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三五章 中官正到來!
蘇庭暗道:「而且,此次恢復之後,可回返元豐山,閉關一段時日,憑藉在天帝花園的領悟,或許有望成就虛幻道果,踏破半仙之境,登臨九重天。」
中官正摸著鬍鬚,為保謹慎起見,取出了信物,傳了一道消息。
偏偏是人還活著,卻都陷入這小小道觀之內。
他將紙鶴放到了適才結印的地方。
只是此時的氣氛,著實顯得有些尷尬。
難道那個少年從一開始,就不是衝著他們而來,而是衝著師叔而來?
「罷了,一步一步來,且先恢復自身道行再說。」
他將外頭的雲跡道人,明定和尚,灰袍老人,玄天部第七分部之主,盡數搜颳了一遍,其中靈丹妙藥倒也不少,還有些許堪稱天材地寶的物事,對他作用更大幾分。
接下來似乎會引出更多的大人物?
中官正思索許久,暗道:「難不成還要老夫以身涉險,親自前去查探?」
有個蒼老道士,來到了這裏。
雲跡之前都沒有消息,這次竟然回信了?
根據司天監的消息,這裏頭陷入了六重天巔峰的雲跡道人,也陷入了南山寺的和尚 ,還有新朝玄天部的兩個上人,其中一人的道行,不遜色于雲跡。
眾人面面相覷,面色古怪。
這種提心弔膽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而且,那玄天部的人,似乎本領不遜色于雲跡,何以也被雲跡擒拿?
煉化之後,加上用來鎮壓掌力余患的這一部分法力,他便算是恢復到全盛之時。
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出自於那個蒙面少年。
只有雲跡道人,神色如常,靜靜運功,恢復自身。
他眉頭漸漸皺起,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從紙鶴所見,道觀之中的眾人,至少都沒有性命之危。
宗平等師兄弟三人,看得瑟瑟發抖,心中有些夢幻之感。
兩日後。
這紙鶴頓時便展翅而非,宛如活物,朝著道觀而去。
蘇庭這般念著,他對於自身清除掌力余患,倒不覺得有什麼礙難。
消息上的人,倒也都在這裏。
以往這道觀香火鼎盛,來往有尋常百姓,也有商賈富戶,也有朝堂官員,他師兄弟三人又都是修行有成的人物,自覺也是見過世面的。
老道人十分地錯愕。
難道 雲跡短短時日,竟踏破陽神?
他神色凝重,未敢小覷眼前的殘舊道觀。
「這是什麼情況?」
在另一旁,三個道行淺薄的道士,顯得惶恐不安,坐立不穩。
可就是這麼一座破舊小道觀,如何成了各方修行人都失陷其中的龍潭虎穴?
中官正稍微茫然,暗道:「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裡頭是有什麼驚天的機緣,能讓人的寶貝品階更高一層?還是說一件寶貝投入其中,能換來十件寶貝?」
沒有了隱患,便可盡展本領,人間之內,無可畏懼。
只是蘇庭雖然慎重,卻也沒有什麼慌亂的意味。
「究竟是怎樣的龍潭虎穴,可以讓這許多位上人,陷入其中?」
興洪鎮。
「不對啊……」
那位出掌的仙神,正面鬥法之下,他蘇某人自然是鬥不過的,但單憑對方留下的掌力,以自身得以恢復全盛之時的道行,還是可以清除掉的,也不算多麼艱難。
……
「不知道能否從掌力之中,尋出幾分蛛絲馬跡,探一探那出掌傷我的,究竟是哪一個仙神?」
紙鶴進入道觀之中。
……
而 今這小小道觀,一個又一個人物,被捆在了這裏。
「進道觀一敘,一切自然明朗,切記,帶上所有寶貝,越多越好,越貴重越好,能得天大的機緣。」
內中的玄機,可以困住六重天巔峰的雲跡道人,或許也能困住陽神真人。
但為何這樣一個少年,竟然會看上他們這破舊道觀,來打劫他們這窮困潦倒的師兄弟?
他以師叔為誘餌,先後引來了司天監道人,引來了南山寺和尚,又引來了玄天部的分部之主。
他這般想著,神色驚疑不定。
師兄弟三人對視一眼,頗有些複雜之感。
這老道身為司天監的中官正,閱歷也是極為深厚,他並未貿然踏足道觀,而是繞著道觀外邊遊走了半日,繞了足足三十遍,將所有的布置,所有的構造,盡數記下,在心中以陽神推算。
蘇庭略有幾分滿意,說道:「現在各類補藥都齊了,只要盡數煉化,便可以將我的法力推高到有能耐清除掌力余患的地步。」
紙鶴頓時一鼓。
道觀之中。
至於玄天部第七分部的主事人,玄天部的火山令,南山寺的 明定和尚,都被封住了法力,捆在了一邊。
「原以為在這道觀之中,出手落空,只能帶幾副藥材,去深山老林繼續修行些時日,直至恢復,再重出世間……」
中官正便也看清了道觀之內的場景。
中官正稍顯遲疑,旋即點開一看。
「……」
玄天部與司天監水火不容,南山寺也是明爭暗鬥,也不可能是同在一室,飲茶論道。
過了片刻,才見信物一亮。
中官正遲疑了許久,才算下定決心,雙手結印,點在身前,旋即取出一隻紙鶴,往口中一吹。
不過,過個兩三日,想來這座道觀,也是不大平靜。
這小小道觀,似乎要成為風波的源頭?
國師給他的傳令,是查探此處的深淺,儘力營救雲跡道人,但凡事要以保全自身為重。
後院之中。
以他對於陣法風水的造詣,竟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無論是他們師叔,還是那個和尚,又或是眼前這個中年男子,還是這個看似平靜的道人,都是如神仙一般的人物。
倘如是身殞其中,倒還有許多猜測。
但他只是在考慮,能否從中探尋那一掌的主人。
他吐出口氣,只需要一日光景,他就可以將這些丹藥及材料,盡數煉化。
過了半晌,他終是頗為失望地搖了搖頭。
「且先運用道術,探進去試試。」
而在中間,一個黑袍的中年男子,一個灰袍老人,以及一個和尚,都被捆在那裡,氣息萎靡。
紙鶴所見,那道觀之中,雲跡道人正盤膝而坐,默默運功,而另一個司天監的小道士,則侍立一旁。
蘇庭正在運功修行。
就連那司天監的雲跡道人,實則也不免有些被軟禁於此的嫌疑。
雲跡的回訊,便只有這麼一段話,也沒有講得明白。
連仙神都直面過了,回返人間之後,總不至於對這個局面,也應付不來。
但云跡為何不與司天監聯繫?
此後三兩日之間,他有把握能夠清除掌力余患。
只是從眼前來看,似乎是雲跡出手,把這些人全都擒下來了?
所以此次修行恢復,也有些時日緊迫之感。
這似乎僅僅是一個普通的道觀,只是相較而言,較為注重風水,諸般布置,有規有序,當初建造道觀的人,似乎也有幾分粗淺的道行。
那小道士則在收拾此處殘破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