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神之永曜
第344章 對比
想了想，古徵說道：「最大的感想就是，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他，更不希望和他再打一架。」
古徵苦笑了一下，說道：「那被耶和華盯上的滋味，比起帝君的眼神恐怕恐怖千百倍。而且，這還只是耶和華的一個分身投影，如果他本體出現，那我根本就不可能和他對抗下去。他一招就可以秒殺了我。」
「因為他只是想從你身上得到更多關於本源力量的知識。」迪爾的聲音變得肅然，好一會才說道：「你所洞悉的天道規則，大部分都是來自於天庭，然而耶和華對於天庭所運用的力量規則，卻是最為缺乏。耶和華有什麼比從你運轉力量時候所窺視出來規則還更容易的事情？」
「這麼厲害！」蘋果的臉色再次變了一下。
迪爾卻雲淡風輕一般，「按照數萬年前的約定，當天使吹響了戰鬥的號角之後，天堂就對各界的強者發布了戰爭的宣告，而他們首先宣戰的對象，就是……我們四大騎士。」
「什麼？」蘋果很是驚訝，這天堂的膽子也賊大，竟然主動挑釁起了四騎士。要知道，死亡、瘟疫、飢餓和戰爭四大騎士，任何一個的實力，都已經超出了神祗所能夠匹敵的存在，任何一個，都可以橫掃了諸天萬界，這耶和華率先就朝著四大騎士動刀子，這是什麼道理？
耶和華的神力，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夠對抗的。
迪爾擺了擺手，說道：
古徵苦笑了一下，跟耶和華打這麼一架，是他這輩子最為危險的一戰。他第一次感覺到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那股讓人無法平靜的顫慄感。若不是他意志堅定，恐怕在耶和華一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崩潰了。
「這是什麼話？」迪爾直接白了古徵一眼，說道：「什麼差不多？這根本就完全不同的！」迪爾氣呼呼地說道：「對於大衍之術，我所知道的不多。因為我的意識裏面，本源力量沒有賦予我這部分的力量。但是我卻很清楚，大衍之術施展出來的，是本源力量的直接意志。一言一行都是代表著本源意志，從道之本源裏面之間調集了力量來戰鬥；而預言之術，這不過是一個神咒而已。所謂神咒，就是神祗本身的力量，作用大小，完全取決於神祗力量強弱。但是不管一個神祗如何強大，總不可能超越了本源而存在。」
「這並沒有什麼好驚訝的。」迪爾的聲音很是平淡：「這麼多年以來，耶和華想必也知道我們四大騎士的秘密，知道我們是無法聯手對付他的，這也給了他可乘之機。所以他可以專心對付我們其中任何一個，逐一擊破。」
就像現在這樣。
「何止這樣。
迪爾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就是天啟的第一部分，天使吹響了戰爭的號角。這是天堂發動末日審判的第一部分。不過這個開場，對於天堂來說，顯然是一個不怎麼光鮮的開始，這個負責傳遞末日審判信息的天使，竟然在數萬信徒的面前，被這小子活生生地撕掉了身上的羽翼。」
經過了迪爾這麼一解釋，古徵總算是明白了兩者之間的區別。
蘋果奇道：「很厲害？」蘋果這話問得很輕鬆，似乎耶和華也並不怎麼了不起似的。
蘋果愣了一下，然後不好意思地說道：「有點悚然，因為他的力量之中，恰好有克制我的力量的成分在其中，所以我對他有所悚然，這，這也是應該的。」在帝君面前不敢出手相博，是蘋果人生的一大污點之一，所以說起這個的時候，蘋果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訕訕地說道。
古徵點了點頭。心裏卻彌生出了一個疑問，說道：「我發現我所精通的大衍之術和教廷的聖預言術都差不多的，為何耶和華還要想從我這裏得到知識？」
古徵一呆。
古徵眉頭輕蹙，說道：「飢餓騎士和戰爭騎士在煉獄，而瘟疫騎士在冥界，這兩個地方耶和華都不容易進入，就算他將分身投入那裡，也未必就是四大騎士的本體對手，這一點，耶和華也未免太過於自大了。」
聞言，莉莉絲和蘋果都哆嗦了一下。兩人已經算得上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但是要說道在教廷幾萬信徒面前直接如此虐待一個天使，她們卻是不敢。這是宣戰，赤裸裸地對天堂宣戰啊！難怪耶和華直接會降臨一個分身來揍古徵了。
「呼……」蘋果呼出了一口濁氣，拍了拍胸口，說道：「還好，幾次神戰都不管我的事情，我決定了，決對不去招惹教廷和耶和華的事情，他愛幹嘛就幹嘛去。」說出了這話的時候，蘋果一臉難得的輕鬆。
「對於每一個對手，耶和華都會盡其所能地摸清楚對方的實力。就像今天耶和華的分身出現在你面前一般。你試想一下，為何比你強大的萬倍的耶和華，為何和你對抗了那麼久，卻是遲遲不將你擊敗呢？」
迪爾搖了搖頭，說道：「你的說法不現實。你得知道，你已經被她盯上了。」
迪爾接著
古徵點了點頭，掏出了審判之號，小心翼翼地遞過去給迪爾。看到這號角，蘋果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顫聲道：「審判之號，末日之音？！」
蘋果的小腦袋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不再說話。
「話題扯遠了，現在我們來談一下，如何從教廷手中順走那一塊玉簡吧。」古徵很想轉一個話題。
古徵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是很強大，不過戰爭騎士卻很輕鬆將他打發了啊！」
古徵臉色有些蒼白。心裏已經認可了迪爾這一說法。耶和華隨意就讓他動用大衍之術來對抗。而大衍之術，本來就是蘊含著無數本源力量的規則的大法術。
迪爾輕輕一笑，說道：「不錯。但是耶和華不打沒有準備的戰爭，這數萬年來，他無時不刻在準備著對付著我們四騎士的準備，為此他可是下了大本錢，創造出來幾個極其強大的存在來為他戰鬥。」
「你面對帝君的眼神時候，你是什麼感覺？」古徵反問蘋果。
「比如阿基米德？」古徵問道。
迪爾卻似笑非笑地看了蘋果一眼，說道：「你應該知道，這個法子可是行不通的。幾次神戰，耶和華和他麾下的天使沒有怎麼找你的麻煩，那是還沒有到找你麻煩的時候，你覺得，這一次，你還能夠置身度外么？」
古徵哭喪著臉道：「為什麼我就這麼倒霉？
「這怎麼解釋？」古徵不解。
古徵苦笑了一下，說道：「這是為什麼？」
古徵完全聽不懂迪爾和蘋果之間的對話，只覺得兩人的對話都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其中卻也似乎隱藏著什麼大秘密一般。但蘋果和迪爾都不主動揭露這秘密，古徵也不想去打聽。他很清楚，有些東西知道越多，就會越煩惱。
迪爾又把話題放回了古徵的身上，說道：「今天你從天使手中搶到的那個號角呢，給我看一下。」
「聰明。」迪爾對古徵的舉一反三很是讚許，說道：「阿基米德是最適合在煉獄戰鬥的戰爭機器，上一次在煉獄裏面，相信你也見過他的實力了。」
古徵苦笑了一下。對於神明的世界，他知道不多，更不知道其中意義代表著什麼。他只是知道，他很無辜地卷進了這個漩渦當中。
迪爾又說道：「耶和華一直都垂涎如何驅動本源的力量，而不是從本源之中汲取力量之後再轉發出去。本源力量博大精深，任何一個神祗都無法直接利用這麼龐大的力量，這才是耶和華對你下手的真正原因。」
「其實數萬年來的神戰，背後無非就是為了掌控更多的本源力量的運作規則，獲取更大的力量罷了。」迪爾總結了一下，然後說道：「當然，當掌控了所有了本源力量的規則之後，神祗們就更加可以為所欲為，神祗還能夠妄圖顛覆了本源力量的根基，創造出真正屬於他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