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飛車賊也溫柔
李警官一聽，當然高興了，長舒一口氣，說道：「沒啥好謝的，那合同再簽一年的吧！」
劉小備想了想，說：「這倒也是！但是，老婆算什麼？寧願以後被那個女警官打死，也得現在出這口氣！重要的是你還能一鳴驚人了！」
於是，劉小備毫不遲疑地問：「原價多少？」
對，要表現優點。
「那是當然啊，就算不明著打，那也會暗地裡打！你也不想想她什麼身份，她出手那是什麼力道，能被你告了就算了？」劉小備肯定地說。
「那怎麼樣有意思？」其中一個稍大的小朋友說。
劉小備出了醫院就給李警官打了電話，只簡單說了情況，叫李警官放心，說問題基本已經解決。
雲清還是低著頭，但是瞪著劉小備的眼色卻傳了過來。
劉小備拿過花，仔細看了看，真和真花有得媲美，上面還散了香水，還有一些假的露珠兒，美麗極了。可是一聽這價錢，劉小備就不樂意了，說道：「你們這裏中上的價格這麼貴？」
劉小備習慣性地看了一眼原來雲清坐的位子，位子竟然是空的。難道雲清不在？劉小備提著貨就往李警官辦公室進了。
劉小備趕緊幫腔：「算了，李警官，你現在叫她去也是難為她了，她昨天才打了人，今天還在氣頭上呢，得等她冷靜了再說。要不，你看看，我去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可是，劉小備轉了好幾家花店都覺得那花不順眼，最後還是打的去了筱悠的花店。
劉小備想了想，說道：「等等，你剛剛說她沒有穿制服，那麼在那個時候你搶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是嗎？那她打你也沒有穿著制服打你，那也就是一個普通的被搶包的女子打你，是嗎？」
「別搗亂了，我們做生意呢。」雪睿對劉小備說道。
「那醫院不是要找我算帳？陪玻璃的錢都不知道夠不夠呢！」那個小孩看來想退縮。
「我就是怕，沒有女孩子願意嫁給我啊！」他小聲地說。
劉小備拿著花按李警官說的地址到了醫院。
劉小備接著說：「這個不影響你起訴，只是影響你起訴后的生活。」
劉小備湊近他的耳朵，小聲說：「我是某報記者！但是這種事目前很多家都禁止採訪，所以，我不能給你名片，不能透漏身份。我只能告訴你，我是某報記者。」說完，相當正義地向飛車賊點了點頭。
那人用沒包紗布的手接過劉小備的禮物，看了看，問道：「安全套？」
劉小備笑眯眯地進去了，把貨往門邊一放，說道：「哎呦，看起來不大點的東西，還挺重！李警官，這貨我給你送來了！」
「真假？」大點的孩子問。
劉小備敲了敲門，李警官不耐煩地叫了聲「進來」。
「不錯，不錯！是要教訓一下，以為自己是警察就可以隨便打小偷嗎？況且你還是飛車賊呢，太不把人放眼裡了。」劉小備附和著說。
那人一聽，眼睛里立刻顯出不一樣的光芒來，說話也稍稍清楚了些。他對劉小備說：「我跟你說，已經有人跟我說過了，她那是防衛過當！我準備告她了，我已經叫家裡人幫我找律師去了。」
劉小備指著三樓飛車賊那個房間的玻璃，說道：「那塊玻璃看見沒？就是從左邊數過去第五個窗戶，你要是能打到那上面去，我給你十塊錢！」
劉小備心裏記著給李警官送「福利」去的事呢，所以，一到公司就趕緊忙著弄貨去了。
他嘆了口氣，說道：「我看她就是不鬆手，我開著車啊，她竟然跟著我的車跑，我真不知道她包里是什麼。
劉小備插話問道：「你是說你看到的那個女子的時候她並沒有穿制服？她是穿的普通衣服？」
李警官嘆了口氣，說道：「一個飛車賊，據說還是第一次上路，這麼一出手，就搶了雲清的包，就昨天，周末逛街，她沒穿制服。那賊也夠倒霉的，雲清跟著追了十米沒有就把他追上了，暴打一頓，臉部扭曲，頭部再查有沒有腦震蕩，體內據說可能還有內傷。」
雲清嘟嘟囔囔地說：「誰叫他搶我的包！搶我的包也就算了，打不過我，還摸我的胸！這樣的人品質惡劣，我就懲罰他一下而已。我沒打多少下，他一定是裝的，我保證，我就打了那麼幾下！」
「你！你還不在乎了？人家現在要起訴你！」李警官氣憤的聲音。
一個路過的母親，手裡拉著可能剛上小學的兒子，劉小備聽見那母親小聲地對兒子說：「看見那個叔叔沒有？你要是現在不好好學習，將來沒出息，掙不了大錢，就跟那個叔叔一樣。」
「好了好了，什麼也別說了，雲清，你看看你什麼時候去給人家賠禮道歉，這事最好私底下解決了，要是真的起訴你，對你沒什麼好處，說不定工作也不保了。」李警官說道。
劉小備趾高氣昂地走進了筱悠的花店，一進去就喊：「來來，給我做一束最漂亮的花來！」
周一，劉小備準時去上班。
劉小備想了想，說道：「基本上不影響。」
李警官之前也是知道劉小備和雲清那點曖昧關係，於是也不避諱地說：「不瞞你說，倒不是她犯了什麼錯誤了，她把一個男人給打了，打得還不輕，現在在醫院里躺著呢，人家要起訴她，起訴她防衛過當！」
劉小備知道了，那位沒有轉頭，一直在看著自己的就是了。不過，這人長什麼樣子劉小備已經看不清楚了，頭部和大半個臉都被紗布纏起來了，另外還有一條胳膊一條腿，都結結實實地綁著呢。
幸好是安全套，體積小，重量輕，攜帶方便，劉小備一個人就題著貨出發了。
劉小備一聽，抬眼看了看那母親，那位母親趕緊拉著兒子就走了。
大點的孩子想了想，說道：「那我要是把玻璃打碎了呢？」
劉小備說道：「怎麼不合適了？我去是再合適不過的了。就算雲清她出手太重她防衛過當，但是這要真的警察去給一個飛車賊道歉，這反響不好，這多助長他們的勢力啊？那以後你們的治安恐怕更難管了。我就先去探探虛實，看看路徑，要是實在不行，你在出馬那也行啊。我到時候不會說我是誰，我就說我是一個看了這新聞的外人，由外人出面，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筱悠不知道劉小備想幹嘛，說道：「原價七百。」
其中一個病人說：「我想轉房間。」
雲清出去后，李警官才對劉小備說：「我知道你是為她好，不過這事怎麼也不能麻煩你，實在不行就我去，叫你去，這不合適。」
「這裏可能將要發生流血事件！」另一個說。
飛車賊看了看另外兩位病
李警官一見是劉小備，也不好當著劉小備的面發火了。
劉小備心想，別人的事自己可以不管，但是這雲清的事不能不管，怎麼說還欠著人家一份情呢。
劉小備心想，你這傢伙霉運走大了，搶警察也就算了，還搶那麼野蠻的女警察！
原來還可以刷卡！劉小備一下子又得意了，哈哈笑著：「我就準備叫你刷卡呢！現在人出門帶的都是卡，我們是卡一族啊！」
「不用你操心！」雲清倒是先說話了。
「為什麼她穿了制服你就不搶她的呢？」劉小備跟著問了一句。
筱悠看出來了，對劉小備說：「我們這可以刷卡。」
劉小備正想著要不要進去，忽然雲清的聲音傳來了：「隨便他想怎麼樣！」
過路的人都怪異地看著劉小備，劉小備只想著趕緊吃完走人。
護士說：「哪有那麼多房間可以轉啊？你們是什麼原因要求轉房間？」
李警官看了看雲清，擺擺手，叫她出去了。
劉小備笑眯眯地走到床前，把花放在床頭，說道：「久仰大名，今天特地前來拜見！」
「好，就七百吧！別給我打折，我怎麼能占你女孩子的便宜！」劉小備說著就掏錢包，錢包掏出來了，劉小備才想到自己沒有帶那麼多的現金。
「那就好！」他放心地說。
雲清聽見了，很生氣對劉小備說：「你別沒良心，打你那下，我就等於沒出手！」
「這話怎麼說？」
劉小備心想，我怎麼了？我沒出息？我掙不了大錢了？
「我不是給你操心，我這是在幫李警官，他管的人出事了，你看他多著急啊？要是你的事，我才懶的管呢！」劉小備一句話，說得雲清啞口無言。
李警官聽劉小備這麼一說，覺得還真有幾分道理，便拍了拍劉小備的肩膀，說道：「那真是麻煩你了！我對你很有信心！」
筱悠答了個好字，便給劉小備做了個玫瑰百合配，還是用的新進口的法國紙，大概做了一個多鐘頭，完了之後對劉小備說：「這個五百元，還是打七折的價，付錢吧！」
「你真要花？要什麼檔次的？」筱悠問道。
劉小備無奈地搖搖頭，但是仔細一想，這也不錯，只是在路邊吃個飯就活生生地成了母親教育兒子的活教材了。
雲清見劉小備還笑，又瞪了一眼劉小備。
「就是！不過，她後來怎麼打的你？你沒奪下來包怎麼不跑？」劉小備又問道。
劉小備假裝吃驚地說：「天那，還有這樣的事？這太不人道了！做你們這行也不容易啊！」
剛到門口就聽見李警官大聲地訓斥：「怎麼回事！你是警察！沒數嗎？」
劉小備招呼了兩個小朋友，說道：「你們這樣玩沒意思！」
「不錯！我跟你說，我這採訪一發，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啊，你這邊又要起訴了，也就是說，接下來你的日子就要和警察打交道了。你放心吧，他們不會給你好日子過的！所以，兄弟你就先樂呵吧！」劉小備肯定地說。
劉小備見他在猶豫，說道：「你不會是想不告了吧？那個別啊！我不是禮物都送你了嗎？你出了院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吧！告還是要告的！不能你一個人就這樣受氣了啊，你得讓警察根據你找到你的同夥，這樣心理才平衡啊！」
「算啊！你都摸人家的胸了，還不性騷擾嗎？關於性騷擾這事是最說不清楚的，一般情況下，人家說點不該說的話都能構成性騷擾了，何況你這還有實
「那，這影響我起訴不？」他擔心地問。
「啊？還要找到我的同夥？不會吧？」
劉小備哦了一聲，懂了似的，但是又問道：「就是說，你們不想讓警察知道你們的身份。那這次你為什麼又要冒著被警察知道你的身份的危險起訴呢？」
劉小備從李警官那裡拿了那飛車賊的醫院地址，還有多準備的幾盒安全套，出了警局就直接去了一家花店。
飛車賊一聽，只是眨巴眨巴地看著劉小備，不說話了。
他又是眨巴眨巴了眼睛，問道：「這算性騷擾嗎？」
他認真地說：「我當時就這樣騎著摩托在路上尋找獵物，忽然就看見一個身材高挑女子，一般按照我們的判斷，身材越高的女人行動越是遲鈍。而且她手裡還拎著一隻看起來很上檔次的包。我當時沒有多想，我就沖了過去。誰知道，她把包拿的那麼緊，我一把沒奪下來，她雙手死命地拉著包帶子。」
「中上等吧，不能太難看了，也不能太貴了。」劉小備想了想說道。
「因為她作為一個警察，竟然防衛過當！可見警察的素質有問題！她把我打成這樣，我也要叫她不好過。」
劉小備手裡拿著花，包里放著安全套，找了一家路邊小攤，把午飯給解決了。
筱悠說道：「這其實充其量能算個中等的，我們這裏最貴的有兩千多塊的，甚至上萬的都有。」
劉小備本來想說能不能便宜點，忽然想到小嘉說的追女孩子的方法，其實劉小備昨晚又琢磨了一下，也就是最簡單的對症下藥，只是女孩子漸漸長大這癥狀就多了，比如會喜歡帥有錢並且人好的男生，或者帥有錢人好還大方幽默等等的男生，只要按照她喜歡的樣子來表現自己就可以馬到成功了。
劉小備沒給他時間多想，問道：「你能不能向我詳細地說明一下當時的情況？」
「什麼？那女警官還會打我？」
「既然這樣的話，那她打你，就不關警察什麼事了。對了，你為什麼不想讓警察知道你的身份呢？」劉小備又轉口問道。
「是的，要是穿了制服，我傻啊我去搶她的？」他回答說。
劉小備一聽，稀里糊塗地問：「防衛過當？那男人對雲清做什麼了？」
「胡說什麼呢？我們這裏治安好著呢！」護士說，說完就出去了。
劉小備沒想到這麼小的孩子真能把玻璃砸壞，轉身就沖醫院門口跑了，也不管後面的兩個孩子跟他要那二十塊錢了。
劉小備假裝地想了想，說道：「好像是說，如果你私底下跟他們解決這事的話，他們可以保證你以後的安全，那個女警官不會再打你了，但是如果你告的話，後果很嚴重！」
「你想啊，首先，就像你剛才說的，這下不管警察還是老百姓，大家都知道你是飛車賊了，這行你要是想繼續乾的話，得需要點毅力了，你以後也就做好繼續和警局打交道的準備吧！而且，你的待遇絕對還會不同，因為你告的是警官，他們會把這口氣在以後慢慢地出完的，而且還沒人會說他們錯了，因為你是飛車賊！所以，你以後這個立業估計難了！另外，你不僅因為此事名聲大震，而且是臭名遠揚，因為你對女警官進行性騷擾。這關係到你的個人品德問題。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女朋友了，如果沒有的話，以後這個成家也成問題了！」劉小備詳細地解釋著，說完又加了一句，「我這說的只是其中的兩小塊，還有更多的問題等著你呢，說不定你某天回家會發現家裡的所有玻璃都被砸成碎片也說不
劉小備看了看給李警官送來的貨，說道：「本來多給你準備了幾盒，現在看來，得先給我用用了。」
那人眼睛轉了轉，張了張嘴，說話有些含糊：「你是？」
劉小備強忍著笑對雲清說：「我說你幹嘛老瞪我啊？你說你一個警察你不知道防衛的尺度嗎？我早就說了，你一個女孩子，你幹嘛那麼凶嗎？出手差不多就可以了。」
「是啊！就像我，忽然遇見個警察，打成這樣，這得大半年不能開工。」
吃飯的時候很多人都看著劉小備，因為劉小備吃飯的時候懷裡還小心翼翼地抱著那束花。七百元啊，就這麼打了水漂了，要是送給筱悠就算了，還是送給一個飛車賊，劉小備覺得自己一定是吃飽了撐的！
那媽媽接著說：「錢只夠討好女生，自己卻得來吃路邊攤。」
誰知那個小的開口了，說道：「沒事，我爸爸是院長，我就告訴他是我砸的，到時候你那錢分一半給我！」
「你要什麼花？做什麼用？我們好根據你的要求來做。」筱悠接腔說了話。
另外一個也說：「我也要轉！」
李警官會這麼說倒是劉小備始料未及的，當然，劉小備是高興的，只是劉小備最初要這麼做的時候完全是為了要幫雲清一把，這和自己的生意沒關係。不過，由此，劉小備也懂得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機會其實更多時候是一種衍生物。
這時候，病房裡另外兩位病人都按了自己床前的信號燈，不一會，有護士進來了，問有什麼需要。
雲清很是委屈地說：「我打飛車賊還錯了？我還得去給他賠禮道歉？我不去！這事要是傳出去那些惡人不是更囂張？」
劉小備便把自己的電話告訴了飛車賊，然後就從醫院里出來了。
「這裏極不安全！」一個說。
他已經沒有心思想醫生那回事了，著急地問道：「他們怎麼商量我的事了？」
劉小備心想，誰叫你摸胸了？你活該！你好好的飛車賊不做，你去做咸豬手！但是劉小備還是很同情地對他說：「這可真是夠狠啊！這麼說來，是你先進行性騷擾，然後她才打你的啊？」
劉小備拍著胸脯對李警官保證：「目前，就沒遇見過我劉小備解決不了的事！」
飛車賊一想還會被雲清打，心裏已經嚇得發毛了，忐忑地對劉小備說：「記者同志，你見多識廣，你說我這要是告了，以後名聲壞了，沒有女孩子願意跟我交朋友怎麼辦？」
劉小備心想，估計你也沒想這麼多，要是有點腦子也不會去做飛車賊！
他繞了繞眼睛，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好像是這樣的！」
「打碎了我給你二十！」劉小備回答說。
劉小備眼睛轉了轉，來了主意。
劉小備一見他的樣子，心裡有數了，接著說道：「我這篇採訪稿發之前會告訴你的，雖然為了你的人身安全考慮我不會說出你的住址和現在醫院的地址，但是你還是要做好一切安全準備工作，難保有憤憤不平的民眾找你出氣！或者是曾經被飛車賊搶劫過的也極有可能找你算帳！」
到了警察局，劉小備還是累的氣喘吁吁的。
他回答說：「因為她是警察啊，我這不是向她自報家門說我是飛車賊了嗎？我們要的就是隱秘！」
劉小備開玩笑地說道：「怎麼了？犯錯誤了？犯錯誤就該領導批評！」
到了醫院樓下，劉小備看見有兩個小朋友正在玩彈弓，他們在幾米遠的地方擺了幾個空瓶子，然後就對著那空瓶子打。
「怎麼不會啊？我今天早上剛從警局過來，他們正研究這事呢！對
劉小備尷尬地看著筱悠，感覺臉有些發熱，這下弄巧成拙了，讓筱悠知道自己是個嘴上大方包里小氣的人了。
飛車賊被劉小備這麼一說，心裡頭開始恍惚了，這到底告是不告呢？
大點的孩子一聽小的被表揚了，二話不說拿起小石子，對準窗戶就來了一下，打確實是打上去了，只是玻璃沒破。
劉小備把卡遞給筱悠，看著那銀聯的刷卡機，僥倖地想：「這玩意兒莫非也是為了男人的面子而製造的？這樣男人和女人逛街的時候，永遠不用擔心錢花光，錢花光沒關係，你可以接著花信用啊！」
劉小備一聽，忍不住撲哧笑了，不過，心裏也慶幸了一下，幸虧分手的早，要是萬一在一起了，以後哪裡敢得罪啊，一出手自己小命就沒了半條。
「就是！那妞真太狠了，下下出手都比男人還重！」那人回想起來語氣里還竟是痛苦，只是劉小備看不見他痛苦的表情了，全在紗布底下了。
劉小備掏出十塊錢，晃了晃，說道：「我說話算數！」
「你……」李警官被雲清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勸了你一早上了，你一句也聽不進去！」
劉小備把手裡的十塊錢就遞給他了，那小孩一見掙錢這麼容易，趕緊在手裡挑了一個有尖角的石子，說道：「這個打上去玻璃准能壞。」說著用了半天力，一下子打了上去，只聽，嘩啦一聲，玻璃真壞了。
劉小備看了眼雲清，只見雲清低著頭，一臉的不服氣。
他想了想，一臉就只看見兩隻眼睛在那裡眨啊眨的，劉小備見了真是忍不住想笑。
推開了房間門，劉小備一瞧，這屋子裡有三個床鋪，全是男的，其中有兩個都是年輕人。劉小備一時判斷不出到底哪個才是飛車賊，便小心翼翼地問：「請問，哪位是慘遭女警官毒手的飛車賊？」
劉小備想起了分手時被雲清打的那一下子，小聲說道：「你打一下都夠厲害的了。」
「我要漂亮的花，看望盜賊用！」劉小備答道。
嗯，這種大話，劉小備在外人面前還是可以吹吹的，事實上，除了愛情以外，劉小備確實對什麼事都有一套。
「我真買花啊，不買花我打個的大老遠的我跑來這幹嘛？」劉小備肯定地說。
「你說的沒有道理，我怎麼聽？明明就是他錯了，我幹嘛要去道歉？」雲清不服氣地說。
劉小備一聽，讚揚起那個小的了，說道：「有出息！小小年紀就會掙錢了，還知道拿老爸當墊背的！有出息！」
飛車賊被劉小備這麼一說，心裏更加發毛了，顫巍巍地說：「我之前沒想這麼多。」
「嗯，是要給她點教訓，不然以後你們還怎麼混啊？」劉小備說著，就從包里拿出了安全套，然後遞給他，說，「這是我這次來給你帶的禮物。我們的採訪馬上就開始了，採訪之後，在我這篇稿子發出來之前，你趕緊能快活幾天就快活幾天去吧！」
「煩著呢！」他回答說，「雖說我偷個東西判不了幾年的，但是他們折磨你啊，就算你沒幹，哪裡出了事也找你，甚至三天兩頭地叫你去彙報思想，找你要供詞的時候，說不定時不時地給你來幾下。我們有個兄弟，硬是叫警察逼的從良了。」
劉小備這麼一問，床上的三個人都奇怪地看著他，然後兩邊病床上的病友同時把臉轉向了中間一位。
看來這傢伙還沒有女朋友。劉小備假裝糊塗地說：「那有什麼關係！你只要娶一個老婆就好了，管那麼多女孩子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