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最美麗的秘密》目錄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朱仲謙一聽,心想自己確實是出手重了,有點後悔,板著臉拽過汪真真的雞脖子在她腦門上細看:「傷哪了我看看。」
「那要是你輸了呢?」身旁響起朱仲謙涼涼的聲音。
朱仲謙恨鐵不成鋼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瓜。
汪真真:副瓜!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汪真真叫苦不迭。
FIONA懵懵懂懂點頭,她才剛來宏科兩個月,作為名牌大學高材生,她當初可是使勁渾身解數才戰勝其他優秀競爭者,順利進入宏科秘書科,作為新人,對於現在的職位和薪水,小姑娘Fiona都很滿意。
「很好。」朱仲謙滿意一笑,「那我交給你一項工作,認真做好了,順利通過試用期,做不好,試用期延長。」
現在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們的大老闆寧可夜夜加班到晚上十點,也要早上抽出一個半小時來當健身教練,專門為一個胖女減肥。
豬頭啊豬頭,姐姐看穿你了,就算你現在是酷拽狂霸帥的總裁了,依然還是紙老虎一枚。
汪真真整個身子趴在床底下撈牌。
FIONA自從上班成了久坐族以後,身體的機能也下來了,這會爬到了15層,也覺得有些疲憊,靠在了樓梯上休息。
她扶著牆哼哼唧唧,情不自禁地罵:「F……FU……」
汪真真看著Fiona那張不通人情的臉,想起了高中時那個不苟言笑的女班長,頓時滿臉愁苦:「fiona,我剛在健身房被虐了一個小時,小命都只剩下半條了,咱們打個商量,今天先坐回電梯成不?」
小劇場:
FIONA回味了一下這番話,找到了重點:「真真,你說誰是死胖子啊?老闆嗎?」
汪真真真的覺得自己在用一顆想跳樓的心爬樓,她抬著鉛一般重的腳,氣喘如牛,可是她都那麼慘了,FIONA依舊面不改色,用一種「再偷懶我老包虎頭鍘砍死你」的可怕表情盯著她,汪真真只好蝸牛一樣認命往上爬。
朱媽:真真,阿姨最乖了,對了,你知道是哪個調皮鬼弄傷我家謙謙身上嗎?
調戲他的時間、地點都不對,他很不開心。
朱仲謙要起來:我給老師打電話說那天是誰爬牆!!!
真是太適合做禽獸小攻了呢!
因為照朱仲謙對汪真真的了解,沒人在旁邊看著,她的自覺性為0,能躺就絕不坐著,能坐絕不站著,所以朱仲謙一點都不意外,多年再見后的汪真真胖成了肥妹。
FIONA頓時誠惶誠恐:「是,老闆,我會努力做好的。」
「事情不難。這段時間你受累一些,監督汪小姐爬樓梯,不要讓她找到機會偷懶,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朱媽:好好,媽媽馬上走,真真你辛苦了,晚上留下來吃飯哦,阿姨讓廚房準備了很多好菜。
她乖乖跑步,跑了一會覺得無聊,突然想起件事來,開始跟一旁也在跑步的朱仲謙搭訕。
朱仲謙氣不打一處來,汪真真捂著腦袋嗷嗷慘叫。
她識相閉嘴,現在沒有人知道朱仲謙當年的肥豬樣,她剛才一不小心漏嘴,這要是被豬頭知道,她不用爬樓了,直接去跳樓吧。
朱仲謙:明天晚上我想吃老趙家牛肉飯。
汪真真欣喜:謝謝阿姨……
她話音剛落,汪真真就一屁股坐在了樓梯上。
朱仲謙這麼想的時候,汪真真也在察言觀色,她知道剛才惹毛老同桌了,他凶起來還是怪嚇人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識時務者為俊傑,低姿態是一定要擺一下的,畢竟現在是她有求於人。
汪真真手忙腳亂成了無頭蒼蠅:放哪?放哪?
朱媽敲門:仲謙,跟同學學習累了,吃點水果好嗎?
「豬頭,那個美國醫生你真的幫我預約了嗎?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插個隊啊?」她滿臉困擾,「我這樣每回見著喻寒都結巴,他都快要把我當神經病了。」
朱仲謙:我要吃橘子……
神秘的胖女汪小姐因此成了稀有動物,被無數雙眼睛偷偷圍觀著「肥大」的身軀。
汪真真噎了一下,從眼裡射出萬把飛刀:「你胡說!喻寒那麼善良的人,他一定只是認為我太靦腆了!」
兩人裝模作樣看書做題,朱媽媽滿足地摸了摸汪真真的頭。
汪真真撲上來:不!!!豬頭你哪疼,我給你揉揉!
朱仲謙翻了個白眼。
汪真真明顯噎住了,包家的後代,這邏輯思維怎麼就這麼變態地敏捷啊。
FIONA耳朵尖,「什麼?你說什麼?」
十分鐘后,兩個熊孩子開始打撲克。
「你大學是學校田徑隊的?」
怎麼臭烘烘的脾氣跟那黑炭頭包青天這麼像哪。
朱仲謙200斤的身體開始在床上上下撲騰,床嘎吱嘎吱震。
朱仲謙依舊酷酷的語氣:「那你下次碰到他,看看他是不是一直跟你保持兩步以上的距離。」
她不敢置信地瞪著汪真真,往死里維護自己的帥老闆:「你有沒有搞錯啊,老闆的身材都可以媲美健美先生了!」
汪真真愣了一下,一發狠,冷不丁地撩起寬鬆的T恤露出白花花肚腩,又快速地放下:「我輸的話,肥肉隨便摸!」
她很生氣,打死都不要承認自己在男神眼裡是腦子有病的。
汪真真怒:靠,長了豬腦子也比你這種長了豬身子的強!
Fiona看了一眼手錶,催促:「真真,我還有一份會議紀要中午前要趕出來,你趕緊的吧。」
「哼。」汪真真抬著下巴,像只高傲的孔雀,「看著吧,你一定會輸的。」
朱仲謙:去床底下把牌撈出來!
她撲閃著大眼睛,繞著他轉圈,流著口水把他上下看了遍:「小豬豬,我真是愛死你現在的線條了。」
高中那會她可是非常苗條的小姑娘,身輕如燕。
「你再給我開黃腔試試!」朱仲謙吹鬍子瞪眼的。
朱仲謙:床底下!!快點!
朱仲謙斜眼:媽,不是說了是低年級的嗎?我們要學習,你進來都打擾我思路了。
汪真真給打了石膏的朱仲謙補課:這道題目老師說那個……嗯……這個……算了,說下道題吧……
她撂下這話時,明顯是底氣不足的。
但是任誰被誇線條漂亮,心情都不會差,朱仲謙也不例外。
汪真真一見有人來,終於有點正常人類的羞恥感了,腳下一滯,就被朱仲謙老鷹抓小雞一樣逮在了懷裡。
「瘦下來就好了。」FIONA出聲安慰,見她一臉怨婦臉,忍不住多嘴為老闆伸冤了一句,「老闆也是為你好啦。」
還真被你猜對了,汪真真心裏嘀咕。
朱仲謙頓時橫眉豎目:「這種玩笑能隨便跟男人開嗎?說,你還跟誰這樣說過?」
在FIONA看來,汪小姐其實也沒有那麼胖,身材勻稱,腰上多了一圈肚腩而已,但老闆覺得胖,那麼她就是胖的,她必須要瘦下來,這關乎到她的試用期長短!
這天上午,因為汪真真為了男神喻寒心急傷神,朱仲謙更加疼愛她了,在慣常的一個小時健身後,窩心地又加了一個項目。
面對這樣赤裸裸的人身攻擊,胖子汪真真很想吐血暈倒以表達抗議,但無奈身體太好,想裝林黛玉也沒有那個身體條件,只好一路抖著腿下樓,又一路抖著腿準備開始上樓。
汪真真摸爽了,仰著崇拜的臉:「豬頭,我也練出八塊腹肌好不好?」
她那老色狼的樣子還是讓朱仲謙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見ANDY大叔背對著他們戴著耳塞專心跑步,汪真真心裏點了個贊,跟個急色鬼般饑渴地撩起他的健身背心一頓亂摸,滿足地都快滴下口水了,心想應該把森田研一畫得更壯碩更野獸一點,隨即想到朱仲謙高中時的肥豬樣,汪真真心裏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發自肺腑地決心瘦下來。
FIONA是個多麼聰慧多麼三八的姑娘啊,她頓了一下,「難道……老闆當年很胖?」
她用眼斜他:「這麼吹彈可破的少女皮膚你也下得去手?」
「什麼?你要我爬樓梯!你在開玩笑嗎?宏科可是有30層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啊你這個大豬頭大魔頭啊啊啊!!!」
「哎喲。」汪真真的腦門上又被彈了個大包。
FIONA的腦海再度響起老闆朱仲謙說過的話:「她這人最缺的就是自覺性,看著點,別讓她只動嘴不動腿。」
「他已經把你當神經病。」朱仲謙一臉無動於衷。
「少廢話,上去開始跑,我早上有個重要的會不能遲到。」朱仲謙及時阻止汪真真的得寸進尺,他太了解她了,只要讓她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她就能跟個麻雀一樣開始在你耳邊吵,吵得你頭疼,直到繳械投降滿足她一切無理要求。
老闆親自開口下達的任務,Fiona哪敢掉以輕心,鄭重道:「明白!老闆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幫汪小姐減肥。」
FIONA的臉綳起了,猶如要上戰場的娘子軍,慷慨激昂面帶嚴肅,她的耳邊響起了義勇軍進行曲,老闆在耳邊一遍遍唱:不要讓她找到機會偷懶。
這會她想摸你,於是你就是「小豬豬」了,朱仲謙自嘲地想。
她突然來了興趣:「哎,豬頭,我說,這些年你談了幾個女朋友啊?」
朱仲謙:小二。
Fiona是專門被朱仲謙派去隨行監督她爬樓的人肉攝像頭。
FIONA鐵面無私地又搖搖頭:「不行!你會很自覺地用電梯的!走吧。」
「我要說錯的話。」他嘴邊漾起嘲諷的笑,「我親自飛美國幫你插隊。」
她用嘴吹了吹額頭上的頭髮:「額頭痛,肯定被你彈破皮了。」
敏感部位怎麼能讓這女神經病亂摸,會摸出事來,無奈地表示:「腹肌隨便。」
朱仲謙:快,快,把牌收起來。
朱仲謙的家,兩個人第一次床震!
她委屈:「開個玩笑還不行嗎?」
「你怎麼知道?」FIONA詭異地瞥了她一眼:「我叫包文娜。」
「那個……」她擠了個心虛的笑,「這是你們老闆高中時的綽號,他姓朱嘛。」
她可不敢得罪這位姑奶奶,皮笑肉不笑地邊爬樓邊問:「FIONA你姓包的吧?」
「他?」汪真真不領情,「FIONA你不知道,這死胖子就是見不得我舒服,不就高中花了他一點零花錢嗎?現在倒好,一有機會就往死里打擊報復我,氣死我了。」
汪真真腳下一個趔趄。
她嘟著紅唇一臉單純天真無辜:「豬頭你別生氣嘛,我開玩笑的,不摸就不摸嘛。我是畫畫的,人體藝術工作者你知道嗎?一生都在苦苦追求完美人體線條你知道嗎?」
汪真真想想覺得這句話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清楚哪裡不對,歪著頭想了兩秒,想不出所以然來,也就不想了。
她恭敬回答:「是的,老闆。」
她終於怒了:「豬頭你老實說,你去美國根本沒有念斯坦福對不對你一定去美國打黑拳了!你現在打人好痛你知不知道?」
汪真真嗤之以鼻:「切,我說豬哥哥,省省吧,還跟我裝純真騷年,我也就是過過嘴癮,哪像你們這些男的……你說你,脫離處男隊伍多年了吧?」
汪真真以為先坐電梯下去再爬上來,但FIONA嚴肅的小臉堅定地搖了搖:「不,老闆說了,我們先走下去,再爬上來。」
她知道自己這個老同桌還是很好溝通的,當年只要她一撒潑打滾耍無賴,豬頭嫌吵,必定全都聽她的,哪一回不是一一照辦?這一招屢試不爽,她用的也得心應手。
FIONA「哦」了一下,也就不再追問。
汪真真一見朱仲謙臉色和緩下來了,心裏又是叉腰大笑。
汪真真艱難地把「Fuck」縮了回去,哭著央求:「FIONA,我們休息下吧。」
她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胖子沒有資格和人商量。」
再努力一個月,她就能通過試用期,正式成為宏科一員了。
汪真真:好好,我去買。
汪真真在一樓好一頓磨蹭,宏科30層樓啊!等她爬上去,還有命嗎?
「是的,我練長跑。」
老闆沒說過這話,但FIONA覺得,她是個能正確解會老闆精神的好下屬,老闆是支持這麼乾的,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汪真真被夾在床和地板中間,吃了一鼻子灰:卧槽!!咳咳咳……
她心裏哭爹喊娘,媽媽喲,這回踢到鐵板了。
「白痴。」朱仲謙一臉嫌棄地別開了眼睛,戴上耳機,拒絕與她再說話。
FIONA見她真是苟延殘喘只剩半口氣了,也就好心一回:「好吧,休息兩分鐘。」
朱仲謙幽幽看著她不說話,反問:「你談過幾個男朋友?」
「小豬豬,那我就不客氣啦。」
「有嗎?」汪真真裝糊塗,「我這個人很正經的。」
汪真真從健身房回來還沒歇上一個小時,聞聽噩耗,哭嚎著不肯從沙發上起來,被身材矮小力氣卻很大的秘書科助理FIONA給拖走了。
最重要的是,汪真真這個口無遮攔的傢伙,這些年是不是跟其他男人也是這麼隨意調笑的?把男人撩撥得心痒痒上下雞凍,她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行,得用上腳趾。」
腹肌主人都表示可以隨便了,汪真真哪敢不隨便,她就真的很隨便了。
朱仲謙斜眼:算了,下一題你還是說不出的。你到底聽課了沒有?你是長了豬腦子嗎?
「Fiona你工作要緊!」汪真真趕緊順桿爬:「你上去做事吧,我一個人上樓好了,FIONA我跟你說,我這個人沒什麼特別的優點,就是自覺性特別高。」
他用嚴肅臉掩飾心裏的飄然:「胸肌不行。」
朱仲謙終於忍無可忍:「你摸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用這種色迷迷的表情,我很害怕。」
汪真真掰著十根手指頭一臉認真的表情,朱仲謙沒好氣,「十根指頭用的過來嗎?」
汪真真撲閃著無辜的大眼睛:阿姨,我也不知道,我那會在看球,沒注意呢。
汪真真:豬哥哥!!!!我錯了!
汪真真顛顛去拿。
在汪真真爬樓之前,朱仲謙是這麼對FIONA說的:「FIONA,你的試用期還沒過吧?」
FIONA牢頭一樣押解著汪真真開始爬樓了。
「不行。」朱仲謙想都沒想就否絕了她的雄心壯志,「女人有腹肌不好看,我不喜歡。」
捶肩做狗腿狀。
「你看我,腿還在抖。」汪真真把腿抖得跟小馬達似的,企圖通過表演抖腿得到一絲同情。
他生氣的原因有兩點:
朱媽走後。
朱仲謙:算了你也沒講什麼題,還是別留下吃飯了。
坦白說,汪真真這個人的德性,朱仲謙跟她同桌三年,真是太了解不過了。當她嘴巴沾了蜜糖,對你花言巧語巧言令色時,不好意思,話不是白說的,那絕對是要你幫忙。
淚汪汪:你別跟老師說……
汪真真卻陷入深思。
包括對他的綽號,也是隨她的心情轉換。心情平靜時叫的是「豬頭」「胖子」,生氣時是「胖墩」「臭豬頭」「蠢豬」「豬八戒」「豬頭三」「大豬頭」,想抄作業想用你的錢買東西吃時就是「小豬豬」「豬哥哥」,總而言之,汪真真的綽號詞彙量,真的很大。
汪真真一臉莫名其妙:「沒有誰啊,就你啊,我們那麼熟……喂喂,你這什麼眼神啊?你瞪我!你居然敢瞪我!信不信我把你瞪懷孕了?」
她心裏嘀咕,寧可加班也要給你減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