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神秘壁畫
便稍稍鬆了口氣,看來應該沒毒,隨即對貝殼女道:「可以呼吸了。」
數噸的力量,驟然爆發。
倒數第二幅,那個蠻人身亡,無數的四臂巨人大聲歡呼。
陳守義連忙重新看前面的幾幅壁畫,終於看出些微的端倪。
最開始的壁畫畫的是一片山川河流。
神明和普通生物之間,信息幾乎是割裂的。
這是你該擔心的嗎?
這些壁畫紀錄著時間的變遷,越往前,壁畫就越清晰,繪畫的風格也由抽象開始變得寫實。
科學家就曾根據異世界所有生物的基因都能遺傳語言的共性,推測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想,那就是異世界所有生物都來自同一個起源,這顯然和壁畫描述的意思不謀而合。
「這小人應該就是蠻人,而那雕像恐怕就是神像,這是得罪了神明啊。」陳守義心暗。
他此時完全被這些古老的壁畫吸引,安撫好貝殼女,繼續看下去。
「那這顆中央而立,高聳入雲的大樹恐怕就是世界樹了。」
完全一副末日的場面。
「別怕,這些都已經死了。 」陳守義安慰道。
他注意到倒數第四幅,大量的四臂巨人,似乎沖入一個部落,抓起一個個小人,往嘴裏塞。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這位神明,完全超乎想象的強大。
不僅已經死了,而且神魂俱滅,連一絲陰寒之氣都沒有。
整片大地完全一片荒蕪,只有一個龐大的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生物,這些四臂巨人,似乎為了表現他的龐大,雙腳分別踩在兩座中間隔著數條河流的山峰上。
如果這些壁畫只有部落每當發生大事,才會紀錄下來,這一族,恐怕在這裏住了都有數萬,甚至數十萬年了。
陳守義很快走到壁畫盡頭,最後一幅壁畫,是一副滿地屍體和鮮血的畫面,上面沾著一片黑痕。
他連續踢了十幾腳。
「死了!」
接下來壁畫風格一轉,開始記載四臂巨人一族的歷史大事。
他們有的飛天遁地,有的力大無窮,有的吞吐火焰,有的萬物凍結……
「這光芒籠罩的蠻人,多半是神明的念頭降臨信徒,被四臂巨人的強 者打死後,最後惱羞成怒,降下神罰,把整個四臂巨人一族屠滅,恐怕連外面的那片沙漠,都是如此形成的。」
「轟」的一聲。
戰爭平息了,剩下的生靈,只剩下寥寥幾個。
他打量了一圈,在岩壁上看到不少壁畫,是用石刻和顏料畫成。
那腳下的兩座山峰,甚至都不到他腳背高,簡直就像踩著兩塊小石頭,連天空雲彩都不及他的小腿。
等煙塵散去,空氣重新流通,他才矮身進入。
陳守義站在原地,久久未動,默默沉思,心中彷彿壓著一塊巨石。
「只是既然知道敵人這麼強大,又為何不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耐心的等了十幾分鐘。
大地破碎,天空在燃燒,大量的生靈開始死亡。
很多壁畫都畫著四壁巨人獨斗可怕巨獸場面。
他猶豫了一下,退後一步,一腳踢去。
「好巨人,不要待在這裏了,我們回去吧。」貝殼女看著滿地的巨人屍體心中緊張,小聲在耳邊說道。
「好巨人,我都要悶死了 。」貝殼女捏著鼻子一臉幽怨道。
一股濃郁的腐爛發霉的味道撲面而來,充滿著歲月的氣息,彷彿塵封以久的墓穴,終於迎來了客人。
可能是血。
「這壁畫也太浮夸了,這樣龐大的生物,怎麼可能存在,或許只是為了表現他們信奉神明的偉大?」他心中暗道。
「難道在死亡之前,這些四臂巨人就知道要死了。」
而倒數第三幅,一個光芒籠罩的蠻人和一個四臂巨人激烈戰鬥,旁邊還在躺在兩個四臂巨人,顯然已經死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這幅畫預示著不詳,讓陳守義定定看了許久,心臟都忍不住劇烈跳動。
第二幅畫,這個龐大的存在,就倒下,從他屍體中,鑽出一個個千奇百怪的生命。
其中戰鬥佔據絕大部分。
石門被踢出一個小坑,碎石飛濺,一道道細微裂縫迅速蔓延。
壁畫中的人物,估計是每一代的族長,普通族人可沒這個待遇。
陳守義越看越心驚,這似乎講的是異世界的起源。
陳守義敏銳的發現,壁畫中並沒有任何祭祀的場面。
可以看出這一族相當強大,對付的敵人,不乏遠比這些四臂巨人更為龐大的巨獸。
「不會!」
除了神明了解神明外,其他生物很難了解神明的一切。
其中有一個生命讓陳守義尤為注目,這是一顆高愈山嶽,直插雲霄的大樹。
接下來,便是最後那幅不詳的畫面。
刻畫者情緒似乎激動,畫的極其凌亂。
可以看出,這些生命都也不是普通生命。
貝殼女聞言連忙鬆開鼻子,看著這裏屍體,緊張地問道:「好巨人,這些壞傢伙都死了嗎?」
戰爭到最後,陳守義看到,那顆屹立在大地中央接連天地,疑是世界樹的大樹,也被打斷了。
「不會吃小不點了嗎?」
陳守義無語的看向前面的完好石門,走上前去,靜靜傾聽了一會,除了外面有風聲通過通道隱隱傳來外,裏面一片靜寂無聲。
不過想想也是,這種強大的幾乎沒什麼天敵的種族,也根本不需要什麼神明。
人類對異世界特別是神明的情況了解不多,唯一的信息來源,只有通過武者探險以及俘虜的蠻人 ,但前者探索的範圍有限,也無法接觸神明,而後者哪怕是祭司,對自己信奉神明,估計也是一片迷糊,了解不多。
接下來的壁畫,講的是這些生靈開始爭鬥。
四周一片死寂,充滿著死亡的氣息,大量的四臂巨人乾屍,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數量之多,不下上千,一些看體型明顯還都是小孩。
這些壁畫,一開始還有新奇,但看的多了千篇一律,也就變得無趣了,接下來,他一路走馬觀花,迅速掃過,也不知看了多少幅,估計都有上萬。
終於轟隆一聲,這厚足有一米的石門,被踢出一個大洞。
可以看出,很多壁畫已經歲月久遠,刻痕都已經風化模糊。
陳守義感覺著呼吸了這麼久,身體也傳來沒什麼異樣。
這是一個巨大的洞窟,高足有十幾米,最寬處都有七八百米,最窄也有三四百米,頭頂大量的螢石,如星辰一樣密布其中,給這裏帶著微弱的光亮。
他倏忽倒退了數十米。
但接下來,陳守義卻看越驚訝,他感覺這講的是一個神話故事。
其中一個角落,還畫著一座摔斷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