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彈指20年
後來羅馬皇帝君士坦丁一世頒布休業令。
第四頁。
這些信息異常籠統和簡短，主要集中於靈氣復甦與修行者，對其他事務提及極少。
當初的孤兒們都長大成年。
一言不發。
並且其信息收集覆蓋範圍是全世界。
裏面的確有人在做儀式，人不多，大概二三十個。
程林又看到剛才進來的那一雙母女。
周圍比較偏僻，公路的一側就是山，夏季山峰碧綠，鮮花盛開，在一片綠意掩映中，坐落著一座小小的教堂。
這第二頁的內容最前面赫然寫著年度事件簡報。
至於她身旁的孩子，則是個女孩，很小，大概也就五六歲。
程林並不驚慌，只是低頭看向第二頁的內容。
這簡報真的很「簡」。
他進來的時候，值班人員看了他一眼。
「獲得金手指之後，當然是裝逼打臉……啊，不對，應該是刻苦修鍊，然後等待世界末日那天再力挽狂瀾。」
比如徐家匯那座1905年興建的，據說是當時遠東地區最大的那座。
著重看了他的衣服一眼，
「教徒家庭么？」
……
黑髮很淑女氣地扎著，略有些嬰兒肥的小臉上，一雙水潤的眸子正好奇地看著大人。
猶豫了下，程林也慢步走了過去，穿過那道鐵門，沿著石板路向那座無名小教堂走去。
涼風吹了進來，掃除燥熱。
著實不少。
此刻，正有一個女人牽著個孩子從大門走進去。
不大。
依然成功了。
「覺醒了么？十八歲了啊。」
這行文字摻雜在其他大事件里顯得十分另類和突兀：
按照之前的安排，賜予的天賦將會在十八歲那年覺醒。
直到第十頁的書頁上，才出現了一條吸引到他的文字。
程林略覺意外。
第十頁。
第六頁。
教堂、那些人、門外的花壇、石板路、鐵門、陽光……一切都模糊了。
他四下看去，人們似乎都很專心，沒有人說閑話，偶然有人發現他的目光，看過來，也只是點點頭，便
程林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感慨出聲。
程林持續沉默著。
據說，周日祭拜就是為了紀念耶穌復活。
今天恰好是周日，看來是趕上人家做禮拜了。
就在此時，他只覺雙腿微微一沉。
程林猜測道。
第三頁是後年一整年的簡報。
隨後忽然意識到今天是28號，周日。
這次翻閱的更快了一些。
「這一年，十二使徒天賦覺醒。」
哥特式建築本來就含有「黑暗」、「恐懼」、「孤獨」……等元素。
就連他後背的座椅都模糊成了一團，宛如被水泡爛的塗鴉。
世上又過去了十年。
依然很簡。
程林忍不住想到。
每一頁上都只有極其少的信息，這簡短的信息里，程林感興趣的寥寥無幾。
程林逐一看過去。
……
第二頁被他翻開。
恰好是教堂的禮拜日，或者說是主日。
上面沒有圖畫，只是印刷著不多的幾行字。
程林記得魔都的教堂的確很多。
又比如因宋氏家族而聞名的「景林堂」。
程
第一頁依然是那張剪報，沒有變化。
於是程林明顯發覺周圍的一切情景都模糊了。
之前他曾嘗試過，無法翻動，但是現在卻可以了，輕而易舉。
悠揚的唱詩中。
幾乎只是最籠統的大事件概括，很少有具體的時間，也不涉及具體人物，信息量又極少，所有的信息基本都與靈氣復甦與修行者有關。
繼續開始翻閱。
……
國內教徒雖少，但也並不罕見。
那些男孩當時大約都是八歲年紀。
「十年時間，他們怕是早就忘記了兒時的那件事，甚至早已把我當初的話當做是童年裡錯誤的記憶，或者是夢境了吧。」
等等。
「真有些期待啊。」
彷彿一直在那裡一般。
「不過沒關係，當天賦覺醒的時候，他們就自然會回憶起來，然後確定那些深藏的記憶並不是夢，之後會怎麼樣？」
「唔。」
程林撫摸著書頁那光滑如處子肌膚的紙張，感慨道。
那本放在宿舍（安全屋）里的精裝封皮的無名書籍竟然悄然出現在
程林一口氣翻了二十頁，便是二十年光陰流逝。
不過很快的，母親低聲說了什麼，她趕緊轉回頭去，不敢再看他。
才將周六改成了周日，沿用至今。
看到這文字的內容，程林眉毛微微一挑。
「難道是在做禮拜？」
「難道說，我翻一頁，便是一年過去？」
程林搖頭失笑。
顯然是教徒。
應該是母女。
教堂里似乎還有淡淡鐘聲傳來，似乎還摻雜整齊人聲。
紅色的法國哥特式建築，縱深細長的線條是如此地明晰。
但面前這一座顯然不屬於此列，它真的很小，屬於那種很沒名氣的小堂。
「這麼巧的么？」
程林低頭看向這冊書。
白色的裙子，如花散開。
以至於程林這種只對建築藝術停留在淺薄了解的人也能一眼看出。
好在這裏都是座椅，人們都很專註，沒有人注意到。
程林看完這短短的簡報。
說這些教徒最早遵循的是安息日，是在禮拜六。
繼續試圖翻第三頁。
佔地也不廣，但是看起來似乎有些年頭了。
然後他繼續低
程林頓時想起之前看過一本書。
第五頁。
灰色的尖頂上小小的十字架在陽光下閃耀，程林卻有些不喜。
「這竟然是未來一年的世界變化么？」
伸手翻開了它。
母親身材高挑，略有豐腴，穿著得體。
程林看不到周圍景象的變化，模糊始終持續著。
程林沒有猶豫，繼續去翻第二頁。
「留給他們的時間還有十年……開著外掛，十年時間，就算再蠢也能混出點名堂了吧？」
垂下目光，整齊的花壇連接著教堂正門與黑色的鏤空花紋鐵門，距離他很近。
很快的，又翻過去了十頁。
很端正地站在母親身邊，學著大人的模樣做儀式，嘴巴一張一合，可以看到牙齒的小豁口。
程林略有些吃驚。
周圍沒有發生新的變化，所有的圖景彷彿都被某種力量遮住了。
末日大災劫，就在今年。
並未在意。
她扭過頭來，眼睛里注滿了好奇。
程林在這氛圍中，一時間只覺燥熱盡去，內心一片平和。
如今程林翻了十頁書，世上過去了十年光陰。
似乎是感覺到了程林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