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黑靈會

「黑靈會。」尼古拉咬著牙，痛苦糾結了許久，才道出了一個名詞。聽到這個名詞的時候，古徵有注意到，林海和孫言兩人眼神都有著一股難言的變化。

「我不是惡魔。但是我卻是一個心如硬石的鎮靈人。用你們西方的話來說，就是一個黑暗獵人。跟你們註定是天生誓不兩立的生物，所以你要是跟我交代了我所想知道的東西，我未必會放過你，但是，你不會死的那麼痛苦，知道了沒有？」孫言這話說得很認真，也很誠懇。

「DGS—S001，尼古拉·波多維柯，狼人。」孫言嘴裏慢慢念著牌子裏面的內容。這牌子里是英文和字元，背後還刻著一隻黑暗的眼睛。孫言看了看這個牌子，就知道這尼古拉的話確實沒有假話，因為他與這黑靈會打交道，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類似的牌子，組織里已經有不少了。關於黑靈會，孫言也有一個大致的了解。

「我想知道，你歸屬的組織是哪個？」孫言笑了。審問，永遠是從最簡單的問題問起。

「證據呢？」孫言可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審問的結果，他必須要證實都是真實的。

尼古拉聽著孫言這話，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他深知這種刑罰的名字。這是教廷最為變態的宗教裁判所設創造出來拷狼人的獨特辦法，他們為了從嘴犟的狼人身上獲知想知道的秘密，就會將他們的靈魂用特殊方法抽取出來，然後放進銀瓶之中，這些靈魂一旦接觸到銀瓶，靈魂就會發生燃燒，但是卻不會將靈魂灼成灰燼，整個過程慘不可言，最後許多狼人都會因為扛不住這種酷刑的煎熬，把保守的秘密交代出去。

在孫言彎腰的瞬間，尼古拉眼裡閃過一線光芒。他知道，這是襲擊孫言的最好機會，如果他能夠成功襲擊挾持孫言，那他逃生的機會就大很多了。就在這個念頭一起的瞬間，他就感覺到渾身一寒。孫言雖然彎下了腰，但是眼睛卻依舊盯著他不放，而且渾身都充滿了力量。要是他敢發起攻擊，孫言手中的銀槍肯定會貫穿他的胸膛。就這麼瞬間，他身形就一滯，孫言已經把那牌子撿起來了。他可能不知道，孫言的至理名言就是：永遠不要鬆懈，哪怕敵人都死光了都不能鬆懈！這狼人想什麼，孫言還不清楚？

「你，你想知道什麼……」尼古拉終於奔潰了。他只不過是一隻剛剛成年是狼人而已。雖然在狼族裡面他是一個傑出的青年一代，但是在第一次執行這種任務的時候就被古徵輕易擊敗，狼性已經磨滅了不少，又在孫言的連嚇帶哄的攻勢下，已經支撐不住了。

古徵聽到「黑暗議會」這個名詞的時候，也驚訝地望向了孫言。黑暗議會，是一個極其古老的西方教會，裏面除了有普通人類之外，還有更多的其他血族生物，比如狼人、吸血鬼等血族生物。這教會信仰的可不天堂里的上帝，而是地獄深淵之中的撒旦。這些生物在西方教廷的清洗之下，早已經銷聲匿跡，不再出現在世人面前，所以古徵很是詫異。不過想想他心裏也釋然。除了黑暗議會裡，哪裡還會有這種血族生物的存在？

「你，你這個惡魔……」尼古拉的聲音終於顫抖了起來了。加了聖水的銀瓶，焚燒起狼人靈魂的時候，痛感烈度增加了十倍不止，可是給靈魂的傷害卻不算特別大，狼人就算快點被銀瓶折磨地魂飛魄散的時間都無限地拖延了。也就是說，銀瓶裏面，就是狼人永無休止的地獄烈火了。

見尼古拉不說話，孫言也不強迫，他笑了笑，說道：「你知道，在很古老的時代，所有的黑暗生物和大地的守護者黑暗獵人的祖先們就立下契約，這神州大地，是一切血族生物不可涉足的區域，一旦出現在其中，都要面臨著極其嚴重的懲處。而根據相關約定，我可以剝離你的靈魂，放進一個銀瓶之中，讓你的靈魂都不得安寧。」孫言不緊不慢地說著這話。實際上，每一年，他都會處理不少西方黑暗生物秘密進入神州的案件，所以對於處理這些黑暗生物，他很有一套手法，無論是吸血鬼還是狼人，抑或那些難以捕捉的魔鬼，落入他手中，都不會有好下場。

黑靈會是近年來才崛起的一個新的黑暗組織。這個組織的成員極其複雜，從普通人類到各類黑暗生靈，都是他們吸納的對象。而且不分界限地吸納成員，世界各地的各種光明性質的宗教對於他們都非常頭疼。他們也多次將觸手伸向了神州發展信徒，都被孫言這類鎮靈人給瓦解了。

「你叫尼古拉？」孫言的眼睛眯著眼睛，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狼人。這個狼人的隱匿身法很不錯，跟蹤了隊伍這麼久了，他都沒有發現，他對這個狼人也很是佩服。

孫言走近那狼人，狼人就感覺到了一股嚴重的危機感。眼前這個男人渾身充滿了力量和殺氣，一路上尾隨這支隊伍，他已經足夠了解到了孫言的可怕之處了。

尼古拉早就知道孫言會這樣問。他張開嘴巴，一下子就吐出了一塊黑漆漆的牌子。說道：「這就是我在黑靈會裡的身份憑證。」當心理防線被打開了缺口之後，接下來的供詞都會很直接就得到了。孫言也不嫌棄那牌子沾滿了尼古拉的口水，彎腰撿了起來。

孫言見自己的話已經有點有點效果了，他心中微微一喜，臉面的表情上卻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他接著說道：「或許你會覺得，你能夠堅持得住銀瓶的煎熬，但是我不止會用銀瓶，我還會加上一點聖水。」

「你是黑暗議會的？」孫言口中說出了一個古老組織的名字。

「不錯。」狼人都是天生高傲的物種，看著孫言那凜冽如刀的眼神，他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恐懼，盡量讓自己用平靜的語氣回答著孫言的話。

尼古拉沒有說話，只是狠狠地盯著孫言看了一眼。聽到這個古老組織名字的時候，尼古拉的瞳孔微微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