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五章 秒殺!
下一秒,這隻腳的主人,就來到了趙純良的面前。
一根魚刺,無足輕重,但是千萬根魚刺,卻足以將一個人的手紮成篩子。
就在這時,陳厚德突然大喊出聲,隨後抬腳猛的朝著地上一跺。
這種自負在趙純良殺死那十多個先天之後,走到了頂點。
哪怕他要為此付出生命,他也要殺了趙純良。
白知恩覺得自己的腦袋很疼,為什麼自己沒讀過多少年書會被趙純良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有讀過書就打不過趙純良,為什麼這把劍,會在自己的心頭上。
一個寒冷的聲音突然從趙純良的耳邊響起。
之前他雖然沒有見過趙純良殺人,但是卻知道趙純良是用劍殺人的,所以他一直在等待著,防備著。
他的寒冰劍,在趙純良的脖子上,停了下來。
哪怕等一下他將遭到對方的襲擊,他也要殺了趙純良。
一隻巨大的手,忽然從自己的腦門上按壓了下來,而楊萬劍收中的小旗和那隻手比起來,就像是一根魚刺和一個成年人的手掌一樣,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趙純良很想這麼吐槽一句,但是時間根本不容許他吐槽了。
轟!!!
心好疼,身體好冷。
趙純良一隻手抓住了帝劍的劍柄。
陳厚德整個人,突然往地下一沉。
巨大的龍捲風呼嘯而來,趙純良心念一轉,想要控制身前的風對那些風進行阻擋。
一把銀色的長劍,從他的後背刺入,左胸透體而出。
沒錯啊,那把飛劍被陳厚德抓住了啊,那自己胸口上這一把是什 麼?
這就是一個生活了數百年的先天,對一個只有三十歲的先天的全面壓制。
白知恩噗通一聲,雙膝跪倒在了地上。
力量,從白知恩的身體里急速的流失。
這真的是無數的風劍,因為趙純良在這些風劍出現的一瞬間,竟然完全沒有辦法感知到這風劍到底有多少。
風,無形無色無相。
儘管陳厚德出言提醒,但是白知恩卻不打算停下他的動作。
這,就是楊萬劍的真正實力。
叮呤!
他疑惑的看著這把長劍。
再一點點,趙純良就要死了!!
陳厚德冷笑一聲,抬手虛空一點。
一股鮮血,灑向了空中,染紅了下落的雪花。
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如此的寒冷。
他在等趙純良的飛劍出現,只要飛劍出現,他就可以找機會靠近趙純良。
砰砰砰!
在他的手指頭出現了一個個大概小指頭大小的氣團,呼嘯著飛向了趙純良。
趙純良一隻腳踩在白知恩的肩膀上,將白知恩的身體往前一踹,然後將帝劍往外一抽。
一聲巨響。
一堵冰牆,在白知恩的面前完全碎裂開來,化作了一塊塊的冰渣掉到了地上。
「送死!」
白知恩的手中抓著一把由冰霜凝聚而成的長劍,對著趙純良的脖子,猛的砍了下去。
白知恩轟然倒地,奪天武者,被趙純良……秒殺。
砰!!
「去!!」楊萬劍將手中的小旗往上一戳。
隨著楊萬劍這一戳,無數的風劍呼嘯著刺入了那面巨 大的手掌。
趙純良猛的一轉頭,只見那白知恩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側。
我一定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你不去安心的做你的道士,跑來攪這趟渾水,看來你是真的覺得,趙建宇之下,你就是天下無敵了。」陳厚德冷笑了一聲,忽然抬手一壓。
一股看不見的聲波突然在空氣中爆裂開來。
趙純良覺得,先天根本就沒有什麼了不起,他們都只是自己案板上的魚肉而已,可是現在,趙純良發現自己這自負真的是太可笑了。
嘩啦一聲。
趙純良抬起劍對著那呼嘯而來的氣團直接劈砍了兩下,在劈砍出去的瞬間,趙純良將氣凝聚到了劍上。
但是,趙純良失敗了。
「你似乎忘了我!」
「古語有云,聲東擊西,很明顯你並沒有讀過多少年書,所以你打不過我。」趙純良冷笑著看著白知恩。
一個腳尖,輕輕的點在了地面上。
白知恩看了一眼陳厚德那邊,發現陳厚德的手中正抓著一把銀色的劍。
自從他成了奪天武者之後,他對寒冷已經完全免疫了,可是現在,涼意卻席捲了他的全身。
他在瞬間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極限,隨後要腰間抽出了一把銀色的長劍。
「小心!」
沒錯,就是暴躁。
嗡!!
沒有風刃,沒有風牆。
當他輕柔的時候,他就如母親的微笑一樣,讓我們渾身舒坦,可當他暴虐之時,風力,可以輕易的撕碎這個世界上的任何東西。
這樣一種必殺的信念 ,讓白知恩整個人的精氣神在這一瞬間集中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程度,那手中的寒冰劍,似乎變得更加鋒利無比。
以趙純良為中心,四面八方,都是龍捲風!!
陳厚德的腳下出現了一個直徑大概在三米左右的深坑。深坑裡遍布著裂痕,看起就像是被什麼重物給用力的砸過一樣。
一股低沉的聲響突然憑空出現。
什麼都沒有。
陳厚德站在原地,面色戲謔。
陳厚德的一縷頭髮,輕輕的飄散了下來。
他既然敢留在石油國,敢走在這條馬路上,他就有他的倚仗。
白知恩冷眼看著趙純良。
就算那個拿著小旗子的道人想要上來,也不可能了。
劍柄位於白知恩的後背,劍尖在白知恩的前胸。
趙純良把飛劍扔向了陳厚德,然後白知恩就靠近了趙純良。
就在這時。
他只要在零點一秒的時間就能夠手刃趙純良,而在他的周圍,並沒有任何趙純良控制的氣的存在。
白知恩的身體猛的僵住。
到時候,趙純良所施加在自己,施加在白家身上的恥辱,就將被洗清。
無數道龍捲,帶來強大的撕扯之力,趙純良相信,只要這些龍捲轟在自己的身上,那自己的身體,將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被扯碎。
「您老人家總算是出現了!」趙純良激動的拍著胸口,說道,「要是再不出來,我這小心臟可就受不了了。」
轟!!
可是,就在楊萬劍的手往上舉的一霎那,無數的風劍,出現在了小旗的旁邊。
「死,亦或者不 死,其實都只是造化。」楊萬劍微微一笑,說道,「想死與不想死,就看能死與不能死。」
轟!!!
幸好,趙純良從不打沒把握的仗。
白知恩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胸口。
再一聲脆響。
卡擦!
這麼一段時間一來,趙純良在不停的成長著,他的戰鬥方式也在不停的變化著,所以,趙純良對自己的實力慢慢的從自信走向了自負。
可是,眼下這龐大的龍捲風,重新書寫了趙純良對風的認知,他第一次發現,風竟然可以如此的暴躁。
趙純良順著楊萬劍的動作往上一看。
龍捲風不要錢么?
「你竟然一直跟在他的身邊!」陳厚德面無表情的看著楊萬劍,說道,「你也想死么?」
楊萬劍並沒有理會趙純良,他輕輕晃悠了一下手中的小旗子,說道,「陳門主,在下有禮了。」
就在這時,趙純良動了。
白知恩的眼裡滿是瘋狂的神色,他一定要殺了趙純良,就在現在。
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對上陳厚德的勝算,是零。
在陳厚德暴怒的氣息之下,趙純良沒有任何生機。
風是美好的,也是恐怖的。
這些風是有性格的,或者說,他們是有屬性的!
風,我們只能感受,感受他吹拂臉龐,感受他吹動心弦。
葉良辰的身體趔趄了一步,然後趕緊靠在了一堵牆上。
這些氣團雖然小,但是殺傷力卻遠超過一般的子彈。
白知恩似乎已經看到了趙純良人首分離的樣子!
白知恩手中的寒冰劍,自動分解,變成了一塊塊的冰晶,落到了 地上。
趙純良猛的身體一頓,然後,他發現了一個恐怖的現狀。
叮呤一聲輕響。
整個地面似乎都隨著陳厚德這一腳而顫抖了一下。
趙純良的脖子近在眼前,只要斬下去,趙純良的腦袋絕對會被斬落。
趙純良一直不是一個喜歡坐以待斃的人,所以在確認那手掌不可能壓到自己頭上的時候,趙純良就動了。
一切和預想的沒有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就是,為什麼那把飛劍被扔向了陳厚德,還能刺進他的胸口。
那巨大的手掌,被千萬根風刃直接攪碎成渣。
二聲叮呤,陳厚德落一發,葉良辰被打退,白知恩的防禦全部粉碎。
那暴虐的龍捲風,竟然不止一條!
當那一道龐大的龍捲風呼嘯著朝著趙純良而來的時候,趙純良第一次感受到了何謂真正的暴虐。
噗的一聲。
圍困住趙純良的龍捲風,全部在這叮呤聲之下化作了空氣中的縷縷寒風。
一股氣浪,以陳厚德為中心急速的擴散開來。
沒想到的是,機會很快就出現了。
在之前,趙純良曾經用風鎮壓過別人,更是用風殺過人,可是那些風,都算不上暴虐,因為那充其量只是氣壓大一些而已,就算是風刃,那風也是柔和的,只不過是被趙純良控制變成了風刃。
那幾個氣團就好像是炮仗一樣,在空中直接被趙純良的劍給破掉,隨後趙純良猛地一甩手,手中長劍化作一道寒芒飛向了陳厚德。
那暴躁的,暴虐的龍捲風,將趙純良周圍十米範圍內的風都給攪動了起來,那些風似乎都被龍捲風給同化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