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蘇醒的意識

他的第一意識，在疼痛中暈過去了一次，此刻才慢慢得蘇醒了過來。

方周子受傷之後，急切後退，一臉驚驚惶地看著古刀，妖化后的表情看起來妖異無比，但是他臉上的震驚卻是掩飾不去。

古徵很清楚，要是自己退出了這裏，那大陣就會失去作用，方周子肯定會趁機逃跑，這一逃，方周子肯定不會那麼快回來尋仇，自己又不可能長年累月在這劉家寨，等自己一旦離開了劉家寨，這些村民們最後還是會慘死在方周子的報復之下的。

比如為何天地萬物之中，為何有人有妖，有仙魔鬼怪的東西。歸根到底，這都是本源力量的作用。人間、天堂、地獄、冥府煉獄乃至於星球星系宇宙等等存在的區域，為何存在，從本源之力里也可以了解清楚。

劇痛讓古徵的進攻驟然消失，讓方周子從刀光劍影之中騰出了手來。古刀失去了控制，也停止進攻，返回到了古徵的周身，慢慢地環繞著旋轉。

光是介紹本源之力的內容，就讓古徵閱讀了許久才完成，這隻是粗略地了解，真正了解的還不到五分之一。然而還有本源之力的特徵、作用、運用等等領域方面的內容，更讓古徵激動不已。

「嚓……啊……」這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只是前者很輕，而後者卻非常響亮。前者是古刀切斷了方周子兩臂的聲音，後者卻是方周子放聲慘號的聲音。隨著方周子的慘號聲，「嘭」的一聲，巨錘也掉落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古徵暗吸了一口氣，運起了力量，駕馭古刀展開了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硬生生地逼著方尋龍往後面退了好幾步。

要是古徵此刻清醒，他就會發現，古刀的刀柄之處，閃現一團金光，金光裏面，一塊神秘物體正在散發出陣陣金芒，金芒裏面，陣陣鳳文涌動著。

「本源之力，即是創造與毀滅之力。從虛無中產生，最終又歸於虛無，也是虛無的本身，宇宙萬物，本是從無到有，最終又歸於虛無的一個循環……」

意識恢復清醒之後，古徵發現，自己腦海里彷彿充斥了很多陌生又熟悉的東西。這是關於本源之力的內容。古徵很快就欣喜地發現這些東西是什麼。他之前在意識海里搜尋了許久，但是都沒能夠找到這一切。現在看開，迪爾是把這些內容藏在了他的第二意識之中，第二意識陷入沉睡之後，他自然搜尋不到這相關的內容了。

只要古徵退出了陰陽鎖魂陣，那這個陣法就會消失，因為古徵本身就是這陣法的陣眼。陣眼一旦不再，大陣自然就難以為繼。

光是從介紹本源力量的解釋之中，古徵就已經明白了這個世界的一些從來不知道的奧秘。

就在古徵覺得壓力減輕了一點的時候，他忽然就覺得大腦好像裂開成兩半一般，劇痛一下子就讓他呻吟了一聲。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搖搖欲墜了起來。

方周子見古徵一臉大汗，渾身不停地顫抖著，臉容痛苦，還以為古徵身上有什麼暗疾，突然發作了。

「只有平衡，才能夠在穩定狀態之下永恆……」古徵腦海里湧現了無數的內容，這些都是解釋本源之力的來源。去處和本源力量的作用。古徵在觀想這些內容的時候，被吸引地神魂顛倒，渾然忘卻了自己的還在跟方周子做死生搏鬥。

「這是天賜良機啊！」方周子心中狂喜，奮力調動起了所有力量，就想趁古徵這個狀態之下，一舉將古徵給襲殺了。錯過了這一次機會，等古徵緩過來之後，恐怕自己下場會很慘。

古徵也忽然發現，這第二意識似乎已經沒以前的那種太過於自我的樣子，甚至都不主動與意識本身交流了，而是在默默地將所知內容傳輸到他的主體意識之中。

巨錘臨近古徵，但是他卻依舊閉著眼睛，渾身顫慄不已。渾然不覺死亡已經降臨。然而古徵身旁靜靜浮動著的古刀卻驟然綻放出一縷金黃的光芒，光芒一閃，將古徵籠罩在其中，在這金芒出現的瞬間，一縷銀光也從金光之中飛出，朝著方周子的手臂瘋狂旋轉而去。

一切物質都是從本源中來。所以與本源意識有著聯繫，只要吸收足夠多的本源的力量，就會變得強大起來。就像萬物修仙人類修道一般。最終形成的一些強大存在，擁有足夠多的本源之力之後，它們就可以開闢出屬於自己的世界，比如天堂、人間、地獄等。這一切的基礎基石，都建立在本源力量基礎之上的。而這些強大的存在往往還有實力去按照它們的意願去創造出自己喜歡的生命，成為自己的子民。人間便是這樣創造出來的，世間萬物，大抵也是這樣出現。但是這些強大的存在，也不能永恆存在，到了一定的時期，它們也會死亡，最終重新變成本源力量的一部分，讓本源之力保持著平衡。

「呼……」方周子揮動起巨錘，朝著古徵的腦門就砸了過來。這巨錘若能擊中古徵，古徵的腦袋就會像摔爛的西瓜一般，變成一地糨糊。

「神器，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方周子口中強忍著痛楚，口中幾乎竭斯底里地喊出了一個名詞。古刀身上的銀光外圍，多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操控著這把古刀似的，古刀一下子就朝著方周子的胸膛飛了過來，方周子魂飛天外，頓時就想側身躲避，但是身體還沒有挪開多少，「篤」的一聲，他就發現胸口一疼。整個龐然的身軀被什麼東西狠狠往地面一扯似的，轟然往後面一倒。古刀釘在了他的胸口之上，與地面牢牢釘在了一塊，彈動不得。

古徵知道，這是第二意識蘇醒了。這第二意識沉睡的時候，就好像被第一意識吞噬了一般，根本難以發現痕迹，等它蘇醒過來之後，就會自動與第一意識剝離出來，這個過程很短暫，可是卻比把人截成兩段還要痛苦。

此時的古徵，整個人獃獃站立著，根本就不知道面前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