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套套左邊，幸福右邊
從筱悠那裡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要不是芳顏給劉小備打電話，他指不定還想著再請筱悠吃晚飯呢。
筱悠一聽，臉色刷地變得很難看。
劉小備是個典型的在情場上被女人寵出來的男人，主動追女生的記錄是零。
劉小備一把抓住雲清的手，說：「你幹什麼？趕緊穿好！好了，我信你了。」
「就是那句，做你親哥哥的那句。雲清，從此，你做我的妹妹吧！」劉小備解釋說。
「看看，沒什麼事是來得及的。不過，我要是現在跟你說，你跟我戀愛能減輕失戀的痛苦，你會不會覺得我在落井下石啊？」劉小備試探地說道。
劉小備一看是楊亦打來的，估計是東窗事發，礙著筱悠的面子，沒接。
劉小備說完這話也覺得自己狠心，每次都是劉小備覺得自己牽著雲清的手會有種卑微的感覺，所以，堅決分開著走。你想啊，一個男人，一個像劉小備這麼身材苗條的男人，牽著一個穿著警服英姿颯爽的女人，別人一看，還以為劉小備尋求保護呢。可是，現在為了徹底的了斷，劉小備只能這麼做了。
一到門口就聽見裏面有哭聲，很顯然，是小嘉在哭。
筱悠一聽這麼說，雖然反應不大，但是臉上那股敵意消了不少。筱悠淡淡地說：「告訴我幹嘛，還說的跟電視劇似的。」
「我以為，他懂得。而且，時間也還來得及。可是，他卻忽然要結婚了。」
芳顏仍在笑著，說：「一個小孩子，你給他什麼玩不好，給他套套。」
現在，劉小備都不知道該怎麼定義雲清，該是妹妹才對，還是弟弟才對。當然劉小備是尊重別人的活法和選擇的，可是這種生活和劉小備的生活糾結在一起之後，劉小備便覺得有點邪乎了。
劉小備心裏更加認定筱悠就是自己今生要尋找的那個人了，小備只知道別人說自己傻，說沒有比自己再傻的了，沒想到還有一個和自己一樣傻的。
雲清見劉小備回來了，便停止了和小嘉的打鬧，站了起來，說道：「你回來了？」
那男人一走，劉小備便回到筱悠那裡。
劉小備以為芳顏這回要打死里地恨他了，誰知芳顏卻笑了，帶著幾分無奈地說：「知道你騙我玩呢，我沒孩子的時候都不說要娶我，有了孩子還說要娶我，除非你瘋了才會這麼做。」
筱悠說完，兩人都哈哈大笑。
劉小備就這樣在筱悠旁邊安靜地坐著，看看這個花，聞聞那個香。
劉小備懊悔地想：「怪不得人家說愛情是毒藥，以前的那些女人都給我下毒來了，要弄到我愛情癱瘓，勇氣渙散！」
芳顏一把推開劉小備，眼睛里含著淚，申討一般。
雲清看著劉小備，眼睛越來越大，怒氣漸漸上升，忽然劉小備「啊」的一聲，雲清的拳頭已經在劉小備的眼部留下了明顯的印記。然後，雲清轉身就走，走得很瀟洒。
筱悠一聽，哈哈笑了起來。笑的不可抑制。
「他今天結婚了。」筱悠淡淡地說。
劉小備張口的一句話就是：「筱悠，從現在開始，你單身了。」
劉小備到家的時候，雲清正坐在沙發上小嘉玩，看起來兩人說的還很開心。
劉小備給小嘉上好了藥水，便叫芳顏在家照顧下小嘉，自己則以找房為名義出了門。
那男人說著拉著劉小備到了一張桌子旁邊坐下來。
「那可說不準，現在公務員內部的事，誰說的清啊。」
原來是有男朋友的！
劉小備一愣，丈二的和尚摸不著
那力道，差點沒讓劉小備倒下。
劉小備知道雲清遲早要來找他的，他心裏明白是明白，可是該如何面對雲清，劉小備卻真的有點茫然。
楊亦說：「我在網上聯繫了一家租房的，指望你，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搬，今天下班后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原來剛才劉小備雖然心裏熱乎，手上卻還是給自己留了條後路，簽上了楊亦的名字，就連電話也留的楊亦的。
雲清皺著眉頭，確定性地問了一句：「那，你是說我們分手？」
雲清說道：「我真的是和你開玩笑的，但是一直到現在你都沒和我聯繫，所以我想你可能生氣了。」
筱悠聽劉小備這麼說，問道：「你就聽這歌詞，還能覺得到覺悟高？」
可是，筱悠確實在，劉小備看見筱悠的那刻，精神振奮。
小嘉的嘴上一圈有個紅印子，有些微微的紅腫。劉小備一見便明白那是套套的罪孽。
那男人說：「你喜歡她？」
劉小備憨厚似的笑笑，說：「那哪能啊？有好事要先緊著廣大的勞動人民！我向來以行善事積善德出名。」
劉小備還一直在思考該說什麼。
其實筱悠會不會在，劉小備都不能確定，因為剛才才在醫院看見她。
可是，那孩子，確實無辜了些。
筱悠吃飯很慢，也不多說話。
劉小備是個非常專業的銷售員，為了向顧客說明安全套的詳細功能和類型之間的差別，幾乎每種套套他都親自戴上感受過。可是就在上次新出的套套中，有一款，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潤滑劑，劉小備竟然過敏，又痛又癢地折磨了他好幾天。
「我是真沒聽過這歌，並不是想要特意說那句歌詞給你聽，因為……因為……」劉小備想說因為自己就是安全套的推銷員，但是到底沒說出來。
兩人竟然一路說說笑笑地回到了家。
「不會，我只會覺得你傻。」筱悠回答說。
筱悠說完這個話，兩個人都沉默了。
劉小備走到筱悠櫃檯前的時候，周圍正放著SHE的《安全感》。
「你知道，問題已經存在了。比如你拆開了一個安全套，你戴上了，但是臨時有事，你又取下了，可是，你能放回去留著下次再用嗎？」劉小備迷糊地解釋著。
過了一會，楊亦回復道：「你狠！」
筱悠邊笑邊說：「他是賣保險的！」
這聽起來像是下逐客令了。
筱悠又說：「不過，這些女孩真傻啊，哎！還是不戀愛的好。」
「有什麼不敢的！簽就簽！」
不過，劉小備認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水手都說了，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何況劉小備還沒有在風雨中受苦。
「你啊！真是傻啊！說什麼信什麼，我這麼忙，還特意忙到你這裏給你澄清，怎麼說？得補償我吧？」雲清漸漸有些撒嬌地說。
「你覺得你能給她帶來幸福？」那男人又問。
劉小備和芳顏都愣了，然後劉小備看著也是一臉驚慌的芳顏，還沒來得及開口，芳顏拉著劉小備就走，劉小備什麼也不問，跟著就出來了。
雲清瞪著眼睛，說道：「你什麼意思啊？」
「你可以說我窮，你甚至可以說我不帥，但是你絕不能說我不負責任！」
劉小備認真的模樣把筱悠逗笑了。
劉小備倒是認真了，說：「你真買嗎？直接找我買就成，我無限量供貨。另外，你還得儲備點愛情，不然有了安全套，你一樣不踏實。」
芳顏使勁地砸了下劉
本來劉小備不是這麼衝動的人，可是，他聽說那男人要祝福他和筱悠，這不是分明表示他要退出嗎？劉小備實在是太高興了，這一高興，什麼文檔也不顧了。
劉小備一聽，知道筱悠是誤會了，可是一緊張，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劉小備慌張地問：「你這是幹什麼？」
「是的，整整九年了，我從十三歲開始暗戀他的。」
「什麼？」劉小備一聽，懊惱不已，真不知道他讓自己簽了多少錢的單子，「還能反悔不？」劉小備還想著反悔。
劉小備是不放心芳顏一個人回來，所以和芳顏一起回來了。
「一點小感冒，比不得你！」筱悠後面的一句比不得你，說得語氣很酸。
「我們談談吧！」雲清說道。
不一會，便從裏面跑出了一個女子，滿臉的驚慌。
一進屋，雲清忽然說：「我說那些話是騙你的，我和你開玩笑的，你當真了？」
「他讓我簽了個字，說是是簽了以後他就和你分手了。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跟他這麼痛苦地在一起呢？所以我就毫不猶豫的簽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你喜歡他？」
「剛才在醫院里看見你，你生病了？」劉小備問道。
筱悠莫名其妙地看著劉小備，說道：「我一直單身啊。」
劉小備本來想跟筱悠多說幾句話，無奈，鄰近中午的時候總是有客人來，筱悠忙著生意，便顧不得劉小備了。
劉小備討好地笑笑，說：「事實上，每次約會你都穿制服，為了你的形象，我們從來都沒牽過手，自然也沒有分手一說。」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劉小備一狠心，說道：「可是，雲清，我說的那句話是認真的。」
劉小備嘆了口氣，說道：「兄弟，哥們今天又做了件對不起你的事。」
「那萬一有一天你破產了，或者你得了重病了，或者你出了意外了，誰照顧她？」
「信就好，你想我一個警察，我怎麼可能會是那種身份呢？」雲清說道。
「一點也不老土，因為他從來都不知道我一直在和他戀愛。」
芳顏之所以打電話給劉小備，是因為家裡又來了一個女人，說非見到劉小備不可。
劉小備看著筱悠，想笑，沒笑得出來，因為筱悠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實在是惹人憐愛。
劉小備心想，趕緊趁著筱悠開心解釋在醫院的事，機不可失啊。
對筱悠來說，劉小備是陌生的，但是又帶著那麼點親近。女人，往往容易對一個異性說自己的心事，尤其是一個不是和熟悉的異性。如果以後相處的機會不多，那說出去的話就顯得更加保險。
劉小備繼續說道：「我還真沒聽過，這歌覺悟太高了！」
「這……想得太長遠了吧？」
劉小備本是無心一說，而且那歌之前他還真沒注意過，此時一見花容變色，一時心便提了上來。
筱悠無可奈何地看著劉小備，笑了。
小嘉見有人回來了，一下子不哭了。劉小備和芳顏兩人一見小嘉的樣子，哭笑不得。
劉小備心想，估計他想殺了我的心都有了，雖說不是光天化日，卻也是在光天化日的籠罩之下，竟然有勾引他女朋友的心思，自己被人家打一頓都不虧。起碼，精神上，自己已經要勾引筱悠出軌了。
劉小備從側面看見雲清的臉，怎麼也想象不到，這樣的面孔原來會是一個男人，稍微正常一點的男人都會對這
劉小備一下子聽到了「如果你沒有安全感，把安全帽戴上」，忽然哈哈笑著對筱悠說：「好歌啊！真是好歌！怎麼以前沒發現有這首好歌？」
一路上，劉小備一直在想，一定要要到她的電話，或者約個時間出來吃飯，實在不行，哪怕知道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也好。
劉小備說著的時候已經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劉小備趕緊開門。
「愛情，就好比安全套。」劉小備一開心，又想到了他的安全套，「有了吧，你並不會覺得多了什麼，沒有吧，你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可是，你就是不那麼踏實。」
劉小備心裏落了一滴汗。
「你既然喜歡她，就沒有長遠的打算？原來你是個不負責任的人啊！」
劉小備又想起了在醫院里遇見筱悠的事，心想，難道她誤會了？可是，沒理由啊。
不過，馬上劉小備就明白了，原來每種味道都是後天加工的，把香精噴在花上，花自然就有了香味了。
劉小備回了一條：「你決定就行！反正我不介意多和你擠幾個晚上。」
筱悠不耐煩似的打斷了劉小備：「好了，我沒必要聽你的解釋。你買花嗎？」
芳顏伸手又要打劉小備，說：「吹吧你！」被劉小備一彎腰躲過了。
劉小備見筱悠一笑，開心地說：「就是嘛，失戀算什麼？不過是一棵樹和一片森林之間一個轉身的距離而已，一回頭，面對可愛的森林，就可以放聲大笑了。」
劉小備本來想說點什麼對筱悠解釋解釋的，這下子一看，今天來的不是時候，正準備離開，那男人拍了劉小備下肩膀。
筱悠看了看劉小備，說道：「怎麼？你們剛才談什麼了？」
那個人是雲清，剛下班過來。
「我說我怎麼活了二十多年一直不踏實，敢情我得去買點安全套啊。」筱悠打趣地說。
接著是醫生站在走廊上叫她：「喂！你不是已經打了麻醉了嗎？怎麼跑的那麼快？」
劉小備看著筱悠忙來忙去，滿心歡喜。
劉小備一臉的笑都僵在那裡了。
「好，既然這麼負責任，那你在這裏簽個字，然後我就會祝福你們接下來會得到幸福。你敢不敢？」
當劉小備聽到砰的關門聲時，劉小備知道了，這段感情已經沒有了後悔的餘地了。劉小備唯一慶幸的是，這才不過兩個多月的時間，若是到了分手的最後，雲清抱著劉小備痛哭流涕，那才真的害了人家。
劉小備一出門，便直接朝筱悠那裡奔去了。
筱悠那裡正好有客人，劉小備便等客人走了才和筱悠說話。
劉小備不安地等待著他的審訊。
那男人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說道：「兄弟，我們需要談談。」
劉小備心裏卻打著算盤，雖然雲清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子，可是自己現在一門心思都在筱悠身上，並且也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要談場戀愛。
每種花上都是不同香味，不懂得香的劉小備自然分辨不出其中的奧妙，可是這些不過是假花，怎麼也會有真的香味呢？
「你真的是開玩笑的？可是我怎麼才能知道你現在說的不是開玩笑的？」劉小備問道。
幸好家裡還備有消毒水，劉小備一邊拿出來，一邊慶幸自己上次皮膚發炎。
劉小備緊跟著芳顏說：「還真對你說對了，女孩子叫我做她男朋友的時候，我從來沒拒絕過，我真是太善良了。」
劉小備走到小嘉面前，看了看小嘉的嘴巴，說道：「都是舅舅的錯，不該叫你玩這種成
劉小備用嘴巴吹了吹，說道：「沒事，等下舅舅給你上點藥水，很快就好了。不過，小嘉以後要明白，這個玩具呢很厲害，但是不能隨便玩。」
所有的人都往裡面看去。
劉小備又寫了幾個數字給那男人，便目送著那男人滿意地離開了。
九年的暗戀，如果真能在他結婚的這天瞬間煙消雲散的話，世間就不會有那麼多傷害和無奈了。
「那我還有一件事，我想直接說了。」劉小備說道。
「我給你看看啊，你看看是不是真材實料，如果你還不信，我們去醫院檢查好了，我什麼除了腿上小時候學自行車摔出來一道疤以外再沒有疤痕了，你檢查好了。」
「哪句話啊？」雲清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
劉小備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笑著拍拍芳顏的背，說：「你不會以為我說真的吧？我開玩笑呢！我就是想讓你進去前心情輕鬆愉快的！」
「其實，我今天真的失戀了。」筱悠忽然說。
「你看咱們才認識多久啊，你就已經了解了我的最根本的本質了，看來咱倆有緣啊。」劉小備沒心沒肺地說。
笑完，卻忽然是長時間的沉默。
筱悠拿過劉小備的手機，按了自己的號碼，打了過去，然或遞給劉小備，說道：「想要我的電話就直接說，不用拐彎。」
劉小備沒想到問題來的這麼直接，但是大丈夫做事，應該坦蕩蕩。於是點點頭。
於是劉小備說道：「其實，今天在醫院里我陪的那女孩是我一哥們的女朋友，平時里玩的好，那女孩就大哥大哥地叫我，結果，他們一不小心，制了個人出來，正巧我那哥們出差，所以我就陪著她去了。她當時看見裏面的情景，有點害怕，所以，我就安慰安慰她。」
劉小備只是點點頭，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也就在這個時候，劉小備的大腦嚴重短路了幾分鐘，恰好這時劉小備上次見到的那個彪悍的男人也來了，正用不一般的眼神看著劉小備。
劉小備毫不遲疑地就在那男人拿出的一張好幾頁，寫了密密麻麻小黑字的單子上籤了名字。
劉小備心裏那個後悔啊，這話說了，還不如不說，自己沒那本事，幹嘛說要娶人家，還要養人家的孩子，實在是過分。
劉小備勉強笑笑，看了看那男人。
和筱悠剛吃完飯，劉小備的電話就響了。
「我會努力的，我相信及時短時期內她不會太幸福也會很快樂。」
劉小備誇張地說：「不會吧！他結婚了，但新娘不是你！這故事太老土了。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可是，俗話說的好，書到用時方恨少！劉小備此時才深深體會到自己經驗不足的缺陷。難怪現在找什麼工作都要經驗，經驗實在是人生里非常重要的籌碼。面對筱悠，劉小備除了能想到要請人家吃飯，愣是想不到接下來該怎麼辦。
劉小備此時正琢磨著怎麼要筱悠的電話呢，忽然心生一計，說道：「對了，我有個朋友要定你們這裏的花，你能留個聯繫方式給我嗎？我讓他自己打電話給你。」
「好，到屋裡來談吧！」劉小備把雲清帶到了楊亦的屋裡。進門的時候隔壁的芳顏還探出頭來看了一眼。
「不要告訴我是要和我一起吃飯那麼老土的事。」筱悠笑著說。
還隱隱有些緊張的劉小備在和筱悠一起吃飯的時候有好幾次想說點笑話，愣是什麼笑話都沒想起來。
「決不是那麼回事，我只是想請筱悠小姐能和我一起在月
「啊！」忽然一聲慘叫。
剛才劉小備就已經不想讓芳顏做人流了，現在芳顏自己不要做，而且還不用劉小備娶她，劉小備心裏當然高興，開心地說：「就是！不做了，現在單身媽媽可是種時尚！趕明找個好男人，嫁一送一，多劃算的事！」
劉小備倒是沒想到筱悠會這麼說，這個女孩看起來那麼靦腆。
劉小備見筱悠這麼開心，說道：「別管那是什麼，就算是犯罪的事，我簽了也值了，你看你這麼開心。」
可是以前筱悠不是這樣的啊？劉小備心裏犯著嘀咕，這女人的心思真的是很費解，跟一個女人溝通，比推銷安全套苦難多了。
那男人見劉小備名字一簽，臉上終於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又說道：「請將你的聯繫方式給我，明天我會找具體時間再和你談的。」
劉小備一直等著筱悠到中午。
「你是說，一直是你在暗戀？」
「那是啊！你聽：如果你沒有安全感，把安全套戴上。現在什麼歌能有這覺悟啊？」劉小備得意地說。
劉小備忍著痛，看著雲清的離去匆匆的背影，忍不住想道：這女子，真箇性！分手都分的這麼氣勢！我以後會不會後悔啊？不過，可真不愧是警官啊，這一拳，女人的溫柔閃得沒了一點影子。
「我這是怕你誤會啊，我一個單身的正直的帥氣的男人，不能叫一個姑娘以為我行為不檢點啊。我說的是真的！我要是告訴你，那女孩原來是我的女朋友，但是她懷了別人的孩子，我帶她去善後，你不更以為我騙你了。」
小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筱悠搖搖頭，說不清楚。
筱悠笑的更開心了，說道：「而且那棵樹還長在人家地里，我一直沒看清。」
愛情這東西的感覺很特別，它連假花都算不上，卻香氣逼人。那些香氣縈繞在劉小備的心裏，讓劉小備忘記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女朋友已經全部沒有了，可是，愛情卻再度出現了，劉小備有足夠的信心，憑自己的一副帥死人不償命的相貌，圈住筱悠還是不在話下的。
出了醫院，芳顏忽然開心地笑了，說道：「我要把孩子生下來，我不能無依無靠。我需要他！」
小嘉一邊把根本沒吹起來的套套拿給劉小備看，一邊指著自己的嘴巴，說：「疼。」
劉小備笑笑，心想，不錯，我看我是瘋了。因為在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劉小備確實是誠心的，他當天就只有那一個想法。可是，他又看見了筱悠，在他還沒有弄清楚筱悠的想法之前，他不敢輕舉妄動。
這次認真的熱情，不亞於劉小備當年要推廣安全套的決心。
筱悠笑了，看來是相信了劉小備的話，說道：「誰那麼傻啊！」
筱悠笑眯眯地看著劉小備，說道：「不知道哄過多少女孩子。不過，我今天正好失戀，你邀請的非常是時候，我答應了，我看不要等到月亮出來了，你就直接請我午飯好了。」
劉小備感到心裏有朵花，瞬間綻放了。筱悠說自己正好失戀，劉小備以為這是特意給自己機會。
筱悠淡淡地看了劉小備一眼，說道：「很老的歌了，可見你比較忙，沒時間聽歌。」
就在劉小備送筱悠回店裡的路上，楊亦發了條簡訊過來。
「你難道沒聽說過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嗎？」劉小備辯解道。
芳顏一邊往前走，一邊笑著說：「得了，估計善事都積在女孩子身上了。」
雲清什麼也不說就開始解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