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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九章 不會水

第七百二十九章 不會水

路承周對黃文買的要求,至少要保證半個月的生活。
到晚上后,整個海沽陷入一片漆黑,無論是憲兵分隊還是警務處,都不會出來,正有利於海沽站的行動。
如果他不給錢,只要能配合軍統的行動,也是可以的。
下午,路承周交給他一份暗殺中山良一和路承周的行動計劃時,馬玉珍很是詫異。
可每個月要從自己這裏拿走五千元,而且自己還得替他隱瞞,他心裏就非常不舒服。
然而,想要在警務處發展眼線,不是那麼容易的。
住平房的人,必須搬到樓房,而且得是二樓以上。
「警務處一向都支持你們,只是暗中支持罷了。」克萊森琪說道。
要不然,他相信上次死在康伯南道22號的,會是自己。
他付給路承周的錢,用的是公款,但這兩萬元,只能自己掏錢。
「是啊,要不是為了工作,我才不會跑出來。」中山良一說。
「現在哪還有營業的酒館?」中山良一苦笑著說。
「你們不是抗日組織么?怎麼還要收費?」克萊森琪說。
如果重慶不再給海沽站撥款,也能自行運轉,絕對不會因為資金短缺而讓工作停滯。
英租界最低的地方,水深九尺。
「是啊,可惜。要不,來我家裡喝一杯?家裡倒是有點清酒。」路承周一拍額頭,似乎才想起此事。
其實,在這樣的天氣,也沒誰會下館子。
就算全市都淹了,也不會擔心車被淹。
中山良一這個日本顧問,幹了很多傷害抗日組織的事情。
中山良一到警務處時,正好碰到路承周,見到中山良一,路承周連忙打招呼。
只要不出錢,他就沒有問題了。
起初水從馬路上流過,一會兒,爬上了行人道,又一會兒,鑽進人家的房屋。
「克萊森琪先生,我們可以幫你處理掉路承周和中山良一。」馬玉珍見到克萊森琪后,直截了當地說。
「怎麼處理?」克萊森琪問,現在最冷他頭疼的是路承周,其次才是中山良一。
路承周這個巡官已經撤銷,他已經沒有資格再來警務處了。
他的汽車,也特意開到了第六區丁家花園的山坡上。
「中山先生。」
她突然明白了,當初自己在抗團時,提出要暗殺路承周的計劃時,路承周當時也應該很意外。
總部的獎勵剩下一萬元,路承周全部給了黃文買,同時中西大藥房和傅祺那邊,每個月都已經有盈餘。
哪怕租界已經漲了水,中山良一依然坐船到了警務處。
「今天來結算薪水,中山先生,晚上能一起喝一杯么?」路承周誠懇地說。
實際執行時,黃文買給所有人準備了兩個月的生活所需。
如果克萊森琪給錢,當然是最好的。
他並不會水,這在日本人中很罕見,不能自己駕船,只能雇別人開船接送。
洪水漲得很快,就算是克萊森琪家也被淹了,馬玉珍的船,直接劃到了他家一樓客廳,從樓梯走到了二樓。
除了生活必需品外,或買或租,搞了幾條小船。
其實,路承周只有一個真正的計劃,除掉中山良一。
馬玉珍打開手電筒,照著自己上了二樓。
剛開始,路承周也只是備用,沒想到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我可以配合你們,但不能給你錢,而且我也沒有這麼多錢。」克萊森琪搖了搖頭,他本是個貪婪之人,哪會捨得花這麼大的代價呢。
水不斷地增漲,其快無此,終於浸佔了最低層的一層樓房。
「一萬一個,兩個兩萬元。」馬玉珍說。
比如說,洪水湧進英租界的當天晚上,馬玉珍再去克萊森琪家,就是駕著船去的。
中山良一到警務處后,讓警務處更好的配合憲兵分隊抓捕抗日人員。
「當然,從現在開始,我們是合作者。」克萊森琪微笑著說。
整個海沽都被淹了,這是海沽有史以來,發的最大一次大水,可謂千年罕見。
中山良一擔任警務處的顧問后,在工作上兢兢業業,每天都會準時來警務處。
路承周和林譯、韓福山都被警務處開除,他顯得孤掌難鳴。
「這個價格已經很便宜了。」馬玉珍微笑著說。
「我們也要生存嘛,再說了,這也是幫你的忙。」馬玉珍微笑著說。
如果路承周死了,每個月能省五千元,同時自己也去了一個隱患。
最重要的是,他還有把柄在路承周手裡。
不就是支持軍統的行動么?他隨時都可以做到,但支持到哪種程度,就是他說了算。
「不給錢也可以,畢竟沒有錢,我們也會殺日本特務。但是,警務處以後必須支持我們的行動。」馬玉珍說。
路承周其實是不是日本特務,他一點也不在乎。
從下午開始,英租界就停電了,克萊森琪家也不例外。
民間有傳聞,是不是日本人在海沽作惡多端,連老天都看不下去,整天掉眼淚?
同時,每人都要備足生活用品,蚊香、火柴、蠟燭、鹹菜、醬豆腐、蔥頭、麵粉、大米、雞蛋、牛奶都要備足。
作為曾經的英租界憲兵分隊隊長,中山良一很慶幸到了警務處。
市區被水淹后,路承周就開始作準備,家裡一樓的東西,全部搬到二樓。
「中山先生不會水么?」路承周詫異地問。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海沽站的人員安排。
中山良一目前要解決的,是在警務處發展自己的眼線。
「我所說的支持,必須是真誠的,無條件的。」馬玉珍緩緩地說。
「今天來有事?」中山良一驚訝地說。
24日,洪水湧入英租界。
「不了,我不喜歡水,也不會駕船,還是等水退了之後再說吧。」中山良一搖了搖頭。
中山良一家裡沒有請傭人,他三頓都在警務處解決,偶爾會去下館子。
「兩萬元?」克萊森琪低聲驚呼道,這個價格也太離譜了吧。
所有人都知道,他對工作的敬業,是因為他想讓警務處,更好的配合憲兵分隊,打擊租界的抗日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