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終日乾乾
第一百六十一章 表面
「我們還是在外面吃吧。嗯，有家店不錯。」我說。
「但是，你也要做好自己的工作，明白么？喝咖啡，要涼了。」我端起自己的也示意他喝一口。
我走下樓去，看到惠美離開櫃檯，坐在臨窗的一張高腳凳上，端著杯咖啡往窗外看，窗外並沒有什麼，幾家簡單的店面，三五個行人，但感覺惠美瞧得格外專註，以至於沒有發現我站在她身後。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惠美回頭看是我，拿一隻手圧在我手上，繼續看窗外。
「哈伊！」兩人點頭說道。
「走了，回家啦。」我朝著屋內喊道。
「沒有，大哥，真的，我是心甘情願的，大哥如此重用我，賞識我，我高興還來不及，絕對不會抱怨的！」福山潤坐直雙手各壓在自己膝蓋上低頭肯定道。
「你這演的倒是深情並茂，就跟死了爹似的。」我把手裡那點魚食一股腦扔到魚缸里去，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坐回到辦公桌前。
「請進。」我說，回頭看到是柴田和岡本吉，朝我笑著走了過來。
「哦……小林子啊，記得記得，怎麼了？」
「對，你是？」
「不是啊大哥！」岡本吉湊到我跟前，雙手伏在魚缸上，瞪著眼說道，「你知道么？我現在打遊戲的時間都拿出來經營那家遊戲城了。我這可是往死里拼才把那家遊戲城經營的有聲有色啊！為此連見下大哥的時間都沒有啊！你知道我是多想念大哥的，大哥都不去看望下我……還埋怨我……」岡本吉說著就作勢欲哭無淚般沿著魚缸玻璃往下划。
「你呢？在凌雲會那邊待得還適應么？」我問。
「你做還是我做？」
「為什麼？」
「看什麼呢？」我說，「難不成還有別無更帥的路人經過？」
「哈伊！」我配合道。
「大哥。」岡本吉依舊猥瑣不減當年的笑著，「後天就是年會了，這次居然發的是邀請函，正式員工就是不一樣了啊，哈哈。」岡本吉手裡拿著一個巴掌大的金色請柬。柴田笑看了下岡本吉，把我的連同惠美的一起給了我。我翻開一看，我的名號是新宿副組長。收好后拿著魚食一面往大魚缸里放一面問道，「你們兩個最近有點忙啊，
「沒有，我又沒有往歌謠界或影藝界發展的念頭，怎麼可能演呢。」岡本吉笑著走過來，柴田也笑著插話道，「其實岡本君如果加入到演藝圈，我們電影業說不定會有起色點。」
「牧舟哥，現在方便么？想跟你見一面，有些事我覺得你需要知道下。」林嘉然說道。
我聽后，儘管福山潤嘴上說的很輕鬆，但還是可以感覺到有點惆悵，畢竟凌雲會裡都是中國人，肯定很多討厭他或看不起他的。看了下窗外，起身把窗帘拉上，回坐到原先位置，依舊靠在扶手上，看著福山潤說道，「太對不住了，讓你受那麼多……」
「自己做吧。」
「還有，下個月馬上就川葉會年會了，我們這幾家店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你幫忙多留意下凌雲會那邊，爭取防患於未然，我真不想在年會時候出什麼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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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山潤，你是聰明人，社交能力很強，用中國話叫八面玲瓏。我希望你不要給你自己太大負擔，影響自己的優勢，你只要記住一點，惹了事也好，或
「有天分啊，不過只能從事喜劇類的，悲情劇你是演不了的。」柴田努了下嘴，故作認真的說道。
「是牧舟哥么？」一個男子的聲音，用中文說道，而且這聲音還有點熟悉。
晚上，我在辦公室的大魚缸前看著裏面的龍魚游來游去，「咚咚」想起兩聲敲門聲。
真沒想到柴田這傢伙也會開玩笑了。
福山潤聽到后，正了正身子，端坐好說道，「沒有什麼大事情發生，他們都很按規章辦事，各堂堂主對自己招進來的人都有很嚴格的把關，應該不會出現上次你說的那種恃強凌弱的情形，而且凌雲組現在的規模可以跟一些有知名度的幫會相抗衡了，當然，跟我們川葉會這種級別的還是無法相提並論。」說話間，一個女侍端過來一杯黑咖啡放在福山潤面前，福山潤躬下身答謝，扶下咖啡繼續說道，「各堂主之間也沒有鬧什麼矛盾，這在在下眼裡是最好不過的。」
「老婆大人，晚飯咱們是出去吃呢，還是自己做？」
尹惠美聽後放下杯子
「好了，你們多準備下，把你們經營的店資料都記好，別到時候被人問起都不知道怎麼說，不過，你們應該沒有問題。」
聊完凌雲會的事情后，便跟福山潤扯起一些瑣事，聊了近一個小時后，便讓他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從二樓的玻璃窗看到福山潤出了咖啡廳招了輛出租走掉，那矮胖的身材一個鑽進車的動作極具喜感，差點塞不進去。他如若不加黑社會，真應該去做個特型喜劇演員。
「大哥……」
惠美故作嫌惡似的皺眉瞅了我一眼，這個表情很有紀香的神韻。看她不說話，我跑到咖啡廳外面，也就是惠美位置的外面擺了一個很自戀的姿勢，抖動幾下眉毛朝玻璃窗裏面的惠美放幾下點。惠美看到后，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我想起韓劇里那種男主人張開胳膊做出一個大大的心形，便也拿胳膊擺起來個心的形狀，嘴巴喊道：「撒浪嘿～」（韓語：我愛你。
「我是林嘉然，牧舟哥還記得我么？丁帥和蔣成林的風俗店，我在那裡打工的，還有趙淑敏。」
「你做吧。」
「柴田君，你這人……太……！」岡本吉伏在柴田肩頭又一次痛苦狀。
「好的。」福山潤捧起自己的杯子，噓了一口。
福山潤抬下眉毛頗為自信的說，「還可以，大哥，畢竟我學過點中文，現在中文雖然不是很流暢但是也提高了不少，他們說的話我都可以聽懂，但是……」福山潤捏著咖啡杯的柄摩挲兩下，「你知道，我是日本人，被他們看不慣是很正常的，沒有人會被所有人喜歡的，各堂主對我還是很關照。」
這時候，手機響起來，號碼居然是陌生號，響幾聲后，我接了起來，「喂？」我說。
川葉會的年會一天天逼近，我的心卻隱隱不安，總感覺會有事情發生一樣，可是一切事情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我不得不認為自己是在多慮，埋怨自己想太多，都有點抑鬱症一樣。
「哈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