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8章 貴人
「詹大哥,這個不是你該問的就別問,好奇害死貓,知道了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兒。」
「不怕不怕,你就是來十個哥也不在乎。」
這是什麼精神?這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精神。
這不能說萬峰心裏陰暗,他和馬飛又不熟,誰知道他是什麼人。
「今天下午估計就弄完了,明天就回去唄?」韓廣家一邊吃飯一邊問。
「詹大哥!咱們都是大人了,就別說這樣矯情的話,說多了氣氛壓抑,等年底的時候我會來看你們的。」
「兄弟,你們跑到這裏不會就為了弄那點豆子吧?那船里到底還有啥呀?」詹紅貴一杯酒下肚,好奇心泛濫。
這些東西這貨才要了二十萬,卻去在乎幾斤豆子。
這是包裝坦克的你要留著?
一群沒見過市面的土包子,看到個T72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沒出息。
「好勒,等過了小年哥就把豬殺了,然後就等兄弟你來了。」
貴人呀!
這個跟車的戰士是萬峰這邊的人,每輛 車都有一個,他們的任務就是跟著車到糧庫就算任務完成。
和萬峰他們一起來的人雖然沒穿軍裝,但是傻子也能看出是軍人。
大豆的總數也累計出來了,十五萬八千六百斤,少了半噸多豆子。
上午剩下的兩輛汽車有一輛已經裝完,一個戰士跟著車去縣城。
馬飛掏出一個計算機開始計算,十五萬八千六百斤,每斤一毛六分三,一共是兩萬五千八百五十元。
萬峰在心裏大大地鄙視了一番這些兵哥哥。
可惜剛感動了沒有兩秒鐘就聽到萬峰一句打臉的話:「哎呀,這兩塊大苫布還是新的,怎麼也值千八的吧,這個我得留著。」
算完了帳,馬飛謝絕了安麗枝留他吃晚飯的好意,匆匆地走了。
算賬是在他家屋子裡。
它們都被苫布蒙得嚴嚴實實,裝零件的箱子在步兵車的後面,一個像小型廂貨車廂那麼大的箱子,也被苫布蓋著。
馬飛從懷裡掏出一個包從裏面拿出五捆五十元的票 子,然後又數了八百五十元。
「嗯!」
船艙里的大豆已經卸下了一半兒了,坦克和步兵車也露出了一半的身影。
完了,這趟買賣是徹底的賠了,這又搭了兩塊嶄新的苫布,而且還是軍用的。
這些皮小子。
「叔叔,你們要走了嗎?」詹石頭停下筷子問。
到底是小孩,好糊弄。
沒別的意思就是看著馬飛的人別中途把大豆私自卸下去。
「到時候我來的人可就不是我們倆了,五六個人呢,你就不怕你家的小豬被我們吃光了。」
萬峰檢查了一遍這些錢,怕裏面摻假。
詹紅貴悶悶地喝了一口酒,沉默半晌說道:「其實算來,兄弟你們來了還沒到一個星期,但卻感覺你們在這裏住了好久一樣,你們這一說要走,哥這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詹家兩個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又湊付到萬峰左右,叔叔地叫得非常香甜。
事情辦完了當然要回去了。
現在這天氣地基挖 出來也就這麼得了,馬上就好上大凍了。
安麗枝給萬峰和韓廣家炒了四個菜。
萬峰伸手把他臉蛋兩側粘的飯粒弄掉。
他才不會相信有軍人陪著弄這麼點黃豆。
「我們呢事情也辦完了明天就跟著船到撫遠縣城去了,然後就回去了。」
萬峰只拿了兩萬,把剩下的一捆五十元的票子和那些零錢都留給了詹紅貴。
「那咱們走一個!」萬峰端起面前的酒杯和詹紅貴韓廣家碰了一下后,一飲而盡。
「詹大哥,這兩筆錢你蓋房子開店基本就夠了,你那房子這幾天弄出點眉目沒?」
「當然是真的,我估計在臘月二十五左右吧。」
「二虎子他們爬到大樹上邊去看了,我也想上樹去看來著,但是趴到一半害怕就又下來了。」
「真的?」
不行!那給錢,一千塊一張。
說實在的單論顏值它比華國後期的九六式可難看多了,和九九就更不用比了。
詹紅貴看著手裡的五千八百塊錢,一時間激 動的語無倫次,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當最後一輛車開出去不久,上午走的第一輛車也正好趕回來了。
萬峰這句話讓江唐兩同志鼻子相對無言,感動的淚千行。
原本不高興的詹石頭聽說萬峰還會來看他,笑容又出現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下面就是萬峰和詹紅貴的帳了,萬峰推給詹紅貴是一毛三,這些錢里有他兩萬零幾百塊錢。
「船里有兩輛奇怪的車,綠色的!」詹石頭在邊上抽冷子整出這麼一句驚人的話。
士兵們解開捆著坦克的繩子,掀開苫布要對坦克驗明正身。
安麗枝把桌子搬上炕,然後往上端菜。
萬峰這兩天忙著接船和處理船上的豆子,詹紅貴的房子他也就沒功夫注意了。
「叔叔事情辦完了當然要回去了,不過叔叔會來看你們的。」
這個堅決不行!
不過今晚萬峰的面前也有一杯白酒。
到下午三點,船艙里的豆子清理的差不多了,船艙里就剩下被軍用苫布蓋著的坦克和步戰車。
前兩天萬峰帶著他 四處要錢,得到了他人生第一筆大錢,沒超過四天這又看到了第二筆大錢。
萬峰離開船艙,他要到外面去算賬了。
詹紅貴坐著最後一輛送糧的汽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四點多鍾了。
「瓦匠正開基呢,石頭和沙子也有車往哪兒拉呢,磚我預備明年開春時候再拉,現在拉過去沒人看著到明年估計就剩不下幾塊了。」
毛子這事兒辦得地道,要不就坦克和步兵車那大窟窿小眼的不知道能吞掉多少豆子。
吃完飯,萬峰和韓廣家晃晃蕩盪地再次來到江邊的時候,馬飛的人已經開始幹活了。
萬峰這還是第一次看到T72坦克的真身,以前都是在電視里看到了。
韓廣家和詹紅貴依然一人捏著個酒杯對酒當歌。
就算這點大豆不值錢但他也不想便宜不相干的人。
麻痹的一定是被地磅給吃進去了。
但是他看這不好看沒卵用,看到坦克的人雖然沒有縱聲歡呼但是眼睛里都閃耀著狂熱。
詹紅貴因為在糧庫里和馬飛的人看磅,中午的時候並沒有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