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大風起兮鷹飛揚
第兩百零二章 轟動
「等我們進入了歐冠決賽，就開！」
他剛剛回來，門就被敲響了。
親自談下這筆轉會交易的拉波爾塔頓時擁有了一個幹練有魄力有能力的成功俱樂部主席形象。
「他們當然會堅決否認，要我我也否認……」常勝說道。「我已經找法爾考談過話了，我讓他放寬心，不要回應任何媒體的採訪。讓俱樂部和我出面……」
他倒也不客氣，直接再點一人，同樣重複提醒。
巴塞羅那球迷們為了即將到來的法爾考興高采烈，拉齊奧球迷們則感到傷心和憤怒。
一時間，新聞發布會現場，陷入了一陣令人尷尬和詭異的沉默。
多少年了，這些人在落井下石的時候還是不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啊……
因為需要錢還債。
「當著一群猴子，殺一隻雞，嚇唬他們。」常勝解釋給他聽。
笑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新聞官低頭看了一下手錶，然後直接宣布：「既然大家沒有什麼有關比賽的問題要問，我宣布，本次新聞發布會到此結束！」
他站起身，向台下那群錯愕的記者們揮了揮手：「再見。」
他從這些記者的眼睛腫看得出來期待、渴望、嘲弄和幸災樂禍。
但是這次和記者們卯上的不是常勝，而是斯坦福橋的新聞官。
「還好，我們只差一個歐冠冠軍了。」魯迪繼續說。
常勝如約出席。
拉齊奧的極端球迷組織「不可教化派」在他們自己的電台節目中猛烈批評死敵洛蒂托。
第四個記者站起來重複了前三個人的問題。甚至連字都沒改一個。
當然了，這番解釋並沒有能夠真正說服球迷們，尤其是在還有媒體在裏面煽風點火的情況下……
於是第二個起來的記者直接無視了新聞官的提醒，依然問出了有關法爾考轉會的問題。
「是的，是的，而且還怕影響他的狀態……那麼我們應該怎麼做？」洛蒂托問道。
不過常勝的態度激怒了這些記者們。常勝不讓他們問有關法爾考轉會的問題，他們還偏就要問！
看著拉齊奧狼狽的樣子，他就覺得心情愉悅。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終於有一種穆里尼奧那種和記者死磕，指點江山的感覺了。
※※※※
「你做得對，常。球員們容
「這個歐冠冠軍……想拿可不容易……」常勝將頭靠在了沙發靠背上，看著天花板。
簡直是喪心病狂！
那必輸無疑，就算是最頂級的精神勝利法都沒用。
「呃……好吧，具體的新聞發布會時間是什麼時候？」
「這事兒對球隊的影響會很大吧？」他問。
但是記者們繼續沒理會他，同樣問一樣的問題，接著就瞪著常勝。
※※※※
「我同情你。」魯迪說著將手機遞給了常。「洛蒂托一會兒還會打過來的，你接著吧。」
但同時向球迷們解釋了為什麼俱樂部要出售法爾考。
至於半決賽什麼的，現在誰他媽還在乎啊！
不過現場卻很安靜，大家都在等著他回答。
「啊，常……我打你電話打不通……」
常勝對此視若無睹，他舉起手來，示意自己要說話。
半個賽季被壓抑的情緒就像是火山噴發一樣，宣洩而出！
但不管外界怎麼傳說，法爾考就是不吭聲。
常勝在和法爾考交流之後，反覆了法爾考那可驚慌失措的心，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一分鐘時間里，常勝就這麼看著那位記者，但不說話。
他和常勝合作快八年了，當初常勝剛剛出道，就是和他一起合作，他對常勝已經算是非常了解的了。
他和他的球隊在倫敦備戰和切爾西的比賽，並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有記者第一時間試圖採訪法爾考，全都被拒絕了。
「我打電話過去問了，他們堅決否認……」
這場新聞發布會聚集了五十多名各種文字和電視記者。
他知道這就是常勝的風格，沒有說的必要。
這就是他處心積慮要在歐冠半決第二回合比賽開始前公布這個消息的原因。
他坐了下來，選擇了放棄。
然後他在常勝房間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還有人說法爾考因為轉會，已經被拉齊奧更衣室里孤立了。
為了不打擾他，所以所有人都屏氣凝聲。
常勝搖了搖頭：「我們要盡量讓球隊對此事毫無反應。」
於是他壓根兒不給常勝繼續發獃的機會，馬上就點起了第五個記者，而且同樣繼續提醒，和上一次提醒一個字都不差的。
常勝這次把臉扭向了
「哦，見鬼……他們也來找了我，我回答了一些，但是他們人實在是太多了。我也關機了……所以現在我是在用固定電話打給你的。好吧，長話短說，我們必須想個辦法來應對！」
常勝扭頭用英語對他說：「我說過的，只回答和比賽有關的問題。」
顯然，記者也是和常勝卯上了。
法爾考轉會的消息已經披露，就引起了全歐洲媒體的關注。
帕切科算是脫下偽裝，徹底撕破臉，和拉齊奧幹上了。
只好對那位提問的記者說：「拉齊奧的主教練只回答和比賽有關的問題。」
最後他不得不隨便點一個人起來提問。
是他的主教練魯迪·岡薩雷斯。
但是笑完，他靠在了椅背上，依然沒有要回答問題的意思。
新聞官則指著他們，昂著頭說：「我提醒過你們的，先生們。但既然你們都是聾子，那就這樣吧，新聞發布會到此結束！」
這樣的陣勢，就算是久經穆里尼奧時代考驗的切爾西新聞官也很少見，被嚇了一跳。
「後天就是和切爾西的第二回合比賽了。到時候，你拿個本子……」常勝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給魯迪·岡薩雷斯交代了一番。
被點到的記者顯得很興奮，一張口就問常勝：「請問常先生，有關貴俱樂部和巴塞羅那之間交易法爾考的事情……拉齊奧俱樂部為什麼要賣掉自己當家射手？」
帕切科就直接在《米蘭體育報》中撰文指出拉齊奧官方俱樂部的這番解釋是多麼的蒼白無力。
※※※※
洛蒂托平時就吝於投入，現在更是還敢甩賣球隊的頭號球星！
※※※※
皇家馬德里、切爾西等多家豪門俱樂部爭了半天，沒想到最後竟然讓巴塞羅那搶到了……
「我是怕他因此影響狀態，他可是我們的頭號射手。」
等常勝落座，主持人宣布新聞發布會開始之後，記者們頓時急不可耐地舉起了手，甚至有人乾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之前還在唱衰拉波爾塔的人也轉而開始為他歌功頌德。
「那是什麼意思？」魯迪對中國的成語不甚了解。
常勝掃了一遍之後，依然沒有回答問題。
這次不用等一分鐘，
「這怎麼和比賽無關了！難道法爾考不是參加比賽的球員嗎？」
「拉齊奧已經獲得了義大利稅務部門的特赦，他們可以分二十三年還完現在的債務，每年就需要還五百五十萬歐元，連利息都沒有！這麼寬鬆的政策條件，義大利其他十九家甲級聯賽俱樂部可沒有享受過！如此寬鬆的還債條件，拉齊奧俱樂部話說他們是為了還債才出售球員的，真是可笑！」
常勝看到這一幕，都樂了。
「我醜話說在前頭，這是切爾西和我們之間的歐冠半決賽的賽前新聞發布會。我不會回答任何和這場比賽無關的問題，這是對對手的尊重。好了，諸位可以開始了。」
甚至還有部分「不可教化派」的球迷跑到洛蒂托的豪宅前朝洛蒂托的院子里投擲石塊和玻璃瓶。
媒體上什麼謠言都有，有人說法爾考收到了極端拉齊奧球迷的威脅。
常勝對此的回應依然是沉默。但這次他沒和對方注視了，儘管對方憋足了勁要用目光殺死他。
洛蒂托的罪狀又多了一條！
最終那位記者在常勝沉默的注視下敗下陣來。
布雷諾·帕切科在自己的那篇新聞發表之後，就成天盯著拉齊奧，拉齊奧球迷們的反應讓他樂不可支。
就在帕切科暗爽，而常勝帶領球隊在倫敦備戰的時候，拉齊奧俱樂部在官方網站上刊登了一份聲明。
常勝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又說了一遍。
他爽透了！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是新聞官明白——這些記者把老子赤裸裸的當空氣了！
不把拉齊奧的歐冠攪黃了，他誓不罷休！
常勝面對他，依然一言不發。
「當然，要不然還要怎麼樣？」
法爾考不接受任何採訪，也不開口說話。
比賽前最後一天下午，賽前新聞發布會。
從他們身上你看到不絲毫「紳士風度」。
他們還有多少心思會在訓練中。如果他們在訓練中不好好訓練，難不成自己真的要用預備隊和青年隊的陣容去打歐冠決賽？
而巴塞羅那球迷則在為法爾考的到來歡呼。
常勝咂了咂嘴，人心，卻是很難掌控。
於是大
在眾目睽睽之下，常勝掃視了一眼台下的諸位記者們。
他開始盯著天花板發獃，只讓記者們看他的下巴和鼻孔。
「我是常，主席先生。」
還有記者想採訪常勝，可是打了兩天的電話，常勝的手機都沒有開機。
雖然敵人的主教練被記者們騷擾是他喜聞樂見的，但是就這樣被人赤裸裸無視的感覺可真不好！
魯迪·岡薩雷斯對於常勝要把這事兒一肩挑的做法倒並不意外。
不思進取，不買大牌球星也就算了。我們用這套年薪不超過兩百萬歐元的陣容能拿聯賽冠軍，也很知足了。
「是拉波爾塔那邊泄密的嗎？」常問道。
《米蘭體育報》確實給他製造了個難題。
第三個記者對此視若無睹，繼續發問法爾考的轉會。
尤其是在不少人本來就打算走的情況下。
「就這樣？」洛蒂托似乎覺得常勝交代的事情太少了。
「他就是一個虛偽的商人！滿腦子只有錢！他只想著他那價值幾個億的新球場地皮！讓這樣的人成為拉齊奧的主席，只會讓拉齊奧淪為他賺錢的工具！」
於是現場安靜了下來，等他說。
「喂，魯迪，常在你……」洛蒂托電話剛剛接通，就迫不及待地說了起來。
直到常勝打斷了他的話。
常勝揚起了已經關機的手機，對魯迪說道：「我關機就是因為這個，我都快被騷擾死了！」
現在竟然還要賣掉球隊里的當家射手，頭號球星！
新聞官叫起了第二個記者，然後還特意提醒他：「請問和比賽有關的問題。」
「看來有必要殺雞儆猴了……」常勝沉吟道。
他們可不是關心拉齊奧和切爾西半決賽勝負的，他們都是打算來問常勝有關法爾考轉會事情的。
雙方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足足一分鐘。
球迷們對洛蒂托的積怨，全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這麼一來，下賽季巴塞羅那的實力豈不是大增？
但是他們也不著急，他們知道常勝會參加賽前新聞發布會，常勝一定會出席的。到時候再問他也不遲！
當然有人高興就有人憂。
看到他們這樣，常勝突然笑了一下。
「
……
記者們這才將視線投向了已經氣瘋了的新聞官。有人驚訝，有人疑惑，有人憤怒。
說完，他毫不停留走向出口。再拉開門，消失在了門外……
「你怎麼了，洛蒂托找你，但是但你電話總是提示關機。」一進門魯迪就對常勝說道。「法爾考轉會被曝光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但是這很難。就算他們不說，也會在心裏想。『法爾考那傢伙竟然先跑了……』『他去了巴塞羅那，五千萬歐元的身價！嘖嘖。』『我也要努力尋找下家了！』……你瞧就是這樣。」魯迪·岡薩雷斯模仿著球員的口吻說道。
新聞官也扭頭看著常勝，見常勝給還是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於是出聲提醒他：「先生？」
「怎麼嚇唬？」
在聲明中拉齊奧俱樂部承認了法爾考轉會交易的存在。
「俱樂部要儘快出一個聲明，承認這筆轉會交易，但說清楚我們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公布消息的原委，其次要向那些球迷們解釋我們為什麼要出售球隊內的第一射手——這個聲明可以我來寫，然後刊登在我們的官方網站上。接著，我們還要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由我和你出席……這是俱樂部需要做的事情，其他的就交給我好了。」
而在風波激烈的情況下，常勝卻並沒有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洛蒂托的電話打過來了。
那位記者急了。
拉齊奧的球迷們紛紛湧入拉齊奧的官方網站，留言抗議洛蒂托的決定，以及要求終止法爾考的轉會交易。
掛了和洛蒂托的電話，話題重新回到了如何讓球隊內部不要人心思動上面。
本來就人心思動的，法爾考這個轉會消息一曝出來，恐怕就更人心惶惶了。
他們幻想著下賽季法爾考、埃托奧和梅西組成的前場三叉戟為球隊攻城拔寨，拿下聯賽冠軍和歐冠冠軍，所向披靡。
「呃……」那位新聞官也沒轍了。
新聞官看著這麼多積極踴躍的記者，也不知道該點誰。
只是球迷的反應就夠拉齊奧俱樂部頭痛了，更不要說還有媒體們的騷擾。
他問完之後，所有人都盯著常勝，甚至連斯坦福橋的新聞官也在扭頭看著常勝，似乎很期待常勝的回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