心地別過頭，張了張嘴，終是沒開口。
「謝謝！」
「恩！」
把手中的這杯紅色的BLOODMARY血腥瑪麗放下，小紅輕緩地抬起頭，看著小月，「謝謝你這麼晚還等我！」
建設銀行就在夜夜KTV的斜對面，所以兩人沒走多久，便到了。
「我……你能不能，借我些錢！」
「你還在啊！」
看著計程車遠去的車影，小月無奈地抹了抹鼻子，抬起頭，倔強地迎著刮來的冷風，對著天上那無月的天空嘆了口氣，「小紅，我能幫的，也只有這些了，希望你早點回來，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小紅！」
再次抽了一隻煙，小月從手腕上掛著的銀色LV包里拿出NO97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了，還不出來？」
吩咐完，小月和小紅兩人一時沒了話，靜靜地等著侍應送酒上來，兩人雙眼毫無目的地看著四周，氣氛一時間有一絲難言的尷尬。
燈光閃爍，舞池上的色男色女們，正瘋狂地跟隨著一首高分貝的迪斯科，作著各種各樣誘人的動作。
「五萬？」
小月見此，無奈地抿了抿嘴唇，
酒店，林凡臨時居住的房間。
小月聽到她的話，並沒有立即答話，只是輕笑了下，俯身從放在一邊的仿LV包里，拿出煙和打火機，熟練地點了根煙，等抽了一口，吐出，才用烏黑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答道，「我們是姐妹，你找我肯定有事，我能不等你嗎？」
「王八蛋，他到底又欠了多少了。」
林凡上身微微直起，略微地抬起頭，雙眼晶亮地盯著電視，只是注意力，卻全在右手的手機上。
夜夜KTV，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但裏面的狂歡程度，只是相對應地下降了幾個百分點，裏面的人，仍是人滿為患。
再過了五分鐘，就在小月根本沒有耐心再等的時候，她旁邊的包廂門，才遲遲地打開，緊接著，四個穿得極少的女郎，還有幾個醉醺醺的男子，各自攙扶著，慢吞吞地走了出來。
待那些人遠離了這裏，小月才碾熜了手裡的煙頭，淡淡地叫道。
小紅看到這，點頭同意，很快兩人便順著拐角的樓梯朝著KTV內部的酒吧走去。
看著現在的小紅，想起以前小紅那惹人憐愛的風采，再看著現在小紅臉上那驚人的慘白，小月苦笑地搖了搖頭，勸道，「離婚吧，這樣下去，你會崩潰的，小紅！」
小月並不急著追問，而是從LV包里拿出紙巾，快速地遞給了她，見她搖頭，才無奈地放回去，重新抬起頭，看著對面已低下頭的小紅，說道，「小紅，當我是姐妹，你就
看到她這樣子，小月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只見她動作力度有點大地拿過身旁的LV包，以至讓跨包碰到周邊的物體而發出一聲聲沉悶的革擊聲響，這令小紅的頭，更是低到胸前。
林凡的聲音很輕，也很淡，就像是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兩人來到銀行，此時的天氣已正式進入嚴冬，不時呼嘯的冷風刮過，讓剛出包廂的小月和小紅，均瑟縮了下身體。
小月聽到這，差點氣得把身前的果酒直接扔到對面的舞池，好在她咬牙克制了。
有點心酸地吸了口氣，小月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吧，我拿給你！」
「一杯BLOODMARY血腥瑪麗，一杯果酒！」
小紅一時間沉默下來，食不知味地喝著手中的BLOODMARY血腥瑪麗，臉上的神情漸漸轉為悲傷，最後肩頭隱隱地抽動起來，不過，她很快便鎮定下來，努力地抬頭，用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擦拭了下眼角的淚痕。
「你要喝什麼！」小月朝小紅問道。
這名美女就是小月，只見她一臉陰晴不定地抽著煙，光滑的地板上，躺滿了一地的煙屁股，這裏很靜，有的只是幾個不時從這裏經過的醉鬼，當然，這些醉鬼有男有女。
在夜夜KTV一間包間外，一名穿著雖樸素，但仍不能掩蓋掉她身為美女氣質和誘人的樣貌。
「什麼時候！」
藉著侍應把酒放下的瞬間，小月偷偷地掃描了小紅一眼，雙眉緊鎖的小紅，在暗色旖旎的燈光下，顯得很疲倦，只見她輕輕地揉了揉眉心，斜削的眉宇間，似有一
看到這裏，小月的眼神一愣，在這炫彩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點不敢置信，「你該不會告訴我，他借的是高利貸，而這些……只是利息吧！」
小紅感激地看了小月一眼，但臉上的愁緒卻怎麼也解不開。
小月的眼睛一下瞪大，只見她沉沉地吸了口氣，然後心裏再恨恨地罵了下小紅的老公，最後才無怕地嘆息了下，「等下和我到銀行吧。」
「嗯，連上次交待你打聽紅狐狸組織的費用，我再提供紅狐狸的具體名單，最後再出200萬現金，怎麼樣，前後一共210萬，夠吧！」
「這一兩天的事吧。」說到這裏，激動中的小月頓時停下話頭，只見她抬起頭，認真地盯著對面的小紅，鄭重地加了一句，「說吧，有什麼事，能幫的，我一定幫你！」
「又是他嗎？」聽到這，小月瞳孔一下子凝縮到一點，手中的果酒杯重重放下。
「謝了，小月！」
「恩！」
「咳！」小紅略微地猶豫了下，張了張嘴，最後緊握的手心無力地鬆開，「聽小五說，你們……下午的事，辦砸了？」
小月快速地從LV包裏面拿出錢包，抬頭看了小紅一眼，語速快速地說道，「多少！」
眼神一冷，林凡緩緩地閉上眼睛。
嚴肅的神情中，透著一絲擔心。
小紅聽到聲音，驚喜地轉過身，看到小月時，張開的嘴唇驚訝地合上，「等一下啊！」說到這，小紅和另外一個女子道別，然後才上前走到小月的身邊。
「去下面喝一杯吧！」
「這些年你做牛做馬，為他做的，還不
小月和小紅兩人，自動無視這喧嘩的一切，隨意地坐在一張空著的桌位上。
「說吧，有什麼事！」
小月從銀行的ATM取款機，分幾張卡取出5萬，然後悉數地交給了小紅，「小紅，我真的希望，你甩掉他，然後回到隊伍來。」
雖然這樣，但這一聲嬌斥仍惹得周圍一些午夜牛郎的側目，但好在此時是凌晨，客人雖多，但大多已喝得酩酊大醉，所以沒有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嗯，記住，他們的老大，趙三爺，不能留！」
「謝謝你，小月！」
很快，侍應把她們兩人點的酒給端了上來。
「我……」
「這……恩！」
當酒侍離開，小月毫無痕迹地收回視線，端起面前的果酒，輕輕地抿了一口，小紅見此也端起面前的BLOODMARY血腥瑪麗，淺嘗了一小口。
房間中，坐在沙發上的林凡，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則是隨意地調控著電視頻道。
……
小月三指併合，打了個響指，很快一個侍應不快不慢地走了過來。
「夠，放心，林少，這件事情，交給我，我一定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
小月嘴角只是扯了下，並沒有多少笑意，因為她不知道，這是在害她，還是在幫她。
想到這，林凡的五指驟然一縮，緊緊地扳住NOKIA光滑的機身，「明天，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即使做一個令人厭惡的人！」
說完這句話，林凡直接掛斷了手機通話，指尖輕撥，無意識地把玩著NOKIA手機，抬起頭，林凡望著室內牆壁上的一幅蒙娜麗莎的油畫，
小紅接過錢點也不點地把一疊RMB裝在褐色皮革的挎包里，聽到她的話，只是淺笑了下，「謝謝你。」對於她的后一個問題，則是以笑而示之。
小紅聽到這，長長地嘆了口氣，雙眼有點漂忽地看向遠方，周邊的嘲雜，似另一個世界一樣，一點也影響不了她，過了好一會，她才有氣無力地說道，「別說這些了，畢竟我當初騙了他，所以……」
小月聽到這，拿起面前的果酒大口地喝了一口，然後有點泄氣和憤怒地說道，「這件事……都是我害的！」
在小月咄咄逼視下，小紅的眼神有些躲閃。
「劉承，明天準備動手吧！」
小紅的神情為之一松，感激地朝小月笑了下。
小月的犀利語氣，令小紅難過地低下頭，默默地坐著，沒再說開口說話。
「真的要搬總部了？」小紅雖問，但臉上卻是心不在焉的。
看著小紅臉上那粉紅的煙熏裝怎麼也掩蓋不了蒼白的臉色，小月眼裡閃過一絲擔憂，不過卻沒有馬上表露出來，只見她緩緩地踢了踢腳下的煙頭，朝著下面那仍在高歌狂舞的舞池點頭示意了下。
小月生氣地別過頭。
小月鼓勵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說下去。
看著小紅那斬釘截鐵的表情，小月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把心裏的萬千言語，給爛在了肚裏，要是能聽，她早就聽了，也不會淪為……
「他這樣，算是你的丈夫嗎？他有沒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
「嗯，可是我又不能不管他！畢竟，他是我的丈夫！」
「五……五萬！」
「小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