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歐洲上空的鷹
第二十八章 一張光碟
球隊的主教練如果都不信任自己的球員……那還玩兒個屁啊！
然後他掏出電話給一位朋友打了個電話。
看著常勝一本正經的表情，卡雷薩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我不會說出去，除非你自己先說出去了……」
義大利天空電視台的解說員法比奧·卡雷薩是義大利最當紅的足球解說員，他也是一個紅人。
「扭轉負面形象？哈！」常勝聞言笑了起來，他又恢復到了那個之強的狂人氣質。「不管媒體是看好我還是摸黑我，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但如果讓卡瓦尼知道我是找你做了個假的去糊弄他，這恐怕不僅不能夠讓他恢復自信，反而會讓他更沒有自信好吧？」
卡雷薩聽到常勝這麼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的球隊表現不好，你自己表現不好的時候，我還是會毫不留情的批評你的！但我不是為黑而黑的白痴。」
卡雷薩被常勝的用此逗樂了。
「是的。」
卡雷薩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為什麼？這不是你宣傳自己良好形象的好機會嗎？我相信如果媒體曝光這件事情的話，一定可以扭轉一些在你身上的負面形象。」
常勝點頭：「我知道，他們都說你是專註黑我三十年。」
招聘廣告登出去了，常勝就沒管了，應聘什麼的又不歸他管。
為了自己的球員可以低聲下氣來求別人，也甘願媒體們抹黑他而從不宣傳自己好的一面，其實他也不是媒體們說的那麼糟糕的一個人……
「不需要。你見過照本宣科的解說員嗎？」法比奧·卡雷薩哼道。
他是義大利天空電視台
常勝心想看來這個合格的心理醫生比較難找。
※※※※
他有些驚訝地抬頭看了常勝一眼。
「這裏面有你需要的東西。」卡雷薩說。「本來我應該找你收錢的，你知道我現在的聲音也是按字數算錢的。不過，這次就免了。」
「漂亮的進球！卡瓦尼一個人擊敗了桑普多利亞！面對他的這腳射門！可憐的桑普多利亞門將毫無反應……」
「你做的？」卡雷薩突然有些好奇。
常勝點點頭：「當然有。好吧，你喜歡那就留著好了。」
心理醫生可以慢慢找著，但是卡瓦尼的問題，必須馬上解決。
真是讓人對他刮目相看呢……
「你是知道的，卡雷薩先生……卡瓦尼最近的狀態不好，主要是因為他缺乏信心，所以我想用你的聲音來讓他恢復自信。」常勝很平靜地解釋道。
一天之後，常勝接到了法比奧·卡雷薩打來的電話。
妻子在身後追問：「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常勝面無表情。
這麼一位優秀的足球解說員和常勝的關係卻並不好。因為他很不喜歡常勝這個人面對媒體的態度。他認為常勝太有攻擊性了，很多做法非常具有爭議，這不是一個優秀的主教練應有的素質。
「我現在就可以！」電話那頭的常勝聽到他的話之後顯得很興奮。
「難道你現在就不是了嗎？我可沒有在解說那不勒斯比賽的時候說過這樣肉麻的
常勝指了指解說詞：「還有這個……」
※※※※
卡雷斯很好奇，有什麼事情能讓常勝這麼一個桀驁不馴的主教練來找自己幫忙的，而且還要面談。
「德里奧嗎？你的錄音室空著的嗎？嗯，好，那我借我用用，我去你那兒拿鑰匙，好的好的，我馬上來，要不了多久……」
半個小時之後，常勝和卡雷薩在上次見面的咖啡館再度碰面。
「只要是從真正的法比奧·卡雷薩嘴中說出來的，就不算是欺騙他。因為你確實是這麼想的。」常勝聳聳肩。
他放下解說詞，問道：「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評價，常……」
這上面是解說詞。
不過好幾天過去了，這招聘的事兒沒了下文。
十幾分鐘之後看完了又重新開始循環播放。
「來自烏拉圭的小夥子看起來殺氣十足！這一腳遠射真是漂亮！世界波級別的進球！」
常勝最後一次表示了感謝，然後起身就要走。
「不被卡瓦尼知道，就不算作假。如果他知道了，那就是假的。所以你不能夠說出去，否則我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反而還會給他更大的打擊。」
然後他點開播放器，屏幕上出現了卡瓦尼的進球視頻，配上音樂，卻是挺帶感的……
卡雷薩覺得有趣：「你對自己的球員倒是挺有信心的。」
「艾薇兒·拉維尼？」
所以現在還是只能夠常勝出馬。
於是就在一家普通的咖啡館中，常勝和這個沒少在直播中批評他的解說
他盯著眼前都這個態度謙遜平和的男人。
「球進了！漂亮！這個球是卡瓦尼用身體拼出來的！他冒著受傷的危險，打進了這個球，為那不勒斯保留了贏球的希望！雖然出場的機會不多，但是每一次，卡瓦尼都拼盡全力！他對得起自己出場的每一分鐘！」
常勝哈哈一笑：「多謝！多謝！就衝著這個，以後你再黑我三十年我都認了！」
雖然他並不喜歡這個人。
妻子在屋裡愣神：「救人？他救什麼人？職業都不對吧……」
就這樣他循環播放了不知道多少遍，直到他把卡瓦尼進球的每一個細節都印在了腦子裡。
接著他拿起光碟出了門。
卡雷薩將自己的錄音小樣遞給了常勝。
「救人。」
「我有一個請求，需要你幫忙，卡雷薩先生。我們可以面談嗎？」常勝在電話里說道。
※※※※
說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讓大家知道他竟然接到了常勝打來的電話……這麼是多麼令人驚訝的一件事情啊！
「你可以隨便找一個人來模仿我的聲音，在義大利，模仿我的人可不少。」
「身為球隊的主教練，對自己的球員保持信心，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常勝的反問卻讓卡雷薩啞口無言。
但是剛剛起身，他就想到了一件事情，又轉身坐下對卡雷薩說：「對了，卡雷薩先生。我希望你不要把這事兒說給其他任何人聽。」
常勝很自信地笑了：「我想只要你看了他在比賽中的那些表現和這張光碟，你確實就會這麼想了，卡雷薩先生。」
「就算球員自己
為此他可沒少在比賽解說中批評常勝那些張揚狂放的動作。
真難以想象這是那個在新聞發布會上和記者對罵，在場邊做出挑釁球迷動作的狂人常勝！
「沒那麼誇張，但是我一直是不喜歡你的，這你是知道的。為什麼你還要來找我幫忙？」
卡雷薩重新讓視頻重新開始播放。
只是一個球員而已……用不著做到這個地步吧？
於是他低頭繼續看。
「這是……」他依然感到疑惑。
「哦，我自己留著了。視頻製作的……還不錯。」這位義大利最當紅的解說員翹了翹嘴角。「你不會連拷貝都沒有吧？」
卡雷薩也朝他揮手，並且目送常勝走出咖啡館。
比如什麼挑釁羅馬球迷，挑釁羅馬俱樂部主席老森西，他都曾經毫不留情地批評過他，認為他這麼做缺乏對對手和一個老人最起碼的尊重。
對啊，常勝說的沒錯。
常勝翻白眼：「我沒那麼傻……最後，謝謝了！那麼再見！」
卡雷薩內心卻平靜不下來。
他頭疼也不會地走掉了。
聽到了卡雷薩的表揚，常勝也顯得很得意。表揚老婆就是表揚他，老婆受好評，他也臉上有光。
常勝小心翼翼將小樣收了起來：「光碟呢？」他沒找到自己給卡雷薩的光碟。
常勝搖頭：「不行，那是欺騙。」
法比奧·卡雷薩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將光碟放到了電腦的光碟機里。
「你就這麼肯定我會像你所寫的解說詞那麼想？」
……
卡雷薩拿起來看著。
法比奧·卡雷薩沒吭聲了，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拿起了光碟對常勝說：「我答應幫助你，但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卡瓦尼。」
「我不是球隊經理，你也不是球探，常。」卡雷薩覺得很可笑。
更難讓卡雷薩想象的是，這麼一個人，為了他的球員可以恢複信心，竟然會把辦法想到自己的身上，來求自己幫忙！
常勝拖不起。
「東西準備好了，你什麼時候過來拿，常先生？」
「不，是我妻子。」常勝笑著答道。
「難怪選曲選的都很好，音樂聽了確實可以鼓舞人心。我相信這會對卡瓦尼有用的。」
然後常勝給了他一張光碟。
「是的，我不是向你推銷他的，卡雷薩先生。」面對卡雷斯啊言辭中的譏諷，常勝卻顯得脾氣很好。這讓卡雷薩愈發奇怪了。
「埃迪森·卡瓦尼的進球集錦。」
「這是什麼？」卡雷薩疑惑道。
常勝揚了揚手。
「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為他在那不勒斯的那些進球中給他配上解說……」常勝將一張紙推給了卡雷薩。
「因為你是義大利最當紅的解說員，你的聲音家喻戶曉，你的聲音最有權威。用你的聲音來告訴卡瓦尼，他有多麼厲害，是最有可信度的。」常勝解釋道。
「那您要做什麼？」
「我記得你找我幫忙的時候，曾經說過這不算作假……」
他掃過去，發現全都是這樣的解說員，無一例外，全在讚揚吹捧卡瓦尼，甚至有些肉麻了。
進球並不多，儘管加了很多各個角度的慢鏡頭重放，也只是十幾分鐘就播完了。
但他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