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在日本混社團》卷三 終日乾乾

第一百二十三章 火拚(上)

卷三 終日乾乾

第一百二十三章 火拚(上)

「這裡是黑道,暴力至上,其實大哥仔細思考一下,打架是最原始的解決辦法,任何動物都可能會打架,不是么?」
「你的咖啡。」尹惠美抱著胸說道。
「喂。」我說。
「沒事,不用急,先休息下就好。」
「怎麼會呢?打架確實讓人……」柴田揚了下眉,「至少對了來說也不喜歡,但是又不得不打。」
「好的。」
「他看起來是很有智慧。好了,晚上準備兩輛商務車,十四人加上我們……」我說著轉頭問向尹惠美,「惠美,你晚上去不去?」
「就那十七個。」我說,后又趕緊接著道,「叫十四個吧,讓森川留下三個人看店。」
「就知道睡!」我說著「啪」一掌拍他腦袋上去,「昨晚回去是不是又玩遊戲了。」
「牧舟君啊,別來無恙啊,哈哈,我直接說事情吧,你們3V保安現在有多少人?」
尹惠美皺眉看我一眼,又往柴田他們瞥了一眼,用腳踹了我的椅子一下轉身走開。
「好的,我現在就去通知下,大哥,要帶多少人呢?」柴田起身開門前問道。
「17個人,怎麼了?」
「柴田啊,你去給森川說下,讓他晚上帶人去涉谷區××路交叉口,準時到。」
「不用,早安排的好,免得出差錯。」
「火拚?什麼火拚?打架么?」岡本吉昂起脖子看著我,臉部肌肉又在剎那間組成帶有猥瑣性質的驚恐狀,喊道,「最前面!?大……大哥!?大哥!別!」
「惠美啊,幫我沖杯咖啡吧。」我倒在椅子上,搓揉著臉說道。
「好的,晚上10點都到涉谷區的××路岔口集合。」松下忠久說。
「就這麼說定了。你繼續睡,精神要養的足一點。」我說完拍了拍他肩膀後走回自己的座位。
「嗯……」我環顧了下身邊的人,整齊的黑色制服,加上圓寸短髮,都顯得格外精神抖擻。
「哦。」
岡本吉像盯梢的猴子看到入侵者般,趴在桌上的頭從桌子上「噌」一下彈起來,拉長脖子往不遠處的尹惠美看去,面部肌肉迅速排列成不可思議狀,而後望向我這邊。就連柴田也帶著比較值得玩味的表情,回身看了下身後飲水機處的尹惠美,當然背對著我們的尹惠美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回頭看岡本吉無力般癱回到桌子上,似被蹂躪般喃喃道,「大哥……」
「哦,沒有。只是覺得,是不是自己老了,越來越不喜歡火拚打架之類的,總感覺那是小孩子的事情。你說我這是不是沒活力了,可我才20歲啊。」
※※※※※
剛說完『晚上見』,尹惠美就走了過來,把紙質的咖啡杯重重的摔在我的辦公桌上,是她,她的動作像是摔,而且硬生生的把紙杯摔出了玻璃杯的感覺。
「可能是打架,算了,你還是別去了。」我還是不願看一個女人在一堆男人中擺拳甩腿,「店裡也需要有人,你留在店裡吧。」
我開始想念那晚上的尹惠美,烈焰紅唇,芳香怡人。每次那狗血劇般的情節在我再次腦中回放時,我無法淡定,而當我把那夜尹惠美動人的嬌喘與現在她的冰冷放在一起時,就像在品嘗清香可口的菜肴前吃了滿口的大蒜一樣,感覺糟糕透了。
「喔,你等下。」尹惠美深吸口氣后,起身往飲水機走去。我經常用深吸口氣來形容尹惠美,因為她對我安排給她的事彷彿總是深吸口氣后才會去做,讓人感覺這口氣像是可以減輕她身體重量,以便她更好的起身做事。
「說是叫松下忠久,需要我現在幫您接過來么?」
「那要看落在誰手裡了,這種東西,好則越好,壞則越壞,至少在我眼裡是這麼理解的,比如我覺得我們川葉會的會長就不錯。」
「為什麼?」
「好,晚上見。」
她今天穿的很白領,卡其色的褲子,白色帶有蕾絲邊襯衣,領口很好看,伴有絲帶系起的蝴蝶結,但這蝴蝶結並沒有給她增加那怕一點的溫馨感。
「所以才有那麼多議會和議員干涉,也不會太獨裁。」
想著想著,我不覺泛起困來,一天中如果拿出一個最讓我討厭的時間段,莫過於下午兩三點,犯困,哈氣連連。
「叮鈴鈴。」座機電話響起來。
「好的,再見,不,晚上見!」
「走吧。」我說。
「幹什麼?」
「是的,我知道,然後不把他通關,你也睡不著覺,對不對?」
「這個沒有問題,今晚您準備要……」我作為店長,起碼要知道我要帶著自己手下去幹什麼不是么?其實他說找保安的時候,我基本就猜到了,畢竟,保全在一定意義上也是打手。
「那大哥,我現在先去安排下吧。」柴田說道。
「呃……大哥,你知道的,剛出了一款單機遊戲,不玩一下睡不著覺。」
在尹惠美轉身前,岡本吉雙手抱拳沖我搖晃幾下,像是在說,「佩服~佩服~」
尹惠美可以安慰我,她不需要太多的話,她在我眼中是個實實在在的女人,從她客廳的書架上我可以看出,起碼她腦子是有思想的,而我覺得我需要跟她這種人在一起,我討厭跟滿嘴衣飾或物質的女人在一起,她們的腦子是空蕩蕩的,這種空蕩蕩如果化作女人的裙底或許還有點誘人,但是,這裏沒有但是。
「對,您好,松下先生。」我說。松下忠久,我有印象,來3V的時候,小杉紳司就給我說起過,我晉陞店長那天他也過來參加了,年近四十,外表粗獷,聲音比喇叭還要響。
我在座位上活動下身子,故作坦然的樣子,看著她,再次道,「咖啡,謝謝。」
「哦!地盤!那群該死的,我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膽子,敢來侵犯我的地盤!真他媽氣死我了!大爺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他們,我還怎麼在涉谷區混!」
「是的。」
「喔,好的,晚上我會帶人準時過去,到時候聽您安排就是了。」
「嗯?」
尹惠美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在她眼裡興許覺得我從沒有讓她沖咖啡,也不敢讓她沖咖啡,一般都是我自己沖,又或是柴田會幫我沖一杯。
「哦?趕緊接過來。對了,那負責人叫什麼?」
中秋節之後的幾天內,我跟尹惠美的關係並沒有更緊張或親密,一切照舊,導致在我眼裡中秋節那天更像是一場夢,因為尹惠美當天下午來上班時所帶的表情比辦公室開著的冷氣都要有用。
「啊!大哥!怎麼了!地震了么!?」岡本吉快速的環顧下左右,緊張說道。
我是喜歡她的,她的冷漠也好,孤僻也罷,我需要找個女人來慰藉下我的心靈,淺田的病變成縈繞在我心頭上的一片陰影,我承認我害怕去面對她,自從聽到紀香與三嬸的對話后,每次我想起淺田時,背景不再是在溫泉和雪地里或是其他浪漫的街頭巷尾,而是白蒙蒙的醫院病房,各種錯綜複雜的醫療器械,甚至是手術台上那耀眼的燈光打在脆弱的淺田真子身上,而可笑的是我居然連她的具體病症都不知曉,輸血?掉頭髮等?這些是很多疾病都會出現的治療手段或癥狀。每次想到這些我都覺得自己是可恥的,卑微的,甚至無可救藥。地獄的大門在為我敞開,我毫不猶豫的鑽了進去,同那些讓人作嘔的負面形容詞打的難分難解。
「是的,就像現在的我們一樣,為了地盤或是交配權。」我拿起咖啡啜了一口,說道。
岡本吉猥瑣的抬起自己的眼珠子望著我,飽含讚美的說道,「大哥,您真是太了解我了!」
「謝謝。」我說著把手伸向她褲子口袋,她口袋裡露出一個金屬拉鏈吊墜,樣式很好看,「挺好看的。」順便藉機往她大腿一劃,揩了下油。
晚上十點,3V門口停了兩輛中型商務車,人也都集結好了,我一出來,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朝我微鞠躬,喊道,「大哥。」
「好的,那你去吧。」說完后,柴田便又敞開門出去安排事情去了。
「您好,安藤店長,川葉會涉谷區分會負責人想找您,要不要把電話接過來。」櫃檯小姐說。
「這也太絕對了。這不是專制獨裁了么?」
柴田答應下來后,沒一會就通知完回來了,走到我辦公桌前,聽他說道,「大哥,都通知了,怎麼?看您怎麼有點悶?」
我一想怎麼平時一向興奮的岡本吉怎麼沒有說話,抬頭看去,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起身朝他走了過去,看他這睡覺的姿勢跟我高中課堂睡覺的姿勢一模一樣,「嘭」一腳往他座椅踢去!
「對,原始的也是終極的。在一切得不到有效說服的時候,只能用武力作為衡量的標準,我們黑道基本也是遵守這種法則,弱肉強食。即使上升到國家,在沒有辦法的時候,最終不都是採取武力解決么?」柴田笑說道,手裡摸著我桌子前的鎮山石,「不然總會有人喋喋不休。」
「如果那些議會都是他自己的呢?」
「當實力懸殊的時候,那樣就只能聽從了,誰控制武力,誰就有絕對的話語權。」
「好,有衝勁!」我拍了下岡本吉肩膀說道,「這麼有衝勁,晚上火拚的時候,給我沖最前面啊,要是給我掉鏈子,我饒不了你!」
嘀一聲后,對方接過線來,聽到對方,「喂?安騰牧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