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歐洲上空的鷹
第一百五十五章 男人的責任
季冷和季銘在常勝家住了一個多星期。
老婆那邊就再說了……
就為了報道拉齊奧和常勝，頂多再搭著關注一下羅馬。
季冷笑了：「朱總，我不是威脅您，我辭職是我考慮清楚了。只有辭職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兩年時間不夠……」
當比賽開始之後，他就完全投入到了比賽中。
「我們不需要常駐義大利的記者啊……」
「嘢！拉齊奧加油！藍鷹飛啊！」
也正是仗著這種人數上的優勢，拉齊奧的球迷們在主場也有氣勢上的優勢了。也因此拉齊奧的主場被認為似乎最難攻克的球場之一，許多球隊在這裏都只能俯首稱臣。
西班牙文版的常勝也和梅迪亞諾談好了。
反正頂多三年自己就還要回去，那麼不如……
這樣的妖人怎麼可能出現在中國？
客場對那不勒斯的比賽，拉齊奧3：1擊敗了那不勒斯，繼續領跑聯賽積分榜。
就衝著這個，讓常勝自掏腰包給季冷全家在上海和羅馬各買一套房子，他都樂意……
這種狂熱，小季銘在封閉的包廂中都清楚感受到了。
最終，常勝的拉齊奧在主場4：1擊敗了里昂，總算是報了第一回合客場被裡昂逼平的一箭之仇！
無論到了哪兒，換了什麼環境，男人，都是要賺錢養家的。在原始社會，男人外出打獵為，保衛自己的部族和野獸以及其他部族的人血戰到底。現在不用這麼野蠻了，但為了自己的家人可以過上好日子，而拚命工作的鬥志和百萬年前是一樣。
當卡瓦尼為球隊先拔頭籌的時候，整個球場彷彿都在震動，整個意甲的上座率逐年降低
有些不舍。
他甚至也懷疑過是不是【黃金瞳】出問題了，潛力值高達186的球員在世界足壇都很少見，就中國足球那個全國青少年註冊球員還不到一萬人的貧瘠土壤里，怎麼可能會蹦出來這麼一個怪物呢？
領導說的對，現在是網路時代，是微博、推特時代，有什麼新聞，網路上傳得比現實都還快。非本地的新聞，直接在網上摘抄就可以了……
當然了，他那個時候都是在媒體席上看的，像現在這樣坐在高檔的包廂中，有真皮沙發，有液晶電視，有獨立的吧台提供酒水飲料和小吃……看一場歐冠比賽，那倒還真是第一次。
只要不是系統出錯那就好，比起這個來，中國足球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球員這種問題簡直不值一提！
在自己的主場，拉齊奧充分展示了他們的實力，整場比賽都將局勢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壓著里昂狂轟濫炸，看的小季銘大呼過癮。
將季冷和小季銘安頓好了之後，常勝又重新投入到了一線隊的訓練工作中。
他以前做瓦倫西亞隨隊記者的時候，跟著瓦倫西亞幾乎跑遍了整個歐洲，他見證過許多場精彩的比賽。
於是當季冷將辭職的決定說出口的時候，他的領導大吃一驚：「老季啊，你也是咱們的老員工了。你這是……什麼個意思啊？」
常勝盯著這個比自己大的削瘦的中年男人。
所以每場比賽，
人常勝不是說了嗎？兒子今年八歲，就算十六歲變為一線隊效力，也要八年。
他私底下問過林默的，林默明白無誤的告訴他，系統絕對不可能出錯。
常勝見季冷答應了，笑著拍拍手：「既然這樣，你們就在我這兒多住幾天，等到你們的房子準備好了，再搬過去。」
隨後季冷開始給自己的上司打報告，申請可以做報社常駐義大利的記者。
「難道我們不需要報道拉齊奧和常勝嗎？」
「好吧，我批准你了……我就不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了，我想你肯定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以後有機會……還是歡迎你回來……」
見季冷似乎還要說什麼，常勝打斷了他：「況且，銘銘以及該算是拉齊奧的球員了，拉齊奧俱樂部就應該為他負責，我們不光是要為你們提供房子，還要為你們請語言老師來給你們上課，另外我之前也說過的，孩子砸羅馬的就學問題，也歸我們管。你所要做的很簡單，如果你不想接受幫助的話，那就努力工作賺錢養家吧，老季。」
※※※※
這一次，他可以盡情歡呼，為拉齊奧，也為常勝叔叔加油了。
季冷微笑著點點頭：「當然，這還用說嗎？」
這次，他沒有在訓練結束便匆匆而去，在外人眼中，他恢復了正常。
在比賽開始前，他還對這個包廂很感興趣的。
《今日早報》這樣的綜合性報紙不可能以高昂的費用維持一個駐外記者站長
季冷說：「八年，最少。」
現在說辭就辭掉了。
其實季冷也知道，就算自己以常駐羅馬做記者的借口，也拖不了太長時間的。
雙方最後約定由常勝口述，錄音筆記錄，最後經過季冷整理出來，這就是中文版的自傳。
而且他也有心思和季冷好好談一談自傳的事情了。
在經歷了一番有驚無險的波折之後，常勝終於保住了他未來的寶貝，潛力186的超級妖人天才。
一想到季銘，他就會想到186的潛力值。
季冷做出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之一。
「對不起朱總……我必須留在羅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個……你要待多久？」
不過一想到兒子……
《今日早報》又不是《體壇周報》和《足球報》這樣的專業性報紙，可以保持這麼一個編製。
系統不會出錯，常勝就放心了。
一個男人，不就應該是做這個的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
但，總是覺得這麼做不符合自己的理念……
常勝說的可不是客氣話，他真得感謝季冷給他帶來了這麼一個天才球員。
季冷咬著下嘴唇用力點了點頭。
領導聽了季冷的報告，感到很奇怪。
他激動地問爸爸：「以後我也可以在這裏踢球嗎，爸爸？」
小季銘雖然還沒開始正式訓練，但是他儼然已經將自己看做是拉齊奧的一員了，為拉齊奧的進球歡呼，為拉齊奧的勝利而激動。
辭掉這份月薪六千多的穩定工作，從此成為一名自由職業者。
這個包廂是屬於常勝的，或者嚴格來說，是屬於艾薇兒和常勝父母的，當他們要
這場比賽季冷父子是在常勝租住的高檔公寓的客廳里看的電視直播。
雖然有過很多事情，但感情還是比較濃的。
現場看歐冠比賽這種事情，季冷倒是不陌生。
似乎生命中少了點什麼一樣。
※※※※
那有什麼意義呢？
常勝擺手：「在羅馬以後要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你就別跟我客氣了，咱們認識多少年了？我還要感謝你給了我們一個天才兒子呢！哈！就這麼說定了，今天完善我請客，請你們去最好的餐廳里吃飯！」
儘管常勝還不知道季銘會打什麼位置，但不管是什麼位置以他的潛力來說那都是世界級的。
八年，報社不可能支撐一個駐外記者站八年之久。
季冷掛了電話，有些悵然若失。
就開著自己的筆杆子，相信只要肯努力，也不會餓死全家人的。
所以就算現在報社答應了，估計幹了兩三年他們也會把自己召回去。
季銘更是頭一次。
「呃，老季啊……我們和常勝的合作關係已經結束了啊……而且現在都是網路時代了，有很多事情沒必要去現場就可以了解了……」
和里昂的比賽，常勝邀請父子倆去羅馬奧林匹克球場的包廂現場看球。
※※※※
季冷也沒辦法給領導說，同時因為自己的兒子被拉齊奧俱樂部看上了，所以才打算長留羅馬……
季冷卻搖頭拒絕了：「這讓我覺得是施捨。」
當季冷告訴常勝他已經從報社辭職之後，常勝並不吃驚——辭職是對孩子最好的做法，他還小，在這邊他需要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
「最起碼要讓俱樂部給你們提供一套房
做了十四年的記者，在這家報社就做了十年。
當然咯，季冷也想好了後路。自己就在羅馬獃著陪孩子，然後四處接活，可以幫人寫稿子，也可以投稿。
「那要不我允許你在羅馬乾兩年……」
好吧，現在是快九歲，那也需要七年。
小季銘興奮地揮舞著小拳頭，用稚嫩的聲音呼喊著，和包廂外那些瘋狂的拉齊奧球迷們一樣。
潛力值高達186意味著如果他能夠練滿，最起碼都是世界頂級巨星。
「這怎麼行，都麻煩了你們好多天了，你們家還有一個孕婦……而且住幾天的酒店，這錢我們還是出得起的……」
然後他問季冷是否需要俱樂部給他提供幫助，比如提供工作和住房什麼的。
兒子都這麼努力了，自己怎麼能夠拖他後腿呢？
在這一個多星期里，常勝帶領拉齊奧去客場挑戰了那不勒斯，也在主場迎來了歐冠小組賽中的對手裡昂。
在他身上似乎還殘存著一些理想主義的光輝。
就比如卡瓦尼進球之後的震動吧，就可以提現拉齊奧球迷們的瘋狂。
而且小孩子也無所謂場上位置，很多人到了職業梯隊里才會慢慢固定自己的位置。
拉齊奧已經連續三個賽季在意甲球隊的上座率排行榜上名列第一了。
為了不驚嚇到艾薇兒肚子里的孩子，小季銘就算是激動也是揮揮拳頭，而並沒有大喊大叫的。
於是總有一天缺失的地方會被兒子的夢想填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