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歐洲上空的鷹
第兩百六十九章 教練，給個機會吧
在這些呼喊聲中，他清晰地聽到了「何塞.帕薩雷拉」這個名字。
身邊的球迷們在不停的高呼某些球星們的名字，以表示他們對這位球星的喜歡。
戈爾卡意識到自己應該先自我介紹。
然後他問道：「你叫戈爾卡.阿隆索.巴塞爾？」
等一年再來看看他的工作成果，如果不行，那就和他解約了。
他在學習，學習如何做一個教練，儘管他在西班牙已經有了兩個月的實習經驗，但拉齊奧是不同的。
十一年前，自己見到他的時候，他十七歲，如今他已經二十八歲了。
但是和一般球隊的體能訓練不一樣的是，拉齊奧的體能訓練是有球的。
他覺得這才是常勝和自己說話的正常語氣。
和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天才形象完全不一樣，如今的他顯得低調和內斂，平時說話的聲音也沒有之前那麼大聲，聲音低沉。
於是他只好主動問：「對不起，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常勝冷笑一聲，轉身繞過戈爾卡：「再見，天才少年。」
戈爾卡當初在赫塔費青年隊的時候，也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因為……」戈爾卡眼皮低垂，話開了個頭，就不知道接下來該則么說了。
看起來確實是成熟多了。
於是他說道：「那個……常先生，請允許我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叫戈爾卡.阿隆索.巴塞爾……我……」
聽到這話，戈爾卡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他使勁點頭：「我已經錯過了一次機會，我不會再錯過第二次機會了，教練！」
他甚至可以不看紙
他擺了擺手。
自己到確實是需要教練人手，教練這東西多多益善。他玩FM的時候，第一件事情不是買賣球員，而是把俱樂部原本的教練全都解約，再去到處挖各種牛逼教練。
「因為……因為我想彌補我過去犯下的錯！」戈爾卡大聲說道。「我很後悔，我當初年少無知，衝動任性。所以我現在落到了這個下場。但是……我的人生和我的職業生涯比起來還很漫長，我已經在年輕的時候犯了一次錯，我不想再犯第二次錯。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個改正過去所犯錯的機會！」
然後半路上他被人攔了下來。
熟練成自然啊……
「你犯了什麼錯？」他問道。
在人群中，沒有人注意他。
他不是粉絲，他不會上去湊熱鬧的。
於是他這才有些驚訝地打量起眼前的人。
而且自己現在的外貌和當初也確實是有些變化。
「是的，我是戈爾卡.阿隆索.巴塞爾……」戈爾卡顯得很客氣。
※※※※
他注意到常勝也擁有數量相當可觀的粉絲群體，他們圍著常勝，要求籤名，要求合影。
正做著自我介紹的戈爾卡見對面的常勝的表情起了變化。
「你？」常勝的語氣中透著明顯的不屑。
而且符合他日後的記憶。
戈爾卡卻依然站在那兒，他看的如痴如醉。
「是的，我在兩個月前學習考取了C級教練證。所以我現在是一個合格的教練。我希
然後他搖頭，咂嘴：「嘖嘖，變化真大，我完全認不出來了……你如果不自我介紹，我都不知道你是那個『少年天才』……」
所以沒過多久，戈爾卡的身邊就少了不少人。
就連記者們在烈日下都堅持不下去了。紛紛跑到樹蔭下去躲著乘涼。
是啊……
他還記得兩個人的第一次相遇，他因為訓練遲到了十分鐘，然後就被常勝趕出了訓練場……
於是常勝點了點頭：「好吧，我給你一年的實習合同，你在青年隊做教練。我醜話說在前頭，一年時間如果你不能證明你是一個優秀的教練，我就會讓你離開，你接下來的故事就和我沒關係。你知道了嗎？」
因為以他的身體素質和天賦，也確實混不了職業足球。
「我想來做教練。」戈爾卡說道。
但是對方卻沒有這麼做。
※※※※
他說的那些，常勝倒是都相信。
是啊，人家為什麼要給自己這個機會呢？
所以教練他不嫌多。
自己只負責給他一個機會，但不負責送佛到西天。
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正看著自己愣神。
看得出來，戈爾卡卻是經過了許多事情。
看著他歡呼雀躍的樣子，常勝心想，果然有了孩子之後，他的心軟多了……
常勝和自己的關係絕對算不上好。
大家還是更喜歡看球隊打隊內訓練賽這樣的。
常勝不說話了，他重新上下打量起眼前的年輕人來。
語氣可就沒有之前
等常勝終於應付完了這些熱情的球迷之後，他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他就一直站在場邊看訓練。
如果當初自己沒遲到，如果自己當初乖乖聽話……會不會就沒有以後的那些事情了呢？
不過這種客氣說明常勝現在已經完全不認識自己了。
但戈爾卡並沒有產生嫉妒的心理，那場歐冠決賽之後，他早就和過去的自己徹底劃清了界限。
常勝略有些吃驚：「我們也不需要草皮維護工人，或者是看大門的。」
常勝看著戈爾卡這副落魄樣子，突然心生惻隱，不管怎麼說，他的今天也有自己的「功勞」。
體能訓練是枯燥的，哪怕有球，對於那些球迷們來說也是如此。
常勝頭都不回，腳步也不停，只是擺擺手：「我為什麼要等一等？」
把他扔到斯特拉馬喬尼的青訓營里去做青訓教練，至於他究竟能不能混出來，就和自己無關了。
※※※※
戈爾卡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我充分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我對待足球的態度從來都沒有認真過……我以為憑藉自己的天賦可以隨隨便便就成為一個球星。但是我錯了……所以教練，請給我一個機會。我很早就退役了，因為我根本適應不了激烈的職業足球。然後我做過很多工作，加油站、餐廳……我都做過。可是每一樣工作我都干不長，直到我去看了你們在伯納烏的那場歐冠決賽，我才發現我還是喜歡足球，我想要做一件能夠讓自己喜歡的東西……所以拜託了，教練，
昔日自己的替補，如今已經成了巨星。
他又想到了自己之前一直拿話激他，但是這小子竟然都沒有生氣。
常勝以為又是要簽名或者合影的球迷，也沒拒絕，等著對方遞上紙筆來。
戈爾卡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恍惚，他可是第一次對自己說話這麼客氣……
常勝一邊往前走，一邊滿足他們的要求。
「我想請你給我一個工作。」常勝說話不客氣，戈爾卡說話倒是請客氣的。
「我為什麼要給你一個機會？」常勝乾脆雙手環胸，饒有興趣地反問。
他是很重視訓練的。
十一年前的一個無名小卒，怎麼可能會被人記起呢？
只是人數少多了。
常勝重新打量起戈爾卡，這是他今天第三次打量戈爾卡，但是和之前都不一樣，這次他更多的關注戈爾卡的精神氣質。
他們就等著訓練結束之後，上去找各自喜歡的球星們簽名合影，然後再發到推特和臉書上炫耀一番。
這些人離開了訓練場，在樹蔭下休息。
不管是做什麼，腳下都要有球。
戈爾卡卻退開來，他等在從訓練場通往球隊辦公樓的路上。
常勝終於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去看著戈爾卡。
但戈爾卡依然沒有不高興的跡象。
一個人在二十多歲的時候連番遭遇挫折，想不成熟也難。
在他的身上，這十一年，發生了很多故事。
他就這樣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他擊倒訓練場外面，在人群中看著拉齊奧的訓練。
他瞪大了眼睛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
眼看機會就要真的從自己的面前溜走了，戈爾卡也顧不上其他的了，他轉身叫住了常勝：「等等！」
這麼一個人，他在國際足壇上根本就沒聽過。
戈爾卡來到了弗爾梅洛訓練基地里，他看起來和那些慕名而來的遊客們沒什麼區別。
只是體能訓練。
他語氣中帶著奚落。
戈爾卡看了一眼就知道拉齊奧在做什麼了。
唯一的問題是，戈爾卡是否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教練？
常勝對戈爾卡的反應饒有興趣，在仔細欣賞了戈爾卡的尷尬之後，他才繼續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那要給他一個機會嗎？
常勝笑了：「我們不需要球員了。本賽季的引援工作已經結束了。而且……你也不符合我們的要求……」
給人希望勝過七級浮屠……
他注意到戈爾卡低垂的雙手攥了起來，但是很快，又鬆開了，繼續無力地低垂著。
他低著頭說：「我知道，所以我不是來做球員的……」
「少年天才」這個詞在戈爾卡聽來有些刺耳，要是十一年前的他，被人這麼赤裸裸的譏諷，他一定會揮拳相向，但是現在他只是在臉上露出了些許尷尬的笑容。
上午的訓練總算是結束了，樹蔭下的球迷和記者們又活躍起來，他們拍拍屁股走上來，守候在出口。
只從這些特徵上，常勝就可以判斷的出來，他確實是受過很多挫折的人。
沒想到這不客氣的語氣反而讓戈爾卡鬆了口氣。
「對不起」，「請」！
自己可以用訓練技能讓球員們能力上升，但是他的訓練技能對球員們卻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