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崩潰

我趕緊笑了笑，走到林然邊上，摟住了她的肩膀，「好媳婦，好媳婦，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注意，一定改，行不行，別生氣了，昨天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好了，放心吧，不是我大侄子跟你們說的那麼危言聳聽的，放心吧，我們自己心裡有數，不生氣了啊，來，媳婦，笑個。」

「怎麼不睡覺。」

我衝著小崽兒的房間跑了過去。我心裏有一種非常非常不好的預感，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跑到虎爺的房間門口，我一把就把門給推開了。

「沒吃呢。」我捂著自己的肚子，肚子也真夠配合我的，這個時候，「咕咕」的叫了幾聲。

再睜開眼，太陽光已經照射了進來，陽光很刺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做起來，看著林然也睜開眼睛了，瞪著大眼看著我。一眨一眨的。

我一下就蒙了，「虎爺，虎爺，虎爺，虎爺。虎爺。」連著小叫了幾聲，緊跟著我伸手輕輕的摸了摸虎爺的鼻子，脖頸，「虎爺！！！！！！」我大喊了起來，「虎爺！！！！」我抱著虎爺的腦袋，自己的手上都是鮮血，我的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心痛的要命，自責的快要瘋掉！

「滾。」林然踢了我一腳，「吃飯了沒。」

少辰在我邊上一抓我胳膊，「六兒。」

「我冷靜你媽！」秦軒瘋了一樣，抱著杜華少居然上嘴，一口就咬了下去，這種不規則的出手，已經證實了秦軒有多麼的瘋癲。杜華少悶哼一聲，一把想甩開秦軒，結果沒甩開。秦軒一摟杜華少「啊」的又叫喊了一聲，使勁一把就甩開了杜華少，接著瘋了一樣的照著小崽兒就沖了過去，「我他媽殺了你！！！！畜生！！！」秦軒是真的急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生氣成這個樣子。

看著房間內的景象，我一下就蒙了。虎爺坐著輪椅，靠在牆邊，胸口處有明顯的中槍痕迹，嘴角的鮮血也流了下來。有一隻胳膊也聾拉著，槍掉落在地上，不過很明顯的，虎爺還有呼吸。

虎爺在我的耳朵邊上，「離，離開這個圈，圈子。小，小倩那有一封信。是，是我早都寫好的。你，你去看看。把，把我，送回去。跟，跟，跟棍子，我，我們，永遠，永遠在一起！」緊跟著虎爺抓著我的手，慢慢的就滑落了下來。虎爺的嘴角，還掛著微笑。

最近總是做夢，而且做的夢，都是稀奇古怪的，夢裡面出現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自己竟做了一些什麼，迷糊的睜開眼，看了眼自己的邊上，擺放著食物，看著外面，天還是黑的，又迷糊的睡著的。

虎爺捂著自己的胸口，咳嗽了幾聲，地上還有虎爺的手槍。

「那你不睡會了。」

我點了點頭，「那正好。」

我「啊」的大喊了一聲，聲音非常非常的大，我一下就跑到了虎爺的邊上，「虎爺！！！！」我的聲音很大，同一時間，天武，少辰，盛哥，他們全都跑了進來。

我們兩個剛一出門，就聽見「嘣，嘣，嘣！嘣」的幾聲槍響，聲音非常非常的大。緊跟著，又是「嘣，嘣，嘣，嘣，嘣，嘣」的連續槍響，我轉身，一下就確定了槍響的方向。

緊跟著秦軒站了起來，看著角落的小崽兒，「李！平！西！我！操！你！媽！」接著秦軒「啊」的大喊了一聲，一把就推開了上前拉他的天武，衝著小崽兒就沖了過去。杜華少站在小崽兒的前面，「冷靜，冷靜。」

「不睡了。少睡會，挺好。」林然笑了笑，「我收拾啊，六六，我們一起出去。」

「滾，少沒正經。」林然笑了。推開門。

「操，我也不是禿子，弄那麼多蔬菜乾嘛！」

「累啊，開車多累的。」我一邊說，一邊起來，洗漱，結果林然也起來了，「我陪你一起吧，我知道你自己一個人吃飯沒意思。」

「媳婦，多給我來點肉啊。」我笑呵呵的開口，「多來點，餓了，真餓了。」

林然伸手指了指一邊床頭櫃，兩個菜，還有兩份米飯，「昨天給你拿回來的，昨天晚上還給去熱了一回，誰知道你老人家這麼能睡啊。」

對面角落的是小崽兒，喘著粗氣，捂著自己的肩膀，手上還有血跡，身上有幾槍中彈的痕迹，但是沒有什麼實質性傷害，仔細看了一眼，才發現，他身上居然穿著防彈衣。小崽兒伸手指著虎爺，「是，是你逼的。」

這個時候，又是急促的腳步聲。秦軒出現在了我的邊上，看著已經沒有呼吸的虎爺，秦軒愣住了，沉默了幾秒，秦軒輕輕跪在了虎爺的前面，衝著虎爺，「咣，咣，咣」的磕了三個頭，腦袋上的血跡直接從秦軒的額頭流了出來，可想而知，秦軒用多麼的用力。

我躺在床上，剛一躺下，頓時之間感覺天旋地轉，這個困啊，躺在床上，也沒等自己的飯，「呼呼」的就睡著了，睡的相當的舒適。也睡的相當的死，周圍的什麼聲音都被我直接無視了。

「滾，沒有，就給弄一堆蔬菜。」

少辰咬了咬牙。轉頭看著李封。心心在李封的邊上。李封看著我，眼神很複雜。盛哥站在中間的位置，自從進來看見了虎爺，就是那個動作，一直沒有動過，天武站在我的邊上，最裡面的是杜華少和小崽兒，現在秦軒和他們兩個打到了一起。

天武少辰他們的房間門也一下都開了，包括阿扁，鄭春。

「虎爺！虎爺！」不知道為啥，我的眼淚就流了出來，我伸手捂著虎爺的胸口，「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虎爺。我們不應該去找你，不應該去找你的。」我的手上也滿是鮮血。

林然撇了我一眼，「沒出息樣。」站起來，就從門口換鞋，要往出走。

我抱著虎爺的腦袋，好像周圍什麼都沒有一樣，「對不起，虎爺，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應該去找你的，虎爺，對不起。」我看了眼躺在虎爺邊上的手槍，又看了眼那邊已經和小崽兒打到一起的秦軒，杜華少還有幾個人還在拉架。我順手就把地上的手槍撿了起來。

「躲，躲不了的。」虎爺搖了搖頭，抓住了我的脖領子，「來，來，王，王越。」

「睡醒了唄。」林然伸了個懶腰，「這些日子不用工作，所以晚上睡覺睡的比較早，餓了吧，我去給你弄吃的。」

我轉頭，眼睛裏面布滿了血絲，聲音很平靜，「起來。」

我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摟住了林然，「媳婦，你再睡會吧，我自己可以的。」

我把耳朵貼到虎爺的邊上，「虎爺，虎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