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常常勝利的常勝
第一百四十七章 兩個人的聖誕
這樣的安慰倒是很符合艾薇兒的胃口，她在電話那頭笑的花枝亂顫。
「我要去紐約了……」
「當然是真的，我說到做到。」
「在過啊，我偷偷溜出來給你打電話的，大叔。」
他們在酒吧里並肩戰鬥，然後也並肩被從酒吧里扔出來。
※※※※
「很棒哦！大叔！我正在練習雙手同時簽名，不過這個太難了……」
就像是老朋友一樣，兩個人也許不需要經常打電話問候寒暄，但只要一拿起電話，就會毫不生疏的暢聊起來，絲毫不會有什麼尷尬和生疏。
艾薇兒卻並不知道自己去紐約究竟是好是還是壞事。
派對一直過了十二點，到一點多才結束，大家陸續散去。
如今這些記憶全都泛了起來。
她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自顧自走回了家。
常勝看了一下放在床頭柜上的表，現在才三點過。
「再見，艾薇兒。」
竟然想到雙手同時簽，常勝哈哈大笑起來：「這個主意不錯！人太多的話，你可以這麼做！那一定很拉風！」
因為他覺得以後兩個再相見的可能性不大。儘管艾薇兒專門要了他的電話號碼。
常勝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並不是真的不會再想起那個鬼靈精怪的女孩兒，而是有些東西其實不需要經常提及，但一樣印象深刻的。
「當然！和金斯頓比起來，紐約是一個大得多的舞台。大舞台就意味著有更多的機會，當然了……大舞台也意味著更多的危險。」
響到自動斷，緊接著又響了起來。
「危險我才
「你也是哦，大叔！聖誕快樂！再見！」
他沒想到艾薇兒竟然一直惦記著。
「當然！」
「怎麼聽起來很安靜的樣子？你們都不過平安夜的嗎？」
「聖誕快樂，艾薇兒……你們那邊幾點？」
那邊的艾薇兒沉默了一下，才很勉強的說道：「好——吧。」
他應該只睡了兩個小時。
大半夜的，折騰人啊！
於是他笑道：「那我要恭喜你了！」
「這是你的電話嗎？」
他們一起從西班牙去中國，帶她回了自己的家，一起逛夜市，吃小吃，去各種旅遊景點。
儘管如此，他現在是一點困意都沒有了。
「你這半年來做什麼？簽名練得怎麼樣了？」
兩隻手都舉累了，便平躺，然後側頭，直接把手機放到了耳朵上，就這樣和艾薇兒聊著天，隔著大西洋煲電話粥。
「晚上九點過。」
他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但是這半年來她打過一次嗎？
常勝的睡意就跟退潮一樣，瞬間消退。
「哈，要是按照他們的想法，我不能化眼線，不能染頭髮，穿衣要規整，不能夠像男孩子那樣，不能打架，不能喝酒……我是什麼？」
笑完了，艾薇兒反過來問常勝：「那麼大叔你呢？我在這邊看不到你們那邊的消息，你幹得怎麼樣了？我記得你說過要帶領你的球隊升級，現在呢？」
「那太好了！我等著你哦，你要是不來，我就天天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叫你
「形勢不錯，我們的球隊現在排名第一！」
不過也就僅限於此了。
他們兩個都玩得很開心，不過也很累，所以回去之後，啥話都沒說，直接就上床睡覺了。
這話艾薇兒愛聽，一聽到之後聲音都高了一度：「真的？」
真是一個小孩子……
「但是我可能會很長一段時間都來不了西班牙了……」艾薇兒卻還有些猶豫。
但是艾薇兒卻看也不看一眼，彷彿這平安夜與她無關一樣。
他們一起坐在馬路牙子上喝酒聊天，喝道不省人事。
※※※※
「你也這麼想嗎，大叔？」艾薇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高興。
她拿著話筒和常勝繼續聊著，從她的表情來看，聊得相當開心。外面那些還在觀賞煙花，歡度平安夜的人們也很開心，不過他們開心的顯然不是一件事情。
「怎麼？」
然後在半夜不知道幾點的時候，常勝被他的手機鈴聲吵醒了。
「沒事兒，別管他們的看法。你覺得怎麼好就怎麼做。要是在意別人的意見，按照別人的要求活，那還是你嗎？」常勝聽出艾薇兒聲音中的情緒，便出言安慰道。
常勝在電話那頭笑了。
到最後，她還是屈服在了別人的意見里。
「出去看煙花了，很漂亮呀！」艾薇兒很興奮地說，然後她又對父母說，「我決定了，我要去紐約！」
能夠認識一個日後的大明星，要說常勝沒電虛榮心那是假的，怎麼說也是有點驕傲的。
那邊
「肯定肯定，我這人說話一向算話的。到時候要來了給你打電話。」
「放心好了，你想做什麼人就做什麼人，沒有誰可以強迫你，如果他們不喜歡，那就讓他們去死好了！」於是常勝安慰道。
在半年前，因為一次陰差陽錯的打架事件，常勝和艾薇兒相識。
得到了常勝的承諾，艾薇兒笑得很甜，她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然後對常勝說：「那我記下來了，我身上的錢用完了……我該回去了。」
「所以我要恭喜你啊，如果你想成為明星，這就是第一步，在紐約好好加油干吧，艾薇兒。」
「本來是想趁這個聖誕節來西班牙找你的，但是臨時有點事情，來不了了。」
艾薇兒在那邊吹了聲口哨：「哇！真酷！」
常勝將頭買到了枕頭裡，被子里，依然無濟於事。
把自己關在電話亭里的艾薇兒，拿著公用電話的話筒，聽到從話筒中傳來的聲音充滿了驚喜的味道，她的嘴角又勾了起來，顯得更翹了。
街上的人們正在砸雪球，看煙花，尖叫聲和歡笑聲不絕於耳。
艾薇兒站累了，慢慢蹲了下來，到最後乾脆變成了直接坐在電話亭里，緊閉的玻璃門上因為內外溫差的原因，漸漸蒙上了一層霧氣。
於是他把手機扔了回去，不接！
他連忙勸慰道：「好了好了，如果你真的想見我，我到時候有假期了去美國找你好了。」
而在西班牙的赫塔費，常勝躺在床上，用一
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他心中有關今年夏天的所有回憶都被激活了。
「不，是公用電話。所以你不用記啦。」
所以，不要想得太多。
手機鈴聲還是在頑強的響著，不屈不撓。
電話亭的門被艾薇兒從裏面鎖住了，外面的喧鬧聲頓時小了不少。
結果這電話鈴聲就一直響，一直響。
意味著有人看上了她的才華，終於要正式踏上那條路了。
「嘿嘿！我也這麼覺得！當我使出雙手同時簽名的必殺技的時候，那得吸引多少眼球啊！不過他們都認為我是在胡鬧……」說到最後艾薇兒聲音有些委屈。
「艾薇兒？！」
「好好乾吧，艾薇兒。聖誕節快樂。」電話那頭傳來了帶有雜音的聲音。
「會是一個乖乖女，但一定不是艾薇兒。」常勝說道。
她斜靠在玻璃門上，一邊看著外面熱鬧的人群，一邊面帶微笑地拿著話筒。
艾薇兒掛了電話，這才打開電話亭的門，踩著積雪，慢慢向自己家裡走去。
最終常勝實在是受不了了，接起電話就是一聲大吼：「誰啊！半夜三更的！」
「對啊，既然都不是我了，那還有意義呢？可他們都希望讓我成為他們希望的那個人。有些時候我真的擔心自己能否堅持下去……」
「聖誕快樂，大叔！」
可是當她成名之後，這一切則變成了粉絲們識別她的商標。就算她再想把眼線洗掉也不行了。因為粉絲們不認，贊助商也不認。
就算常勝之前對艾薇兒再怎麼不
所以當初和艾薇兒分開之後，他甚至都很少會想到那個女孩子。
父母看到了艾薇兒之後，似乎並不焦急也不意外，只是問了一句：「你去哪兒了，艾薇兒？」顯然他們對於艾薇兒不打招呼直接消失已經習以為常了。
常勝確實是在旅途中給艾薇兒講述自己的故事，然後降到了自己新賽季的目標，這不是什麼秘密了。
左手舉累了，就翻個身換右手。
睡得迷迷糊糊的他拿起手機一看，不知道是誰來的電話。
沒有。
※※※※
外面小鎮街上是熱鬧的人群，和正在夜空中綻放的禮花。
哪想到在這個聖誕節的凌晨時分，他卻聽到了艾薇兒才大西洋彼岸傳來的聲音。
常勝和凱特·格雷西回房之後就直接睡覺了。
因為老朋友的是默契是可以戰勝時間和距離的。
見她不是很情願，常勝生怕對方就真的不去紐約了，那自己可要生生改變一個天後的未來軌跡了啊！他可以改變很多人的軌跡，但那時往好了改變，不能忘壞了改變啊，那不是害人家嗎？
常勝笑了：「來不了西班牙，打個電話來也是一樣的。」
最後，他們在機場分手。
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顯得如此刺耳。
她拿走了自己的背包，他則留下了一段深埋於心的記憶。
※※※※
常勝想到了日後的那個艾薇兒。她的眼線和煙熏妝已經成了她的標誌。最開始她這麼做只是處於青春期的叛逆。
而自己，竟然也像是在逗孩子一樣……
「是一件值得恭喜的事情嗎，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