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7章 滅與不滅，皆在我一念之間
青袍老者既然不肯說，那就繼續追尋下去，總有徹底揭開的那一天。
劍嘯之聲又起，又是成千上萬劍，打向四面八方里。
吼！
東西無向！
劍嘯之聲，如浪潮一般，撕裂著虛空。
……
青袍老者冷冷再評價。
……
……
腦海之中，馬上就傳來青袍老者的不屑聲音。
……
這成千上萬劍，每一把都一連施展了八次無間仙步，比起剛才那一劍，的確是玄妙的多了。
時間，又一次過的飛快起來。
「心本不生，緣起而生，心本不死，緣滅而死！滅與不滅，盡在我的一念之間！」
這一次，每一劍上，都傳來一個生靈般的味道，彷彿活了過來一般。
「這一劍算有些意思了，但還是不夠！」
剎那之後，又是消失。
呼——
隱現交替！
身外世界，一片黑暗，又有地下霧氣蒸騰，彷彿這迷團籠罩的修真界一般。
但消失之後，再出現的時候，並非轟擊什麼，而是再次消失，再次出
方駿眉再不是坐著，而是站在那大石上，不時起劍，攻出大片大片的空間波瀾來。
方駿眉聽的大笑，知道上面這一位，真的是不隨便稱讚人的，馬馬乎乎已經十分難的。
這一日，方駿眉一劍轟出，成千上萬的灰色劍鋒呼嘯著襲向四向八方里，彷彿炸開一朵巨大的灰色劍花一樣。
呼——
兩隻眼睛里，呈現出了詭異的神采來，一隻亮如點燈，一隻卻是灰暗如死，截然相反的玄妙意味流轉。
帶著幾分戲謔的笑聲，從上方傳來。
「這就滿足了嗎？這一劍還差的遠呢？最多在祖竅期里用用！」
「這一劍，馬馬乎乎吧！」
時間一天天過去，空間波瀾的形狀，已經被凝成了一把灰色的劍鋒。
那上方洞窟里，青袍老者也已經再一次放下了書，饒有興趣的看著方駿眉的演練，笑的深不可測。
這黑暗的地下
……
彷彿風中的燭火一樣，被地下陰風，吹的搖搖晃晃，又始終沒有滅去，那燭火，起於方駿眉的身外。
……
地下深淵，不時傳來怪吼之聲，透著無聊味道。
心不滅，劍不止！
砰砰砰——
大石上，方駿眉閉目盤坐，如老僧悟禪，手中長劍，幽幽轉動，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方駿眉凝目思索。
方駿眉身外數十里的虛空，頓時彷彿滾開的沸水一般，被撕裂的體無完膚，已經不是一個亂字可以形容！
這道心和神通的融合，不是說融就融的，一定要找到那個道的契合點才行。
方駿眉微微一笑，再次起劍，連刺起來。
方駿眉微一沉吟，又是微微一笑，再次轟出劍去。
說來也怪，這些空間波瀾卷出之後，就憑空消失，幾息之後，又再次出現，十分像以前那門，叫做空間錯指的手段，但蘊藏的空間之道，卻是截
有的刺東，有的刺西，有的刺向方駿眉的身前身後，忽而消失，憑空又現。
彷彿這一片世界，都處在劇烈的動蕩之中，以一個鋪天蓋地般的劍洗方式，掃蕩世界，清澄濁世，照亮一個朗朗乾坤來！
呼嘯之聲狂起！
表面看去，這一劍比之前，只是更瘋狂更混亂了一些，但實際上，卻是一門承載了信念的神通。
……
吼！
青袍老者再不說什麼，任由他自己想去。
方駿眉朗聲喝道：「請前輩——再看一看，我這用了心的一劍！」
亂到沒有一點可捕捉的痕迹！
再出現時，已經是百里之外，彷彿這些灰色劍鋒，全都施展出了無間仙步一樣。
方駿眉聞言，目光震了震，終於笑不出來。
颼颼——
時間，又是過了飛快起來。
但方駿眉知道，他今天，是終於揭開了一角面紗，看到了過去的某場重要戰鬥，某個重要人物了。
高處里，青袍老者又一次饒有興緻的看起。
嗖！嗖！
…
長劍擊出，破空聲起。
一劍出后，依舊是成千上萬的灰色劍鋒，令人戰慄的起於天地間，嘯往四方去。
思索了片刻，方駿眉就排出多餘的情緒，回憶了剛才所見的那場大戰，尤其是那白衣人的手段。
但下一次出現的時候，又有不一樣，每一把劍鋒，全在身外十數里處，而且方向不再是統一的朝外，而是橫七豎八起來。
「……前輩請再看！」
颼颼——
但下一刻，灰色劍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別急，前輩，再看我這一劍。」
一片爆炸聲起！
而他的道心氣息，則是瘋狂燃燒著，莫名的光，從肉身里透了出來，把他自己燃燒成了一根火苗！
方駿眉身在中央，任氣浪卷過，沒有傷到一點。
「還是不夠，光是次數多，範圍廣有什麼用。」
砰！
如此一連消失了八次，才終於轟擊虛空或者山石，爆炸出一片巨大的響聲來。
那神秘生靈，見方駿眉只顧著自己的修鍊，再不理會他，天天都要吼上幾下，
方駿眉的兩隻眼睛里，明暗開始交替變化起來，又是成千上萬的劍鋒，肆虐了出去，形成了一圈卷向四面八方里的灰色劍芒風暴！
一片爆炸之聲，起於著方圓數里處。
砰砰砰——
這一天，方駿眉猛的睜開眼睛，站了起來。
地下深淵里，劍嘯之聲，開始一天天的大了起來。
……
方駿眉看的笑著點頭。
青袍老者帶著笑聲的又評價，說道：「你那不滅類的道心氣息，是擺設嗎？把它也加進去，這一劍，要用心，才更強！」
不要說對手，就是此刻的方駿眉也感覺到頭皮發炸，落進這樣一個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沒有定向痕迹的劍鋒海洋里，有幾個至人修士能逃掉？
……
呼！
……
而且還在不斷的生出新的劍鋒，絞殺向更遠方里。
就是一個字，亂！
嗖！
輕輕一聲響，方駿眉落在下方深淵里的一塊大石上，又是盤坐，沒有立刻感悟，神色若有所思。
一晃，又是二十多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