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你娘還好嗎？
楊嬋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他。
劉沉香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
「閣下是什麼人？」
「呵。」劉沉香輕笑一聲，「你的意思是，這隻貓才是真的哮天犬。」
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三百年前，就沒有人給他講過故事了，從來都是他給別人講故事。
這種羅里吧嗦的麻煩事情，當然是丟給弟子去做。
哥哥楊戩是唐洛的頭號粉絲，但不算迷弟。
「楊戩？」劉沉香說道，「是誰？」
這個時候，豬八戒突然意識到，這年頭，說實話要讓人相信，居然比說假話要難？
他母親的事情，從來都是一個秘密。
「你們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知道那些陳年往事，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劉沉香一下子拋出了三個問題。
為什麼很多人都會這樣？明明自己說的是大實話，偏偏不肯相信。
氣息牢牢鎖定唐洛三人，戰意森然。
說出來他也不信啊。
可度過漫長的歲月，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懵懂少年。
「你舅舅啊。」
劉沉香沉著臉，看著唐洛問道，亦沒有去詢問旁邊的羅澤。
「貧僧唐玄奘。」唐洛說道，「這個，沉香啊，你娘還好嗎？」
後來就有楊戩擔心自己鐵粉位置不保，不惜追了唐洛十萬八千里來超過自己的妹妹的事情發生。
老練的劉沉香從羅澤這邊了解到情況，冷靜之後，立刻將那些無謂的旁枝末節丟掉，直指核心問題。
「……你娘！」這不是在說誰的媽，是劉沉香罵人的話。
比起廟宇中的畫像，記憶裏面蔽日的烏雲，才更像是「
難怪師父突然緘口不言。
現在卻被一個陌生人突然點出，劉沉香如何不驚？
「哮天犬？」劉沉香顯然注意到了這個稱呼。
突然給他科普100級之後的大地圖，有點遭不住啊。
硬要說的話，還是幼年時期的記憶。
劉沉香微微搖頭。
那位羅澤就很懂，在劉沉香停頓的時候就已經退出亭子。
看到劉沉香走出小亭子，羅澤走過來，低聲說了幾句。
「好吧。」唐洛說道，「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你母親楊嬋在關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豬八戒和敖玉烈在唐洛介紹到的時候，微微點頭示意。
「你是說香火之力嗎？」豬八戒說道，「嚴格來說，那些人叫做『神』更加合適，他們走的是香火成神的道路。」
曾經的神仙？
對於法號、和尚之類的身份，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不過劉沉香好歹知道有個人丁稀少，基本已經斷絕的職業——和尚。
「在本質上，其實是『強者』！」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就可以掉以輕心了。
「從頭開始說比較詳細，有助於你了解整個事情，要是你不想聽，我也可以說的簡單點。」豬八戒說道。
「唉……」唐洛嘆息一聲。
劉沉香站起后，整個村子也一下子發生了變化，很多人從四面八方趕來，幾個呼吸間就把這個小亭子團團圍住。
「你們找他們做什麼？」劉沉香問道。
比起神仙，那些完全化形的妖怪，更加讓人難以分辨。
「我們的話
豬八戒稍微考慮了一下，決定從頭說起：「很久很久以前……」
「你成立覆神會，是為了救出你娘，對嗎？」豬八戒問道。
但楊嬋，那真的是唐洛的頭號迷妹。
「很久很久以前，別打斷，我不這樣說，你根本就不信！」豬八戒說道，開始講述過去的故事。
為了救出母親，劉沉香付出了很多代價，如今，救人已經不再是執念，復讎才是。
「……你們也是神仙？」劉沉香問道，「不，你們身上沒有那種味道。」
「……」劉沉香第一次覺得，溝通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你們又是怎麼知道我，還有我和顯聖真君之間的關係？」
是世道變了，還是人的思想？
「是的，真正的哮天犬。」唐洛說道。
劉沉香點點頭，兩人走到一邊。
至於哮天犬趴在唐洛肩膀上，懶洋洋連看都不看劉沉香一眼。
首先可以肯定，這些人不是神仙的香火化身。
「簡單點。」
「……」劉沉香發誓，自己活了三百多年，是首次遇見第一次見面就問候他媽的人。
「好，我們跟你娘，還有你舅舅有舊，打算找他們。」豬八戒言簡意賅。
「對。」唐洛說道，停頓了一下，說了一句感覺上說過很多遍的話，「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這是真的。」
看到唐洛意興闌珊，豬八戒適時地站出來：「咳，劉沉香，家師所說皆為實話，你舅舅是顯聖真君。」
說是復讎，或許更加準確一點。
「好吧，這個其實不重
「你問吧。」豬八戒說道。
他的心目中，救出自己的娘親，恐怕早就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這些人，包括他母親，他舅舅，都是那片天地中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那些孩子也很乖巧，不哭不鬧，跟著大人們乖乖走，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中，不知道去哪裡躲起來了。
事實上，劉沉香對於楊嬋的記憶是非常模糊的。
跟那些神仙打了很多年的交道，他們那股「臭味」，劉沉香一聞就可以聞到。
為什麼說實話都沒有人相信，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烏雲蔽日，一家三口美好的生活被打破，娘親消失在了生活中。
事實上，他還真的沒有跟父親口中的「真君」真正照過面，連香火化身都沒有。
他這才10級，剛剛出新手村呢。
隱藏在他心裏深處，壓抑了無數年的秘密，有時候連劉沉香自己都差點忘記。
犯蠢了。
劉沉香看向豬八戒說道：「成立覆神會是為了救出我娘？悟能法師以為我是那種七八歲的小孩子嗎？」
劉沉香皺著眉頭，沒錯！
「停！」劉沉香立刻打斷，「你這給我講故事呢？」
「好吧。」劉沉香顯然沒有在這種事情上多做糾纏，立刻回歸主題，「那麼，玄奘法師你是怎麼知道我……娘的？」
可是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不知道，看情況吧，不過多半是要打一架的。」豬八戒說道。
除了神仙之外，覆神會又不是沒有其它敵人，一些投靠神仙的背叛者，一些神仙麾
「說出來來……算了。」唐洛搖搖頭，「你娘算是貧僧的頭號迷妹吧。」
「等等……」劉沉香不得不打算豬八戒的話，走到旁邊，「我需要靜靜。」
可現在眼前的沉香，一個經歷了不少多少事情的滄桑老者。
豬八戒有些卡殼，這不好回答啊。
豬八戒還想要問什麼，劉沉香抬起一隻手打斷：「我回答了你們一些問題，現在輪到我提問了。」
母親、「舅舅」的古舊？
敵人的敵人，能不能成為朋友，就看他們的回答了。
如果眼前的劉沉香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那他搞什麼覆神會肯定是為了救出自己的母親。
眼前的三人，沒有，他們身上沒有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幾天後，爹告訴他，娘親被一個神仙抓走了，叫做顯聖真君，那個人還是他的舅舅，等他長大了，一定要救出娘親。
「……」豬八戒臉色略微有些尷尬。
原本雲淡風輕略帶著一絲慈祥的笑容逐漸消失。
「原來他叫楊戩嗎？」劉沉香冷笑一聲，「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真正知道他的名字。」
那邊羅澤欲言又止，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差點原地轉圈。
不，這些都不重要。
偶像面前，沒有妹控！
至於那三個來歷不明的人，只能說，他們的確跟神仙結了仇。
「……原來你不知道啊。」豬八戒說道。
曾經有過一片廣闊的天地，如今所在的天地，僅僅是那片廣闊天地的碎片形成。
曾經有過「好開心，今天又是追了作者大大一萬里的一天」之類的話。
成立覆神會，也從來
「你母親楊嬋和凡人相戀，你舅舅出面干涉，將你母親鎮于山下，我說的沒錯吧？」
在此之前，大家只需要看著，並且做好隨時動手（跑路）的準備就行了。
難道說你們的故事被編《寶蓮燈》，以各種形式流傳嗎？
不是罵人的話，只是在說的時候停頓，並且輕聲。
劉沉香越聽，心中就越是震動。
敵人的敵人，能不能成為朋友，還要看會主的決定。
是的，此方天地，妖怪同樣是重要的角色。
「貧僧姓唐，法號玄奘。」唐洛不得不重新介紹了一遍，「這是貧僧的二弟子豬悟能，四弟子敖玉烈，狗子哮天犬。」
只要你打神仙，我們就是好兄弟。
這段往事，的確如此。
「這個……」劉沉香問道，「問這個幹什麼？」
過了一會兒，劉沉香讓覆神會其他的成員不必再守在這裏，自己重新走進小亭子：「三位真的想要見到我娘親或者那位顯聖真君的話，跟我們覆神會聯手，會是最好的選擇。」
地圖一下子展開太大，接受起來有點困難。
跑到外面一圈人群中說了幾句，表示情況在會主掌控之中，大家不必擔心。
他在意的是哮天犬，不是唐洛指貓為狗，而是因為哮天犬是著名的「神仙」。
最開始，劉沉香修鍊，變強，的確是想要救出楊嬋。
這個身份，他並不在意。
劉沉香一下子站了起來，鬚髮、衣袍無法自動，強大的氣息湧現，壓向唐洛：「你到底是什麼人！」
劉沉香的人生中，跟妖怪作戰的經歷也不再少數。
還有一些人帶上沒有什麼戰鬥力的孩子，迅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