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龍戰於野
第三百八十六章 現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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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場最後的十多分鐘萊頓東方終於恢復了一些活力，開始頻頻的利用進攻撕開對方的防線，在這種情況下，薩默爾用兩名防守球員換下了阿莫魯索和挪威前鋒索倫森兩個進攻球員，也正是因為這次換人，威斯特法倫的多特蒙德球迷們不滿的發出了噓聲，比賽就在這樣沉悶的氣氛中結束，雙方各取一分，算得上是皆大歡喜。
「這倒是個問題。」喬鳴摸著下巴想了起來，蕭明則帶著點希望的看著喬鳴，他和辛德勒已經私下裡討論無數次了，也都沒有討論出什麼出來，他不認為喬鳴會比自己和辛德勒加起來還要聰明，但是喬鳴此前沒有接觸過萊頓東方俱樂部，從另外一個角度去看也許能夠想出其他的辦法來，這種事情很常見，他們對俱樂部的事情很熟悉，但是也許正是因為這種熟悉會讓他們看不到一些東西。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說得沒錯。」蕭明知道喬鳴這個對英格蘭足球不懂的傢伙說的是實情，實際上在後世，象曼聯和阿森納這樣的豪門，支持他們的球迷已經不僅僅局限於本地了，甚至可以說，曼聯和阿森納在球場收入上的百分之七十以上都是來源於其他地方的球迷，不少富豪訂下老特拉福德或者是酋長球場整個賽季的季票卻很少到現場來看比賽，對於俱樂部的財政沒有任何的影響，但是在老特拉福德和酋長球場，已經沒有了以前那種魔鬼主場的氣息，你能想象那些富豪們在現場看球的時候能夠象低收進球迷和工人們那樣挽起袖子光著膀子對敵對的球迷豎中指嗎？
結果喬鳴想了半天之後說：「要不把球場搬到其他地方去？倫敦的交通很方便，遠一點球迷也不會在乎的吧。」
這同樣是萊頓東方需要面對的問題，萊頓東方這幾年在成績上飛速發展，但是在其他的設施上面卻顯得有些不足了，至少在和輿論的關係上還顯得不是太行，缺少一家足以成為萊頓東方喉舌的有影響力的媒體，這樣往往讓萊頓東方在輿論上很被動，經常受到一些不必要的干擾。
「你們的訓練基地真是夠大的，雖然是在倫敦郊區，弄到這麼一大塊地皮也是很難得的事情了。」喬鳴舔了舔嘴唇，有些羡慕的說，然後搖了搖頭：「不過你們的球場似乎小了點吧，就能容納三萬人，當籃球場足夠了，可是足球場是不是小了一些
「萊頓隊長保住萊頓不敗記錄！」賽后不少媒體都用了這樣的標題作為頭版頭條，許多記者都指出，儘管保住了不敗記錄，可是萊頓東方這場比賽的表現卻很是一般，而他們的主教練蕭明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在比賽中並沒有做出及時的戰術變化，領先之後沒有讓球隊暫時回收免得露出破綻，在被對方反擊扳平之後也沒有小心對方的反擊而是繼續壓上，反而被對手再次通過反擊攻破了球門，如果不是終場前金克拉澤的個人發揮的話，萊頓東方的不敗記錄恐怕就會停止在第四十九場了。
這些事情他無法給辛德勒和喬鳴解釋，但是他也不需要解釋，因為從骨子裡，只有他才是萊頓球迷，鐵杆的那種。
辛德勒點了點頭：「喬說得沒錯，之前是我疏忽了……而且在成本上面我們也可以想辦法，我們可以照樣在中國辦廠，但是只是生產半成品，後期的加工則放在英國進行，之後再運到我們的專賣店去。那樣在原材料和人工方面可以省上一大塊，價格方面的優勢我們依然存在，同樣也不會對品牌效應造成什麼影響。」
兩輪冠軍杯一勝一平，這並不算是什麼太難看的成績，可是誰讓萊頓東方是衛冕冠軍？而且還是在衝擊三連冠的情況下，這樣沒有王者風範的表現，自然引起了不少媒體的口誅筆伐……
「這幾天在俱樂部里到處也看了一下，感覺怎麼樣？」蕭明笑著問了喬鳴一句。
蕭明笑了起來，喬鳴這一點比他要好，似乎無論和什麼人在一起，他都能很快的和對方打得火熱。
在這場比賽中多特蒙德佔據了上風，但是以防守為主的萊頓東方運氣不錯，羅西基一腳很有威脅的遠射和阿莫魯索的挑射都被門柱擋了出去，萊頓東方本場比賽並沒有創造多少機會，反而是揚科勒的身高給萊頓東方的後防線製造了不少麻煩，而多特蒙德三前鋒的戰術也很好的壓制住了萊頓東方兩個邊路的進攻，萊頓東方最有威脅的一次進攻反而是來自小羅的一次個人突破，他擺脫了兩名防守球員之後摔倒在禁區里，主裁判卻並沒有理睬。
「你是說，在亞洲專賣店的商品，最好還是要以在英國和歐洲生產的商品為主？」蕭明有些意外的看
喬鳴笑了起來：「老大，你一直在英國和美國生活，在中國沒待多麼長的時間……沒錯，在中國生產產品，在開支上會省上不少，可是在品牌價值上卻差了不少……中國的人均收入確實不算太高，可是要知道，我們針對的並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而是收入相對較高的白領階層，對於他們來說，英國製造的產品哪怕貴一些，也是一個可以誇耀的資本，如果是中國製造的話，無形之中的品牌價值就少了許多，既然你們宣傳的是原汁原味的酒吧氣氛和英格蘭足球文化，那麼在這方面同樣也不能夠減少這種味道，不然的話，會打一個很大的折扣的。」
之前萊頓東方掙扎在英丙的時候，他們依然毫不在乎倫敦其他的豪門所取得的成就而對那些豪門不屑一顧，而是義無反顧的支持著英丙球隊萊頓東方，用他們的吶喊聲和歡呼聲支持著球隊一步一步的前進，儘管在現在，這些球迷在支持萊頓東方球迷中所佔據的比例恐怕只剩下了十分之一甚至更少，但是蕭明相信，如果有一天，萊頓東方的輝煌就此終止，再度降到英丙，甚至滑落到業餘聯賽級別，在後來的球迷們紛紛離開之後，這些人依然會留下來，就象一棵大樹，在枯死了之後，那些根部依然頑強的存活著，讓這棵大樹的生命能夠延續下去，而不是就此枯萎，就此死亡。
「在中國開廠生產東西的話，無論是人工成本和其他各種費用都會低廉得多，要知道中國的平均收入並不是太高，如果價格太昂貴的話，恐怕生意會差上很多的。」蕭明皺著眉頭說。
這兩種思想鬥爭讓蕭明無法集中精力去指揮比賽，在聯賽第五輪的比賽中，萊頓東方主場迎戰萊切斯特城的比賽中，賽前被人看好能夠輕鬆取勝的萊頓東方遇到了萊切斯特城的頑強抵抗，在先進一球的情況下反而被本場比賽發揮得極為出色的萊切斯特城通過反擊連下兩城，眼看不敗記錄就要不保，這個時候金克拉澤站了出來，一系列精彩的個人突破之後助攻後排插上的菲戈破門得分，在扳平了比分的同時也保住了萊頓東方的不敗記錄。
由於這個比賽日並沒有其他的強隊對抗的局面，所以萊頓東方和多特蒙德的比賽就成了本輪比賽的焦點戰，然
因為前幾年為蕭明賺了不少錢，所以儘管這一年來沒什麼收益，可是之前的傭金也足以讓這幫傢伙賺得腦滿腸肥的，前段時間放假讓他們逃過一劫也讓他們覺得蕭明這個老闆和自己的運氣都很不錯，所以之前儘管他們連見到蕭明的次數都不多，所以蕭明一個召喚，這幫人依然是屁顛屁顛的從全世界各地跑到了倫敦。
這場打平之後萊頓東方的積分滑落到第三位，儘管博爾頓這場比賽也輸了，萊頓東方壓過了他們，不過雙雙獲勝的紐卡斯爾和利茲聯卻以一分的優勢壓過了萊頓東方。
辛德勒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喬鳴和他聊了些什麼，他似乎一副對喬鳴很服氣的樣子：「整個亞洲方面的事物確實很多，如果喬能夠來幫忙的話就再好不過了……喬，你說你手下很有一些談判方面的人才，到時候一定要支援我幾個。」
接下來的比賽中，萊頓東方全隊飛向了德國，他們將會在那裡進行冠軍杯第二輪的比賽，客場挑戰上賽季的德甲第三名多特蒙德。
反正這幫人都是財主，蕭明也沒有特別的招待他們，就是讓他們在倫敦自由活動，然後把喬鳴和辛德勒丟到一起，讓他們兩個好好的探討一下關於在亞洲鋪設專賣店網路的事情，辛德勒雖然能力出眾，但是在經驗方面喬鳴更加的豐富，同時這幾年除了坐鎮曼哈頓之外，喬鳴沒事總是喜歡往中國跑，和蕭明不一樣的是，喬鳴在中國還是有一些親戚的，所以對中國他了解得比辛德勒要更熟悉一些。
也許蕭明應該感謝911事件，閑的無聊的喬鳴立即和他手下一部分人員開始在這方面為萊頓東方進行了大刀闊斧一般的改動。
「搬離萊頓是不可能的，你們要知道，在入主萊頓之前，我和索亞他們一樣，是毫無理由支持萊頓的球迷之一，如果搬離了萊頓，象我們這樣的球迷，就不會再支持萊頓東方。」
辛德勒翻了個白眼，蕭明嘆了口氣：「別忘記了，我們的俱樂部名字可是萊頓東方！屬於萊頓的東方隊！如果搬離了這裏的話，恐怕所有的萊頓人都不會承認我們這支球隊還叫萊頓東方！這裡是一個小城，但是小城也有小城的尊嚴！而且我可以說，如果我們搬離了萊頓，明天萊頓的球
這也正是萊頓東方現在要面臨的問題，之前是黑馬身份的時候，大部分媒體對待他們的態度是棒殺，忽視他們的表現，認為他們只是運氣好，而當現在萊頓東方已經成為了強隊之後，大部分媒體則是開始對萊頓東方捧殺，取得好成績是應該的，是值得誇獎的，只要表現不好，就說明他們開始失去了進取心，開始躺在功勞簿上睡大覺……
「沒問題啊。」喬鳴也是個爽快人：「到時候開口就行了，咱們誰跟誰啊。」
「這點我們能不知道嗎。」蕭明搖了搖頭：「沒辦法，就那麼大的地皮，修球場都勉強，就別說附屬設施了……知道為了做一個三萬人的球場，我們是怎麼打地基的嗎？硬生生的把大部分能夠用來做附屬設施的地方全做了加固球場的設施，我倒是想做一個足球城出來，可是萊頓就這麼大的地方，除了我們這塊球場之外，都是公用綠地、街道和私人地皮，你也應該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在紐約，想修一條公路都得打上十幾年的官司，倫敦雖然沒有這麼誇張，可是這麼多私人地皮，你讓我們怎麼辦啊。」
這場平局給蕭明帶來了警惕，萊頓東方的實力並沒有到傲視群雄的地步，每場比賽都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下來的，不管自己在其他方面有多少麻煩事情，但是在執教比賽的時候就得注意。
以喬鳴對中國的熟悉程度，和辛德勒待了一天之後，很快就提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建議。
「沒錯，尤其是在中國，得用原汁原味的英國製造。」喬鳴點了點頭。
九月十四日，美國的航班開始正式恢復，蕭明乾脆打了個電話，讓喬鳴把傑西卡接了過來，現在傑西卡也沒什麼通告，只當是休息了，而喬鳴最近也沒有什麼事情，正好辛德勒準備在亞洲鋪設網路方面人手缺乏，喬鳴的手下雖然都是金融市場
喬鳴還在繼續說著：「而且球場周圍也沒什麼附屬設施……浪費了，真的浪費了，每個星期球場的人流量都不少吧？如果有些什麼其他的好玩意，收入絕對少不了。」
蕭明搖了搖頭，再一次拒絕了這個提議。
雖然旗幟鮮明的拒絕了搬離萊頓的建議，但是蕭明還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一些影響，從理智上來說，蕭明知道要搬去一個萊頓擁有更大土地的地方，萊頓東方的發展將會變得更加的輝煌，他的「足球城」的設想也能夠開始逐步的實現，可是他更加知道，搬離萊頓之後，無論萊頓東方叫什麼名字，都不會是屬於萊頓人的東方了。
蕭明也不是那種聽不見意見的人，在仔細的想了想他們的建議之後，發現比之前自己和辛德勒商量的更合理，於是點了點頭：「那好吧，就這樣去做，喬鳴，這一兩年在美國我們恐怕都沒什麼事情可做了，要不你和法爾克一起負責在遠東的事情，中國你更熟悉一些，你主要負責中國，其他的日本和東南亞地區照樣交給法爾克……法爾克，你同意嗎？」
蕭明和辛德勒對望了一眼，同時苦笑了起來。
這個賽季開始前多特蒙德買了不少球員，其中就有從埃弗頓買來了前萊頓東方中鋒揚科勒，在加盟了一支強隊之後，揚科勒會在面對老東家的時候發揮出什麼樣的水平，這是不少人都關注的話題。
喬鳴畢竟只是從商業方面去看，辛德勒這個德國人更是不會了解英格蘭足球的本質，蕭明則不同，雖然從骨子裡他是一個在美國生活了四十年的美國人，可是融合了一部分之前那個蕭明記憶的他，很能夠了解萊頓那些鐵杆球迷對萊頓東方這支球隊的感情。
但是蕭明每次想起自己才入主萊頓東方，看到低收入人群、中產階級、高收入人群展現出來的同樣的對萊頓東方熱愛的那一幕就覺得自己不應該那麼做。
「那有什麼區別呢？老大，我記得你可是最重實利的，只要球場能夠坐滿，只要球隊的收入不會減少，只要在國外的影響力繼續，那麼萊頓東方就算改名叫做其他的什麼東方，也還會是一支強隊。」喬鳴聳了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