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常常勝利的常勝
第一百三十二章 魯迪好龍
因此很多人都說皇家馬德里客場3：3戰平巴塞羅那的那場比賽，是整個賽季的轉折點。從那場比賽開始，之前有如喪家之犬的皇家馬德里球員不僅收穫了信心，認為巴塞羅那並非無敵，也有實際意義，就是勝負關係上的優勢。
就連馬努埃爾·加西亞都從失敗中走了出來。
當時皇家馬德里和巴塞羅那競爭聯賽冠軍，皇家馬德里最慘的時候曾經一度落後巴塞羅那十五分，只能遠遠看到一騎絕塵的巴塞羅那的尾燈。
如今赫塔費也依靠對塞維利亞的交手戰績優勢，繼續排在了塞維利亞的上面。
沒想到最後是一勝一負，這結果已經比他想得好了，他自然更不會有什麼不滿的。
就算輸了這場比賽，赫塔費也還是聯賽第一。他們和塞維利亞同分，不過在雙方的勝負關係上，赫塔費以勝利暫時領先。他們目前可以依靠雙方勝負關係上的優勢，繼續排名聯賽第一。如果兩支球隊還沒交手，那就先看凈勝球，不過等到了賽季結束時，就不看凈勝球了，而還得看雙方的勝負關係。這是西班牙足球聯賽的特點，和其他國家聯賽都先看凈勝球，再看進球數不一樣，西班牙足球聯賽就看雙方勝負關係。如果勝負關係一樣，那就看雙方交戰中的凈勝球，凈勝球多的一方排名靠前。
「為什麼不可以？」常勝也視若無睹，根本不管周遭人的目光，提高了音量反問。「你這次表現不好，也許是因為女朋友的離開，讓你有些心煩意亂，無法集中注意力……」
這個人就是魯迪·岡薩雷斯·迪亞茲。
當一天的訓練結束之後，常勝叫住了魯迪·岡薩雷斯：「走，一起吃飯。」
但是後來他們生生追了上來。
理想就這麼破滅在自己面前，確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而且理想破滅
「你的理想又是什麼？」魯迪抬頭看著常勝。
那太不現實了。
自己就不能夠去刺激對方了。
「別這麼小氣嘛……我保證只對煎餅有興趣！」
「雞蛋土豆煎餅」酒吧里，常勝坐在他自己的那個位置上，而魯迪·岡薩雷斯則坐在他的對面。
「當然。」常勝笑了。「所以你現在灰心什麼？」
「我們已經分手了。」
輸掉了一場比賽，而且還是聯賽首敗，但常勝並沒有放在心上。
魯迪的女朋友海瑟琳·洛佩斯·羅德里格斯，常勝是知道的，大家一起共事這麼長時間了，總是會多少聽到一些別人家裡的八卦。
一切看似如常照舊。
說到最後，魯迪·岡薩雷斯有些情緒激動，聲音也大了起來，引得周遭的客人頻頻側目而視。
「成為頂級的名帥。」
但是沒想到這麼一個對魯迪那麼好的女孩子，竟然和魯迪分手了？
2006-07賽季的西班牙足球甲級聯賽就給不少原本不知道這條規矩的中國球迷很好的普及了一次。
「這家的煎餅是他們的招牌菜，我覺得味道還不錯，你嘗嘗？」常勝用手拿著一大塊煎餅，嘴巴里咀嚼著東西，另外一隻手指著魯迪面前的煎餅說。
說到最後，魯迪·岡薩雷斯已經聲音哽咽了。
而皇家馬德里在這個賽季的兩場國家的比重，以一勝一平佔據優勢，所以他們最後獲得了俱樂部歷史上的第三十個聯賽冠軍。
所以就算是最後輸了比賽，他也還是給全隊放了一天的假。
他突然想要安慰一下魯迪·岡薩雷斯了。
常勝現在來這裏的事件已經越來越少了，因為瑪利亞大嬸經常會拉他去家裡吃飯。
不過最終拿到聯賽冠
可西班牙還真就是這樣的。
「其實你做的不錯，魯迪。要實現理想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呢？你才兩場比賽……」
所以葉公並非真的喜歡龍，而只是喜歡自己想象中的龍形象而已。想象可以很美好，因為必然是符合自己所期待的，但現實卻未必如此美好，現實往往是醜陋而殘酷的，就像凶神惡煞的真龍一樣。因此當真的龍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也就只有被嚇掉半條命的結果了……
※※※※
於是魯迪嘗了一口，然後說：「沒我女友做的好吃……」
不過魯迪·岡薩雷斯對此視若無睹。
「成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主教練，世界第一的主教練。」魯迪有些恍惚地說。現在應該被劃到「妄想」這個歸類中了。
「我們都分手兩個星期了……」魯迪將這兩個星期所發生的事情，向常勝一一道來。
反正自從贏了塞維利亞之後，他就已經看到開了。
常勝卻不知道這一點，頓時來了興趣：「什麼時候請我去你家嘗嘗啊？」
「呃……怎麼回事，這是？」常勝驚訝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聽完，常勝都不知道該是什麼表情了。
魯迪有些吃驚：「和我一樣？」
但是當真龍出現在葉公家中的時候，葉公卻嚇得掉頭就跑，七魂六魄被嚇掉了五魂三魄，「棄而還走，失其魂魄，五色無主」。
況且以他對魯迪的了解，他知道輸掉這場比賽之後，魯迪是壓力最大的人。
就是這個道理。
「好吧，三場。但是三場比賽你就打算放棄了嗎？你知道我為了實現我們的理想，努力了多久嗎？我從二十歲開始一個人離家，從中國來到遙遠陌生的歐洲，八年了，
「因為我他媽是個膽小鬼！」魯迪吼道。「只要一想到我要做主教練，我就緊張得不得了，害怕的不行！整個人都完全瘋狂了！我會變得不再是我……你知道嗎？我是那麼期待自己可以成為一個真正的主教練，從小就開始幻想自己站在場邊，指揮比賽的樣子……可是當真的有這一天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現象比現實更美好，我其實只是活在我幻想世界中的可憐蟲……我當然可以用海瑟琳的離開做借口，說服自己這不是自己的問題，是各種客觀原因，然後我還能夠繼續憧憬期待著下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然後下一次失敗了我可以繼續找借口……可這隻是自欺欺人罷了！我知道，這不是海瑟琳的原因，就是我自己的，是我自己的，我自己的……」
於是他又補充了一句：「放心，我請客。」
魯迪這是多麼典型的「葉公好龍」啊。
就算他前一世是個宅男，他最起碼也從網上看到了很多男女之間的故事，知道女孩子是需要哄的。犯了第一個錯誤之後，就別再繼續犯錯誤了，海瑟琳和魯迪提出分手的時候，魯迪竟然連挽留都沒有，而且事後也沒有去給她打電話……
太患得患失了，不是一個主教練應有的大局觀表現。
他們直接比較雙方勝負關係。
魯迪·岡薩雷斯看著他，沒吭聲，眼睛中沒什麼神采，常勝心想這失敗對他的打擊可真夠大的啊……
大家都很羡慕魯迪，因為他的女朋友對他特別好，常勝回家什麼都不用做，自然有他女朋友操持著，除此之外，她還在外面工作賺錢，並沒有依賴魯迪的意思。
常勝看著魯迪·岡薩雷斯的臉色，似乎並沒有卸下擔子而有任何好轉。
盈則虧，滿則溢。
「你
只有一個人身上還帶著濃郁的失敗的氣息……
此外，常勝在被禁賽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就算兩場比賽都輸了，他也不在乎。
「是三場。」魯迪糾正道。
葉公愛龍如癖，家裡的什麼東西都要有龍的圖案，經常對別人說自己是多麼多麼的喜歡龍，如果真的能夠看到一條真龍，洒家這輩子就值了……這事兒被天上的真龍知道了，被葉公的這種精神所感召，決定現身，以滿足葉公的願望。
一個優秀的助理教練不好找，輕易得罪了，以後再想要找個知根知底的合作者，就難了。
他以為對方還在為輸掉了這場比賽而耿耿於懷，於是打算找個機會好好安慰安慰對方。
而那場比賽其實說是巴塞羅那逼平皇家馬德里比較恰當一點，因為如果不是梅西最後時刻的進球，也許巴塞羅那還得在主場輸給皇家馬德里呢……
雖然他們兩個人經常鬥嘴，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關係親密的表現呢？
「葉公好龍」。
常勝可沒想過帶領這支球隊不敗結束本賽季……
一張一弛，才有助於全隊帶著更好的心態備戰接下來的比賽。
而且在連續取勝之後，輸掉一場比賽，反而有助於釋放球員們的壓力和情緒，讓他們從緊繃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一根橡皮筋一直繃著，遲早會崩斷，不崩斷也會因為拉伸時間太久，而失去彈性。電池充滿了也需要放電，不人為放電它自己都會放電。
「干，你這腦袋，你當初是怎麼把海瑟琳泡到手的，魯迪？」
「我承認我那段時間的腦子有點不好使了……」從昨天到今天，經過了一天一夜，魯迪·岡薩雷斯也想了很多，感
這讓很多不怎麼關注西甲聯賽的中國球迷覺得奇怪——不都是看凈勝球的嗎，哪有這樣的事情？
「那不行。」魯迪搖頭說道。
常勝看著將頭都埋在雙臂之間的魯迪·岡薩雷斯，突然想到了一個成語。
魯迪和海瑟琳分手，這可是赫塔費教練組中的大八卦啊！
說到這裏，他才意識到海瑟琳已經不是他的女友了。
常勝沒想到這個人的理想竟然和自己一樣。
常勝不在乎失敗既有這個的原因，也有另外一層原因——這場比賽是他防守交給魯迪·岡薩雷斯去指揮的。贏了固然好說，如果輸了，自己就大發雷霆，對魯迪·岡薩雷斯不滿的話，那未免也太讓人寒心了。
主教練的著眼點得放到整個賽季里，一兩場比賽的勝負根本無關緊要。
「好吧，你努力了八年，可我努力了十三年。」魯迪也不示弱。「我從十七歲開始就立志要成為最好的主教練，所以我去考證，參加學習班，進入赫塔費俱樂部，從青年隊，最基層的教練做起，努力了十三年，才到一線隊的助理教練。但是現在我發現我根本不可能成為一個真正的主教練！」
魯迪平淡的話卻把常勝嚇了一跳。
見魯迪還是沒反應，他乾脆拉起對方的手，直接拽走了。
但當常勝不想再麻煩瑪利亞大嬸的時候，他就會直接來這裏，吃了晚飯再回去。這樣瑪利亞大嬸再找他，他就可以說自己已經吃過了，婉謝對方的好意。
※※※※
經過一天的假期，當球隊重新恢復訓練的時候，失敗的陰影似乎已經在他們身上找不到了。
到最後一輪聯賽，雙方平分。最後一輪比賽打完，也還是平分，兩支球隊都在最後一輪聯賽中都取得了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