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神之永曜
第408章 蘋果往事
古徵呼吸驟重。蘋果表現出來的絕對壓倒力量，根本是他無法抗衡的。被蘋果一掌抹去的暗影之中，至少包括了三個超階暗影。這些暗影已經隱約擁有神祗之力，可他們在蘋果的轟擊之下，依舊沒有抵抗之力。
「你可以問。我知道的，我都會回答。」蘋果笑著說道。她看古徵的眼神很平和。就像往前一樣可是古徵卻是知道，這實際上現在的蘋果，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蘋果了。
古徵苦笑了一陣。蘋果的話一點都沒有錯。他嘆了一口氣。沒有繼續往下接話。
「那是必須的。」蘋果認真說道。
「我還有一些問題。」古徵隔了一會之後，問道。
「你的記憶為什麼會復甦？」古徵心中一緊。問了這個至關緊要的問題。
「你不明白。」蘋果乾脆地否定了古徵的話語。繼續說道：「你可能認為，被無數神祗圍剿，被當成食物的目標是多麼倒霉痛苦。」頓了頓，蘋果才繼續說道：「那些倒霉的傢伙也像你這般認為。然後，他們就變成了我的食物。那些神祗們只看到了食物和力量，卻沒有注意到，這是我精心設計下來的陷阱。」
「轟隆……」一陣灰色的煙雲出現在暗影軍團出沒的地方。難以計算的暗影軍團，竟然被蘋果抹消了大半。
「在這個世界裏面，我是無敵的。」蘋果好像是看破了古徵的迷惑，輕輕說道。
蘋果看著古徵，好一會才說道：「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古徵腦子飛轉思考著。蘋果的動作依舊不斷。此時蘋果已經狠狠抬起了一隻腳，朝著遠處踹了過去！「呼」的一聲，一個如山一般的腳印，朝暗影們飛襲而去！
蘋果接著說道：「這個星球很奇特。奇特的並不是有生命跡象。實際上，這個宇宙之中，有生命的星球猶如夜空之中的燦爛星河。這星球最奇特的是，它的世界載入能力。在這個星球上，強者可以創造出屬於自己的緯度空間世界。而這個星球雖小，卻幾乎可以無限容納所有的世界。」
「所以在這個星球裏面，存在很多世界。包括我的世界。」蘋果說里的時候，語氣終於變得有波瀾。
耶和華就是蘋果？蕭飛腦子裡一片空白。雖然聽古徵和蘋果的對話，已經隱約猜到了這一點，但蕭飛依舊不死心，在蘋果自己不解剖自己的身份之前，他依舊抱有幻想。蘋果是什麼都好。是遠古時期的凶神或者邪靈什麼的都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是蘋果一旦是耶和華，那什麼事情都完了！
古徵靜靜地傾聽著蘋果的話，他沉默了一陣才說道：「我明白。」
古徵點了點頭。同意蘋果的講述。他忽然記起，起源之地的位置，現在是天庭佔據著，自己也在那裡有所收穫。
「孽畜！」蘋果眉頭微皺。輕聲說道：「找死！」她手輕揮，一個巨大掌印朝著暗影軍團壓了過去！
「這個么，該復甦的時候，自然會復甦。」蘋果淡然一笑，慢慢說道：「當然，你也應該知道，身為蘋果的我，絕不能攜帶一絲關於
「逃亡的過程並不好玩。」蘋果的聲音有些苦澀。她吁出一口氣，慢慢說道：「尤其是在本源意識鎖定的情況下，逃亡也就失去了意義。迪爾是最強大的敵人，在他的追殺之下，我險些幾次被他徹底殺死。最終我想，這樣永無休止地逃亡不是辦法。所以我在思考，如何能夠躲避得了本源意識地定位。準確來說，是如何欺騙得了本源意識，讓它不再追蹤我。」
「古徵。」蘋果忽然又喚了一聲。聲音不過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輕鬆平淡而是變得肅然淡漠了許多。
「聽著。」古徵應道。
「哦？」古徵眉頭微皺。
蘋果沒有提及自己是如何變化的，卻慢慢說道：「於是乎，沒有人察覺到，起源之地里，誕生了一個無屬性的蘋果，蘋果渾噩無知，力量低微，力量低到連以力量為食的神祗們都不願意浪費力量去吞噬她，同時，在宇宙深處，我幻化成自己無數的分身，在宇宙深處繼續逃命。而我的本體，則把記憶徹底封印住，在人間生活了無數年。迪爾知道起源之地里誕生了我，天堂的天使們也知道一個叫蘋果的另類存在，卻不知道，那個就是他們的至高神明。不過說實在的，這幾萬年來，我自己也一樣不知道，假如我封印的記憶沒有復甦的話。」
「為什麼會這樣？」古徵不解問道。這種奇特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知道。
「我自以為自己已經逃得足夠深遠。但這個宇宙都處於本源意識的監控之中，也就是說，在四騎士眼中，我根本無法遁形。很快，飢餓騎士和瘟疫騎士聯手找到了我。好在他們找到我之前，我一路逃亡，吞噬了超過上千個神祗的力量，將自己的光明之力升到了一個極致的境地。在那裡，我和飢餓、瘟疫兩騎士展開了一場決鬥。我和兩位騎士之間的戰鬥保持著均衡，他們奈何不了我，我也一樣無法將他們消滅。但是該死的迪爾卻出現了。」
蘋果閉上了眼睛，說道：「那些神祗都是比較容易對付的。麻煩的是四大騎士。這四大騎士，從本源中來。他們是負責神祗們的秩序的！！假如真的有秩序的話。實際上，他們要維護的只有一個：不允許出現能夠出現威脅到本源意識的存在。凡是發現有神祗的力量強大到一定程度之後，他們就會出手將其毀滅。這就是四大騎士存在的意義。四騎士是所有神祗最為畏懼的對象，碰上他們的，都是攤上大事兒，死期不遠了。」
「不用這麼仔細聽。答案其實是很簡單的。」蘋果冷冷說道，顯然是看穿了古徵的內心想法。她說道：「只要和本源意識的屬性一致，那就可以了。」蘋果說到這裏的時候，笑了一下。「整個宇宙都是這樣的
「你既然是失憶的。為何這數萬年來，天堂依舊存在，神戰還在繼續？」
古徵點了點頭。總算是搞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在他眼中，蘋果一開始是一個很邪異的傢伙。貪婪無比，視財如命。打架喜歡帶著一大群護衛一擁而上。有著多重身份。每一個身份都是真真假假。古徵曾經懷疑她是魔鬼，也層懷疑她是墮落天使。但是卻從來沒有懷疑過，蘋果竟然就會是耶和華。或許是兩者之間的差距太大。讓古徵聯繫不起來。
古徵點了點頭。說道：「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模樣，明明你是天堂里最高無上的存在，為何又會在人間里潛藏這麼多年，以這種身軀，這種存在方式。」
「不對啊……」古徵聲音有些嘶啞。心裏好像想到了什麼。蘋果的實力很強大，這是毋庸置疑的。在幽冥的時候，蘋果已經將她的巔峰實力表現出來，讓古徵看到。那時候的蘋果，遠不會像現在這麼強大。距離離開幽冥至今時間並不長久。蘋果也沒有從其他地方補充過力量，所以她這麼龐然的力量究竟是從何而來的？
「你是準備皈依光明之下，還是準備接受死亡，和這個世界以及本源之力，一起歸於永恆的沉寂與黑暗呢？」蘋果說這話的時候，如同居高臨下的巨人，用睥睨塵世里的一隻小螞蟻般的語氣和神情，說出了這一番話。
「答案其實很簡單。這個普通的星球，是起源之地變化而成。它既然能夠容納當場能夠誕生的神祗，怎麼容納不了神祗們創造出來的世界？」
「你知道，我現在有的是時間。」古徵臉上的糾結悚然之色慢慢淡去，認真說道：「哪怕是沒有時間，你的故事，我也應該優先安排時間聽。只是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
古徵臉色有些凝重。這話說得簡單。但是要實施起來，卻困難無比。古徵還沒有觸及神的世界，所以對於神祗的屬性並不了解。但他相信，一個光明屬性的神祗，要把自己的屬性轉化為混沌，那個過程肯定非常困難。
「怎麼不可能。」蘋果瞥了古徵一眼。繼續說道：「是不是認為，玉簡不是誅神器么，怎麼會是我力量的一部分？」
蘋果看著古徵。臉上的笑容彷彿沒有變化過。一邊慢慢朝著前面走去，一邊說道：「起初，混沌黑暗。我和同類，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神祗，誕生在宇宙的最深處。我們誕生的地方，便是真正的起源之地。催生我們的便是本源力量。可以說，我們都是本源力量在宇宙之中的意識投影。
古徵屏住了呼吸，仔細聽著蘋果的話。他對蘋果能夠欺騙得了本源力量的方法很感興趣。
蘋果眉頭微蹙，不悅地看了古徵一眼。古徵卻像沒有任何事一般，平定如水。
「吼吼……」無數的暗影發出了竭斯底里的吼叫聲。
又一聲撼動山
這個封印是一個世界。這個世界原本就是耶和華也就是蘋果所封印的。所以這個世界的力量，其實就是蘋果的力量。所以蘋果能夠利用這個世界的規則，壓制任何存在。在這裏，古徵除非力量遠超過蘋果許多，多到足以無視這個世界的規則力量，否則絕不可能會是蘋果的對手。
聽著蘋果的宣告。蕭飛兩腿一顫，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古徵啞然。蘋果的語氣足夠平淡，也足夠讓古徵的心漸漸變得寒冷。「當然，獵物和獵人之間的角色是經常轉化的。遇上足夠強大的傢伙，我也只有逃之夭夭的份。」蘋果一會之後，也老實說道。隨即她補充了一句：「只是這種機會比較少。」
已經快接近玉峰。無數的暗影看到蘋果靠近，嘴裏發出一陣咆哮的聲音。混沌本來是虛無屬性的存在。對於蘋果這種光屬性的傢伙，有著天然的想吞噬慾望。但蘋果此時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氣息已經全然變化。她變得強大、兇悍和血腥殘忍。這些暗影能夠感覺得到，蘋果商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些足以將他們徹底毀滅的氣息。
「迪爾這樣的人物，都沒能夠洞察我的本質，更何況你？」蘋果對於古徵懊惱的話語輕笑了一聲，認真說道：「實際上，在我進入幽冥之前，我連自己是什麼，也不清楚。我對於迪爾和帝君他們有本能的畏懼，那是因為他們是最可能比我更清楚我是什麼的存在。好在他們並沒有徹底的看透我。所以我才能夠安然吞噬了一個混沌，將自己的記憶重新找了回來。」
古徵接著問道：「還是重點說你的事情吧。」
古徵又是一震。有了這句話，古徵如醍醐灌頂。
古徵又一陣絕望。以蘋果這樣的戰鬥力。就算自己組織再多的戰鬥力，又如何是蘋果的對手？此時古徵依舊是想著蘋果的名字。而不是耶和華。
「不錯。」古徵強忍著心裏的悚然和顫慄。
蕭飛渾身一顫。聽到「天堂里最高無上的存在」時，他悚然看著蘋果。蘋果是天堂最至高無上的存在？蕭飛覺得自己的腦子「嗡」的一聲，天旋地轉。開什麼玩笑。天堂里最高的存在，難道不是耶和華么？或者說，蘋果就是耶和華？這，這怎麼可能？
「吼……」暗影們繼續發出竭力的吼叫聲。但這聲音並不是充滿了威嚴和震懾力的叫聲。而是絕望的悲鳴。幾個超階暗影，甚至朝著遠處逃竄而去！根本沒有一個暗影想試圖對蘋果發起反抗！
古徵聽到這裏的時候，凝神細聽著。關於蘋果戰鬥過程和結果的內容，他都傾聽地很細心。
蘋果繼續說道：「經過一定的時間發展，獵殺了足夠多的強者之後。我的力量已經強大到讓足夠多的強者們仰視。但我的悲劇也隨之出現。戰爭騎士找上了我。」說到這裏的時候，蘋果的眼神里浮現一抹恨色，她說道：「在那時候，我還遠不是四大騎
古徵點了點頭。關於太古時期的神戰，他早已經知曉太多，蘋果所講述的並不具備太大的意義。不過蘋果既然願意說，他也不會白痴到拒絕知道蘋果起源來歷的大好機會。甚至可以說，這是最後的機會。
「你倒是挺淡定的。」蘋果贊了一聲，說道：「每一個神祗到了一定的階段之後，必須要選擇自己的屬性。」蘋果說道這裏的時候，有些沉默起來。似乎是在回憶著一段她並不願意回憶的記憶。「對於每一個神祗來說，這都是最關鍵的一步。因為選擇的屬性強大的，發展起來速度很快，在弱肉強食之中，會迅速崛起。反之則容易敗亡。而我，開始是選擇了黑暗，但最終卻選擇了光明。」蘋果眼中浮現一抹悵然的感覺，她感慨道：「你應該知道，在最初的混沌世界裏面，光明，是多麼奢侈的一種東西啊！然而在那時候，光明也就代表著指示燈，光明屬性給我帶來足夠多的敵人。」
古徵照慣例依舊點頭。四大騎士，古徵見過死神和戰爭騎士，對於這兩個存在的強大，也有著一定的認識。
「怎麼可能？」古徵渾身一顫。
「我化身千萬。」蘋果的聲音很平靜，說道：「為了躲避迪爾的追捕，我的分身數不勝數。我在宇宙深處獵殺了足夠多的強者，我的力量足以躲避得了迪爾的追殺，並且讓迪爾誤以為，那些是我的本體。而我的本體在人間生活多年，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我就是本體。我的一個微弱的本體，依舊存在人間，散播了我的教義，給人類灌輸對我的信仰。實際上，我能夠逐步恢復力量，也跟這些信仰之力有莫大發關係。這些對我的精神呼喚，只要累積到達一定的程度，就可以成為召喚醒我的力量。」
古徵深吸一口寒氣。和三個騎士戰鬥，竟然還能夠重創兩個逃命，這份戰績也說得上是強大無比看。
看著蘋果臉上那微微笑容。古徵內心浮現一抹苦澀。
「蘋果。」古徵苦澀地一笑。說道：「你真以為，在這一場戰爭之中，你是必勝的那個么？」古徵聽到蘋果那帶著寒氣的語言，腦子在飛快地想著對策，口中說著敷衍的話。古徵可不想死在這裏。雖然從蘋果手中逃出去的可能性並不大。但凡事不試一試，又如何甘心就此死去。
古徵只有繼續點頭的份。蕭飛早已經無語。在一旁神色駭然地看著蘋果。實際上，蘋果說的話，他大多數都沒能夠聽得見耳朵裏面。
「是你體內的玉簡。」蘋果的笑容里充滿了邪魅。
「這些暗影，是混沌之心的衍生物。」蘋果淡淡說道：「這個封印，是我封印混沌之心
後來，一些強大的神祗，突破了本源力量的束縛，朝著更加深邃的宇宙邁進。有些神祗利用自己所掌握力量，構建出一個個屬於它們不朽永恆的世界。而人間，也是這樣出現的。」
提及死亡騎士，蘋果頓時牙痒痒的。她說道：「迪爾的出現，戰爭天平隨之倒向了他們那邊，我繼續受傷逃跑，在逃跑的過程之中，我的力量再度失去一部分，再次被他們所封印。但是他們並不是沒有付出代價，飢餓和瘟疫這兩個傢伙被我的光明之火灼燒受傷，他們起碼要耗費百萬年的時光，躲在黑暗的世界里療傷，才能夠徹底的痊癒，也就是至今為止，這兩個傢伙一直躲在煉獄的原因。」
「玉簡是載體。源自於本源力量凝聚出來的載體。而我的力量和記憶，則封印在其中。實際上，我也是就第五塊玉簡。當年五塊玉簡從本源之中誕生之後，四大騎士各用一塊，封印了我的力量。並且試圖將其煉造成鎮壓我的利器。但最終他們沒有發現，我的力量里充滿了我的記憶。力量可以煉化，但記憶卻不行。當年我從起源之地里復活之後，本能的依附在了第五塊玉簡之中，從此成為了宇宙最大的秘密之一，這也就禁忌之名的來歷。很多強者都知道，玉簡載體裏面封印著宇宙里最邪惡的存在的力量，提及這個邪惡存在名字，都可能會造成他的復活。所以遭到了本源力量的竭力壓制。所以很多強者能夠洞悉我本是一塊玉簡化成的，但卻不知道，我就是他們最痛恨恐懼，竭力追殺的，萬千大軍之王者，永恆光明的耶和華！」蘋果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忽然提高了許多，如雷霆乍起，將整個封印世界都險些擊破！
當時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彼此之間呼吸殺戮，吞噬對方的力量壯實自己的力量。那時候，可以說是我們最黑暗的時期。在那時期，不管多麼強大的存在，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活得下去。
古徵繼續用心傾聽著。蘋果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很認真。「我的記憶已經回來了。力量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也足以把這個混沌之心給吸收掉。只要吸收了這混沌之心，也就等於掌握了本源力量核心部分。就算天庭里那些縮頭烏龜里，也找不到我的對手了。」恢復了記憶的蘋果，訴說欲似乎很強。
古徵沉默。蘋果繼續往前走。於是古徵也跟著蘋果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