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常常勝利的常勝
第兩百零三章 咦？
「我說！這真是！最美妙的！天籟！之音！」常勝也扯著嗓子吼道。
但他們並沒有等到聲音的消失，反而發現這聲音越來越大……
首先是來自於看台上的干擾。
魯迪·岡薩雷斯卻沒聽清楚，他湊到了常勝的耳邊大聲問：「你說什麼？！」
不過以前幾場比賽，赫塔費雖然也打防守反擊，可是他們的防守鬆散，沒有紀律性可言——要知道防守紀律性這恰恰是常勝在平時比賽和訓練中強調的最多的東西。反擊呢，也缺乏那種靈動的氣息，過於呆板，太容易被對方猜透。這還只是其一，其二就是反擊中的赫塔費球員們缺乏氣勢，缺乏那種之前讓他們連續十七輪坐在聯賽榜首的那種一往無前，混不吝的氣勢。
他們在赫塔費球迷們所製造出來的一秒鐘都不停歇的巨大噪音中，失去了方向……
他起身從教練席走到了場邊，然後在場邊蹲了下來，從身前的草皮中扯了一根草，叼在嘴裏，專註地盯著球場。
所以赫塔費在俱樂部遭遇經濟危機之後的一系列表現，在卡帕羅斯看來都很正常。
塞維利亞的主教練華金·卡帕羅斯盯著球場看了幾分鐘之後，突然情不自禁地發出了這麼一聲驚嘆。
他們怎麼一夜之間就恢復了紀律性？好像渾然不怕俱樂部的危機和欠薪所帶來的影響了一樣。
所以他坐下來看比賽之後，一直表現的很安靜。
※※※※
這是前七輪聯賽中，大家沒有從赫塔費身上找到和看到的東西。
因為他過於年輕，作為一個一線隊主教練，連三十歲都不到，真是年輕的讓自己這個四十五歲的人都嫉妒的發狂。
為什麼？
但這並不能夠讓球隊贏得比賽。
現場球迷們製造出來的聲音分貝實在是太高了，以至於他們兩個挨著坐，面對面交流都需要靠吼。
他們這些球迷已經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
這些塞維利亞的球迷在比賽前，或多或少聽說了常勝要求球迷們行動起來支持球隊的事情，在來到這座球場之前他們覺得這是兒戲，很搞笑，他們把這件事情當作笑話來講來聽。
最開始熱身的時候，因為這些球迷們的聲音，他們就沒怎麼好好熱身。
卡帕羅斯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他覺得如果自己不考慮清楚這個問題，可能就找不到在客場擊敗赫塔費的辦法來。
現在那些赫塔費的球迷們就跟集體磕了葯一樣，興奮莫名，激動過度，在看台上屁股就沒沾到過椅子面。不停發出各種歡呼和歌聲，一首接一首，一聲高過一聲的。
所以他們打著相同戰術的比賽，結果卻截然不同。
常勝從西服口袋裡摸出了一盒潤喉糖，遞給魯迪·岡薩雷斯。「我早就做好了準備！」
這種明顯地變化，難怪不得不會讓好些個人發出「咦」的驚嘆，或提起興趣，或皺起眉頭了。
而且讓他更高興的是，從亞亞·圖雷身上，他看到了球隊防守的紀律性。
當初他頂著壓力讓在第一場比賽中表現不佳的亞亞·圖雷繼續首發，果然這個小孩子開始展現他的天賦了，他很快就不是在比賽中瞎跑了，他學會了合理利用自己的身體。
難道你們這麼快就忘記了上一輪他們是怎麼在主場2：4輸給穆爾西亞的嗎？
現在呢？別說戲耍對方了，能不被對方戲耍就算是表現出色的了。
因此他才沒把赫塔費放在眼裡。他覺得這場比賽，自己的球隊贏球是沒有懸念，很正常的事情。
※※※※
這倒是正好讓常勝的球隊打他們最擅長的防守反擊。
這麼年輕的主帥，自然缺乏應對
以至於稍微隔得遠點，他們連主裁判的哨音都聽不清了。
雷耶斯想哭都哭不出來。
因為他們是赫塔費的對手。
最簡單的例子，協防方面，球員們要比之前做的更好了。亞亞·圖雷的協防意識是平時訓練中的內容，但是能夠在比賽場上表現出來，這就說明他恢復了正常水準。
但現在，球場上有什麼東西正在發生變化……
他只是覺得今天來能夠看到這麼壯觀的一幕，他已經很高興很知足了。
常勝聽著球迷們製造出來的噪音，卻很享受，他對身邊的人說：「這真是最美妙的天籟之音！」
在這連綿不絕的歡呼聲中，塞維利亞的球迷們中有人臉色就不怎麼好看起來，變得有些蒼白。
其實赫塔費的戰術還是防守反擊，這也倒是挺符合本場比賽具體情況的。本場比賽信心十足、復讎心切的塞維利亞從比賽一開始，就強攻赫塔費的禁區，他們希望儘快取得進球，早早就確立領先優勢，為一場大屠殺做好準備。
但當時他們以為赫塔費的球迷也就那一陣子抽風而已，當比賽開始之後，隨著他們逐漸掌握主動，來自看台上的聲音自然也就消失了。
藍色軍團、藍色突擊隊、赫塔費之友……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赫塔費球迷們組織們，還有那些不屬於任何組織的赫塔費普通球迷們，他們第一次聯起手來，一起營造出了這麼個狂熱的主場氣氛。
球迷們打擊只是第一重。
比賽從開始的第一分鐘起，阿方索·佩雷斯球場上空的歌聲和各種歡呼就沒停止過。
這個亞亞·圖雷他之前從未聽說過，一個看起來挺年輕的人，臉上還稚氣未脫的樣子，沒想到卻這麼厲害。
※※※※
來自球場上的打擊是第二重。
雖然
傻大黑粗的亞亞·圖雷用來對付雷耶斯這樣身體素質不怎麼樣的人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他倒是忘記了自己其實也是一個小屁孩呢。
「咦？」
解說員克萊斯波在高呼：「奇怪！今天的赫塔費所展現出來的東西，和前幾場比賽的不一樣！其實戰術什麼的都沒變，陣容也沒變……但就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如果一定要說的話……我想或許是每個球員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
其實球迷們的喧鬧聲是一種噪音。
他記得上半賽季那個后腰可沒有這個黑人如此兇猛，所以他好歹還能戲耍一下隆多。
他們對自己主教練的信任達到了巔峰——這就是常說的，讓我們為球迷而戰的原因！
在球場上，塞維利亞的球員們感受可能是最直接的。
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親眼看到的和錄像上的赫塔費完全是兩支球隊。
這支球隊以年輕人居多——這一點來看，常勝和自己有些類似，都喜歡提拔年輕人——但正因此，卡帕羅斯才非常了解年輕人居多的球隊的問題是什麼。
球迷們固然值得敬佩，可他們並不能夠直接幫助球隊贏球。
任何人長期處於過大分貝的噪音環境中，都會心慌氣短，心煩意亂的。
一個隆多就讓他夠受了，現在又冒出來個黑人，可怎麼得了？
比賽開始之後，坐在主席台上的弗洛雷斯突然發出了這樣的訝然聲，隨後他探身往前看，很專註地盯著球場。滿臉都是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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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支球隊，必將再次讓你們失望！
在驚訝之後，他們開始咬牙切齒地期待著球隊復讎。
他皺眉頭不是因為場邊看台上的噪音太大了——他並不關心球迷們的表現。他作為一個足球教練，認為球迷
僅此一點，這場比賽就值得他期待了。
隆多已經在上半賽季成功給雷耶斯少年的心裏留下了一道陰影——當然，那時候軍功章里也有常勝的一半。
賽前，塞維利亞的球員們根本沒把赫塔費放在眼裡，他們就只想著儘快進球，然後來一場大屠殺，一雪前恥，報了上半賽季赫塔費在皮斯胡安球場3：0擊敗他們的仇。
「噢！」魯迪·岡薩雷斯聽清楚了，他點了點頭。「你太厲害了，常！你真的說服了他們！」
他們也有理由這麼想。因為赫塔費之前幾場比賽的表現確實很糟糕。
而現在又來了一個比隆多更恐怖的亞亞·圖雷。年輕的黑人，仗著自己出色的身體素質，一次次毫無顧忌地衝撞碾壓這雷耶斯的小身板……
為什麼？
常勝微微一笑：「不是我說服的！是他們心中的愛說服了他們！」
塞維利亞的球員們發現自己的進攻遭遇了重重阻力，每前進一米，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和時間，而且還未必能夠成功。就拿他們進攻最犀利的一條邊路，雷耶斯所在的邊路來說吧。
每一個赫塔費的球員們，在出廠的時候聽到這山呼海嘯的歡呼聲，都情不自禁地昂起頭來，大步走進球場，充滿了力量、勇氣和信心。
那就是缺乏經驗，在面對一些突如其來的狀況是，會不知道該怎麼做，容易自亂陣腳。
當赫塔費球員們出場的時候，現場廣播挨個介紹赫塔費的球員，阿方索·佩雷斯球場每一次都會響起一陣地動山搖的歡呼。
但現在，反擊還看不出來，因為比賽才剛剛
隨後他的眉頭就跟著皺了起來，越皺越緊。
但是當他們真正和赫塔費的球員在比賽中交手之後，他們才發現情況和他們想象的不一樣。
「唯一的問題！這麼說話！久了！嗓子痛！」魯迪·岡薩雷斯還是提出了意見。
讓他搞不明白的是，赫塔費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
甚至他認為常勝的表現也正——他無力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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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被赫塔費的球迷們感染了，但這並不代表他對球隊就有信心了。內心深處，理智告訴他，這麼一支赫塔費想要在主場擊敗風頭正勁的聯賽第一塞維利亞，有多難。
最終還是要看球員們的表現。
讓他皺眉頭的原因是他發現，眼前他自己所看到的現實與他所了解到的東西完全不相符……
不過現在，很多人已經笑不出來了。
莫斯科多也同樣「咦」了一聲，不過他的眉頭緊跟著就皺了起來。
此輪比賽前，他還專門研究過此前赫塔費表現的，他了解俱樂部的經濟危機給這支球隊帶來了什麼樣的重創。
幾乎是不可能的。
「咦？」
現在塞維利亞的球員們也有這樣的感受。
恩里克·岡薩雷斯在高歌歡呼之餘，看著球場上的那些球員們。
看到亞亞·圖雷的表現，常勝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整支球隊都在逐漸恢復他們的正常水準。
這麼一群喪家之犬，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解決。
這位西班牙足壇新冒出來的超級新星在邊路陷入了隆多和亞亞·圖雷兩個人的防守，彷彿陷入了沼澤泥潭，動彈不得，擺脫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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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了正常水準的可不只是一個亞亞·圖雷而已，還有其他的球員。
叫吧，叫吧。你們現在叫的越凶，你們就輸得越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