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常常勝利的常勝
第二十四章 唯有勝利永恆
既然老天爺給了他再來一次的機會，這次無論如何他都要換個活法了。
他以為這位球迷認錯人了……不過這得什麼眼神才能認錯啊……
如果最開始在英國公學里的學生們只是想要踢著玩，並不在意勝負的話，那麼足球最終也許會變成一個表演項目，可有可無，絕對不可能風靡全世界，成為世界第一運動。
所以不管怎麼說，不管人們將足球賦予它多少其他的意義和色彩，什麼政治、經濟、文化、信仰啊……唯有一樣東西是從足球誕生日至其起就一直存在的，本質的本源的，永恆的。
為了勝利，他願意付出一切。
常勝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個球迷，他竟然是去客場看球的……常勝在西班牙呆了快一年，也多少了解了西班牙足球的一些「潛規則」，他知道肯去客場看球的球迷並不多，尤其是在赫塔費表現如此差勁的情況下，主場能不能坐滿都不好說，更不要說去客場了……
對於常勝帶給球隊勝利，並且擊敗的是奧薩蘇納這件事情，他們都很高興。
自己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得走到頭。要想成功，當然沒那麼容易，需要付出代價的，只是累點的話，拿都算是好的。
常勝點點頭：「沒問題，這是你的名字嗎？」然後他在球以上寫下了：「給基克，希望你享受勝利。常勝。」
看來在足球世界，實力才是硬通貨啊……人緣好也是靠成績得來的。
誰喜歡輸呢？
「我很喜歡享受勝利！」他興奮地說道，「前天的比賽很帶勁！我在現場
但是恩里克依然很高興。
昨天晚上的比賽自然是大家討論的焦點，每個人在訴說著他們看到那場比賽時的感受。
派對一直開到了凌晨一點過才結束，大家各回各家。
雖然並不在金碧輝煌的高檔會所餐廳，也沒有價值不菲的美食和名酒，身邊更沒有穿著暴露的性感美女作陪。
恩里克·岡薩雷斯就在這些球迷當中，不過和那些只是向常勝豎大拇指，或者鼓掌的球迷們不同。當他看到常勝走過來的時候，他直接從球迷當中沖了出來，一口氣跑到了常勝的面前。
對於西班牙人來說，這是正常的結束時間。
每一個來參加派對的人都向他送上了祝賀以及祝福。
接下來他們感受到了一個心潮澎湃的三分鐘！
第二天當球隊重新恢復訓練的時候，常勝從公寓樓走去訓練場的路上，碰到了一些他在俱樂部的同事們。
想經常看到這麼開心的笑臉，那他的球隊就得一場接一場的勝利下去才行。
沒有勝負，就沒有現代足球這項運動。
每一個參与其中的人都全身心地追求著勝利，這才是足球這項運動真正的魅力所在。
※※※※
至於最後的絕殺……老格蘭德舉起包了紗布的左手，正在向大家炫耀：「在凱庫絕殺奧薩蘇納時，我一激動直接一拳打碎了杯子！」
但常勝卻覺得這種帶有濃濃家庭聚會的派對更加溫暖。
只是累點算什麼？
他難以想象在埃爾·薩達爾球場最偏僻，角度最不好的看台角落裡，那些並不多的赫塔費球迷們是怎麼熬過前七十五分鐘的。
有競爭，就自然有勝負。
當然這樣的想法只是轉瞬即逝，並且馬上就會讓他警惕起來。
常勝也微笑著點頭回應。
在青年隊幹了六個月，將一支弱隊逐漸帶出了成績，也沒有哪個球迷找他要簽名啊……
這些球迷說不定這是這樣的。
「不，我叫恩里克·岡薩雷斯，但是大家都叫我基克，這是我的綽號！」恩里克接過球衣然後看到了常勝寫的話。說老實話，常勝的簽名不算好看，西班牙文寫的也這是湊合，和那些龍飛鳳舞的書法家比起來算是差遠了。
如果要輕鬆，回家做一個宅男廢物，當然輕鬆，可是這樣的生活他已經過了三十年，難道還要在經歷一次嗎？
當比分在短短三分鐘內被扳平的矢耦，很多人都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臨走的時候，鄰居們挨個拍著常勝的肩膀，對他寄予厚望。
這公寓樓里不是赫塔費球迷的人真的很少。或許這些人同時還喜歡其他球隊，但赫塔費永遠都是他們的主隊，因為他們是赫塔費當地居民。
哪想到從常勝開始換上卡洛斯·坎波的時候，場上卻風雲突變！
他知道，為什麼會有今天的這場派對，為什麼大家都會這麼
常勝點點頭：「好，好！我說話一向算話！」
所以他對於自己竟然會有一個擁躉而感到驚訝，然後他的虛榮心就開始蕩漾了。
除了這些同事，常勝還遇到了一些熱情的球迷們，他們早早的就趕到了拉斯瑪格麗塔體育城的外面，等待進去訓練。一般來說，如果球隊沒有特殊要求的話，訓練都是全程對球迷和媒體開放的，除非要玩封閉訓練，就會只開放十五分鐘。
有些訓練場周圍還有看台，方便球迷們坐著看。於是球迷帶著全家老小在訓練場周圍一邊野餐一邊看訓練，也成了不少球迷的傳統娛樂活動。
在壓力很大的時候，有這麼一場輕鬆的派對，倒是真的可以緩解一下他的情緒。
常勝剛剛穿越的時候很不適應，中午十一點半跑去吃午餐，發現所有的餐廳都關門，或者開著門也不提供餐飲服務。後來他才搞清楚，人西班牙吃午飯都是下午兩點的。十一點相當於人家是上午，吃個毛的午飯啊……
他一個人在西班牙，獨自打拚，身上背著兩個人的夢想和期望，壓力巨大。
萊蒙都說他曾經罵了自己整整七十五分鐘。
萊蒙最後醉眼朦朧地湊到常勝的耳邊，噴著酒氣對他說：「常，你說話可要算話，一定要成功保級啊……到時候我們再喝那一瓶！」
當球隊落後第一個球的時候很多人都抱住了頭，因為他們覺得一場失敗彷彿又要來了。丟第二個球的時候他們則麻木了——之前七輪聯賽都是這樣
背黑鍋當替罪羊挨罵的時候少不了他們，可是接受光輝與榮耀的時候，所有人都會遺忘他們。
這倒真是一個忠誠的鐵杆球迷。
他們的時間和歐洲其他地方的人都不一樣。
因為他的球隊贏了球。
「我不是波波維奇……」他用西班牙語對那位球迷解釋道。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來看訓練的。
當這位球迷離開之後，常勝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自己竟然擁有了一個支持者！
看來，一線隊才是一個教練應該戰鬥的地方。
常勝認為自己的追求是正確的，他正走在一條正確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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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將常勝寫的話念了出來。
竟然是來找自己要簽名的……常勝摸了摸下巴。難道今天他比較帥氣？
這些人看到他就沖他微笑，點頭致意。
在他看來，目標尚未實現之前，這種「逃跑主義」是非常要不得的。
雖然在後世，穆里尼奧這樣的教練擁有大量的擁躉。
然後遞上了一件球衣。
他沒什麼太要好的朋友可以分享自己內心的秘密和苦悶，他又是單身漢，也沒有溫柔美麗的女友可以暖床暖心窩。
大家齊聚克里斯蒂安·莫拉的寓所中，談笑風生。
同時他還要面對各種歧視與難題。
常勝為之莞爾。
萊蒙這才放過了他，將他那張嘴離得遠了些。否則從某個角度看，還以為常勝和萊蒙在親吻呢……
赫塔費的體育城外面有兩個游泳池，還
還好自己昨天沒有讓他失望啊……
看樣子，哥選擇做這一行是無比偉大正確的！
因為競爭才是這項運動的生命力。
那就是，勝利。
經過整個公寓樓里住客的齊心協力，晚上的派對開的很成功。
這是歐洲足球俱樂部親民的一個傳統。
當這位年輕的球迷衝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常勝有些意外。他很快就明白了這位球迷的想法，不過他更加錯愕了。
所有人都想贏。
現在在這裏生活了快一年了，他才逐漸適應了西班牙人的生活時間。
他彷彿回到了自己帶領青年隊擊敗戈爾卡的那段日子，大家也都是這麼對待他的。
如果他昨天輸掉了比賽，那麼這一切還會存在嗎？
有些時候，時間是很短暫的，他也會在心裏想——如果自己不穿越過來就好了，哪怕還是做一個廢柴……可最起碼沒這麼累啊！
但是如今世界足壇還是球星們的天下，大多數人喜歡的是球星，而不是教練。身為教練，給人的印象恐怕更多的是一個低調的幕後工作人員。
沒想到那位球迷卻搖頭說：「不，我不是找波波維奇的，我找的就是你，教練先生！我想要你給我簽個名……但是我手頭只有這件球衣，所以……俱樂部商店可沒有有關教練的周邊賣啊。」
時間久了，壓力太大，他要是會想家的。
常勝接過筆和球衣，正要落筆呢，卻聽到那名球迷說：「可以寫上『給基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