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離檔案》卷四 風雲

第七十二章 張海潮

卷四 風雲

第七十二章 張海潮

唐宛兒說道:「他可是和陸亦霆走得很近,怎麼可能是朋友呢?」我搖了搖頭:「我倒覺得他和陸亦霆的關係很微妙,不過有一點,至少他現在還沒對我們表示出敵意,而且他好像有什麼話想和我們說。」
我也沒再追,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這個人讓我越來越感覺摸不透,我隱隱地感覺到,他這次還真是衝著我們來的。不過看他的樣子倒還真沒有什麼惡意,但他和陸亦霆的關係卻讓我又不得不在心裏暗自提防。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沒有說什麼,畢竟陸亦霜在,很多話不好說。
吃過了飯,我們便告辭了,臨別時張海潮說道:「過兩天我想請朱哥到海潮集團做客,不知道能不能給小弟這個面子。」我微笑著點了點頭:「只要不嫌我們叨擾就好。」
他是在間接告訴我,他並沒有參与陸亦霆的事情。
坐在客廳里,鄧琨先開口了:「這個人不簡單啊,而且我覺得他並不象個生意人。」陸優點頭道:「不知道你們注意到他的手沒有?應該是經常摸槍的。」我說道:「也不知道他是敵是友,如果是敵人那一定是個恐怖的敵人。」
雖然沒有酒,餐桌上的氣氛卻也很融洽,但張海潮的一句話卻讓我們都楞住了:「朱哥,聽說前段時間你們進了一趟大漠?」我夾菜的手停在了半空,剛才他還在極力摘清與陸亦霆「生意」上的關係,那麼這件事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就算他說聽過我的一些傳聞我也不會驚訝,畢竟有時候他們有自己的圈子和消息來源,但進大漠這件事情卻是沒幾個人知道的,不由得我們不心生疑惑。
陸亦霜很不滿我稱呼她為陸小姐,她希望我能夠象她的哥哥們一樣叫她霜兒。我倒不會和她糾結於一個稱謂,我說道:「霜兒,你這是準備帶我們去哪吃啊?都走了老半天了。」她笑道:「我帶你們吃地道的新京烤乳豬。」
張海潮微笑著看著我們說道:「朱先生,我們又見面了。」我也報以微笑,問道:「張先生怎麼也出來了?午宴那麼快就結束了?」張海潮說道:「朱哥這一走,那餐飯便乏味無聊了,還不如出來隨便對付一下。」
我淡淡地說道:「那個宮崎先生也是張先生的客戶吧?」他的身子往後面仰了一下說道:「我不和他們做生意。」我「哦」了一聲:「怎麼?聽張先生的口氣好像對他們並不感冒?」張海潮也不回答,只是說道:「不過我卻沒有先生的氣魄,掉頭便走,一點面子都不給。」
我皺了下眉頭問道:「聽張先生的意思,你象是專門為了我而來的?」他一楞,然後爽朗地笑道:「聽過一些關於你的傳聞,所以知道今天你會來我便專程趕了過來。」陸亦霜很不耐煩地問道:「我說你們還讓不讓人吃飯,要吃就進去,不吃啥就回去。」我無奈地看著張海潮笑了笑,張海潮說道:「正好我也還沒吃,一起吧?我做東。」
我放下筷子,望著他:「張先生的消息很靈通啊。」我用了「張先生」,故意又把關係給拉開了。他還是帶著微笑:「朱哥,請相信我是沒有惡意的。」我的臉色緩和一些:「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么?」他看了看正在朝著啃著乳豬的陸亦霜,輕輕說道:「這事以後再說吧,朱哥如果願意交小弟這個朋友,以後我們接觸的時間還很長。」
我掏出香煙遞過去一支,他擺了擺手道:「我不會,你自便。」我點燃一支,然後問道:「不知道張先生的海潮集團主要從事什麼業務?」看似很隨意的問題,我開始了我對他的試探。他笑了笑說道:「都是些小生意,不值一提。」我忙說道:「張先生過謙了,能夠成為霆少的座上賓,哪能是無為之輩啊?」
回到我們的住所,陸亦霜還想跟著進來,我說道:「霜兒,我們想休息一下,晚一點你再過來吧,我們去見你哥。」她雖然噘起了小嘴,還是聽話地離開了。
飯菜上來了,張海潮問我們要喝點什麼酒,我搖了搖頭說道:「中午就不喝了,擾了霆少的飯局,一會還得去賠個不是呢。」他看了看我,笑道:「那成,酒就免了,那大家多吃菜。」
張海潮也不介意,全當不知。
陸亦霆的那三四個手下一直遠遠地跟著我們,倒也不敢上前來騷擾,大家有說有笑地來到一家酒樓門口,這時候一輛黑色的賓士車在我們身邊停下,而車上下來的人正是剛才我們在陸亦霆那打過照面的張海潮。
鄧琨也說道:「對,從陸家一直跟我們到酒樓,這便是他的一種姿態,而且分別時他主動提出邀請,說明他要麼是向我們拋出橄欖枝,要麼就是想和我們有更進一步的勾通。」
我點了點頭:「那是你們的事情,朋友各交各的,你說是不是?」他笑了:「那以後我也跟著他們叫你一聲朱哥吧,你就叫我海潮,大家別再先生先生的了,顯得生分。」我說道:「沒問題。」然後我才給他介紹了鄧琨和一姐他們,我發現當他聽到陸優和唐宛兒的名字時眼睛閃過一絲光芒。看來他也知道鳳凰,我望著面前的張海潮,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張海潮說道:「言重了,我不過做些進出口貿易,小打小鬧,小打小鬧。」
要了一個包房,大家坐下后陸亦霜便自告奮勇地承擔了點菜的義務,而我和張海潮則漫無邊際地聊著,鄧琨,一姐他們也各自說著話,但我看得出來,他們對這個張海潮還是滿心的戒備,特別是陸優,一雙眼睛幾乎沒離開過他的身上。
我說道:「我沒有義務給誰面子。」張海潮笑了:「先生說得好,我很佩服你的為人,不知道能不能交個朋友。」我看了看他,倒是一臉的真誠,我說道:「難道我們現在不是朋友么?」他搖了搖頭:「至少現在你還沒有真正拿海潮當朋友。」我輕輕笑道:「你和霆少的關係看上去不錯嘛。」他當然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他想了想然後說道:「我和他雖然是比較要好的朋友,但從來沒有生意上的往來。」
我點了點頭:「張先生如此盛情,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