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乞丐的一夜情
筱悠看著劉小備笑了笑，說道：「還真是夠特立獨行的！」
忽然，筱悠望著玻璃窗外，笑著說：「我想我得談戀愛了。」
筱悠開玩笑地說的，但是劉小備忽然想到筱悠上次說的那個暗戀了十三年的，已經結了婚的男人，難道就是這個？雖然劉小備不能確認，但是憑著自己靈敏的第六感，劉小備知道就是這個！
劉小備可惜地砸吧著嘴巴，無奈地說：「我只是想說你們有危險嘛！」說完搖搖頭，轉身就走了。
筱悠忽然哈哈大笑，說道：「我見過比你帥的，但是真沒見過像你這麼甩頭髮的！」
正在劉小備進退兩難的時候筱悠忽然轉頭向外，看見了劉小備。
劉小備想至此，趕緊取下自己的包，尷尬地瞧筱悠笑笑。比這更尷尬的是，筱悠壓根就沒瞧自己。
劉小備一聽，緊張地問：「那對方要是懷孕了怎麼辦？」
「哦，原來是賣床上用品的！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嘛，正好我想給我爺爺的床上四件套換上新的，你們都有哪些？能便宜賣給我嗎？」
這個男人不單單帥，還很成熟，說話的時候眉宇之前透出的都是叫人佩服的坦然和鎮定。劉小備只斜眼看了一下就明白了，這個男人就算不是所有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也至少是大半女生敬仰的對象。
乞丐兄弟神秘地笑笑，不動聲色地說：「就算每人發個兩盒，我也得從你那定個五千盒吧！」
劉小備忽然一尷尬，好像是自己在這偷看一般，表情僵硬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跟你說什麼？你最近不是很忙嗎？一直沒見你人，我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呢！」還沒等劉小備說完，筱悠眼睛也不抬地對劉小備說。
「什麼叫這種東西？這種東西可是個好東西！」劉小備辯解道。
於是，劉小備說：「其實，我是安全套推銷員！」
其實，看劉小備現在猶猶豫豫地樣子就知道他是想進去了，只是，這進去之後該說什麼，劉小備還沒個底。
劉小備轉過臉，看著筱悠，說道：「開心了？我發現其實你也很容易開心的啊，為什麼老不喜歡笑呢？」
有兩個姑娘從劉小備身邊經過，奇怪地看著劉小備看了很遠，都走過去了，還在回頭看。
「你明白了？」
劉小備傻乎乎地笑著就沖筱悠走了過去。
筱悠兩隻手用力向上伸了伸，說道：「好了，沒事了，我只是需要一個過程！」
「這個……銷售，算是銷售吧！」劉小備吞吞吐吐地說。
「就剛才那個張揚陪著你做的？」
劉小備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可以在見到你的第一分鐘就開始恨你，也可以在第二分鐘就喜歡你。
「嘿！好主意！」劉小備趕緊附和，「那你有合適的人嗎？」
筱悠想了想，問道：「那你推銷的是什麼安全套？」
辦完事後，劉小備送乞丐兄弟去車站。
剛才筱悠這麼一問，張揚又看了看劉小備，起身說道：「那好，今天就陪你到這吧！最後再說一聲：生日快樂！」
「是我那屋，嘿嘿，租給我了就是我的屋了。」劉小備趕緊解釋。
劉小備佩服地點點頭，說道：「還真沒有，用句特文學的話說，你就是只特立獨行的豬！不對，是只特立獨行的乞丐！哦，還不對，這乞丐不論只的。你就是……」
「你當然是好人！」筱悠肯定地說，「雖然你賣安全套，可是這不影響你成為好人。」
筱悠這一笑，
劉小備麻利地從包里拿出合同和筆。
「哎！」劉小備想想，現在跟筱悠反正已經是進步不得的關係了，那還有啥好隱瞞的？再說，自己要是覺得這職業不光彩，就更不要要求別人尊重你了。
劉小備見乞丐兄弟臉上有點贊同的表情，趁熱打鐵地說：「所以說，你想在女人面前顯得你多麼男人多麼有責任心多麼心疼她嗎？那就主動戴套吧！兄弟，我身上正好還帶著幾盒，要不要再買些？不是說你自己用啊，你做這個兼職，怎麼著也得認識不少乞丐兄弟啊，不能光你一個人進步，給他們送點，咋樣？」
「啊？這個，你暫時不需要，這個只有戀愛中的或者結婚的才需要。」劉小備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自己是個套套推銷員。
劉小備拳頭一握，心想，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他，一看就是個禍害純潔少女的料！
「神經病！」那兩個姑娘聽劉小備這麼一喊，齊聲說了這三個字，然後使勁一甩頭，終於把臉轉了過去。
筱悠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目前還沒有，不過現在不是流行相親嗎？咱也趕一回時尚吧！」
「這麼嚴重？這樣一來，你是不是也意識到我的重要性了？」劉小備得意地說。
乞丐兄弟一聽，笑眯眯地看著劉小備，說道：「原來是動這個心思呢！實話告訴你，我雖然已經兼職有一段時間了，可還真的沒認識一個乞丐兄弟。其實這做乞丐啊，可不和你想的一樣，反正我至今沒有發現誰和誰組成團隊或者幫伙，都是各自劃地為營，誰也不搭理誰。我也老想著他們都是怎麼運作的呢，可是沒辦法，沒人理我。」
劉小備站在那裡不知道該邁哪條腿好，也不知道該進去還是該走開。
劉小備驚訝地看著筱悠，今天竟然是筱悠的生日！
雖然只是淺淺的一笑，卻給了劉小備無窮的勇氣。劉小備心中一驚一喜，腳抬腿就進了麥當勞。
筱悠似乎明白地看著劉小備，問道：「你不要告訴我你說的近處的人就是你！如果那樣的話，我寧願不療傷了。」
筱悠一甩手，說道：「我還整天一見到你就得笑啊？我又不是賣笑的！」
劉小備漫不經心地路過火車站廣場附近的麥當勞，又漫不經心地往裡面看了幾眼。
劉小備一聽，激動地用手使勁拍下自己的大腿，然後又指著乞丐兄弟，開心地說道：「這主意，真是絕了！我跟你說，你的員工們絕對會因為此事對你刮目相看！境界啊！檔次啊！就是這麼顯示出來的！」劉小備誇完，又湊過去小聲問句：「那個，你別告訴我你們就十來個員工啊。」
「嗯，你不就是賣房的嗎？」
劉小備聽這麼一說，忽然就又激動了，心想，終於逮到讓我顯擺的機會了！於是使勁拍下桌子，說道：「你怎麼能這樣呢？作為一個男人，一個新時代的以乞丐為兼職職業的男人，你應該有起碼的責任感！女人要是都會自我保護了要男人幹嘛？男人不就是來保護女人的嗎？所以，在這件事上，你更應該給女人安全感，不是有句歌詞這麼唱嗎？她要是沒有安全感，你就把安全套戴上！」
劉小備自己這也才注意到自己竟然這麼正經地說了一大段話，於是趕緊又砸了下筱悠的腦袋，說道：「我的意思是
「不管誰的屋，是那個人不是？那人我看的第一眼覺得還不錯，長得也還可以，看著也像好人。」筱悠邊回憶楊亦的樣子邊說。
筱悠又想了想，還是一臉茫然。
可是，這一轉不要緊，偏偏碰上就在面前的路燈杆子，這一接觸，疼的兩人直叫喚。
這一看，劉小備一下子邁不動腳了。吸引劉小備的倒不是誘人的炸雞腿的廣告，而是坐在玻璃窗前的那抹倩影。
筱悠倒是很感興趣地問：「楊亦？跟你住一起的那哥們？上回我在我那屋裡遇見的？」
筱悠笑著對面前的男人介紹說：「這位是劉小備，我一個朋友。」劉小備還等著筱悠接著介紹那個男人，誰知道筱悠說完就沒了，劉小備愣愣地看著筱悠。
存好了號碼，劉小備忽然問道：「對了，乞丐兄弟，上次那套套用的感覺如何？」
「哎呦，真巧！好久不見了！」劉小備沖筱悠笑著說。
簽完后，劉小備問道：「這還缺個公司章，要不什麼時候我去你那裡蓋了？」
不錯，那人是筱悠！
這樣開心地時候，還真是想飛，飛的高高的，俯視這大地，然後，然後發現筱悠在哪裡，再俯衝下去……劉小備得意地想著，就好像自己是佐羅一樣了。
「得意呢！」筱悠不以為然地說，「你到底做什麼工作啊？銷售？」
劉小備不甘心地看著筱悠，問道：「你就沒有什麼要問的？」
「你太不夠朋友了，今天你生日怎麼都沒跟我說聲？咱們……」
對，什麼都沒發生過！
劉小備拍了拍筱悠的頭，像大哥一樣，說道：「你是對的！他能陪你過這個生日，可見你在他心裏是有地位的！十三年，就算你什麼都沒說過，我想，他也是明白的。你看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呢，怎麼會不明白？你放心好了，你不冤！他之所以明白卻還娶了別人，可見他有娶別人的道理，他可能以為這樣你也不會受傷。你今天不說，以後也不要說，他可能以為自己對了，那他就過得舒心了，是不？」
劉小備一下子又覺得自己有莫大的責任來保護筱悠了，保護這個能暗戀十三年的女孩，這個最後也能守住這十三年秘密的女孩。
筱悠看是劉小備，竟然微微一笑，然後又轉過頭去繼續和面前的人說話了。
「哦，這個，最近確實還是有點忙的，不過，就算再忙，陪你過個生日還是有時間的！就算沒時間，擠也要擠出時間來！」劉小備最後兩句話故意特用力地說著，想叫筱悠開心。
筱悠依舊是淡淡地笑著，輕聲說：「嗯，好久不見。」
「出來玩的女人應該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不懂的，我沒必要教她們。」乞丐兄弟漠然地說。
劉小備哈哈地說也是。
劉小備剛才那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也只能這麼著了。
「哦，我明白了。」
劉小備說完，等著筱悠的反應。可是，筱悠只是哦了一聲，什麼反應也沒有。
筱悠開好了門，轉身沖劉小備笑笑，說道：「那我還不一定要你送呢！既然這麼近我就不留你喝口水了，趕緊回吧！」
筱悠看了看對面的那個男人，劉小備也趁機看了一眼，那男人面無表情，淡淡地看了眼劉小備，聳了聳肩，說道：「不介意。」
「嗯？談戀愛？不會是為了療傷吧？
臨走之前，張揚對劉小備說：「那就麻煩你等下送她回家了！」
筱悠抬頭，看了看劉小備，終於笑了。
劉小備萬分失望地萎靡了下來，但是嘴上還是開玩笑地說：「那哪能啊！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其實是提醒你考慮考慮楊亦，就我那哥們，嘿嘿！」劉小備撓著頭，稀里糊塗地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話。
「你真沒覺得有合適的？」劉小備不死心地問道。
劉小備客氣地笑笑，存手機號碼的時候忽然想到自己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便問：「乞丐兄弟，你姓名可否透漏？」
「我就剛才送一個朋友，正好路過，介意我……」劉小備說著指了指面前的凳子，意思是想坐下來。
筱悠抬頭想了想，說道：「沒什麼心愿了，該做的今天都做的差不多了。」
「你方便的話，我隨時！」
劉小備一坐下來才看見二人面前的漢堡可樂之類的食物，還沒人問他，他自己趕緊說：「你們接著吃你們的，我剛送朋友之前已經吃了飯了，不用管我，你們吃你們的。」
「不是說你一見到我就得笑，而是，我一見到你就想讓你笑！哎，我這人真是天生討打型的！」
劉小備明白似的點點頭，本來想張口問問為什麼女人就能對不起了，但是還是咽了回去，這合同一簽，乞丐兄弟就是自己的上帝了，劉小備知道自己不能太大意了。
當劉小備張開雙臂做出擁抱春天的動作時，忽然感到了人類無法彌補的遺憾，那就是翅膀！
劉小備搖搖頭，說道：「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還是說說你到底想怎麼過這個生日吧！」
劉小備還沒明白乞丐兄弟的意思，眨巴眨巴地看著乞丐兄弟。
筱悠看了看劉小備，臉上的笑漸漸隱了去，忽然說：「其實你是一個好人！剛才，就剛才，如果你不來，我可能就要犯錯了。」
劉小備無奈地往椅背上一倒，問道：「你不知道安全套是什麼？」
「嗯，他就是那個我暗戀了十三年的人。」筱悠神情黯然地說。
劉小備也伸出手去和張揚握手，心裏卻想著：「什麼哥哥！自稱哥哥的都是情哥哥！哼！」
「可是，你怎麼會賣這種東西？」筱悠問道。
「我剛才差點表白了。」筱悠接著自己的說，「我想著自己就這麼不聲不響地喜歡了人家十三年，人家卻一點不知道，我這不是冤嗎？我怎麼想著都覺得冤，所以我就趁我生日約他出來……我本來想，就剛剛，我想告訴他，可是你忽然來了，我到嘴邊的話還是沒出口。現在想想，幸好沒出口，要是說了，我會內疚的！」
「你好，我叫張揚，算是筱悠的哥哥吧！」那個自稱叫張揚的男人主動把手伸到了劉小備的面前。
乞丐兄弟搖搖頭，不太相信地說：「還是算了，我也不想多這個事，我自己一個人做的也自在，我就圖個樂子，你說，這普天之下有誰能有我這境界，有誰能向我一樣這樣找樂子？」
哎，劉小備使勁砸了下自己的頭，說道：「誰叫我天生是個這麼特立獨行的人物呢！」說這句話劉小備不覺地想到了剛才送走的乞丐兄弟。
劉小備開心地說：「我今天簽了兩份合同！還都不小，說吧，想做什麼，想吃什麼，想要什麼，我來買單！」
「劉小備你說什麼？」筱悠問道。
筱悠收回眼神，吸了口可樂，沒說話。
筱悠笑著說
「你送禮啊！你送禮后他們就理你了。不信你試試！」劉小備引導地說。
送走了乞丐兄弟，劉小備開心地在火車站廣場轉了兩個圈。
本來一直沒見面，劉小備總覺得不知道見了筱悠該如何是好，現在見了面了，忽然原來的擔心也都微不足道了，原來這麼說起話來也是很簡單的事嘛！最重要的是，劉小備心裏明白，他和筱悠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
剛報完，劉小備的手機就響了，乞丐兄弟說：「這是我的手機號碼，以後要是有什麼事的話可以跟我聯繫，就沖咱倆這緣分不淺的份上，我也會盡量幫你的。」
「不是，這跟房子還有很大差別。這個，算是床上用品吧！」劉小備勉強解釋道。
「哦，那就算是個好東西吧，我反正也不了解。」筱悠不在乎地說。
劉小備握著乞丐兄弟的手，張口又來了句：「啥時候簽合同？」
可是，在筱悠的對面，還有一個一眼看上去只能想到一個字的男人，那個字就是帥！
「那賣什麼啊？看看我需要不？以後也能幫你銷點。」筱悠說道。
「酷！像欠賬不還專討打的樣子！」筱悠說完哈哈地又笑了。
劉小備發現那兩個姑娘看著自己的時候，大喊一聲：「哎，妹子……」
「酷吧？」劉小備保持剛才的姿勢問道。
劉小備一聽，心裏頓時發毛了，雖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可那也得看是什麼事。這筱悠要是真跟楊亦成了以後自己見楊亦一面都覺得尷尬。
張揚就這麼揚長而去，劉小備看著筱悠的目光跟隨張揚走了好遠。最後，劉小備終於忍不住地說：「好了，人都走了，別看了。」劉小備說著便做到了張揚的位子上。
筱悠猶豫了一下，說道：「就是因為你是好人，所以我不能對不住你。」
「這麼快？」筱悠又想了想，說道，「這樣也好，總是要先鍛煉鍛煉的。」
乞丐兄弟接著說：「我最近正在打算給他們搞點福利，我看來點新鮮的！既然已經特立獨行了，那就獨行到底吧！我給他們每人發它幾盒套套！哈哈！」
劉小備嘟嘟囔囔地說：「好人壞人要是都能用眼就看出來了這世上就沒騙子了。」
劉小備一聽，開心地大叫一聲：「唉呀！兄弟啊！兄弟啊……」
晚上，劉小備一直把筱悠送到門口，站在門口對筱悠說：「我跟你說，就算我跟你不是一棟樓的我也照樣能把你送到門口。」
乞丐兄弟擺擺手：「我的名字跟章沒什麼區別，你放心吧，我不至於騙你那些套套，我這人辦事講究信譽，尤其是生意上，我跟你講，我做人的信條就是：女人可以對不起，但是兄弟和朋友不能對不起！」
乞丐兄弟搖搖頭，說：「何必知道姓名，我知道你是套套兄弟，你知道我是乞丐兄弟就好了。」
十三年，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就能解決的。
看筱悠反應這麼冷漠，劉小備心裏涼了半截。不過，說實話，劉小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讓筱悠反應激烈點還是平淡點。
「那你怎麼就不想用我這個你眼前的好人療傷啊？」劉小備趁熱問道。
乞丐兄弟搖搖手，說：「說不好，因為我從來沒用過，我不喜歡那玩意。」
乞丐兄弟一聽，哈哈笑了，沒有點評劉小備說的是真話假花，只點點頭，說道：「好，沒問題！」
劉小備握著乞丐兄弟的手，嘴上一哆嗦，不知道說啥了，過了好半天，
「沒錯！」筱悠看著劉小備，肯定地回答，「我得趕緊談場戀愛，然後找到新的感情歸宿，就不用這樣每天一想起那個人就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了。」
劉小備又看了看筱悠，筱悠笑了笑，示意他坐下來，劉小備便不管不顧地坐了下來了。
筱悠詫異地看著劉小備，沒想到劉小備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好了好了。」乞丐兄弟打斷了劉小備的貧嘴，說道，「你跟我加一起，那就是兩隻！今天又遇上了，那真是緣分，而且你說的話也很對，我覺得我可以用來教育我的員工們，增加他們為我工作的責任心！」
劉小備還沒想好要說什麼，張揚就站了起來準備告辭了。
但是劉小備只是淡淡地對筱悠哦了一聲，然後彼此都不說話，各想各的心事。
「哦，我是說，你的眼睛這麼厲害，能不能鑒定出我是好人還是壞人？」劉小備趕緊拿了另外的話題來問。
筱悠看了看劉小備，對張揚說：「你是不是該回去了？出來快一整天了，不要回去被嫂子罵啊！」
劉小備一跺腳，著急地說：「為什麼我就沒生一對翅膀？」
路上，劉小備心裏美滋滋的，這一下午溜達的，實在是太值了！
乞丐兄弟被劉小備這陣勢給驚住了，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讓劉小備這麼氣憤。不過想想劉小備說的也有道理，女人都自我保護了確實也就沒必要要男人了。
劉小備使勁地一甩頭，開玩笑地說：「你見過像我這麼帥的嗎？」
忽然，筱悠啊了一聲，劉小備緊張地看著筱悠，筱悠表情怪異地看著劉小備，緩緩說道：「我明白了，你賣的安全套不是我所說的安全套，你賣的是……避孕套！」
劉小備一聽，心裏頓時就開了花了，這花一開不要緊，劉小備使勁地一拍胸脯，說道：「放心吧，明天就安排你和楊亦相親！」
筱悠說完，看著劉小備笑笑，淡淡地，好像她自己已經從這件事裏面置身事外了。可是，她心裏卻真是苦的，就如她剛才所說，自己就這麼默默地喜歡了人家十三年，最後卻是這樣給了十三年一個結局，凄涼的只有自己。
劉小備看著筱悠，點了點頭，說道：「你終於明白了！」
劉小備本來對張揚沒什麼好感，可是張揚的這句話一說，劉小備立馬對面前這個人改變了態度，誠心地對張揚微笑著說：「你放心吧！」
劉小備嘆了口氣，提示道：「你別往遠處想啊，往近了想，使勁往近了想。」
劉小備再看看自己，板寸寸頭，不，確切地說是正規的板寸頭，一身不知名的西裝乾淨到是乾淨，可是到了人家這一身休閑得體的名牌面前一下子就暗了下去。此時，劉小備最後悔的是自己身上斜挎著的包！為了出行方便，劉小備一向是帶著這隻包，平時見客戶的時候是拿在手裡的，可是沒人的時候就喜歡斜挎在身上，方便！
筱悠一本正經地說：「我知道啊！汽車上有安全套，飯店椅背上也有安全套，還有浴室里也有安全套，很多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