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轉換
鶯鶯在地上鋪上了一層布,上面擺放著了不少零食乾果什麼的。
「老闆,我是這樣想的,他們既然派人來了,證明他們很看重這個地方,既然他們派過來的人都死了,那麼,很顯然,他們會……」
當周澤把目光投向身邊時,
「怎麼了,鶯鶯。」
周澤剛準備開口,
有兩個帳篷,還有一輛轎車。
周澤把最後一塊雞蛋糕送入嘴裏,接過鶯鶯遞送來的紙巾擦擦手,問道:
一下,
周澤下意識地伸手去接,
「還是對這裏完全沒有印象?」
可以很清楚地看見,
「他們會不敢再派人來了。」
「鶯……」
「今晚就先不走了,先在這兒扎個帳篷,休息吧。」周澤做了決定。
「你有辦法查的到?」
他真的不想再做那個被軒轅劍很猥瑣地戳戳戳的夢了;
「也是,也是,是這個道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自己剛剛接觸了水池,且還製造出了一個「鶯鶯」,這是否會導致自己和這間墓室里的環境產生了一些共通?
全身。
三下,
這不是夢,
「鶯鶯……」
安律師正坐在前面守夜,拿著手機,應該是在看什麼視頻。
周澤一邊回答一邊繼續去抓帳篷。
安律師像是感應到了什麼,
「不便宜吧?」
你甚至能夠腦補出那處水池裡的巧克力液體在輕輕搖擺的畫面。
安律師扯了扯嘴角,砸吧砸吧嘴,點點頭,道:
「老闆英明!」
到了地面上后,
躺著兩個人。
何況在九常侍上台之前的閻羅時代,陰司 早就被各方勢力滲透成篩子了。
只是,心靜下來后,卻沒能如願以償地睡下去。
一時間,
「比起其他人,他們才是最害怕贏勾的。」
這Flag,真的不能亂立。
書屋的其他人出現在這裏,你還能營造出點兒詭異的氛圍;
走到帳篷邊時,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許清朗問道。
一是因為周澤小心,
帳篷被從裏面撕開,
四周的液體卻瘋了一般向自己湧來。
「她……笨……」
安律師很是豪氣。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聲音卻發不出來。
這時,許清朗從盜洞里爬了出來。
「……」安律師。
周澤猛地坐了起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但鶯鶯給周澤帶來的那種安寧,那種平靜,卻依舊如同以前,沒有弱化一分。
而此時藉著昏黃燈,
水聲不大,很輕卻又是如此的清晰。
「喂,你沒什麼特殊的感覺?」
傳來了鶯鶯的一聲低喝:
再繼續在這裏逗留下去,也不見得能發現什麼了,周澤乾脆帶著老道上去了,然後讓老許一個人下去再看看。
坐起來后的第一反應就是看身邊的鶯鶯,
他什麼都沒看見,卻感覺有些不對勁。
一時間,
四周的壓力忽然一松,
但現實中,這種感覺,真的不算多好。
這種滿足感,不足為外人道也。
兩下,
帳篷里,
合著真的出來亮個相,刷一下存在感,特意來蹭個盒飯?
整個世界,
老許在旁邊坐了下來,拿過一瓶礦泉水先喝了 幾口,繼續道:
「沒……有……」
眾人之中,安律師的陣法只是個二把刀,也就老許在陣法上有造詣。
周澤開口喊道。
好在,周老闆精神堅韌,沒有多慌亂,只是不停地嘗試著衝破著四周的阻滯。
小嘍啰被周澤直接反殺,仨個看起來像是頭目的又莫名其妙地直接自殺。
從水池中爬出來。
忽然扭頭看向了這裏,
小聲道:
鶯鶯的拳頭直接向著這邊砸來。
就在這時,
周澤已經走過來了,也沒刻意去收斂氣息或者躡手躡腳,但安律師卻毫無反應。
周澤可以清楚地看見在前方,
他想要把帳篷掀翻,看看躺在裏面的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那會不會是旱魃造的,畢竟你們都是殭屍,所以可能操控說明書也設計得……」
下午的時候周澤還想過自己從不怕什麼「奪舍」「精神入侵」這類的東西,
帳篷很快就搭建好了,
只是空蕩蕩的水池邊緣。
但連街上因為買奶茶只見過一次的年輕小妹也躺這兒了,鬧啥咧?
……
油膩的感覺襲遍全身,帶來一種空洞的絕望。
再環視四周,
如果自己的某一部分精神真的和這間墓室產生了什麼聯繫,贏勾不可能沒感應,他也不可能不通知自己。
周澤在心裏問道。
大多數人在小時候,大概都會幻想過自己被糖果這類的東西包圍著的感覺,周澤小時候自然也是一樣。
不用怕麻煩,畢竟鶯鶯一個人扛一個火車皮出門都不會覺得累。
周澤躺在帳篷里,閉著眼, 身心開始逐漸放鬆下來。
有點類似於法器認主?
而帳篷里,
那眼下的這個「自己」,
二則是因為,心神剛平靜下去,自己的耳邊,就聽到了水聲。
「那明天呢?」安律師問道。
許清朗搖搖頭,道:「感覺像是人類的頂尖科學家去觀摩三體文明。」
像是都被德芙集團承包了。
周澤忽然發現自己身邊,竟然有那股子巧克力色的液體開始慢慢地升騰出來,他正在覆蓋自己的身體,正在填充著自己的四周。
鶯鶯很乖巧地躺在他身邊,給他帶來夏日的清涼。
是怎麼回事?
還躺在這裏面,
在睡覺,
這似乎,
赤條條身子行走在墓室之中,周澤恍惚覺得這是一場夢,就像是有軒轅劍的夢一樣。
摟著她在身邊,閉著眼,你彷彿已經擁有了全世界。
「沒……有……」
「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
周澤聽到了帳篷內傳來的慵懶聲音:
你雖然站在這裏,但你和四周,依舊有一層限制在。
多少次,有人想奪舍自己,或者想用精神力侵入自己,自己都是大大方方地讓他們進來,然後讓贏勾去負責款待他們。
這到底,
他的,
之前,他們一直躲藏著,這次好不容易出來冒個泡,但也真的是冒個泡而已。
周澤想要隔絕掉這種感知,卻發現自己越是想要隔絕,這種感覺就越是清晰。
周澤看見自己的身體居然是巧克力色的,用手搓了搓,並不單純是染色的原因,因為自己裏面的皮膚,也是這個顏色。
雖說徐州這地界 ,真的談不上什麼荒郊野外,也不是什麼大山深處,但安律師還是第一個來做守夜的。
終於,
一同扭曲和攪爛的還有他的手臂,他的胸膛,
安律師拿著一片西瓜一邊吃一邊湊了過來,
果然,
這意思是,能看出很厲害,但根本看不懂。
況且,贏勾再出現的消息,他們只要不聾不瞎肯定早就收到了,這種勢力,要是在地獄沒個眼線,誰信啊?
走出了主墓室,走入了耳室,再慢慢地從盜洞里出來,最後,來到了地面上。
看見的,
帳篷里有燈,那種電池做的燈,燈光昏黃,卻能續航很久。
介乎於一種虛幻和真實之間,而你,正遊走在這條縫隙之中。
又算是什麼?
只是,
周澤左手夾著煙,右手拿著一塊雞蛋糕慢慢地吃著。
在老許下去查看的時候,大家就都坐在盜洞旁邊。
彷彿有一層隔膜,已經隔絕了自己和外界。
「誰!」
樓著鶯鶯,
這個墓室里,有一雙隱藏著的眼睛,他能看透自己的內心,甚至,能夠讓自己想著在棺材里出現什麼人就出現什麼人。
周澤開始催動自己體內的煞氣,想要強行反抗,同時開始呼喚鐵憨憨。
「多去幾趟澳門的事兒,就當給咱澳門同胞經濟發展做做貢獻了。」
大概,在贏勾眼裡,旱魃只是一個笨女人,再加個前綴,身份地位崇高,但本質還是那一個單字的形容。
其實,鶯鶯身上的「寒氣」真的沒以前那麼強烈了,用鶯鶯的話來說,下面好像也解凍了。
那一族既然私藏了白骨王座 ,肯定得小心翼翼地藏著,光是那白骨王座,就足以讓這世上絕大部分的巨擘眼紅了。
是真實。
但四周的真實環境以及來自自己內心的分辨,
「……」周澤。
「老闆,咱得想想辦法,把那一族的所在地給找出來呀。」
自己竟然躺在主墓室的水池中。
都留下了周澤身上滴淌下來的體液。
就在自己的這個無比脆弱的身體正在快速消融的時候,
「老許,有什麼發現么?」安律師熱情地問道。
哦,
但周老闆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在於,絕大部分時候,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在前頭浪,反正家裡有一個贏勾坐鎮。
自己,
但一股拳罡卻直接將他的手攪爛,
但鐵憨憨那邊卻沒有反應,
周澤和鶯鶯一個帳篷,老道和安律師一個帳篷,老許直接睡車裡。
「不知道唉,老闆,好奇怪唉,我剛剛感應到了危險,但現在我什麼都沒看見唉。」
「是我。」
言簡意賅。
「噗通……」
起身,
周澤低下頭,
一路上,
「行吧,趕以後有空,把這塊地拍下來,蓋個小研究院,你沒事兒就能到這裏看看。」
「砰!」
這是自己和鶯鶯睡的帳篷,
「咕嘟……咕嘟……」
周澤伸手想要去拽帳篷,
老道和小猴子一人一袋薯片,咀嚼得「嘎嘣」脆。
出門在外,只要帶著鶯鶯,她就能把你的生活都安排得妥妥帖帖。
「這裏面的東西,對於我來說,已經嚴重超綱了,就是老闆說的那種可以和墓室聯繫起來的陣法,我找了很久,甚至都不確信是否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