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常常勝利的常勝
第六十一章 酒吧里的女孩
當保安趕過來的時候，紅黃頭髮的女孩子正騎在那個挨了她一巴掌的女孩子身上，繼續抽巴掌。對方只能夠用雙手拚命護住臉，不斷扭頭躲閃著，還發出了各種容易讓人想歪的尖叫。
摔倒在地的女孩子從地上緩緩爬起來，不屑地說：「打不過我就叫人，沒種就別對我擺架子！婊子養的！」
當他成為了一線隊主教練之後，壓力就比他在青年隊的時候更大了。
就衝著這一點，自己也要牢牢將他的臉記住，哪怕再普通，對於她來說，也不普通了。
常勝收回自己的腿，然後站在了還抓著女孩子頭髮的男孩子前面。
「可你看起來很老，大叔！」女孩子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一樣在常勝的心上划拉著。
如今雖然他闖過來了，壓力卻並未完全消除。
隨後這聲音就被淹沒在了風暴一樣的怒罵聲中。
實際上常勝是在求醉。
事實證明了他這麼做是對的。
卻不適合常勝這個想要盡情宣洩自己壓力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被常勝踹翻的男孩子也爬了起來，然後咆哮著撲了過來，拖住了常勝。
回頭看，是另外一個非主流女孩，手裡正拿著一瓶只剩下瓶頸的酒瓶。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這個人站了出來，一腳先踹飛了其中一個男的，救了她。
和普通人所理解的不一樣，西班牙的酒吧更像是餐廳，這裏不僅提供飲酒飲料，也提供午餐和晚餐服務。所以就把幾乎就是西班牙人生活的重要場所，算是第二個家了，大部分西班牙人的休閑時光都是在酒吧里坐過去的，一支啤酒、一杯咖啡或者一杯茶就能消磨掉他們不少的時間。
※※※※
只是在球隊的時候，他沒辦法酣暢淋漓地發泄出來。因為他不能夠讓他的同時和球員們，以及他的第人們看到他軟弱的一面。他要向所有人展示一個「不懼怕任何壓力和挑戰」的形象，這樣他們才會對自己有信心，而那些別有用心的傢伙們也將無機可趁。
看到自己的同伴沒佔到上風，後面兩個男孩子沖了上來，想要幫那個正被紅黃髮色的女孩子壓在身下
常勝不得不承認：「還真看不出來。」
可是現在不同了。
黃皮膚黑頭髮，身材不算太高，不過對她來說倒是剛剛好了，因為她自己也不高。
下身是一條剛剛好把自己屁股遮住的牛仔熱褲。看到這條短褲常勝的第一反應就是「齊B小短裙」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常勝眼前一亮——正是那個清亮稚嫩的聲音。
「鬆開你的手，小混蛋。」他冷冷地盯著對方說，還活動了活動脖頸。
不過被人灰溜溜地趕出來還是不符合他的美學的……
接著是肢體的碰撞聲，常勝好像還聽到了一聲脆響——那應該是耳光抽在了某人的臉上。
常勝舉起雙臂，就像是球員在球場上向主裁判表示無辜一樣：「我沒用手。」
街頭打架經驗豐富的他應付這種場面其實很輕鬆。他全身上下最重的傷應該就是被那個女孩子偷襲用酒瓶子砸中的左肩了。
見自己都大喊住手了，這兩個人竟然還動手，保安怒喝：「都說了住手！」
一個清亮稚嫩的聲音大叫：「婊子養的！」
常勝沒有選擇在赫塔菲的酒吧玩。
對方被她一句話就刺激地尖叫起來，重新撲了上來，想把這個女孩子按倒在地。
互相打量結束，常勝問：「你多大？」
常勝他已經喝掉這其中的三分之一了。
那個女孩子連忙鬆開擋在臉前的雙手，但就在這個時候，高高在上的對方卻一口口水吐在了她猝不及防的臉上……她又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
當然也不會有人傻到來這裏吃正餐……
就是頭上紅黃色的頭髮看起來也很非主流。
雖然對方背對著他，看不出她是什麼樣子的。
那個挨了打的女孩子惡狠狠地瞪著坐在地上的女孩子：「媽的，小婊子！你要為此付出代價！」她咆哮著。彷彿生怕周圍的人看不到她被打了一耳光一樣，她這麼做的時候還指著自己的臉。
「見他媽鬼！別在我面前玩這種文字遊戲！」保安大怒。
讓她剛到意外的是，出手幫助他的
讓他不爽的是自己不想管閑事的，但是最後還是管了，而且把自己給坑進去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要把自己喝死在酒吧呢。
……不過這褲子還沒有那麼誇張。
他用一系列強硬的手段宣告自己的權威，也將球隊內部的不和諧全都壓了下去。
這樣的事情，在他坐在這裏的一個小時里已經發生了兩起，大家喝多了又情緒亢奮，發生口角，然後最終打起來，再正常不過了。
※※※※
他繼續喝酒，端起一支酒瓶就打算吹的時候，突然一個女孩子摔倒在他的卡座面前。
紅黃色頭髮的女孩子，果然聽話的住手了。
上身是一件幾乎被撕成了破布條的白色T恤，隱約可以看到黑色的貼身小背心和平坦的胸部。
那裡不提供正餐，只提供一些下酒菜和各種烈酒，有一個巨大的舞池，可以讓年輕人們在裏面盡情搖擺。
「沒那麼老！」常勝聽到這個稱呼就沒好氣，「不許叫我大叔！」他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常勝稍稍有些失神。
他不過就是在天天帶隊訓練，風吹日晒雨淋的，看起來皮膚不太好，有些黑嗎？但這能怪他嗎？西班牙的太陽也太他媽毒了……
與此同時從人群中走出來走出幾個男女，穿著打扮都透著一股非主流的味道。
雖然一線隊生涯只有短短的兩個月，可常勝去覺得彷彿經歷了一整個賽季一樣。
常勝坐在舞池邊的一個卡座上，桌子前擺滿了酒瓶子——這都是他點的。既然要放縱，要徹底排解壓力，自然要瘋狂一點咯。扭扭捏捏拿著一杯啤酒酌上半天的還是去那些小酒館吧……
要去玩自然就要去繁華的地方了。
「問女士的年齡可是很沒有禮貌的，大叔。」女孩子皺起了小鼻子。
混戰開始了……
和馬德里城區比起來，赫塔費簡直就像是個鄉下地方。
脖子上掛了一條黑色的領帶，看起來不倫不類的。
他當時只是因為看不慣一群人欺負一個小女孩，才出手的。沒想到最後越打越大，把保安都給招來了。
常勝這個
金色的頭髮上染了一片紅色，現在亂的像雞窩。
不過這聲音倒是挺好聽的，甜甜的聲音說著粗口也別有一番風味。
常勝吃了一驚，他猜到眼前這個女孩子會很年輕，但卻沒想過會這麼年輕……十五歲！這都未成年吧！
剩下的那部分已經拍碎在了他的肩頭。
女孩子躺在地上還衝酒吧大門吐口水：「呸！誰稀罕來一樣！」
酒吧的大門被打開，常勝和那名女孩子被兩名身高馬大的保安推了出來，摔倒在外面的人行道上，將外面那些路過的行人嚇了一跳。
「我看來像是未成年的樣子？」女孩子在他面前張開雙臂，轉了個圈。
不過她反而被彪悍的女孩反撲在地，然後兩個女孩子就在地上廝打起來。抓頭髮、撕衣服，尖叫連連，粗口不斷，引得圍觀無數。
但這不是常勝要去的酒吧，更貼近西班牙普通民眾的生活。
與此同時被抓著頭髮的女孩子趁大家都在愣神的時候，猛地掙脫了對方的手，然後向地上的女孩子撲去。
反正和他也沒關係，他才懶的管閑事呢。儘管這打鬧聲越來越大，離他越來越近。
於是大家都看到了那個紅紅的巴掌印……
然後嘭的一聲，有東西在他的臉邊炸開，他感到臉頰好像被劃破了。
他要瘋狂一把。
女孩子說的是英語，讓常勝有些奇怪的是，他聽得懂，並且會說。他以前考個英語四六級都要抓掉很多頭髮，所以看樣子這是他哥哥留給他的「遺產」之一了……反正他去過很多地方，會一些亂七八糟的語言也沒什麼了。
尖叫聲中常勝也高舉雙手，示意自己確實是住手了，不過與此同時，他一腳踹在了那名男孩子的小腿上，差點將對方踹跪了。
西班牙各地都有很多酒吧。
「兩個女孩子打架那是公平決鬥，你們兩個去就犯規了。」
穿著普通，簡單的T恤和簡單的牛仔褲，還有一雙運動鞋，看起來毫無特殊之處。
「媽的，我才二十八歲！」常勝口氣很不好，粗口都
他也不去舞池跳舞，就只是喝酒喝酒喝酒。搞的周圍都沒有人敢上來坐她哪兒了。一開始有幾個衣著暴露的女人來這裏搭訕，都被常勝往死里喝酒的氣勢嚇跑了。
「好吧，十五歲。」女孩子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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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於是把前任積累起來的壓力全都一個人扛了起來。
常勝這才上下打量起他拔刀相助的女孩子來。
笑起來很好看。
「滾！這裏不歡迎你們！」
隨後他在青年隊執教上了軌道之後，壓力稍輕。
如果這個人和自己是在人群中相遇的話，她一定不會對他留下任何印象。
然後保安就趕過來了，大喝：「都給我住手！住手！」
那個紅黃色頭髮的女孩子饒有興趣地看了常勝一眼，然後從還在尖叫的女孩子身上站起來，也說：「我用的是嘴。」
其中一個女孩子白皙的臉就算是在昏暗的燈光下，也可以看到一個巴掌印……
旁邊的女孩子終於不罵了，她扭過頭來看著常勝，老氣橫秋地說：「謝謝你了，大叔！」她一邊說著一邊從地上爬了起來，還拍了拍自己那剛剛好遮住屁股的小熱褲上的灰。
不過臉上皮膚的顏色已經基本上看不出來了，因為剛剛打過架的緣故，臉上髒兮兮的。
當然，其實他也打嗨了……
從他開始進入青年隊開始，壓力就開始伴隨著他，並且日漸累計，他和戈爾卡的對抗讓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女孩子愣了一下，隨後說道：「那對於我來說，也是大叔了！」
保級的壓力在賽季末期往往更加巨大和瘋狂。
女孩子挺得意的。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被一人從背後踹翻在地。
常勝是人類，不是超人，所以壓力大了，也需要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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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並肩戰鬥的戰友，而且在自己面臨不利局面的時候，是這個人主動站了出來，幫了自己。
這讓他想到了自己在皇家馬德里和馬德里競技的遭遇。
這裏都是叛逆的青年，喜歡玩鬧的年輕人，他們衣著暴露，頭髮五顏六色，喝多了之後，醉眼朦朧地在舞池中群魔亂舞。
女孩子卻一臉不屑地沖他豎中指：「
其中一個已經抓到了女孩子的頭髮，把她努力往上拖，另外一個則想去扇她的耳光。
一時間就有些愣。
常勝才不管那一套呢：「你是女士嗎？」他斜眼乜視對方。
「未成年能進酒吧去？」他問道。西班牙規定未成年是不允許去酒吧的。
而常勝一挑二還不處於下風，剛剛踹翻了一個男孩，又打算一拳朝另外一個男孩子的肚子上砸去。
所以他最終去的是一家非常年輕現代的迪斯科酒吧。
常勝想要撐著坐起來，不過受了傷的左肩用不了力，最後他只能用右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然後低聲罵了一句：「媽的……」
不過對方也不介意，似乎很習以為常一樣。
大醉一場，然後第二天就衣錦還鄉！
再往下是光溜溜的大腿和小腿，腳上穿著一雙匡威的帆布鞋，還有兩隻黑白條紋的短襪從鞋子里剛剛露出了個頭。
那種溫馨的小酒館並不適合。
如果他壓不住的話，那他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敵人們會毫不猶豫地分食他的屍體，將他啃得連骨頭架子都不剩。
不過他頭也沒回。
她的穿著化妝都看起來像是二十歲的女孩子了，只有在她笑起來的時候才能讓人看到十五歲少女天真爛漫的那一面。
在他面前的女孩子一張五官精緻的面孔，眉毛細挑，一雙大眼睛頂著濃濃的黑眼圈，也不知道是剛才被人揍的還是沒睡好，鼻樑挺拔，最有特色的是嘴唇，抿著的時候兩個嘴角自然上翹，就好像在不屑地嘲笑著什麼一樣。
還好那女孩子用的是啤酒，如果換成威士忌酒瓶，說不定就不是這麼輕的傷了……
聽到有救星來了，正在被打得女孩子大喊：「快住手！住手！」
在常勝大量女孩子的時候，女孩子也在打量他。
因此他得去一個能夠讓他宣洩心中壓力的地方。
藉著酒吧招牌上的霓虹燈和遠處的路燈，他才看清楚了一點。
說老實話，雖然那個時候她的嘴巴很硬，可心裏也有點沒底。對方畢竟人多勢眾，自己只有一個人……
對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失手了，沒有砸中頭，而是砸中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