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常常勝利的常勝
第一百四十五章 老闆請吃飯
弗洛雷斯沖他笑了笑，沒說話。
目前球隊可是聯賽第一啊，就算到下半賽季有點什麼波折，他也有信心將球隊所遇到的問題控制在一個可控的範圍內。
弗洛雷斯在看到這個禮物之後，顯得非常高興。
要是放在以前，他可能會居中調解一下，或者是讓讓其中一方走人。
常勝在和赫塔費的執教成績已經證明了他的能力，有實力的話，總是不會被輕視的。
這都有弗洛雷斯的功勞，或者換句話來說，有弗洛雷斯投入的比塞塔的功勞……
弗洛雷斯笑了笑，沒有說常勝和維森特兩個人誰對誰錯。
其實他一直不是很明白弗洛雷斯為什麼對自己就這麼看好和支持。
常勝聳聳肩：「我想他也不會說我好話的。」
常勝很肯定地說：「如果是半個賽季前，你問我，我還不敢肯定地告訴你答案。但是現在，我可以回答你了，主席先生。你一定可以看到赫塔費升級的！」
如果沒有俱樂部主席的支持，常勝恐怕根本堅持不到新賽季開始……
常勝本來也就算不是那種能夠忍氣吞聲的人，既然莫斯科多找他麻煩，那麼他自然也就不爽莫斯科多了。
聽得弗洛雷斯連連點頭，覺得常勝說的很有道理。
「因為我想去更大的舞台看看風光。」常勝答道。
弗洛雷斯雖然是赫塔費的俱樂部主席，不過他的家可不在這個窮人區。
那次回來之後，他給每一個同事都送了個，當然，球員們呢也沒有被落下。
這意味著他對送禮物之人的重視。
在將常勝送出別墅大門的時候，弗洛雷斯對他說：「希望我能夠看到我的球隊升上甲級的那一幕，一定相當的美妙。」
常勝儼然成了這頓飯的主角，所有人都將饒有興趣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雖然很多球迷和球員都為必須換俱樂部的經理莫斯科多，但是對於俱樂部的主席弗洛雷斯，他們還是挺敬重的。
常勝是晚飯前到主席弗洛
大家對於神秘的東方都很感興趣。
而且在晚飯上，弗洛雷斯顯得很沉默，並不怎麼說話，大部分時候都是看著常勝侃侃而談，時不時露出微笑。
能夠這麼直接宣傳自己的祖國，常勝也顯得談興很濃。
畢竟是這個人帶給了赫塔費新生。
常勝心說，或許這才是正題……
這一環節的完成，讓此前古典的會員制俱樂部被賦予了全新的含義。購買股份后，俱樂部會員和普通球迷的身份由此上升為股東——儘管只是小股東。而在購股過程中，由於俱樂部負債金額普遍巨大，小股東貢獻資金又十分有限的緣故，自然會出現某位大亨斥巨資吃進眾多股份，成為大股東。改組完畢后，大股東合乎情理地進入俱樂部董事會，成為有限責任體育公司的實際掌門人。
「這真是太漂亮了！」老爺子有些愛不釋手，隨後宣布讓傭人將這個中國結掛在客廳的醒目位置。
為了解救職業足球俱樂部經濟即將崩盤的命運，也為了讓它們日後可以更加健康地發展，西班牙政府於1990年頒布特別法令。依據該法令，國家先替俱樂部結清債務，而後者將在十二年內將這筆錢償還給財政部。與此同時，俱樂部必須要改組成為責任有限體育公司，變成有一定註冊資本的經濟實體。此前俱樂部所欠的債務越多，其需要的註冊資本額也就越高。改組工作必須要在1992年六月三十日時完成，否則等待俱樂部的將是立即被強行降入丙級或乾脆解散的懲罰。西班牙政府出台這樣的法令，就是希望足球俱樂部在成為公司后可以實現在財政層面上真正的自我約束，讓俱樂部的管理運作更顯透明。
也虧得赫塔費是小球隊，否則以他的財力還能否支撐八年之久，真的很難說。
送走了常勝，他轉身回屋。
在西班牙數量眾多的橄欖油商人中，弗朗
而赫塔費也確實是從他執掌球隊開始騰飛的。
纏著常勝講了很多有關中國的事情。
常勝到達弗洛雷斯的家中之後，首先送上了自己從中國帶來的禮物——一個中間鑲了快陶瓷裝飾物的火紅色中國結。
弗洛雷斯家的家宴，還是挺豐盛的。
※※※※
常勝就是批發來送人的。
不過常勝並沒有給弗洛雷斯送，因為似乎沒什麼好理由和機會。
隨後他的眼神重新聚焦，看著常勝：「你就沒想過萬一失敗了呢？」
不過常勝想錯了，進了書房之後，弗洛雷斯只是和自己聊天，當然，主要問的都是有關於球隊的狀況。
他當然可以看到赫塔費升上甲級聯賽的那一幕，因為他對常勝有信心。但卻未必會以現在的身份了。
看得出來他很喜歡這個禮物。
但是這個掛在客廳最醒目位置上的舉動，可就不只是對禮物很喜歡了。
尤其是小孩子，東方似乎只能夠出現在神話中一樣。
但這之間的轉變就說來話長了。
※※※※
「是的。本賽季我想要帶領赫塔費升上甲級聯賽。」
這或許和常勝在赫塔費的成績有關係。
常勝和每一個人打招呼，寒暄。
收下禮物之後，弗洛雷斯挨個向常勝介紹了他的家庭成員，他的妻子，他的大兒子、大兒媳，小兒子和小兒媳，還有一個沒結婚的小女兒，當然還有小孫子和小孫女。
「維森特可以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告你狀了，哈！」弗洛雷斯笑著說道。
如果說這是因為自己的帶隊成績的話，那他之前就表現出來這樣的趨勢。而且自己如今的成績和他之前的支持是分不開的。
當然，他自己本身也是赫塔費俱樂部的老會員，他對球隊的愛，倒不會因為金錢而發生什麼改變。只不過讓他掌控球隊，他就更有信心將赫塔費帶向更廣闊的舞台了。
因為他都不知道自己
不管怎麼說弗洛雷斯也算是一個富人，否則他怎麼可能會成為赫塔費的老闆呢？
只要是前三就可以升級了。
對於2000年的普通歐洲人來說，中國依然是一個充滿了神秘色彩的地方。常勝送給他們的這些東西在他們看來足夠新奇有趣，能夠得到一份從中國而來的禮物，這倒是一個很讓人羡慕的事情。
對於常勝和莫斯科多之間的矛盾，他倒是並不吃驚。莫斯科多是一個頗有控制慾望的人，而常勝呢，性格也非常桀驁，這兩個人湊在一起沒矛盾那才怪了。
沒想到如今終於還是送了出去。
※※※※
在會員制的時代，西班牙足球俱樂部大多數財政情況十分糟糕。會員制的特點就是根本不用負責盈利，因為法律規定了他們不許盈利，如果他們盈利那就犯法了……這聽起來挺匪夷所思的，還有強制要求不許賺錢的，但這就是事實。會員制俱樂部只管花錢，不管賺錢，以向會員募集會費的手段籌集維持俱樂部生存及發展的所需資金。募集到的資金必須全部花出去，否則就會被認為是進了私人的腰包……
不過常勝心中還是難免疑惑。
「你是怎麼想到這個目標的？要知道我們上賽季還在為保級而掙扎……」
※※※※
「我在赫塔費做主席八年了，今年是我看到球隊最有希望的一年。我聽說了，本賽季你的目標是帶領球隊升級？」主席先生饒有興趣地看著常勝。
最終爬到了西班牙乙級聯賽，距離頂級聯賽僅一步之遙。
餐廳中時不時響起大家的笑聲。
弗洛雷斯的家在馬德里市區里的一座別墅內。
「現在看來，你的目的達到了。最起碼我們不用為保級而煩惱了。說老實話，常。你的表現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最開始我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讓你擔任一線隊臨時主教練的……但是沒想到你比我們所有人所預
雙方從最開始誰也說不清楚的敵意變成了刻意針對。
一大家子，其樂融融。
實際上這是常勝臨走之時，去他家所在城市的批發市場批發的……有大有小，大的十五塊錢一個，小的兩塊錢一個，要多少有多少。
他確實有這樣的信心。
也說到了莫斯科多這個讓常勝討厭的經理。
每個人都對常勝笑臉相迎，很熱情。並不像別人以為的那種有錢人就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別人的樣子。
聽到常勝的這番回答，赫塔費俱樂部的主席弗洛雷斯沉默了一會兒。
「他把手伸得太長了，直接伸到了我的球隊里。」常勝說道。
他的橄欖樹莊園卻在西班牙南部陽光明媚的安達盧西亞大區，那裡是西班牙最好的橄欖油出品地。
常勝一直認為這是莫斯科多先針對他的。他和戈爾卡的事情算是C隊內部的事情。他是C隊的主教練，難道連收拾一個C隊球員的權力都沒有嗎？
從最開始一支只在地區聯賽廝混度日的小球隊，一點點往上爬。
「萬一失敗了，我想我們最起碼也不用再為保級而煩惱了。所以就算失敗了，對球隊來說其實也沒損失。把目標定高一點，然後開始努力，就算失敗，我覺得也會比把目標定得很低，然後就是去了鬥志好吧？足夠高的目標可以讓所有人都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忘卻一切。如果目標定的太輕鬆了，所有人都會失去鬥志和動力的。」常勝將他的想法和盤托出。
這是他帶回來最大的，也是製作最精美的一個，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十幾塊錢的東西。
常勝點點頭，他覺得在這個一直都很挺自己的主席先生面前，沒什麼好隱瞞的，而且這事情本身也不丟人，沒必要支支吾吾，遮遮掩掩。
常勝總覺得老闆請自己來吃一頓飯應該不會這麼簡單。
這就導致了這麼一個現象——由於會員
他在那裡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莊園。
當赫塔費升上甲級聯賽的時候，主席台上坐著的人應該不是自己了……
兩個人又隨便聊了幾句，然後弗洛雷斯便起身送客了。
一頓飯吃的是賓主皆歡。
一家人一邊吃一邊喝，然後聊著天。
中國球迷對此了解不多，只知道巴塞羅那和皇家馬德里是會員制的俱樂部，就以為西班牙足球俱樂部都是會員制了，實際上很多西班牙足球俱樂部，現在都是股份有限公司了。
還要讓莫斯科多來興師問罪。
常勝咧開嘴笑了笑，不過沒接話。
弗朗西斯科·弗洛雷斯這個做橄欖油生意的商人自然就藉此機會成為了赫塔費俱樂部的老闆。
常勝不是傻瓜，自然也看得出來其中的深意。
就算拿不到聯賽冠軍，但最起碼前三是可以的。
如今家裡多了一個東方來客，他們自然不會放過常勝了。
為了籌集到註冊資本，俱樂部紛紛選擇了出售未來股份的方式開始融資，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採取了「三步走」的策略，即在1992年四月和五月時，向會員兜售未來股份，六月時面向球迷銷售股份。
吃完晚飯，弗洛雷斯邀請常勝去他的書房裡喝茶聊天。
這當然不是他專門為弗洛雷斯買的禮物。
以前西班牙足球俱樂部都是會員制的，不過大多數足球俱樂部如今都是股份制的經濟實體了。
「其實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麼會和他的關係這麼糟糕……」
但是現在，他卻沒這個心思了。
難道自己的老闆就只是請自己來吃這麼一頓飯的嗎？
他想常勝應該是不知道的，自己剛才那句話指的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