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離檔案》外卷 歸來記

第十三章 消失

外卷 歸來記

第十三章 消失

我說道:「你能幫幫她么?」旗袍說道:「我?我可不是那個人的對手。」我說道:「沒讓你去和那個人鬥爭,你能不能去轉告一下木蝶,告訴她如何才能夠對付那個人。」旗袍有些猶豫:「可那樣她也會對付我們的。」我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如果她真的出了事你覺得你們還有存活的機會么?」
很多年後,我問鄧琨,娶這樣一個老婆會不會覺得恐怖,鄧琨問我為什麼會這樣說,我又重複說出了這個故事,鄧琨笑道:「哥,你是不是看那個墨綠青苔的小說看多了,這樣的故事你也編得出來?你說的事情既然有我參与我怎麼會不知道?」
我跑出了房間,外面那兩個木蝶已經早已不見了蹤影。我瘋狂地叫道:「出來,你們兩個快給我出來。」我叫了半天卻沒有反應,正當我準備回去卧室的時候,聽到一個聲音小聲地說道:「你還有什麼事?」是那個旗袍木蝶。
我說道:「現在的事情只有你們能夠幫忙了,跟我來吧。」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拉著她便向卧室走去。
我的話讓她們感到了無比的恐懼,我想我一定是說對了。我淡淡地看著她們,在我的注視下,她們都低下了頭。還是旗袍木蝶小聲地說道:「是的,其實我們都害怕,就象你說的,解鈴還需系鈴人,她能夠創造我們,同樣也能夠毀滅我們。」
木蝶微笑著說道:「我沒有想過,因為我本身就懂得九門外語,而且我也是會功夫的,根本不用去幻想。」我楞住了,我說道:「是么?那你認識我們么?」她點了點頭道:「當然,你們是我的朋友,是我請你們來的。」我問道:「你忘記請我們來的目的了?」她搖了搖頭笑道:「怎麼會呢,知道他喜歡喝紅酒,我這有支八二年的拉菲,所以特意請你們來嘗嘗的!」
幾分鐘后,木蝶醒了過來,幽幽地出了口氣。鄧琨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木蝶說道:「沒事,坐了個夢,好累!」她看著鄧琨,臉紅了,可能又想到了鄧琨給她擦拭身體的情形。我說道:「你是不是曾經有過幾個夢想,希望懂得幾門外語,又或者希望自己是一個功夫高強的女俠?」
我點了點頭說道:「所以你告訴我說的那個最厲害的會殺了她,取而代之也是騙我的?」「不,她有這個想法,也有這個能力,因為……」另一個木蝶卻攔住了她:「你不能把這個秘密說出去。」我看了她一眼。
她也看到了在床上痛苦掙扎著的木蝶,臉上微微露出一畢驚恐,我說道:「那個人是不是在裏面?」她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她想強行霸佔木蝶的肉身。現在兩個人正正在激烈地爭鬥著。」說完她對我笑了笑說道:「不過好像她並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她已經漸漸落了下風了。還好她有元神守著,並不怕那個人施法,不然她早完蛋了。」
旗袍並不理會她的阻攔,而是繼續說道:「因為,」她看了看卧室說道:「因為她自己並不知道她有這個能力,在她沒有發現自己有這個能力,並且能夠用這種能力的時候,那個人是有可能也有機會殺了她的,只是那個人不敢賭,怕她突然明白過來。」
我望著木蝶,我細心地發現她的鼻尖竟然滲出了汗水,我搖了搖她,她還是沒有反應。我看了鄧琨一眼,鄧琨也是一片茫然。
我輕輕地鬆了口氣,鄧琨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說道:「她們都是木蝶幻想出來的,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這是一種人格的分裂,可她們卻又真實地存在,有著真實的軀體,我也解釋不了。她們有著各自的能力,就比如在書店見到的那個,她會九個國家的語言,而穿旗袍的,則是一個有著高強功夫的高手,但還有一個更厲害的,可惜卻有著惡魔般的心靈,她應該是一個異能者,動動心念,就能夠殺人。」
我彷彿明白了,應該是那個人在她的身體裏面,她們在進行著可怕的交鋒。
「啊,不要!」這是木蝶發出的聲音,就象在說夢話一般,但她臉上的表情卻開始發生了變化,緊張,恐懼,汗水大顆大顆地流了下來。鄧琨緊張地問道:「木蝶,你怎麼了?」木蝶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回答鄧琨的問話。她的身體開始扭動,開始掙扎,就象在擺脫什麼束縛一般。
我頓了頓說道:「或許你幫了她,她會感激你,讓你們活下去。」旗袍望著床上的木蝶,想了想才點了點頭說道:「好吧,聽你的,我就賭一把。」說罷她化了身形便準備鑽入木蝶的身體。
我也恍惚了,這一切真的沒有發生過嗎?
這時我聽到身後有人說話:「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想好了,如果真正要我們伴隨著一個惡魔,那麼我情願選擇毀滅。」說完也幻化了一道微光,進入了木蝶的身體。
進到卧室,我看到了床上的木蝶,她的臉上還充滿著淡淡地紅暈,可卻還沒有清醒。我覺得很奇怪,按理說喝醉酒的人吐了之後,應該會清醒一些的,特別是鄧琨還給她洗了身子,擦了臉,應該很快就醒過來了,可她卻還在沉睡。
我望著床上的木蝶:「而現在,這個異能者想喧賓奪主,把木蝶殺了,霸佔她的身體。不過別緊張,木蝶有著對付她的能力,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現在另外兩個已經進到她身體里去告訴她方法了。」
另一個木蝶恨恨地望著旗袍說道:「你瘋了,你這樣會把我們大家都害死的。」旗袍苦笑道:「你以為那個人真正的得逞了又能容得下我們?」我問道:「你們並不在這個屋裡,每次都看到你從這裏離開,那你們到底是住在哪兒呢?」
但現在也不是和鄧琨解釋的時候,我們必須儘快想辦法把這件事情給解決掉才行,不然一旦木蝶被那個女人佔據了身體,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我對鄧琨說道:「你看著她,幫她擦擦汗。」我又遞給他一本雜誌:「她如果流汗過多的話你給她扇扇。」
這一切已經出乎了我的意料,我真的好想把旗袍她們叫出來,好好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不是原來的木蝶了。
我幾步走到卧室門口輕輕敲了下門,鄧琨把門打開了,我問道:「收拾好了嗎?」鄧琨點了點頭,我笑道:「給她把身體也擦乾淨了嗎?」他臉紅了,還是點了點頭。我說道:「我能進去看看么?」鄧琨讓到了一邊。
可我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我站了起來,來回地走動,我知道怎麼除掉她的心魔,可那得在她自己有意識的情況下才能成功,現在向她說什麼她都不會知道,怎麼辦?鄧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用詢問的眼光看著我,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們沒有辦法進入她的身體里去,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
旗袍說道:「我們根本就沒有離開過,一直都呆在這個房間的,只是不想讓你們看到的時候你們就看不見而已。」我心裏一驚,又看了看餐桌方向:「那個人也是么?」旗袍點了點頭:「是的,不過就連我們也察覺不到她的存在。」我又看了看卧室,我心道不好,那個人不會鋌而走險,真要進去傷害木蝶吧?
我走到床邊輕輕問道:「木蝶,你能夠聽到我說話么?」她沒有反應。我伸手拿住了她的脈搏,跳動得很正常。我問鄧琨:「她一直沒有醒來過嗎?」鄧琨說道:「剛才擦身子的時候醒來了,然後不好意思地閉上了眼睛,可沒多久再和她說話就沒聲音了。」
我淡淡地說道:「既然這樣,天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們得回去了。」她說道:「紅酒還沒開呢……」她從柜子里取出一瓶酒來,遞給鄧琨,鄧琨問道:「開瓶器呢?」她微笑著搖了搖頭,雙眼看著紅酒瓶,「砰」的一聲,竟然自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