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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1章 左宆羅,證道石

第991章 左宆羅,證道石

然而,方三萬大袖一甩,僅僅用了三招,重傷的左宆羅,直接被打穿心臟,整個人宛如一隻破麻袋,瀕臨死亡。
路江離苦笑著,他也有苦說不出。
天兵塔內。
全場嘩然。
這森森的寒意,正是來自天兵塔的巨門!
不能睡!
對!
一掌拍死那些年輕天驕,是最正確的做法,但可惜,一個洞虛境,根本沒把握殺了那麼多問元天驕。
為什麼這麼強?
沒錯!
斬北海大袖一甩,就是去望仙台,去阻止那個洞虛境。
斬北海察覺到瞭望仙台上的異常!
地齊海的洞虛境們,同樣被羿魔殿強者阻攔,戰事一觸即發。
「那小子,應該是失敗了!」
紀東元僵硬的嘴角,露出了一個難看到極致的微笑。
「如果你今日被螻蟻所殺,你又算什麼東西!」
在所有人的認知中,能打敗左宆羅,你就很厲害。
紀東元進去天兵塔后,方三萬原本就心情焦慮,左宆羅這時候去是惹他,純粹是找刺激。
左宆羅再一次被打到暈厥。
天兵塔的大門,似乎根本沒有開啟。
……
這是她習以為常的動作,每當夜深人靜,每當天空有寒月升起,唐段穎都要發獃整整一夜。
為什麼要處處和他作對!
畢竟,左宆羅的聲望,實在是太響亮。
唐段穎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眼神堅定。
噗!
從天兵塔里的氣息來看,他還是低估了這天兵的恐怖!
這一下,他們被捅到了命門。
他的眼前,不再是枯寂的漆黑,反而是有了一團五彩斑斕的氤氳。
這聲音,來自斬北海。
他們只需要阻攔幾個呼吸即可。
「我們距離九天仙域,已經越來越近!」
轟隆隆!
左宆羅附近,有一層空氣悄然扭曲,但也沒人有關注到。
「你們這些自大的小鬼,很快就能嘗到失敗的滋味。」
這是一枚強制傳送玉簡,可以無條件將一個洞虛境傳送到他身旁,哪怕是半步玄始境也無法阻擋。
而他紀東元,就是蒜臼子里的那顆嫩蒜。
然而,一道身形消瘦的青年,卻平靜的矗立在塔頂,俯瞰著洞虛境強者……他的掌心裏,提著一支一人高的巨筆,衣袍隨風飄揚。
之前劉月月保持著鎮定,不過是不願意給紀東增加負擔,故作堅強而已。
但他還活著。
方三萬皺著眉頭。
紀東元腦海中,早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
伴隨著一道震耳欲聾的巨響落下,巍峨滂湃的天兵塔開始顫抖。
這一次,他不僅僅是因為傷!
滴答,滴答!
畢竟,誰都想不到,趙楚的楚宗,會有如此實力。
極致的痛苦之下,紀東元想起了爹娘開飯館的時候,廚房裡那個蒜臼子。
他們這一群人,似乎每個人都有和左宆羅一戰的資格,每個人都可以打敗左宆羅。
在天兵塔內,是一股令人膽寒的漆黑,遠遠看去,那石門就如是荒洪巨獸張開的巨口,要將人世間的一切都吞咽下去,咀嚼成最原始的肉糜養料。
如果紀東元真的能得到天兵古筆,他便是創造了一個奇迹。
那溫度,來自天兵古筆!
為什麼!
「小白眉,你等著,等著我!」
天兵塔和外界的時間流速不一樣,誰都不知道紀東元在裏面經歷了什麼,經歷了多長的歲月。
左宆羅關係到旭芸霜體內的毒蠱,他豈能任由其被人擄走!
唐段穎也走到天兵冢下,拿走了排名第七的一柄寒冰劍!
斬北海譏諷道。
隨著一股寒氣盪起,天地間的溫度,又重回之前。
天兵塔的大門,足有三丈之高,通體漆黑,它並不是尋常的對開式,而是從上到下的升起式。就如大壩的閘,也像是割草的鍘刀。
之後,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抬走左宆羅。
不光其他修士,就連五大聖尊,都死死盯著天兵塔。
想活下去,就不能逃避。
命古生等人被阻攔,怒髮衝冠。
一次又一次的轟擊,紀東元就這樣麻木的堅持著。
伴隨著巨門從天而降,天兵塔的饕餮巨口,又重新合上。
終於!
但這時候,出現在一個趙楚,三番五次戰敗左宆羅。
聞言,其他四人也嘆息了一聲。
望仙台之上,劉月月越來越心慌,他手掌冰涼,連心臟都要停止跳動。
洞虛境輕蔑的笑著,就要在大庭廣眾下離開。
漆黑的世界,枯寂冰冷,四面八方,都是無窮無盡的擠壓。
而此刻,已經六分鐘過去,這是前所未有的情況。
左宆羅的存在,明顯已經成了青年強者成名的證道石。
……
「哼,這個蠢貨,已經死在天兵塔里了!」
……
可惜,那法寶無法傳送半步玄始境。
其實不光望仙台,整個會場,都能感覺到這森森的寒冷。
轟隆隆!
相長風輕輕一笑。
方三萬率先警覺。
「或許,他們有可能棄暗投明,來我羿魔殿呢!」
與此同時,高達三丈的巨大石門,也隆隆升起。
「排名第二的天兵,連左宆羅都不敢挑戰,這傢伙又算什麼東西!」
這些詭異的青年,到底是從什麼地方蹦出來,到底是什麼背景。
不知何時,望仙台的地板,布滿了一層寒霜。
到了這時候,誰都不敢在小覷楚宗這些絕世天驕。
但每次想起劉月月,想起趙楚,想起北界域,想起自己還有爹娘,想起一切,他渙散的目光就會重新堅定。
這天兵塔,就是個蒜臼子。
「放心吧,左宆羅死不了,誰都殺不了左宆羅!」
雖然,紀東元無數次想過放棄,好好睡一覺,這一切痛苦就結束了。
……
他乃斬蒼生門聖尊,對各種氣息十分警覺。
這也是左宆羅最後的保命手段,雖然有些丟臉,雖然他一萬個不願意使用,但為了命,左宆羅還是捏碎了玉簡。
往年找到一個能打敗飛升者的天驕,就足夠驚世駭俗。
「該死!」
「放心,我命大!」
自己明明已經力壓十大飛升者,坐穩了年輕一輩最強者的稱號。
偏偏斬殺麻青劫這件事,始皇龍庭早已經昭告天下,如今箭在弦上,命古生也不可能因為一個趙楚,就赦免了羿魔殿的姦細。
但救走左宆羅,足夠了。
命古生突然抬頭,搖了搖頭。
「成、成功了嗎!」
蔣香意拍拍劉月月的肩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想你了!」
還有氣,還有憤怒,還有不甘心!
此刻紀東元生死未卜,她又豈能不擔心。
伴隨著一道漆黑的旋渦形成,一名洞虛境老者,從旋渦中邁步而出!
然而,也就在這時候,台下一聲怒吼,打破了平靜。
他的肉身,早已經沒有了溫度,沒有了感知,就如一具冰冷的殭屍,在永恆的漆黑中遊盪。
可惜!
……
但面對一些問元境的小鬼,他根本就立於不敗之地。
而在他們身旁,一個洞虛境的強者,身軀已經是虛化。
否則,他們三人中任意一人上去,都可以瞬間主宰一切。
堅持!
轟隆隆!
可今日,趙楚失蹤,眼看著左宆羅無人能治,卻又冒出來一群天驕。
這人輕蔑一笑,隨著他肉身輕描淡寫的入虛,來自方三萬、唐段穎和何江歸三人聯手的恐怖一擊,直接落空。
幾個呼吸而已,很簡單就能拖延。
看著臉色難看的五大聖尊,羿魔殿三個長老陰陽怪氣的笑著。
就在左宆羅昏迷的最後時刻,他捏碎了掌心裏的一枚玉簡。
……
「命古生,天兵塔是你的,你覺得那小子能成功嗎?」
五大聖尊隨時會殺上來,他也不敢浪費時間。
他感覺到了左宆羅的法寶召喚。
這一瞬間,整個會場大亂。
相長風說的沒錯,這些人都屬於楚宗,而趙楚除了和路江離的丹青凈地有些淵源外,和其餘勢力井水不犯河水。
命古生說的沒錯,根本就沒有任何生機的氣息,他們一直用神念監視著天兵塔。
甚至由於命夕龍和麻青劫的原因,趙楚對始皇龍庭,更是沒有什麼好感。
堂堂戰神,連逃都做不到,就足以證明他被逼迫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你是指那個即將被斬殺的廢物嗎?」
一個左宆羅,將蒼穹亂星海攪到雞犬不寧,幾乎是舉世無雙。
聞言,其他聖尊也挑了挑眉,想聽聽命古生怎麼說。
紀東元拿走天兵古筆之後,平靜的矗立在天兵塔前,等待著石門升起。
冷!
人在瀕死的時候,極度容易放棄,只要你敢放棄,下場就是真正死亡。
你不可以逃避痛苦,不可能逃避死亡。
紀東元被活活剝了十層皮。
「我觀察了一會,那些可以打敗左宆羅的年輕人,似乎沒有一個屬於你們五大勢力!」
而紀東元的下場,就如那顆蒜,瞬間粉身碎骨。
離開了那麼久,也不知道王君塵在九天仙域,過的還好嗎?
縱然粉身碎骨一萬次,自己也沒有任何資格逃避!
但所幸,那洞虛境也殺不了方三萬他們。
如果他拿走天兵古筆之後,並沒有來天兵塔,那支巨大的筆,便會在他手中化為黃沙,重新匯聚在天兵冢內。
他甚至忘記了多少次粉身碎骨,多少次肉身重聚。
因為道源齊相爐和皮永宏的關係,趙楚和丹青凈地的關係,其實也稀鬆平常。
「羿魔殿,你們不要臉了嗎?」
當紀東元身形徹底消失之後,劉月月才停止了繼續毆打左宆羅泄憤。
「哼,左宆羅?」
「你們還是太嫩,根本就不懂洞虛!」
那些聖尊也奇怪了。
……
「記住,面對洞虛境,你們就是螻蟻,我和你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存在!」
緊迫的對峙下,羿魔殿的人,只是冷笑與輕蔑。
已經晚了。
按照以往的慣例,天兵塔考核,一般會持續三到五分鐘。
可惜,誅虛散何其珍貴,他也只能搖搖頭。
「小白眉,你等著我!」
「小心,該死的羿魔殿,卑鄙!」
此劍純白,通體如冰霜凍結而成,就如王君塵的眉。
然而,羿魔殿的三個半步玄始境,怎麼可能允許五個聖尊去搶人。
而洞虛境提著左宆羅的脖子,就要從容離開。
劍拔弩張的氣氛下,人們似乎忽略了什麼東西。
每隔幾分鐘,那無處不在的恐怖壓迫,就如蒜錘,狠狠轟落而下。
沒錯,從踏入天兵塔之後,天兵古筆就詭異的消失。
嗡!
左宆羅被方三萬三招打敗,一口鮮血噴出,再一次暈厥。
而方三萬等人,卻眼珠子一動不動的凝視著紀東元。
唐段穎抬頭望著蒼天。
鋪天蓋地的禁術轟殺,瞬間落到洞虛境強者身上。
「天兵塔從來沒有考核過這麼久,而且根本沒有任何生機!」
似乎在那清冷的月亮之上,她能感覺到王君塵的溫度,那熟悉的寒冷溫度。
皮永宏暗自懊悔,早知道有這種情況,應該給他們拿幾顆誅虛散,以備不時之需,起碼能威脅那洞虛境一會。
望仙台之下,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紀東元的成敗。
不可以睡!
其實,那並不是肉身的粉身碎骨,而是連同精神層面的粉碎。
話落,紀東元提著天兵古筆,義無反顧的踏入了天兵塔內。
此刻,巨大的古筆,莫名其妙出現在紀東元掌心裏,那一抹溫度,就如燎原初始的星星之火。
而且從古到今的記載,也根本沒有超出五分鐘的情況,當年有人拿走第三的天兵,同樣僅僅考核了五分鐘而已。
「老紀,自己小心點,一定要注意安全!」
那就是死!
……
聞言,五大勢力的聖尊滿臉寒霜。
天兵塔外。
她猛的撲到蔣香意肩膀上,徹底淚崩。
當然,無法殺人,就選擇拉攏一下,這也是羿魔殿慣用的伎倆!
在五大聖尊的監視下,任何人無法踏上望仙台,但有左宆羅的法寶,便可以將一個洞虛境傳送上去。
這團光,就來自天兵古筆!
紀東元瞳孔猩紅,從進來之後,就沒有完整的呼吸過一次。
劉月月在瘋狂毆打左宆羅,她不敢看紀東元,只能將心中的焦慮與心慌,狠狠用拳頭和劍刃,發泄在左宆羅身上。
「該死,留下左宆羅!」
左宆羅真的是不甘心啊。
紀東元被凍僵的眼皮,緩緩抬起來。
問仙子眯著眼問道。
根據以往的慣例,這種情況只有一個結局!
左宆羅再一次蘇醒,他不死心,明知道自己無法逃走的情況下,竟然還想偷襲方三萬。
此刻剛剛流逝了幾分鐘而已。
「快了,你的妻子,你的結拜兄弟,我們都已經到了問元境,我們都在努力!」
這柄劍,使得她想起了王君塵。
「螻蟻?」
不知何時,紀東元的掌心,出現了一抹溫度。
今年這是怎麼了?
其他人也焦急的望著天兵塔,紀東元進去的時間太久了,久的不正常。
可還不等命古生開口,前方的羿魔殿長老魏一禪,便不屑的回頭,滿臉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