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常常勝利的常勝
第五十七章 提前保級
按照合同，從新賽季開始轉會大權他就要移交給了常勝。
偏偏弗洛雷斯拍板同意了！
難道他們真的要去向那個該死的混蛋低頭嗎？
他們覺得下賽季球隊或許會在聯賽中游，不用為保級而擔憂，這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
他被球員們高高拋起，接住之後再高高拋起，就這麼重複著。常勝卻在上面大喊大叫的。
魯迪·岡薩雷斯則用玩味的眼神看著常勝。
當赫塔菲全隊的大巴車離開球場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常，你在開玩笑的吧……」馬努埃爾·加西亞吃驚地拉了拉常勝的胳膊。
他緊緊抿著嘴唇，在嘴唇遮擋下，是緊緊咬著的牙齒。
不過誰也聽不懂。
當比賽結束的時刻，所有球員都沖入了球場，甚至連工作人員也不例外。
後來他們發現就連赫塔費的球員們都已經不搭理他們了。
「當常勝出現在赫塔費一線隊主教練職位上的時候，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在嘲笑他，質疑他。他一路頂著巨大的壓力向上，最終真的成功帶隊保級！他只用了九輪聯賽，就做到了！一個完全沒有經驗的菜鳥完成了本賽季乙級聯賽最大的奇迹！赫塔費的成功保級，會成為這個賽季乙級聯賽最珍貴的回憶之一！」
「我早就說了常會創造奇迹的！」
但一想到那個該死的混蛋洋洋得意的樣子，這些記者就恨的牙痒痒，他們實在是不想讓這個人繼續囂張下去……
如果球隊降級，那麼上個賽季他們所有人的努力又是為了什麼呢？
他們又唱又跳又哭又笑。
「你們不用這麼驚訝吧？」常勝攤開手。
對於西班牙足球俱樂部來說，轉會大權都掌握在俱樂部經理手中，這不是傳統嗎？
赫塔費提前一輪保級，這對於九輪聯賽之前還在倒數第二垂死掙扎的球隊來說，是非常了不起的。
賽后的新聞部會上，赫塔費上至主教練常勝，下至普通教練馬努埃爾·加西亞，誰都沒有出席新聞發布會。
不過讓他失望了。
這一個賽季來，所有人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和球隊一起趕赴客場，坐在球場主席台上和主隊主席一起看球的赫塔費主席弗洛雷斯，在比賽結束之後也站了起來。
不過比之前有所進步的是，沒有人拿看精神病的眼神看他了。
媽的！這小子狗屎運真好！
升級？
他們都在盡情宣洩著自己的情緒。
「他改變了我對中國人的印象……」
他實在是想不通，弗洛雷斯為什麼會同意那小子的要求。
記者們發了瘋想要了解更多有關赫塔費保級的故事，可是去一無所獲。
克萊斯波現在真是不遺餘力地誇獎常勝，完全不吝讚美之詞。
馬努埃爾·加西亞就曾經親眼所見一個滿頭白髮，估計有七十歲的老爺子，坐在位置上雙手掩面，哭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喜極而泣。
他又盯著站在自己側前方的主席弗洛雷斯。
這種無力感讓他們感到很窩囊。
但是他臉上的表情真的很不好看。
他帶著濃濃的質疑和嘲笑成為了球隊的主教練。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一幕發生。
※※※※
而當這些記者們離開這裏的時候，卻內心苦澀鬱悶。
「哈哈！」解說比賽的克萊斯波看到這一幕笑了起來，因為常勝在空中張牙舞爪的動作實在是太滑稽了，這和那個在球隊都進了兩個球之後依然很淡定的主教練形象可相去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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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條路直接被掐斷了，他們根本沒有第二個途徑可以獲得。
如果這個賽季球隊反而降級了，那麼升級那一天我們所做的一切，那個老球迷喜極而泣的淚水，不都成了最諷刺的笑話了嗎？
常勝被球員們來回這麼拋接了四次之後，最後一次被球員們穩穩接住，然後放了下來。
但他在完全沒有經驗的時候，不也敢想什麼帶領這麼一群喪家之犬成功保級嗎？
這次也一樣的，如果不是常勝能夠帶隊保級，就算他真的是弗洛雷斯的私生子，也沒用，一樣得滾蛋！
※※※※
魯迪·岡薩雷斯突然很感興趣，很期待新賽季的開始了。
常勝才不管記者們是如何糾結的呢，他正在大巴車中向球員們講述他的雄心：「這個賽季，我們已經保級了，但這隻是一個起點！你們還想在下個賽季重複這個賽季所做的事情嗎？反正我是不想了！所以新賽季，我要讓球隊的實力更上一層樓！赫塔費將不再是一支保級球隊，我們要追求更高的目標！」
所有人都盯著最前面的常勝，用看怪物，或者外星人的眼神看他。
最初，還只是赫塔費教練組封殺了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常勝來了。
他沒敢用西班牙
莫斯科多在心裏罵著。
自從內訌那件事情被媒體曝光之後，赫塔費的球員們對媒體也十分不滿，所以在混合區也沒有一個球員願意挺下腳步來接受採訪，就算是平時訓練結束之後，他們對記者也閉口不談。搞的記者們又在報紙上大力抨擊常勝專制獨裁，竟然不讓球員們接受採訪。
不過記者們別想從赫塔菲的教練口中得到任何有關他們提前一輪保級背後的故事。
常勝喊的是自己的母語：「媽的！你們可要接好啊！」
很多人都還記得上賽季當他們從乙級B組成功升級，衝上乙級聯賽的時候，阿方索·佩雷斯球場的盛況。等終場哨音鳴響的時候，所有赫塔費球迷們都沖入了球場。他們擁抱每一個他們所見過的人，他們將每一個和赫塔費的球員都高高拋起。
換成任何一個俱樂部主席，都會毫不猶豫地拒絕常勝的提議的吧？
「更高的目標，教練？你不會是要帶領我們升級吧？！哈！」波波維奇大聲問道。
常勝真的狠得下心來對付他們，而他們又真的拿他毫無辦法。
就算是在這麼一個對於赫塔費來說算是大喜的日子，他們也沒忘記繼續噁心記者們。
在比賽背後的故事……這些可就不是看比賽能夠看得出來的了。他們平常都可以通過新聞發布會，由俱樂部方面通報情況，或者在發布會上向主教練提問，獲得信息。
這種被拋上天，然後鬼知道
最終赫塔費在客場2：0擊敗了科爾多瓦。
那個老頭子一定是老年痴呆症提前犯了吧！真該死！
馬努埃爾·加西亞在人群中去找常勝。
這混蛋……真敢想啊！
他算是明白了常勝為什麼對他說赫塔費下賽季的目標不再是保級了，原來他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
那麼下個賽季，他是否能做到呢？
就連和常勝開玩笑的波波維奇都愣住了，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單純是比賽的話，他們還能夠直接解讀比賽。可是如今在和保級的事情，顯然和單純的比賽關係不大了，比賽只要是看了直播的，誰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需要媒體們來文字描述一遍。
莫斯科多就在他的旁邊，和他一樣，也在鼓掌。
就連那些教練員們也跟著笑了起來。
看看眼前所有人的歡呼，其實都是獻給他的……
他們沒想到，縱橫天下的無冕之王，竟然在一個小小的中國菜鳥教練上栽了跟頭……
「說得對！常是最大的功臣！」
心情不錯的球員們也有膽量和這個平時非常威嚴，收拾起人來毫不手軟的年輕主教練開玩笑了。
赫塔費想要升級的話，難度可要比保級更大呢！
他沒花太多功夫就找到了，因為實在是太好找了……
但是赫塔費的球迷們在聽到他這麼說之後，都很爽。
不過這一套就更沒殺傷力了。在記者面前給球員們下封口令這種事情，常勝也不是第一個做了，還有人比他做得更過分呢。
但他做到
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那個正在被球員們不斷拋起的常勝，心中祈禱著那些球員失手，然後下個賽季他就又可以為一線隊尋找新主教練了……
他首先和科爾多瓦的俱樂部主席擁抱，接受了對方對於赫塔費成功保級送上的祝賀，然後他站在座位上鼓掌。
虧波波維奇敢說啊！
但他卻真的做到了！
不管最終結果如何，他覺得常勝都應該會帶個他一個難以忘懷的賽季……
周遭的球員們也都笑了起來。
那個時候大家看他的眼神估計和今天大家看他的眼神差不多，或者乾脆就一模一樣吧？
現在莫斯科多就只能寄希望于常勝新賽季帶隊成績不佳，然後不用等到一個賽季結束，他就可以以此為借口開了他。在事實面前，相信弗洛雷斯不會再阻撓自己了。
笑聲在慣性的作用下還持續響了幾秒鐘，然後幾秒之後戛然而止。
但就在這一片笑聲中，常勝卻微笑著說：「就是升級哦！」
那個就在空中張開雙臂，兩腳亂蹬，張牙舞爪樣的不就是常勝嗎？
可是一個賽季換了三個教練，眼看是越來越爛。赫塔費就像是一艘四處漏水的船，正在無法挽回地朝著冰冷的大海深處滑落。
「赫塔費的球員們興奮地將他們的主教練拋了起來，看起來他們不像是保級成功，倒像是奪得了冠軍一樣！但是我想我能理解赫塔費球員的這種做法，這個賽季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艱難了！如今卻能夠提前一輪保級成功……當然，這裏面最大的功臣就是那位被拋起來的中國教練常勝了！」
所以升級肯定是不可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