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無限風光在險峰
第一二三章 無限風光在險峰
嗯？你不是這個意思？
「功高難賞」，對於臣下，可不是什麼好事，關卓凡正想著該怎麼接這句話，御姐緊接著嫣然一笑，說道：「唉，已經賞了兩個公主，要不然……再賞一個太后？」
慈禧熱血沸騰，說了聲：「好！」握緊了關卓凡的手，一時不曉得再說點什麼好。
「臣遵旨！嗯，咱們好好地日一日……啊不對，好好地過日子……」
「是，太后的記性真好！臣以為，若只求安定新疆，鐵路修到蘭州，暫時是夠用了；但若要收復失土，非把鐵路修到迪化不可！」
慈禧格格一笑，說道：「癢！」
「外邊有人……」
……
「西北方向，中亞諸國林立，俄羅斯要一一打平，還要相當一段時間，還不能從容地修鐵路——哦，所謂『中亞』，是洋人的說法，就是咱們的『西域』。」
「怕什麼，她又不是沒聽過太后的嬌吟……」
「呃，太后嬌吟，如奏仙樂……」
姐姐，您說的有道理，可是，您未必真曉得我的意思。
嗯？你到底幾個意思？
「哎呦……呦……你非逼我叫出聲來，什麼意思……呦……」
頓了一頓，關卓凡說道：「還有，若要雪恥于羅剎，臣以為，有一件事情，咱們是要特
但此時此地，此情此景，不容他有任何猶疑。
「日子」過得非常激烈，以致女人幾乎無法抑制住自己的呻吟聲。
靜默片刻，慈禧柔聲說道：「這個事情若真能辦成——我是說，你若真能從羅剎人那兒，把咱們的東西奪回來——我都不知道該賞你什麼好了。」
念頭還未轉定，手上卻已動作起來，先是一扯，慈禧「嚶嚀」一聲，離座跌了過來。關卓凡攬住她柔軟的腰肢，將嬌軀輕輕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呦……什麼？」
慈禧說道：「我曉得你的意思——所以，咱們要辦洋務，要煉鐵、制炮、造船、強軍！是吧？」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太后聖明！臣拿『腱子肉』來做譬喻，意思是——太后想啊，一柄利斧，一個身強體壯的壯漢來使，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秧子來使，威力是大不相同的。病秧子使斧子，莫說發揮不出利器的大部分威力，一個不小心，還會傷著自個兒！」
慈禧心潮澎湃，過來半響，柔聲說道：「這個題目太大了，你得讓我好好想一想。」
同時，腦子還在轉著念頭：「再賞一個太后」
迪化，即烏魯木齊。
「太后明鑒，西北地方，風沙荒漠戈壁，修起鐵路，必然艱難困苦。但地勢開闊，未必就難得過美國的崇山峻岭！咱們又有天底下最能吃苦耐勞的工人，這個鐵路，一定是修得通的！」
關卓凡腦子裡面，又是微微「嗡」了一聲。
「哎……呦……天爺……我忍不住了……」
「那……不是還有玉兒……」
他裝作非常激動的樣子，低下頭，在慈禧的手背上輕輕一吻，說道：「太后聖明！」
「是！俄羅斯國土廣大——比咱們中國還大——從他的京城莫斯科，到咱們新疆，萬里之遙，兵員、糧秣、器械之轉輸，十分不易；到咱們東北，就更遠了——好幾萬里！目前，這兩個地方，莫斯科都沒有鐵路通的，是打不起大仗的。所以，只要東北方向，咱們的鐵路修到了阿勒錦；西北方向，鐵路修到了迪化——臣就有把握，把羅剎人多佔了的地方，替太后給拿回來！」
「太后，咱們不能照描紅樣子畫老虎，咱們得自個兒變成老虎！」
關卓凡腦子裡面，再次微微「嗡」的一聲。
「鐵路？」
他在慈禧火燙的面頰上香了一香，
慈禧目光炯炯，說道：「你是說，要……改制度？」
「太后不要忍得這般辛苦了，想叫……就叫出來好了……」
「最關鍵的是，英、俄在『中亞』爭雄，如果俄羅斯的中亞鐵路修通了，對英國人的威脅就太大了。所以，這個事情上面，英國人必然是要下死力氣阻撓的。咱們『聯英拒俄』，此其時也！」
「不，不！」柔嫩的手指，按住了關卓凡的嘴唇，「我不要你粉身碎骨！我要……和你好好地過日子……」
「那麼只好辛苦太后了，臣放肆啦……」
「是！」
「所以，臣才說：不能再吃五穀雜糧了，得改吃牛羊肉；不能再貓在屋子裡不挪窩了，得走出去，曬太陽，吹風淋雨！」
「哎喲，你……我不是這個意思……」
「還有，修這條鐵路，原先用的工人，大多是愛爾蘭人。可是愛爾蘭人酗酒懶惰，工程遲遲沒有進展。後來鐵路公司不得已，轉而招用咱們的華工，工程的進度，這才大大的加快了。」
他明白，「再賞一個太后」是什麼個意思了。
「除了玉兒，都讓我遣開了，聽不見的……」
「是
電光火石之間，他一咬牙：無限風光在險峰！
他明白，自己遇上穿越以來最大一個難題了。
「你……壞死了……不行……」
「回太后，事在人為！臣在美國的時候，美國人正在修一條橫貫東西的大鐵路，叫做『太平洋鐵路』，全長六千多里，還要翻越六千多尺高的大山——一樣修通了！」
「哎，不是，我是這個意思，可是……」
過了片刻，心情略略平復，說道：「咱們能修鐵路，俄國人會不會也修鐵路？」
「真正是聖明不過太后！就拿太後方才諭示的四件事來說——煉鐵、制炮、造船、強軍——有些制度，如果不改，咱們也許一般能煉出鐵來，一般能造出大炮、輪船，一般能『西法練兵』，可照貓畫虎，畫虎類犬！煉出來的鐵，沒人家的精；制出來的炮，沒人家打得遠；造出來的船，沒人家跑得快；練出來的兵，硬碰硬，碰多兩下子，就散了架！」
關卓凡的手，已經摸上了御姐的胸脯，溫香軟玉既已在握，便再也不肯撤開來的了。不過，手上的動作，總算遵聖母皇太的懿旨，暫時打住，「先停一停」了。
「卓凡，你先停一停，聽我說一句話……」
「回太后，當然能！就算臣粉身碎骨……」
「把鐵路修到迪化，這個……不大容易吧？」
關卓凡心裏面在唱歌：姐姐，您還真是聖明！
「你……壞死了……我……早叫你把玉兒收了……那……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偏偏你假大方……哎呦……」
「堅船利炮，誠是利器，但若一邊踱著方步，一邊駕船操炮，大約是駕不穩、操不好的。」
終於，密閉的艙室內，女人盪魂動魄的嬌吟，無以抑制地激亢起來，一聲高過一聲。
慈禧喘息略定，在關卓凡耳邊輕聲說道：「你說，這樣的日子，咱們能不能……一直這麼過下去？……」
真正算無遺策了。
慈禧輕輕吐出一口氣來，又想起一件事情，說道：「我記得你原先的計劃，西北方向的鐵路，是修到蘭州？」
「我就要你一個！」
關卓凡腦子裡面，微微「嗡」地一聲，心想：這是什麼節奏？！
「回太后，俄羅斯的東半邊，氣候極其寒冷，地都是凍硬了的，謂之『凍土』；另外還有無數沼澤，修鐵路，真正是難於上青天。臣估計，二十年之內，他們通向極東國境的鐵路，斷乎修不起來。所以，東北方向，咱們的鐵路，一定是早過他們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