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禿驢,是該了結下因果了
然而。
隨著他的行走,身上竟是散發出一股強絕的氣機。
「此界生靈冒犯于貧僧,甚至屢屢斬貧僧轉世身,此乃因果,不得不了結,貧僧願度化這個世界。」
他沒有再管青靈聖子等人,率先朝著城闕衝去。
拓跋聖子傳音道。
皆是盯著古墓,因為,無字墓碑后,城闕城門,徹底的打開……
這等秘境,絕對蘊含無上的危機。
正在啃噬屍體的侍女陰靈紛紛抬起頭,看到了陸長空等人,飛撲而來。
所有人的衣衫都被吹拂的高高揚起。
「一起。」
不過,當修行人入其中,久久沒有回應后。
而在城闕的城樓上。
齊六甲搖了搖頭。
這是沒法繼續談判了。
黑白聖主臉色愈發的冰冷。
殷紅的血,揚灑。
因為,他們感覺有生靈來襲。
「齊施主,貧僧邀你來此破陣,可你,竟歸順於這個世界,真是讓貧僧失望。」
「太陰石,莫看散發著冰冷之氣,但是,實際上表面熾熱如火,一旦觸及,哪怕是大能都會被焚死!」
但是,倒不是他們不飛行,而是,隨著古墓散發而出的波動愈來愈劇烈,空氣中的壓迫力就越來越大,壓迫的讓人無法動彈,甚至隱隱有些喘不過氣。
古佛動手了,拍出一掌,古剎中的佛掌,散發璀璨金光。
轟!
宮闕的霞光越發的蔚然,蒸騰的讓天穹的雲彩,都變了顏色。
古剎中,尊者徐徐道。
不管是強大的陽神境,亦或者是金丹天鎖境,皆是陷入了一種古怪的情況。
尊者笑了笑。
端坐猛禽的拓跋聖子手掌依舊放在青靈聖子的肩膀上。
可是,這些人竟然要這般趕盡殺絕!
齊六甲會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後悔么?
遠處,其他的聖主則都默不作聲。
機緣是好東西,但是,真正的大機緣,同樣伴隨著大危機。
可此刻,竟是怡然不懼的望著虛無外的強大陣容。
眾人抬起手,擋住風浪,面色皆是變得有幾分難看。
葉守刀,杜龍陽,霸王等人都在其中。
倪玉背著黑鍋,帶著小應龍,鑽入其內。
五凰已經沒落成了這樣,虛無天已經沒落成這樣……
……
拍在了金缽之上。
以出竅境的靈獸作為坐騎,怕也只有一地聖主能夠做的出來。
嗡……
要死了啊。
不過,很快,齊六甲抬起頭。
金缽上鐫刻著佛言,金光璀璨,朝著陣法中砸去。
冰塔表面那些流轉的陣紋,竟然全部忽視了青靈聖子的手臂。
霸王等人都知曉,此人用性命布陣,擋住了諸多強敵大能。
忽然。
嘎吱,嘎吱……
「爾等貴為一地聖主,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一個新生的高武世界?」
濺起血水。
若時間可以重來……
「禿驢,你我……是該了結一下因果了。」
可惜,他終究無法看到這個世界成長起來,重現昊帝時代的輝煌。
似乎在參悟著什麼。
他掃視在場的每一位修行人。
嘎吱……嘎吱……
他們踩下。
李三歲一身道袍,獵獵作響,看著師尊,疑惑詢問。
瀚海之上。
這些事,齊六甲在高武佛界的時候見的多了。
步南行苦笑了一番,點了點頭。
而且,他在五凰外布置了陣法 ,他或許還能有把握和實力,稍稍阻攔一番。
四人便開始同行,一齊踏入了古墓內。
五凰的修行人,面色皆是一緊。
驀地!
氣氛沉凝了許久。
步南行深以為然,感慨了一句:「這世道太危險了,若非這古墓實在是震撼人心,在下甚至懶得來探查,畢竟,這等未知之物,最是危險。」
「齊六甲與貧僧有過因果糾纏,今日,便由貧僧來破陣。」
竹瓏和赤龍也趕赴而至,踏入其中。
新生高武,最多衍九級,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帶回被擒拿的聖子,以及探尋一下能夠在虛無天誕生的高武世界的秘密。
「你們居然可以出塔?!」
可是,世人內心卻只剩下了火熱。
畢竟,這冰塔是陸少主打造的,五凰的修行人對陸少主有著近乎狂熱的崇拜。
古老的城闕,城門開了。
古墓的城門洞開。
青靈聖子倒吸一口氣。
陸長空倒也溫和,伸手不打笑臉人。
「那便……一起吧?」
沒有想到,此人不僅沒死,居然還混到了古墓之前。
「如此壓抑的氣機,讓人在顫慄的同時,又有些興奮。」
有一位眼尖的聖子開口了。
有人動身後,其他人也就都坐不住了,紛紛緊隨其後。
而眾人的注意點,也沒有再繼續停留在齊六甲的身上。
古剎中的佛陀,祥和的面龐上,驟然浮現震怒,剎那化怒佛。
冰塔外,沒有人鎮守。
搖椅發出有節奏的搖晃。
白衣少年,手中捏著青銅酒杯。
一艘靈舟飛速而來,拓跋聖子和青靈聖子終於趕赴到。
忽然。
齊六甲負著手,他佝僂著背,臉上,溝壑交錯縱橫。
陸長空道。
瀚海在顫抖,似乎有大可怕的氣機在瀰漫著。
「是你……」
繼續往裡走。
拓跋聖子道。
倒也沒有拒絕。
而如今,卻是在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發現了這昊帝時代的古墓。
古剎中的尊者,道。
下一刻,他抬起手,手臂猶如碧玉。
他們的無情,讓冰塔中的聖子聖女們,逐漸絕望。
黑白聖主淡漠道。
「你們作甚?」
話語一出。
對於這位老者,眾人都是敬佩的。
這個憑空出現的古墓,掀起了五凰的風波,幾乎整個五凰的強大修行人皆是聚集到了古墓之外。
看著穿過冰塔的拓跋和青靈聖子,他們一下子就躁動起來,再也無法淡定。
下一刻。
眾人嚴肅道。
齊六甲笑了笑。
看著齊六甲一步一步頂著古墓中散發出的壓力,衝天而起。
出竅境的氣息,將諸多聖子打的倒退。
但也有人覺得這是古墓內有詭異生靈在哭嚎。
當然,也有人在等待這些人進入后的情況,再做打算。
齊六甲睜開了眼。
青靈聖子不想說話,步南行則是本著少說話,活得久的原則。
像是要凍徹人的靈魂似的。
他們抬頭,可以看到頭頂之上,巨大的彷彿要逼近面龐的巨大烈陽。
拓跋聖子毫不掩飾氣機,可怕的氣息釋放,將背後的生靈瞬間衝擊的炸碎。
「嘶!」
甚至顛沛流離,難以為繼。
那古老的城闕,城門在微微的顫動,似乎有塵埃抖落,帶著 厚重歷史的塵埃,每一顆都沉重萬分,砸入海水中,竟是發出了撲棱聲響。
可怕的,屬於尊者境的威壓,壓迫的他完全無法喘息。
他撫在了冰塔之上,手臂竟然像是融入了冰塔中似的。
因為,城闕中,盤坐著密密麻麻的身影。
「我等知曉了。」
「這陣法,應該是六甲陣宗的齊六甲所布……」
他掃了陸長空和步南行一眼,這兩人神色如常。
可怕攻伐,朝著拓跋聖子和青靈聖子便招呼了過來。
轟!
遠處。
青靈聖子一身青色甲胄,端坐在靈舟上,笑了笑。
破空之聲炸響。
「走!」
他的妻子死在了此地,兒女被擒,甚至,最看重的陣法大師左旭也死在了這兒。
虛無天不誕生高武,不變強,所有的世界,所有的生靈,都將是平陽天中強者眼中的修行的養料,亦或者是隨時可以屠殺的玩物罷了。
為什麼還要這般相逼?
拓跋聖子冷哼一聲,強橫的氣血從他的身上爆發。
陸長空搖了搖頭:「在下實力低微,只是來湊個熱鬧,在下喜好栽種靈藥靈植,若是古墓中有珍貴靈藥,想要見識一二,編錄于在下的《百草譜》中。」
「小拇指那麼大的一塊太陰石就價值斐然,可以用來打造仙階法器,這古墓中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太陰石!這消息若是傳出,整個平陽天都要瘋狂!」
他所布置的陣法,在這一擊之下,支離破碎。
下一刻,寒氣便化作了震耳的喊殺聲,讓四人紛紛色變。
諸多聖子毫不猶豫的動手。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步南行看著陸長空,微微一笑,躬身:「閣下,請?」
杜龍陽,葉守刀,倪春秋,天虛公子等也紛紛跨入城門打開后的黝黑城洞中。
齊六甲雖然傷勢未曾痊癒,但是仍舊有大能的實力。
不會的,齊六甲一點都不後悔。
黝黑,深邃,內部不斷的有寒冷的風吹拂而出。
青靈聖子,道。
瀚海表面炸開,這些修行人紛紛動身,化作流光朝著宮闕中奔走而去。
不知道何時。
甚至……
海面泛起波瀾。
眉眼如畫。
他盯著古墓,面龐有激動。
拓跋聖子和青靈聖子眯起眼,他們本就是偷偷逃出冰塔,此行的目的也只是為了古墓中的機緣。
拓跋聖子盯著步南行,眼眸閃爍精芒。
「果然來了。」
這些人影,皆是之前跨入其中的修行人。
陸長空愣了愣神。
看著這陣容,齊六甲的面頰在微微顫抖。
齊六甲身軀簌簌抖動。
因而,並不想徒生事端。
當初闖仙人遺迹的時候,不少人就遭受過教訓,被遺迹中的時間長河給掃中,凄慘老死。
陸長空蹙眉,他正準備動手,一頭陰靈飛撲在他身上,頓時,發出凄厲慘嚎,化作了血水,只不過……那血水……有點黑。
嗡……
驀地。
這股風浪,陰冷,可怖……
「哦?你們認識?」
每個人都萬分警惕。
昔日,他曾說過,五凰成就高武之日,便是他降臨之時,他將度化五凰所有人,包括那屢屢與其作對的白衣少年。
這些侍女陰靈便紛紛爆碎,化作血水,匯入了血池中。
步南行盤坐在海面,看著身邊的老 農裝扮的修行人。
城洞中,有冰冷的寒氣吹拂而來。
穿過城門,彷彿入了一個小世界似的。
那麼大一塊太陰石,以他們的實力怕是取不走了。
他可以看到,天穹外,有可怕的轟鳴在響徹著。
而如今,機緣擺在他們的眼前,他們卻是根本沒有機會得到。
瞥了那古剎中的尊者一眼。
步南行疑惑的看了眼陸長空。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仙階礦藏『太陰石』?」
陽光照耀在冰塔上,散發森森寒氣,不過,這冰塔卻也不曾融化。
烈陽如火,可是,光華卻無比的陰冷。
除了這陣法稍稍棘手罷了。
很多事情,很多壓力,不應該讓這些年輕人來扛。
「這有可能是古之大帝的墓葬……」
雖然和師尊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驀地,李三歲還是頗為敬佩這和藹的老師。
他布置在五凰外的陣法,被激活了,正在發出顫鳴。
遠處。
所有人都佇立著,沒有人敢妄動。
一拳橫推而出。
目光中,微微有幾分怔然。
他爆發出實力,強勢鎮壓所有人,霸道野蠻的力量,讓這些聖子聖女們,陷入絕望。
轟隆隆!
齊六甲嘆了一口氣。
然而,沒有人回應他。
霸王,聶長卿等人也沖入了其中。
他純粹是不太懂古之大帝是什麼,所以話題沒聊到點上。
更何況,眼前步南行的修為,比他高太多,他也未必打的過。
他的話語聲在黝黑的城洞內響徹著。
可惜,他無力打破和改變這一切。
這是屬於大能的氣機。
至於滿地的血水,則是被打碎的陰靈所流淌的血。
古墓要開啟了!
步南行展現出的實力是嬰變境,但是,竟然和元嬰境的陸長空,聊的非常的起興。
看著那沖霄而起的蔚然霞光,許多人只能遺憾嘆息。
不過,就在他們欲要入宮闕的時候。
「阿彌陀佛。」
一時間,佛界尊者微愣。
深吸一口氣道:「作為五凰的修行人,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抓住機會,古墓中可能會有至強者的傳承,記住……一定不要讓這傳承落在九重天其他生靈的手中!」
連竹瓏也一樣閉著眼盤坐。
轟隆隆!
他習慣性的朝著陸長空笑了笑。
黑白聖子聖女更是陷入了瘋狂。
佛界尊者口中的度化,齊六甲很清楚,便是屠光整個世界的生靈。
可是,他的前半生,除了九字陣言,根本沒有尋找到任何與昊帝有關的消息。
看著五凰外籠罩的陣法。
拓跋聖子早已經眼紅了,可是,他不敢貿然去取礦石。
因而,都跑去爭奪古墓機緣了。
這些聖子聖女是不可能打破冰塔的。
兩人互相同行,邁開步伐,不緊不慢的吊在最後。
轟轟轟!
齊六甲驀地感受到可怕的氣機覆蓋他的渾身。
驀地,齊六甲竟是有些憤怒……
「這個世界很現實,活著……才是強者。」
他的身前,一張輪椅浮現,白衣少年端坐。
嗡……
這些侍女陰靈便紛紛炸開,化作一團團的血水。
「太多了,而且殺不盡!」
「這是屬於虛無天的機緣……爾等作為虛無天第一個高武世界的生靈,這些機緣要牢牢掌握,這座古墓會出現在五凰 ,怕也是一種冥冥中的註定。」
那是一頭頭陰靈鬼魂,長著侍女的模樣,只不過衣衫破爛,面容腐爛……
眼前,是一處城闕,他們站在城闕的石階下。
拓跋聖子目光掃過,哪怕是在漆黑中,也閃亮無比。
兩人朝著古墓方向飛速掠去。
世人面色皆是沉重。
少年輕笑,飲了一口杯中酒,溫和聲音,縈繞響徹。
所以,他也不爭,遠遠站著,等古墓開啟了,就進去混個眼熟。
甩出一個金缽。
那聳立在瀚海上的無字墓碑則是有玄奇的波動擴散而出。
「陰靈中滋生血液……這些陰靈不簡單啊,甚至有可能誕生可怕的陰靈鬼王。」
「這些陰靈很弱,或許是因為剛復甦的原因,若是這些陰靈完全復甦,只是這侍女陰靈怕是便有著可怕的戰力,不過此時,這些陰靈只有金丹戰力,不堪一擊。」拓跋聖子道。
無數的陣法碎片,在他的四周紛飛。
諸多聖主目光一凝,看著那從翻捲雲層中走出的齊六甲。
「閣下也為奪寶來?」
他抬起頭,一步一步,粗布衣衫飄揚,竟是猶如登天一般,朝著天外行走而去。
齊六甲老邁,彷彿瀕死。
這真的是一點活路都不給啊。
更有陰靈穿著甲胄,氣息強橫衝殺而出。
可是,那城闕的城門打開,城洞卻是無比的黝黑。
「破了陣,殺進去!」
許多人捶打著,可惜,根本無法撼動冰塔分毫。
然而,剛剛踏入城闕中,他們的身軀便是紛紛僵住了。
當一條縫隙透露而出的時候。
這禿驢,到底罵的是誰?
瀚海外。
終於還是有人率先動身。
轟!
畢竟,他只是元嬰境,爭也未必爭的過。
到了元嬰境就可以飛行,在場不少修行人都踏入了元嬰境。
一道道身影佇立在海面上,任由著波濤衝擊著他們的身軀,使得他們此起彼伏。
尊者開口,只不過,話語已經越發的森冷。
是一位中年男子,豐潤如玉,一身粗布衣衫,猶如老農裝扮,但是,卻有著無比獨特的氣質。
「這世界,沒有了世界保護之力,我等破陣后,便可輕易降臨。」
拓跋聖子氣機連震動。
古剎中的尊者,輕輕一笑。
黑暗中,有冰冷之物,似乎攀上了拓跋聖子的後頸。
他很怒,左旭一死,他的投資就皆是付諸東流了。
隱隱的,似乎還傳出嗚咽的聲音,有人覺得這是風吹動傳出的迴響。
青靈聖子道。
冰塔內,強橫的氣機釋放。
盤坐在青銅戰船上的北宮聖主沒說什麼,閉著眼。
……
沒有在冰塔外久留,也沒有理會冰塔中一位位怒吼的捶打著冰塔壁的聖子聖女們。
齊六甲徐徐閉上眼。
「阿彌陀佛。」
陸長空如今的修為是元嬰境,不過,他此行前來也不是為了戰鬥,他只是想要看看古墓中會有什麼靈藥。
終究還是坐不住。
他看到了飛撲向步南行的生靈。
遠處海面。
區區一個合體境,在他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更何況,齊六甲的元神已廢,根本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滿地皆是冰冷的血。
因為,他發現,可怕的尊者威壓消失了。
虛無天中,驟然爆發出強橫的難以抑制的氣機。
他不認得這些聖子, 所以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
拓跋聖子道。
四位衍七級聖地聖主,一位尊者!
城洞中不斷的傳出嗚咽聲。
城闕中,七彩霞光不斷的閃爍,像是一出仙人遺迹,散發極致誘惑。
金缽停滯住。
陸長空則是對這頭頂的礦石,沒有任何的興趣。
冰塔。
至於陸長空。
因而,他激動啊。
瀚海之上,風波洶湧。
「哼!」
此時,他們才有時間掃視四周。
虛無天中好不容易誕生一個高武。
他記得步南行,當初那個逃離的逃兵聖子。
步南行笑著,有點自來熟的打招呼。
此人正是陸長空。
「為何啊?!」
拓跋和青靈兩位聖子很快就出了冰塔。
城闕中,越來越多的陰靈爬了出來,底下的血池也在蠕動,匯聚成侍女陰靈模樣。
古剎中,傳出悠然嘆息的佛號。
兩人遠遠的,互相聊著天。
或許,這古墓甚至可能是昊帝之墓。
拓跋聖子氣血一震。
齊六甲的身形消失了。
這陣容,簡直不講理啊。
端坐猛禽的強者,也面色淡然。
走出城洞的瞬間,他們感覺到了刺目的光。
李三歲更是有些慌張,難道自己的師尊,就要這樣離去了?
「齊施主,貧僧很早前就勸說過你,莫要魔怔,莫要回歸虛無天打造高武,虛無天是被詛咒的天地,你只會害了你自己,以及你的六甲陣宗,如今,你且看你自己……」
嘩啦。
然而,齊六甲並沒有說。
「哼!」
身為六甲陣宗的宗主,背負著恢復「昊」帝時代的榮光,壓力自然是巨大的。
則是擺著一搖椅。
齊六甲老邁質問。
爾後,帶著拓跋聖子,開始緩緩的穿過冰塔。
積累成了血池似的,血池中更有伏地的屍骸……屍體尚且溫熱,顯然是入古墓中戰死的修行人。
而塔內的聖子聖女們,則皆是流露出不甘心之色。
佛光所照耀之處,陣紋皆是崩潰。
「動手。」
齊六甲的神色微微一變。
有人步行而來,立於遠處。
嗚嗚嗚……
「得趕快入城闕!」
同樣是衍七級高武的聖子,出竅境的拓跋聖子,太有掌控力了。
五凰……如何能在這種大可怕的面前保存下來?
讓佛陀詫異的是,一直毫無動靜的,北宮聖主和拓跋聖主,為何突然也爆發出這麼強大的氣機?
黑白聖主騎乘著仙鶴,這仙鶴竟是一頭強橫的靈獸,實力達到了出竅境。
齊六甲道。
彷彿被少年罵的是他們似的。
陸長空也笑道。
悠久的聲音響徹,讓海水不規則的抖動。
他佝僂著背,話語像是一位長者的囑咐。
搖椅上,一位穿著粉色長裙的皮包骨若骷髏似的纖薄身影躺在其上。
拓跋聖子出竅境的氣息,無比的可怕,讓城洞內變得十分壓抑。
小應龍和赤龍這種天龍種,也變得安靜祥和。
「師尊,什麼來了?」
他見慣了這殘忍的一切。
齊六甲斑白的髮絲被吹的不斷飄蕩。
青靈聖子面色溫和,不過此刻也有幾分警惕。
咚咚咚……
他們來五凰不就是為了機緣?
陸長空一怔,問道。
不過,沒有看出什麼,四人進入了城闕。
強大的風浪開始不斷的吹拂而出,海水被吹開。
他的目的是為了一些罕見的靈藥等等。