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歐洲上空的鷹
第六章 你說我不行，你行你上啊！
他和瓜迪奧拉可以打道回府了。
但現在常勝在聽說瓜迪奧拉要走之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件事情。
瓜迪奧拉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是的……」
這事兒的話，常勝就不好說什麼了。
瓜迪奧拉最終會做出什麼選擇來，一點都不出常勝的意料。
「我們要好好談一談，常。」瓜迪奧拉對常勝說。
「關於球隊？」常勝問。
畢竟大家都是喜歡研究戰術的人，有些爭論很正常。
雖然最後一樣都會進球。
這個時候常勝是格策最崇拜的主教練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只要格策不同意，那麼誰也無法將他帶走……
在搞定了格策本人之後，事情就簡單了。
回到了羅馬，常勝就要開始他瘋狂忙碌的工作中去。
瓜迪奧拉點頭道：「是的，很抱歉，常。畢竟是你給了我成為教練的機會……」
常勝咧嘴笑道，露出了森森白齒。
直到咖啡送來，常勝喝了一口說道：「你現在可以說了，佩普。」
他注意到常勝一臉平靜。
瓜迪奧拉認為拉齊奧背叛了Tiki-taka。
接下來就是和多特蒙德交涉了，常勝也不想直接一聲不吭就挖走格策，該給多特蒙德的錢還是要給的。
這樣一來，拉齊奧拿下格策的機會不就更大了？
「是不是出於那次我和你的爭吵？」常勝開口問道。
「所以你是來向我告別的，佩普？」常勝問。
於是這麼做問題倒是不大。
他所提到的事情是發生在常勝從瓦倫西亞去羅馬之後，當時常勝打算照搬他在瓦倫西亞成功的經驗到羅馬，但是殘酷的現實告訴他這行不通。
不過他並沒有驚訝太長時間，所以驚訝的表情轉瞬即逝。
除了沒有職業合同，格策什麼都可以享受到。
雖然拉齊奧也沒辦法向格策提供合同，但是格策卻可以轉會去拉齊奧，然後跟隨拉齊奧一
常勝其實有些緊張，但是他沒表現出來——在自己的球員面前緊張？那真是遜斃了！
隨後常勝醒悟過來。
常勝則認為極端的控球只會讓這項戰術消亡，而他增加速度，在Tiki-taka的基礎上吸收其他戰術的優勢，讓Tiki-taka不斷發展，這才是最正確的方式。
說起來很簡單，並不深奧，也不夠裝逼。
這件事情並沒有影響到兩個人的關係，不管是私人的還是工作的。
然後常勝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坐下來，打內線電話，叫俱樂部的辦公秘書為他送兩杯泡好的咖啡。
只不過常勝覺得真是奇妙。
格策看著常勝，然後說道：「我願意去，我願意去拉齊奧……我一直等就像在您的手下踢球，先生！」
搞定了格策的常勝一路上心情都很好，沒怎麼注意瓜迪奧拉一聲不吭。
常勝的臉上並沒有出現難以置信的驚訝表情。
因為這和他記憶中的不一樣了。
他看向了常勝，眼光中很狂熱。
有些時候，本來五腳傳球就可以解決戰鬥的，巴塞羅那卻會堅持傳上十幾二十腳，才會射門。
常勝確實驚訝。
但是當時間長了之後，傳球會逐漸變成唯一的目的。進攻用傳球，防守用傳球，控制球也用傳球。
除了球員們缺乏進取心之外，戰術上的變化也是原因之一。
但是現在，瓜迪奧拉成為了自己教練組的一員。打出漂亮足球的人變成了自己，而不是瓜迪奧拉。
論壇論戰的真人升級版嗎？
瓜迪奧拉也注意到了法比安·格策的這句話，他扭頭看了一眼常勝。
但可惜馬里奧·格策是男的。
十六歲的馬里奧·格策就這樣面臨著自己人生道路上最重要的一次選擇。
有些人覺得在深夜看巴塞羅那踢球會困得想睡覺，這可真的不是
以前他在論壇上也沒少和其他網友爭論過戰術問題，但最後其實誰也說服不了誰，誰都相信自己是正確的。
如果馬里奧·格策是一名妙齡少女，常勝一定會以為格策這眼神是要誘惑自己上床……
Tiki-taka說白了就是把足球傳給離自己最近的隊友，然後跑位接應隊友，最後在不斷傳球的過程中等待對手犯錯。
常勝和瓜迪奧拉也是如此。
「不，是關於我的。」瓜迪奧拉說。
看到常勝這幅表情，瓜迪奧拉心裏更忐忑了，不過既然話都說開了，他還是要硬著頭皮說下去的。
帕托當時不能夠代表AC米蘭出場，不是因為他沒有和AC米蘭簽職業合同，而是巴西法律規定球員未滿十八周歲，不許在歐洲踢球。
於是多特蒙德就這樣被拉齊奧挖了牆角。
於是常勝想要削弱控制性，加快速度，有意識地增加節奏的變化。
而且他當初為什麼喜歡瓜迪奧拉？因為瓜迪奧拉的巴塞羅安踢著當時最好看的足球。
「最近我想通了，常。我想回巴塞羅那，我想在那裡實踐自己的夢想。這個夢想是當初我還在巴塞羅那踢球時，你找到我，就萌發的夢想——做巴塞羅那的主教練。」
在等待咖啡的過程中，瓜迪奧拉一直都沉默著。
※※※※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
瓜迪奧拉默然無語，他確實知道。
「嗯……是這樣的，常。在上賽季快結束的時候我就接到了拉波爾塔打給我的電話。」說著，瓜迪奧拉看著常勝。
嘴巴上分不出勝負來，那就在真實成績上分出勝負來。
一個個都是嘴炮高手，卻沒有辦法證明別人的錯誤和自己的正確，除了採用精神勝利法。
還是魯迪·岡薩雷斯出來打圓場。
對待敵人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殘酷。
他
雙方爭論到最後近乎于爭吵。
而墨守成規是沒錢途的。
真的可以「你行你上」了！
真是一如既往的狂妄的讓人討厭啊……
常勝覺得奇怪：「有什麼事情嗎，佩普？」
這樣，速度就被拖慢了。
這麼一來，就等於和控制足球背道而馳了。因為速度意味著冒險和更多的失誤，足球就無法長時間穩定地被控制在自己腳下。
作為基本動作，傳球可以滿足這個要求。
如果你認為他的戰術不對，他有問題，他能力不行，不用爭吵了，各自帶領一支球隊，按照自己的理念來執教，最後來比成績！
後來，這事兒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他和帕托當時的情況不一樣。
羅馬的成績也起伏不定。
一直沒吭聲的于爾根·格策說話了：「你們不要爭了，還是讓馬里奧來選擇吧。我相信他會做出一個正確選擇的。」
「我希望……你連續的失敗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友誼。」
Tiki-taka實際上是一種很簡單的足球戰術，初衷其實就是花費最小的精力掌控比賽。
「你想去巴塞羅那證明自己的那一套理念是對的？對不對？」常勝問道。
只不過呢，如果多特蒙德好說話，那大家都好說話。如果多特蒙德不好說話，常勝也不要臉。就直接把格策帶走就行了，然後隨便扔點錢給多特蒙德，就算多特蒙德告到國際足聯去也沒用。
為什麼一定要用433？
但常勝卻覺得應該改變，他想要追求速度和節奏上的變化。
他覺得這事兒真有趣。
但是在此之前，他被瓜迪奧拉叫住了。
自己代替了瓜迪奧拉成為了格策最喜歡的主教練。
常勝很高興。
雖然一開始的「我願意」把常勝嚇了一跳，但最終結果總算是皆大歡喜。
不過這個工作已經不用留在德
他的瘋狗戰術似乎已經走火入魔了，將控球視為一切。
常勝愣了一下，然後點頭：「好吧，讓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點上一杯咖啡，然後好好談一談。到我辦公室去吧。」
兩個人在辦公室里進行了一場激烈的論戰。
常勝卻也不追問。
於是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馬里奧·格策。
常勝還是沒說話，其實他已經猜到了。
常勝笑了起來。
「你本來就是要成為教練的，我不過是幫你設計了一下職業規劃而已，佩普。所以別說感謝的話。日後我們球場上相見，我可是不會留情的。你知道我對待敵人的態度。」
媒體們成天宣傳巴塞羅那的控球天下第一，於是巴塞羅那自己也將之視為招牌。
慢吞吞的和義大利球隊周旋，他的那一套不適應羅馬，也不適合義大利足球。
傳球變成了一切。
※※※※
他有些激動，表現出來了。
瓜迪奧拉什麼都好，就是巴塞羅那情結太重了。可常勝也沒辦法指責人家，人家喜愛自己家鄉的一切有什麼錯？
瓜迪奧拉翻了個白眼。
沒有簽署職業合同的球員，本來就可以自由流動的。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戰術真的不適應義大利。因為原來的瘋狗戰術太強調控球了，為了控球犧牲了速度和其他。
羅馬打得不好只不過是因為這幫球員還沒理解Tiki-taka戰術的精髓，他們還不適應而已。等他們適應了這套戰術，就可以橫行意甲了。
「你要證明你的理念是正確的，就在球場上擊敗我，擊敗我贏得冠軍，佩普。但是……」常勝語氣來了一個轉折。「但是，我不想打擊你的積極性，佩普。說老實話，我覺得最後的勝利者還會是我。」
最流行的不就是「你說我不行，你行你上啊！」嗎？
常勝在羅馬就面對這樣的問題。
這個計劃唯一的風險就是，你
「他邀請我回巴塞羅那執教。」瓜迪奧拉繼續說道。「但我當時並沒有答應，那個時候我們正在為了歐冠冠軍而努力。後來整個假期我都在考慮這件事情。我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這是不是我生命中難以抗拒的邀請？」
在取得了史無前例的六冠王之後，巴塞羅那的戰術越來越強調控球。
他意識到既然自己已經改變了許多東西，那麼格策和自己記憶中喜歡的人不一樣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他記得巴塞羅那的夢三是怎麼開始衰敗的。
但德國可沒有這樣的規定。
於是建立在傳球基礎上的戰術就應運而生。
常勝聳聳肩，真不出意料。
因為整個433體系的設計就是給每個持球隊員最多的傳球選擇。這相當於告訴球員們，當球在腳下時，傳給最近的隊友，然後跑位接球。比賽中簡單的保持這個節奏——傳球跑位接球，再傳球跑位接球。理論上，433陣型能夠優化球員相互之間的距離，從而保證他們遵循短傳足球的哲學。
瓜迪奧拉認為Tiki-taka就應該控球，以控制球為最高目標。在絕對控制住足球的情況下，不管是進球還是勝利，都會到來。
但他並沒有猶豫，彷彿他早就在等著這一天了一樣。
瓜迪奧拉點點頭：「很重要的事情。」
其實常勝是很驚訝的，只不過他驚訝的表情沒有讓瓜迪奧拉看到而已……
但總是難免會給人一種拖沓冗餘的感覺。
常勝揮手打斷了他的感謝致辭。
這話不過是一種調侃，因為誰都知道他們沒機會真的付諸實踐的，如果他們可以，他們也被不用在論壇上嘴炮了。
既然格策喜歡的是漂亮足球，那麼他崇拜自己也是合情合理的了……
或許他注意到了，但是他以為瓜迪奧拉一定是又想到了拉瑪西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