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大風起兮鷹飛揚
第七十二章 贏羅馬是一種習慣
「但是當時你也在場邊顯得很憤怒……」記者們不依不饒。
「又一次擊敗羅馬，是否是復讎？不，這不是復讎。對我來說，擊敗羅馬是一種習慣，就像每天呼吸一樣的正常。你會認為你深呼吸是在找空氣復讎嗎？」
洛蒂托表面上什麼都沒說，不過心裏卻已經暗爽到內傷了。
常勝的拉齊奧在聯賽中第二次擊敗了羅馬，繼續領跑積分榜。
在比賽后，切沃在主場興奮的慶祝，就像是贏得了聯賽冠軍一樣。
只要自己搭了話，他們就可以給自己扣上「質疑主裁判」的帽子，然後義大利足協和職業聯盟正磨刀霍霍地等著呢。
常勝簡直就像是從地獄中歸來的復讎者一樣，對羅馬毫不留情地實施著報復打擊。
他們的咆哮甚至都沒辦法影響到自己的好心情。
在比賽的最後時刻，奧林匹克球場上空又響起了「羅馬你後悔了嗎？」的歌聲。
在比賽中拉齊奧被判罰了一個點球。
「那一定是你們看錯了。」常勝板著臉面無表情地說。
在賽后的新聞發布會上，常勝表情輕鬆地坐在主席台上，顯他甚至還有心情和拉齊奧俱樂部的新聞官聊天。這充分體現了他的輕鬆和愜意。
把羅馬揍得連親爹媽都認不出來了……
和常勝這個睚眥必報的小心眼男人杠上，確實是他們的不幸。
「他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這種比賽對於一個八十歲的老人來說卻是是一種折磨。我建議以後的羅馬同城德比，森西先生都最好不要來現場觀看。」常勝輕描淡寫地說。
更還有更棒的！
那就是在最後拉齊奧球迷們齊聲大吼——不是唱，是吼——「後悔也晚了！！」
而在賽后新聞發布會上，記者們挖好了坑等常勝跳。
羅馬的球迷們在距離比賽結束還有十分鐘的時候，就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羅馬德比，森西提前退場！
那場比賽之後，羅馬和拉齊奧的仇恨也重新開始了一段新時代。
常勝笑著點頭：「是的，我聽到了。他們唱得很好聽，當然最重要的是歌詞寫得很棒！」
「你難道不認為這麼對一個八十歲的老人很殘忍嗎？」
反正再過兩個月，「電話門」事件就要爆發了，那些人蹦躂不了幾天了。
和森西一樣，他們也無法接受這種當面侮辱。
可是只要有人在他面前提起「常勝」兩個字，他的臉色就會變得不好看。
不僅讓他賠了七百多萬歐元的薪水，臨走還把整個羅馬攪得天翻地覆，對羅馬俱樂部破口大罵，讓自己的俱樂部在媒體面前顏面盡失。最後，在上一場羅馬德比中，常勝親手製造了六球慘案……將羅馬俱樂部永遠地刻在了恥辱柱上！
拉齊奧球迷們一遍遍追問著他有沒有後悔，令他胸悶氣喘。
這是森西無法容忍的。
實際上，森西不是第一個跑路的人，也不是最後一個。
※※※※
在那場6：0之前，他真的低估了常勝對羅馬的仇恨，以及復讎的能力。
誰也沒想到這麼一支球隊的賽季首敗突然就來了。
聯賽第二十八輪，拉齊奧在客場1：2不敵
只要自己在新聞發布會上批評或者質疑主裁判的判罰，就有罪名等著自己。
在佛羅倫薩的主場弗蘭基，他親眼所見，有佛羅倫薩球迷們掛出了「6：0」的橫幅來嘲諷羅馬。
那就冷眼旁觀，且看他們的笑話吧。
那結果自然也就沒什麼懸念。
常勝腦子抽了才犯這個錯誤呢。
對羅馬俱樂部進行了赤裸裸慘無人道的嘲諷。
這樣的失敗者，他這輩子見多了。每個失敗者在遭遇命運的審判時，都會口出狂言，叫囂著什麼「你們終究會後悔的！」這樣的屁話，可實際上他們就像是被扔進大海的石頭一樣，連個浪花都濺不起來多少。
他們的勢頭看起來一片大好。
爽啊！
真爽！
現在聽著拉齊奧球球迷們的歌聲，森西感到心臟那裡隱隱作痛……
拉齊奧在自己的主場，以兩球擊敗同城死敵羅馬。
比賽的過程沒什麼好說的了。在自己的主場，又是同城德比，拉齊奧絕對沒有讓羅馬贏球的說法。
第一次出現是在義大利杯對斯塔德拉的第一回合比賽中，那首歌叫做《羅馬你後悔了嗎？》
打完聯盟杯十六分之一決賽，聯賽第二十七輪就是新一輪羅馬同城德比。
※※※※
當雙方再相遇的時候，奧林匹克球場的拉齊奧球迷們人手一塊紙板，上面寫著「6：0！」
因為常勝這次真的把他傷的很深……
森西親耳所聞，在羅馬和桑普多利亞的比賽里，桑普多利亞球迷們就高呼：「6：0！6：0！」
之前有哪個拉齊奧做到過的？
這個點球引起了媒體們的爭論。
我洛蒂托的拉齊奧做到了！
森西走了，巴爾迪尼處於風度問題，留了下來。
他們更不用考慮是那麼風度和面子問題。
常勝在比賽開始前，走到球場中央，然後向羅馬球迷們高舉拳頭的那一幕，成了經典。
現在實力比羅馬強，態度在常勝的監督下，也端正的不能再端正了。
在賽后媒體們報道這場比賽，有一家媒體是這麼說的：「我想對於羅馬球迷們來說，或許他們得學著習慣在同城德比中提前退場了……」
6：0大勝羅馬，也開啟了羅馬同城德比的新篇章。
森西的臉色很不好看。
「不，一點也不。他是羅馬主席，他做出了所有的決定，那他就要承受他應該承受的責任。如果他不想承受壓力和責任，那他就該早點辭職。我是球隊的主教練，我每時每刻都在承受壓力，我敢說我的壓力比他大得多，那麼是否我輸了球之後，就可以以壓力太大為由逃避指責和責任？」
拉齊奧球迷們唱起了他們之前為常勝做的歌曲。
這樣的人生輸家有什麼值得自己的這個勝利者惦記，久久不忘的呢？
最終靠著這個點球，切沃在主場擊敗了拉齊奧。
面對這樣巧舌如簧的常勝，記者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現在好了，他不僅自己不要，反而還把常勝給推到了
常勝聳聳肩。
等記者們來了之後，他開始回答記者們的問題。
不過經過了這麼幾個月的進化和發展之後，這首歌有了新的變化。
讓同城死敵因為常勝而崛起，襯得羅馬特別失敗……
「對於森西提前離場你有什麼要說的？」
雖然提前離場很沒有風度，但是他在同城死敵面前，不用考慮風度，在常勝面前，不照著他的鼻子上來一拳究竟是最有風度的做法了！
※※※※
上一次雙方交手的時候發生了很多故事。
當時拉齊奧的球員們就認為這不是點球。但是本場比賽的主裁判帕帕萊斯塔堅持認為這就是一個點球。
森西終於忍受不住這種羞辱，提前離場了。
他不僅要忍受著自己的球隊被拉齊奧全方位壓制，還要被拉齊奧的球迷們用常勝來對他進行羞辱。
這個觀念根深蒂固，然後在那場6：0中，被常勝打的粉碎。
在義大利足壇，6：0成了一個笑話的代名詞，這個笑話嘲笑的就是羅馬。這個笑話引申開去，就是嘲弄森西，因為森西不識人，竟然把這麼優秀的一個主教練給放棄了。如果當初他堅定站在主教練常勝這邊，就算沒了托蒂那又怎麼樣呢？羅馬一樣會成為最優秀的球隊。
於是常勝一攤手：「我不清楚。」
有記者站起來問他是否聽到了拉齊奧球迷們的歌。
這是唱給羅馬俱樂部聽的，現在他們終於可以把這首歌當著羅馬俱樂部的面唱響了。
如果在以前有輸掉比賽，那是因為實力不夠，態度不端正。
現
於是，全場響起了「羅馬俱樂部你後悔了嗎？羅馬俱樂部你後悔了嗎？羅馬俱樂部你後悔了嗎？」的歌聲。
羅馬球迷們是這個夜晚最失落的人。
常勝看著這群不懷好意的記者，他知道這些人在幹什麼。
※※※※
所以就算常勝在媒體上罵羅馬俱樂部，罵他，罵巴爾迪尼，和普蘭德利戰……他森西也沒怎麼把對方放在心上的。對他來說，那不過是一個失敗者的歇斯底里而已。
而常勝則在更衣室里對因為輸掉了比賽而沮喪的球員們說：「你們應該都看到了他們比賽之後狂喜的樣子。我認為，你們沒必要為了這麼一場失敗感到沮喪。對手只不過是擊敗了你們，就像是贏了聯賽冠軍一樣。這對我們是讚譽，因為我們足夠強大，才會讓他們有這樣的感覺。讓他們為了一場比賽高興去吧，我們會贏得整個世界！」
因為何塞·帕薩雷拉在和對方球員身體接觸的時候收了腳，更像是切沃的前鋒阿毛里主動靠上來，勾了帕薩雷拉的腳。
把自己送上看台，拉齊奧就群龍無首了。
其實對於一個經歷了不知道多少場羅馬德比的老人來說，一般的羅馬德比都不會讓森西情緒太激動了，不管是贏球還是輸球。
「評價一下本場主裁判的做法吧，那個點球是否存在？」
當比賽開始之後，看台上突然響起了一陣整齊劃一的歌聲。
他們在用這樣的方式羞辱這來訪的羅馬球員和球迷。
從那之後，羅馬走到哪兒都會被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